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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群山。
临近连绵的万千大山,一条蜿蜒的泥巴小路上,远远驶来三架满载货物、牲口的毛驴板车。
驴车连成串,于泥泞中缓慢前行,坑洼不断,没行出多少路来,板车上紧紧捆扎的货物便被晃得歪斜,牲口们也哀的哀,嚎的嚎。
一路行至此,笼子里的鸡鸭上蹿下跳,板车上的那头老母猪也躺倒在车上,歪在那里呕吐不止。
拖着这么群畜生,直把拉板车的三头毛驴子累得口干舌燥,气喘如驴。
伴它们同行的,唯有一人,坐于头前的板车上,手握一支赶驴鞭,目视着远处的一座座大山,脸上无悲无喜,旁若无物。
慢慢的,驴车驶入了一处山坳,再往前走,便是这附近唯一叫得上名字的山峰,阳山了。
在这阳山山脚下,有一村落,名为阳山村,村中几十户人家,在此地耕田劳作已有数代了。
而如今,这阳山村却早已不复往常的祥和。
离得那村头只有一里地不到的时候,那坐在驴车上的少女古井不波的眼眸中忽然泛起一丝波澜。
她站起身来,远目眺望,直将村口那破败的,几乎要散掉的荒芜景象落入眼底。
何时,家乡变成了如此模样。
以往聚在村口嬉闹的孩童,农作归来闲谈的大人,往来卖货的货郎,以及记忆中模糊可见的,离家时站在村口眼含热泪送别自己的爹娘。
都不见了,荒凉,废墟,杂草横生,被风雨刮倒的土房,一切都不一样了。
“爹娘”
少女突然眼含热泪,跳下板车,奔跑着冲进村内,街道两边白骨遍地,周身一间间的房子一闪而过,循着这些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村落街道,很快,来到了一片只有数个断壁残垣的废墟之前。
颤抖着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闭上眼睛,来到了记忆中的堂屋,可是,这里早已屋顶和墙壁。土块、砖瓦混着断裂的木桩堆成几堆,唯一还在的,是一把覆满了灰尘的椅子。
少女擦了擦,坐了上去,两行清泪当即止不住的流下。
这里是她的家啊,承载了无数回忆的家。
入夜。
寒风肆意,吹醒了趴在椅背上睡着的花荧,她抖抖身子,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当看到周身的破败景象后,心中又是一阵儿哀痛。
尽管眼泪早已流干,可触景思情心自痛,心情难免再次失落起来。
“粮荒啊,瘟疫啊,贼荒啊,人要活着,为何如此之难。”
一朝离家,再见却是永别,花荧不由得感叹世事无情,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太多伤痛。
先是失去师父,又是失去家人,此等打击,莫要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换了其他人恐怕也万万难以接受。
“自此以后,何以为家。”
花荧仰望着头顶无尽的星空,不经意间想起师父生前那番话来,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惨笑,“师父,此世间,徒儿再无亲人了。”
她不知师父当日说出此话时,心里是何种感受,恐怕,与自己现在,一般无二吧。
不过,若说现在,唯荧儿织儿二人也。
正在花荧陷在这万般悲痛中无法自拔之时,耳边忽然响起那日师父的话语,如有人在轻轻诉说般,令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师姐”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靓丽少女的身影,那个伴在自己左右数年,无微不至的女子,花荧呢喃一声,幡然醒悟。
是啊,师姐还在等着自己呢。回去,回到青崖山去,和师姐一起,永远地,守在师父身边。
“爹,娘,恕孩儿回来晚了,没能见您最后一面。”
一念至此,花荧趁着月色,重重地跪在地上面对父母、兄长房间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久久之后才起身,然后到里面散乱的废墟里寻来了一些父母兄长的衣物。
既已寻不见尸骨,她便准备给家人做个衣冠冢,以此方便日后回来祭拜。
郑重地收拾好那些充满回忆的衣物,她随便找了个掘土的工具,然后便准备到后山去,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儿极为响亮的嘶嚎声。
花荧眉头微皱,心道,莫不是带来的的牲口被山里的野兽袭击了?
心里揣着疑惑,她暂且放下了做冢一事,先行前往村口。那些牲口可是带给父母乡亲的礼物,可不能让野兽给霍霍了。
提剑前去,不过,刚至村口,花荧便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儿,村外乌漆嘛黑的好似站了一片人,约莫有四五十个,个个骑马。
“嗨呀,我当是哪里来的野兽,原来是人兽。”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道一声晦气,本就心情烦闷,此刻撞上了这伙马贼,还敢动了自己的财货,哪还有放过的可能。
更何况,听那租车坊的老管事说,这伙马贼近一年来在这青阳镇的十里八乡可谓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官兵都收拾不了,兴许这些人也曾前来欺压过阳山村的乡亲们。
念及此处,花荧更是饶恕不得。
那村口的一堆马贼正在清点着驴车上的财货,为首的头领吩咐着手下人动作麻利点,还不忘问及此事。
“李老六,今日截获这等财货,算你大功一件,回去之后这里面的东西先任由你挑一件,之后弟兄们再分。”
那头领骑在马上,对着身边的一个三四十岁的瘦猴一般的男子哈哈笑道,显然是对面前这笔飞来的财货十分满意。
“老大威武,老大英明,俺也不过是恰巧下午外出打探消息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子竟然一个人架着三架驴车赶路,所以才好奇之下跟了上去。没曾想那女的竟一个人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山坳里,嘿嘿”
李老六鞠着腰身,一脸得意的笑容,缓缓道来。
那头领闻言惊讶不已,问道:“你是说,竟只看到一个女子赶车?车上没有旁人?”
“不曾见到第二个人,只有那女的一个。俺怕她察觉就没敢离太近,看那年纪似乎还不怎么大,也不知道她怎敢的,莫非就不知道这青阳镇是谁的地盘吗?”李老六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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