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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操纵
次日清晨,萧文秉刚刚从入定中苏醒过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有了五个仙人明暗保护,萧文秉当然是放心的很,所以虽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却是毫不在意,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二边人马相互对峙,一边自然是萧邦兄弟二人,另一边则是一群陌生人。
萧文秉只是一眼就看出,这些陌生人的修为都在元婴以上,甚至于还有一个离合期的。可是,他们在自己房门前数丈之外就停住了脚步,任凭口中如何呼唤,就是不敢再跨前一步了。
不是他们胆小,而是在萧文秉的房前,有一人手持宝剑,剑锋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硬生生的将他们吓住了。
“少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这是苦苦哀求。
“是啊,有事好说,您想要怎样就怎样,大把的好日子还等着您呢,还是把剑放下吧。”这是诱惑劝导。
“少爷,宗主大人马上就要来了,若是被他老人家看到了,您又要挨骂了。”这是威逼要胁。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木悬厘就是无动于衷。只有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其实,这个倒霉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迷迷糊糊的就把宝剑架在了脖子上,随后言道,一旦有人靠近七丈之内,就要血溅五步。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那他可就想不通了。
他的这番举动顿时把那些个玄机门的弟子们吓个半死,不知道这位纨绔大少又在发什么神经。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看来不妙。于是立马分出二人回去报信,其余众人则苦口婆心的劝慰,只是无人胆敢真的靠近他七丈之内。
萧文秉微微一笑,望了眼身边的鸡仙,只见他微微点头,顿时明白正是这位地杰作。
昨日里,萧文秉在鸡仙头上的那个灵符正是一道神界认主密法。
如果木悬厘的修为高于鸡仙,有了这道密符。当可顺利收它为仆。但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的真实水准却是相差极远。于是在密符的作用之下,木悬厘反倒成为了鸡仙的奴隶,而且还是那种连灵魂也奉献出去了的最彻底地奴隶。
所以,鸡仙让他在门外守了一夜,他也无法兴起丝毫的抵抗念头。
今日一早,几个玄机门弟子摸上门,找到了他们一夜不归的少宗主。木悬厘本来也是兴奋异常,但突然之间。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拔剑而出,干出了一系列让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行为。
不过,让他郁闷要死的是,虽然他心中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地,可是他的手脚意识却是照办无误。而且还做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萧文秉拉了把椅子,寻了个通风的地方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的津津有味,摆明了一副看戏地架势。
他的这番举动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萧邦兄弟相视苦笑,这不是在火上浇油么。
果然,那几人立即矛头转向,对着萧文秉怒喝起来。不过骂归骂,却是不敢上来教训。因为萧文秉坐着的地方正好是木悬厘七丈之内。他们怕自己出手刺激了少爷,若是他手中地宝剑轻轻一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等人就算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这个嫌疑了。
有几人更是心中后悔,自己等人为何要来寻找少宗主,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破空之声传来,那几人的身边已经多了二个长衫飘飘的中年人。
一个头发微秃,面容古朴,双目精光四溅。另一人则是眉清目秀,看似潇洒飘逸,但眼中却流露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见过宗主。”那几人同时躬身为礼。齐齐松了口气。
萧邦轻移到萧文秉身边。以微弱的声音道:“萧兄,左边的就是玄机门当代宗主木嘌呤。右边的是玄机门修真境界中第一高手华役。”
萧文秉暗自点头,这二人地修为虽然不错,都是度劫顶级的水准。不过在萧文秉等人的眼中,与那个木悬厘也没有什么不同。
木嘌呤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立时看见大刀金马坐着不动的萧文秉。他勉强按下了胸中怒气,问道:“萧邦,这位是……”
萧邦的修为虽然不放在他的眼中,但是他们的师父却是一个飞升仙,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往死里得罪地好。
萧邦正想解释,却听萧文秉笑哈哈地道:“我与他们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如此而已。”
木嘌呤不动声色的点头,突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就是与萧家兄弟无关了。”
“正是。”
“好。”木嘌呤豁然大笑,然而笑声未停,人已消失不见。
萧邦心中一惊,定眼看去,只见木嘌呤已经站到了木悬厘地身边,一把就将他手中宝剑缴了过来。同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打的木悬厘一个趔趄,怒道:“畜生,你疯了,玩什么自杀的把戏?”
萧文秉和鸡仙一怔,对他声东击西的本事倒是颇为佩服。而且此人术法精通,出手更是快如闪电,一代宗主,确实名不虚传。
不过,任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人暗中下了手脚,成了别人忠心耿耿的奴仆了。
木嘌呤收了宝剑,转首盯着萧文秉,他对自己的儿子心中有数,虽然这小子是顽劣了一点,但却绝对不会有自杀的勇气。那么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了。好在他心思稠密,先下手为强,一举救下儿子,避免了被人要胁的最坏情形。
不料,出乎他意料的是,萧文秉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是笑的更开心了。
木嘌呤正是惊异不定,突然身后风声大作。他心中大惊,什么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低头,手中精光闪现,正要反击,突听老搭档华役惊呼道:“悬厘,你要干什么?”
木嘌呤一惊,身形闪动间,已经远远避开,回首一望,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原来竟是木悬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了个石凳出来,朝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去。
一想到刚才的情形,他的背上就留下了一片冷汗。以他的修为,就算是被这个石凳砸一下,也是毫发无损的。但如果他刚才顺手反击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个儿子就绝无幸理了。
虽然对于木悬厘的大逆不道感到了极度的愤怒,但毕竟血浓于水,下不了杀手。他伸手一点,轻喝一声:“定。”
定身法运用的妙到毫巅,木悬厘大踏步的身子顿时牢牢的定在地上。
此刻的木悬厘朝着老子的方向,高高的举起石凳,脸上的神情却是惊怒万分,很显然,他对于自己的举动也是大惑不解。
好不容易摆脱了父子相残的情形,木嘌呤转身,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自己的儿子如此反水肯定是有人教唆,而最大的可疑人选就是面前这位坐看风云的陌生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发问,突然听见身边一阵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头上剧痛,眼冒金星。
缓缓的半转过身子,只见木悬厘手中高举的石凳已经不见。周围碎石乱飞,那击打自己头顶的凶器已是不问可知了。
至于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则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诧异,仿佛此刻才如梦初醒般的盯着自己,轻声道:“爹,您没事吧。”
能没事么?
木嘌呤双目圆睁,虽然刚才那一下绝对不轻,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死去一百次了。但对于他来说,却并不算什么,除了头顶上鼓起一个大包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气运丹田,刚想施以狮子吼神功,突然脑中一阵眩晕,双目一呆,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下了。然而,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依旧想不通这小子是如何摆脱自己所用的定身法的。
“爹……”木悬厘连忙抱住老子的身体,哀嚎起来。
异变突起,场中大乱。
黑影一闪,华役飞一般的来到了木悬厘的身边,伸手一敲,顿时将他敲晕了过去。以此人的老到,自然看出今日的情形不对,一双眼睛牢牢的盯住萧文秉,同时抓住木嘌呤父子,想要快速离开。
不料身形方动,就觉得头上一痛,一股细微奇异的能量流入脑中,顿时晕头转向。倒下之前,斜眼望去,刚才已经被自己敲晕了过去的木悬厘不知怎地竟然重新站了起来,而且他的双目发呆,似乎还未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过,虽然处于半昏迷之下,但并不影响他拿着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半举在空中发呆。
伴随宗主后尘,华役亦是晕倒在地,他同样想不明白,这小子是何时醒来的,他手中的大石头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更不明白,为何自己竟会被一块石头打晕了过去。
怔怔的抬起了头,木悬厘意犹未尽的向着众同门看去。
那些人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如坠冰窖,豁然一声发喊,连地上二个门中重要人物也顾不得,当场做那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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