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2章 hapter 番外,贵族婚姻[安娜],水木龙,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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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不太喜欢冬天,尽管冬天有很好看的雪,可如果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更乐意生活在暖和的季节里。

卡列宁对季节的变化并不在意,硬要说的话,如果是太过炎热的天气,这位彼得堡高官先生的心情可能会受一点点影响,当然,只是一点点。

而他们的儿子谢廖沙,则似乎热爱所有的季节。他那乐观的小心灵里面,总能发现那些美好的地方。

这件事发生在六月的时候,正是初夏的时候。连绵的春雨已经收起了尾声,夏虫也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这段时间谢廖沙总是醒的特别早,一般五点多的时候就会睁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为此,安娜一直让他晚上的时候早点睡觉,幸运的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谢廖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舒服,安娜也就放心了。

这天早上,谢廖沙像往常一样早早地醒来。

他洗漱之后没有立即换衣服,还穿着白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睡袍,懒懒地靠在飘窗那儿开始轻声读一本诗集。

一般只有在早上的时候谢廖沙才会表现出如此不得体的样子,而更多的时候,他则是时刻让自己保持着良好的坐姿。因为他从父亲那里看到了很多好习惯,而谢廖沙从小就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像父亲那样自律的人。

而安娜在推开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妈妈。”

谢廖沙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放下书本展开笑颜软软地呼唤着。

安娜走过去,吻了吻孩子圆润的脸颊。

“您怎么也起得这么早呀?”谢廖沙在母亲亲吻他的时候,双手抱着对方的脖子,像是小树袋熊一样亲昵地问道。

安娜为谢廖沙抚顺了一下额前的卷发,刚起来的谢廖沙就像是从冬眠中苏醒的小动物一样,眉眼之间总是带着一种初生的懵懂,看起来柔弱又可爱。

“记得我昨晚和你说过的吗?今天安德烈要过来,我们去火车站接他好吗?”

谢廖沙想起来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父亲说过这件事。

安德烈表哥这次过来得有些突然,这并不是他放假的时候。

父亲给他的答案是安德烈表哥正在经历另一段时间的变化。他对于这个回答的反应是眨眨眼睛,然后戳了一下碗里的豆子,想着:这有些神秘。

现在,在母亲这里,他可以更详细地询问了。

“爸爸说的另一个阶段是什么呢?妈妈。”谢廖沙依旧搂着自己的母亲,他那蓝色的眼睛就像是窗外的天空一般,明净而悠远,不含一丝杂质。

安娜也坐在飘窗的羊毛垫子上,她先是摸了摸谢廖沙的脚脖子确定一下他有没有受凉,然后才笑了笑为自己这个好奇的孩子解答疑问。

“那是从孩子变成大人时期一些想法的转变。这个阶段里面,他们有时候不喜欢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谢廖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五岁的孩子的世界里,父母有些时候可意味着世界。

“这真奇怪。”他眨了眨眼睛说。他低垂着睫毛,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所以安德烈哥哥才会在不是放假的时候过来,对吗?因为他想要从爸爸那里得到解答?”

“完正确。”安娜亲了亲男孩儿的小手,那手背上的肉窝窝真的非常可爱,而谢廖沙则是有些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小手。虽然他知道很多人挺喜欢它们,可是,在他再长大一点的时候,总不好用有着肉窝窝的手去行那种大人的握手礼吧?

“我不总是会这么胖的,对吗?”他望着母亲,脸蛋微红,有些羞涩地问道。

安娜笑起来。

“别担心,宝贝,等你到安德烈的年纪时,它们就不会再像一个小孩子了。”

她说完后又佯装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男孩儿,接着肯定道:“而且你一点都不胖,是非常健康的五岁小男孩儿。”

得到保证后,谢廖沙松了口气。在听到母亲逗他的那句话后,他也笑了起来,欢乐的声音像是溪涧边的风一样。过了一会儿,谢廖沙有些腼腆地说道:

“我希望它们可以和爸爸一样。”

他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摊开,再握紧,绵绵软软的。

“爸爸的手非常好看。”

修长,有力,会握枪,写字的时候刚劲有力,而且很温暖。

安娜知道谢廖沙崇拜他的父亲,她也深深地为这种感情骄傲,但每一次从谢廖沙那纯真的蓝眼睛,又或者从他那小巧的嘴巴那儿重听这些宣言后,她依旧觉得有些感动。

“虽然不一定完一样,不过,我们都相信你会成为比他更好的人。”安娜充满希望地鼓励道。

“嗯。”谢廖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酒窝像是被星星亲吻过的印记一样绽放着。

十点左右,谢廖沙和母亲坐着马车一起去火车站接安德烈。

他们估算的时间刚刚好,在母亲吻了吻安德烈面颊后,谢廖沙也走过去。

“你看上去可没怎么长高啊,谢廖沙。”十几岁的少年异常清瘦,高高的颧骨原本应该显得有些冷漠,却又因为说话时眼底的一点笑意而显得明亮了不少。

谢廖沙就着安德烈弯腰的动作,然后也吻了吻对方的面颊,这才站好,也不生气,只是软软地表示自己以后还会长高。

安德烈有些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谢廖沙的小脑袋。

重新回到马车里,谢廖沙仔细地观察着安德烈。

他毕竟才五岁,能够理解的东西总是有限的,可又正因为他幼小,较为敏感,所以他也立刻发现了安德烈身上的一些变化。

那变化可不单单只是身高和外貌上的,就像是,从前,安德烈和他是一样的,像是无忧无虑的植物,而现在,他是躁动不安的。

从他眼角眉梢偶尔流露出的疲惫与烦躁,谢廖沙想:原来成长里有这么多烦恼啊!

到了家里,安德烈动了动身体,仿佛原来紧绷的样子,这会儿因为回家就放松了起来。

谢廖沙还勾着母亲的小拇指,直到母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他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

安娜看了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谢廖沙的一个小毛病,对亲近的人,谢廖沙偶尔会表现的有些过于粘人,一旦他决定牵着谁的小拇指,就好像是用糖粘住了一般,轻易是不想松开的。如果你那么做了,那么谢廖沙就会表现得像是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狗一般,略微有些哀怨。

安娜瞧了瞧谢廖沙,然后喊住了安德烈,后者回过头,安娜就撇嘴示意他。

安德烈低头看了一眼谢廖沙,然后耸耸肩膀,最后把这个小男孩儿夹在腰部带着去他房间里。

“啊——”

突然的悬空使得谢廖沙受到了惊吓,不过很快的,他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在家里,父亲可不会对他做这种玩闹的事情,而安德烈,某种程度则代替了某一部分的父亲的角色,尽管在这之前,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小男孩儿。

安德烈的卧室中。

谢廖沙坐在沙发上,他坐得有些过于端正了,对比下来,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的安德烈就显得十分不得体了。

可是,再怎么不得体,漂亮的脸蛋和少年抽长的身子,以及那股子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叛逆依旧让他显得有些迷人。

至少,那位为安德烈端来蜂蜜水的小女仆看上去可有些害羞。

“夫人说蜂蜜水能够润喉,安德烈少爷现在要多喝点。”

“嗯。”安德烈应了一声,然后皱着鼻子喝了一口就不动了。

“安德烈哥哥,你不喝完吗?”谢廖沙双手抱着属于自己的杯子问道。

“太甜了。”安德烈皱了皱脸,然后继续看手里的书本。

谢廖沙呆了呆,他明明记得安德烈哥哥不讨厌甜食,虽然也不像自己一样那么喜欢甜的。

所以,长大的时候,连甜食都会不喜欢了吗?

谢廖沙觉得有些害怕,然后赶紧喝完了手里的蜂蜜水。

谢廖沙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忧虑的神情完被安德烈捕捉到了。不知道为何,从谢廖沙懂事开始,安德烈就怀疑他不是个小男孩儿,而是某种虽然幼小,却纯良的小动物。

没有男孩儿会像谢廖沙一样柔软又充满勇气。

可正因为这样,有时候,安德烈就会想要逗逗对方。

“张嘴。”安德烈一手懒懒地拿着书本,一手比划了个张嘴的手势。

谢廖沙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张开小嘴,配合纯真的大眼睛,就像某种嗷嗷待脯的雏鸟一样。

“啊……”

安德烈看了看男孩儿的牙齿,然后说:“还没换牙啊?”

谢廖沙摇了摇头。

“那现在还是可以吃的。”安德烈点点头,“就算以后因为吃太多甜食牙齿掉光,还会有新的。”

牙齿掉光!

谢廖沙那双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显然有些恐慌。

他不知所措地问:“那,那换牙后又这样呢?”

安德烈假笑了一下:“哦,那就没有牙齿了,以后你只能喝牛奶了。”

谢廖沙听了,有点忧虑地望着刚才女仆送来的小蛋糕,他不想牙齿掉光光,可小蛋糕也实在是无法割舍。

安德烈见谢廖沙纠结的样子,棕色的小眉毛也拧了起来,突然就觉得现在不喜欢吃甜的也没那么愤怒了。

“吃一个就没事吧。”谢廖沙小声说,显然还是无法抗拒甜食的诱惑,他伸出小白手。

“牙齿会掉光光哦。”安德烈凉凉地说。

半空中的小手停住。

安德烈抬眼一看,谢廖沙呆了呆,然后慢慢地把小手放在了背后,眼睛却还是盯着小蛋糕。

“好吧,那是逗你的。”安德烈笑了起来,把小蛋糕拿给谢廖沙,放在他手心里。

谢廖沙认真地看了看手里的小蛋糕,然后笑了起来,也没去控诉安德烈欺骗他的行为。

安德烈看着谢廖沙满足的样子,突然觉得,在法国时因为父母那些不顾他意愿就为他做主的行为所产生的情绪也没那么强烈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父亲从部里回来,谢廖沙和父亲问好后,后者就带着安德烈去了书房。

母亲在厨房同萨沙说着什么,谢廖沙现在也没有课,是他的闲散时间,所以他去了门房卡比东内奇那儿。

卡比东内奇知道不少事儿,大部分都非常有意思,所以谢廖沙喜欢和他说话。

“您是怎么一下子就长大的呢?”谢廖沙好奇地问道。

卡比东内奇用喜爱的视线看着家里的小少爷。

尽管在彼得堡他也见过比谢廖沙外表更可爱漂亮的小孩儿,可谁也比不上他甜蜜。

“这么久的事儿我也记不清楚哩,少爷。”

“没有信号吗?”谢廖沙问,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花开之前会先有花苞,如果你仔细地去看,花瓣还会颤抖的。”

“我想是没有的,大部分人就是到了那个时间就长大了。”

从卡比东内奇那里也不能得到解答,谢廖沙觉得有些惆怅。

稍晚的时候,父亲说明天会和安德烈一起出门。

“我可以去吗?”谢廖沙问道。

“你还有法语课,谢廖沙。”卡列宁说。

谢廖沙略微有些失望。

“让他一起去吧。”安德烈说,他知道卡列宁是因为什么拒绝了谢廖沙的请求。

谢廖沙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但课程还是不能够落下,我会与你的法语老师说请他把课程时间调整到晚上。”

卡列宁在学习上并不纵容自己的儿子,事实上,牵扯到学习的问题,卡列宁从不纵容任何人。他虽然爱着自己的孩子,但也对其严格要求,而令他较为满意的是,谢廖沙并未被娇惯得对学习感到厌倦,他对此也表示没有意见。

安娜为他们收拾东西,谢廖沙看到母亲给他戴上帽子,就问道:“爸爸带我们去哪里呀?”

“等会你不就知道了?”安娜点了点谢廖沙的鼻子,后者笑了起来。

大家总说他太过好奇了,但是谢廖沙觉得这和母亲有太大的关系。她有时候喜欢这样逗他。

“我去看看爸爸的东西就知道了。”他说,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小脸有些汗津津的,好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藏一样。

“爸爸要带我们去钓鱼!”他宣布道。

安娜给他擦了擦汗,笑:“满意了,嗯?”

谢廖沙点点头,好奇心得到满足就仿佛是饿了的时候吃到了美食一样。如果一直不知道,敏感的谢廖沙就会觉得有些忧虑和不安。

“等会儿记得多喝点水。”她给男孩儿理了理头发,然后笑道:“瞧你的头发,要和安德烈一样了吗?”

谢廖沙有些腼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会注意的。”他说,看来还是比安德烈更在意自己的外表的。

从出发到到达目的地,大概在马车上呆了两个小时。因为是私人原因,卡列宁并未使用两辆马车,所以三个人只是在一辆马车上。

安德烈是崇拜卡列宁的,这种崇拜随着他逐渐长大,就变得越发明显起来。而谢廖沙,他自然也崇拜自己的父亲,可除了崇拜之外,他又显然并不惧怕卡列宁。

所以,这一路上,谢廖沙虽然端坐得规规矩矩,可一直在不停地说话。

他知道父亲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就算手里没有文件,他也在思考。所以谢廖沙说话的对象就变成安德烈了。

说来也奇怪。

安德烈在法国的时候,这段时间明显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总是摆着一副冷淡的样子,可谢廖沙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时,他却不厌烦。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表弟,想: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吧。

而当事人并未感知到这种肯定,因为母亲虽然有时候会笑着说人人都爱他,但谢廖沙并未真的当真。

父亲有时候教导的话语让谢廖沙觉得,这世界上怎么有人会受所有人喜欢呢?

他自己也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只要有那么几个人是真心爱他的,谢廖沙就觉得非常幸福了。

“到了,下车吧。”卡列宁说。

谢廖沙看到父亲下了马车,脚步停了一下,绕道后面,把钓鱼的用具拿了下去。他在安德烈下车后,有些犹豫。

马车还是有点高的,他在观察靠自己是否可以安地下去。

但是不等他想出什么办法,一双手已经伸到他面前。

谢廖沙笑了起来,突然觉得,就算安德烈正在经历他不知道的阶段,但对方毕竟还是安德烈啊。

“再挑食你真的会长不高的。”安德烈捏了捏男孩儿的脸蛋,松开之后,一个酒窝就在那微微泛红的地方。

“你又骗我,妈妈说等我到你的年纪,我也会长高的。可能比你和爸爸都高。”谢廖沙说完就背着双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走了。

“孩子大了,都不好骗了。”安德烈笑着嘟囔了一句,然后跟了上去。

这地方湖景开阔,又没什么人打扰。

六月的风总是微微泛着甜意,谢廖沙忍不住闭上眼睛皱起小鼻子轻轻地嗅了一下。

“别离湖这么近。”

安德烈拽了拽谢廖沙水手服的大领子,像是拖一颗小土豆一样把他往后拖了几步。

“我不会的。”谢廖沙说,不过也没再继续往前了。

父亲告诉过他,好奇可以,但不要让自己因为好奇而置身于危险中。

“先一边玩去。”安德烈把谢廖沙赶到一丛小花那里,然后去卡列宁那儿帮忙。

谢廖沙叹了口气,然后趴在草地上,仔细地观察着黄色小花上的一只蝴蝶。

他双手托腮,仔细又充满感情的看着蝴蝶扇动着翅膀在吸吮花蜜,过了一会儿,穿着白袜子的小腿也有节奏地翘起来,晃动着。

等安德烈一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谢廖沙已经一脸津津有味的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了。

六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热烈了,晒得安德烈白皙的脸也有些红彤彤的起来,刺痛感让他醒了过来。他看到舅舅正和他一样,在瞧着谢廖沙,后者已经脸带微笑的叽叽咕咕的和小蝴蝶说着话。

“安德烈,你太急躁了。”卡列宁收回视线平静地说。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眼神却带着少年人才有的锋利:“也许吧,您知道,我一直都不想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过我的人生。”

“我知道。”

卡列宁开始在鱼钩上装饵料,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平平淡淡的,就像是身上那件看上去舒适的衬衫一样。和他平日里去上班时总是穿着挺贴西装和领子硬挺的衬衫不一样,现在的卡列宁就像是这个午后一样,是舒适和宁静的。尽管,安德烈知道,就算在此刻,卡列宁的脑海里也不可能完离开公事。

“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你的父母为此很担心。”卡列宁淡淡地说道,然后把鱼竿甩出去,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外甥。

“别忘记,他们是你的父母,而且很爱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去了学校。”安德烈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对那种正统式的学习从来都没有兴趣,那最终要进入的地方也是,如此虚伪和肮脏。

父亲和母亲以为他只是在闹别扭,但并不是的。

他们爱他没有错,可安德烈却无法把自己渴望做的事情告诉他们。他的心是自由的,灵魂是自由的,他也从不信仰上帝。他的一切行为举止,根本不是上帝的授意。

从很久以前他就在想:如果未来他成为了一个好人,那也是因为他选择成为一个好人;如果他成为了不容于这世界的坏人,那也只是他选择成为一个坏人。

上帝没有教导他,恶魔没有引诱他。

可是,这些他如此坚定的事情,他却不能和任何人说。所以,他不愿意在学校继续呆下去,不愿接受父母的关怀。他选择来到彼得堡的舅舅家。

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舅舅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这并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喘口气而已。

“问题并不是突然出现的,安德烈,问题不是结局。一个问题的出现是多种因素造成的,所以,要解决,也有多种办法。”

“人可以活的肆意一点,但最好别忘记自己的责任。”卡列宁起身,在经过安德烈的身边时,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也是,他能给予的较大的亲昵和温情了。

安德烈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父子。

阳光略微有些猛烈,就算在树荫下面,少年也只能微微眯起眼睛才能看清。

他看到卡列宁拍了拍谢廖沙的肩膀,而后者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了什么,似乎刚从一个美妙的世界醒来。

“责任。”安德烈咀嚼这句话,在这个午后,那些躁动仿佛停止了一般。

当天晚上,安德烈就乘坐火车回去了。

这次是谢廖沙和父亲一起送他上火车的。他问安德烈是不是会回学校,后者只是耸了耸肩膀没有明确回答。

待火车鸣笛响起,哐啷——哐啷——的开走后,谢廖沙勾着父亲的小拇指,仰头天真地问道:“他会回学校吗?”

“会的。”卡列宁回答道,然后牵着谢廖沙准备回去,安娜还在等他们。

出了站内,看到满天繁星,一丝丝热浪裹着一层甜腻的气息从谢廖沙睫毛前吹拂而过,他懵懂地想:所谓的成长到底是什么呢?

他又偏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看到他紧抿的嘴唇,还有,此刻牵着自己的样子。

那些烦恼就被他自己摇头挥散开了,他笑道:“爸爸,以后我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官员吗?”

“我不知道。”谢廖沙诚实地说。

“我是说,以后,谢廖沙也要拥有和爸爸一样的心。”因为,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安德烈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只要看着父亲,就不会害怕了。只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大人,那么,就算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也不要紧。

我的心?卡列宁楞了一下,看到儿子欢快的小脸蛋,然后微微牵起唇角笑了一下。他停下脚步,在男孩儿不解的实现下,把他抱了起来。

他做的一点都不生疏,因为在谢廖沙更小的时候,他见到自己的父亲就会伸开双手,要求“抱抱”。现在,他长大了,越发懂礼,却也不经常那么撒娇了。

谢廖沙一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轻松起来,软软地说,“爸爸,我们得快点,妈妈还在等我们回家呢!”

“好。”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不愿意长大,但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觉得,既然无法改变,就应该用更好的心态去适应新的事物。也希望,以后自己可以成为自己小孩的力量,让他快乐,不会忧虑未知。——水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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