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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柔让打发姚宏儒和丁经理找地方凉快去,自己在校园里转悠。
这所学校面积很大,大致分成老校区和新校区。
老校区在西半部分,新校区在东半部分。
老校区大部分区域树木参天,新校区则主要栽种各种赏花的树木。
海棠、樱花、紫薇等等,树都还不大。
再过几年,春天的时候校园一定很漂亮。
文柔一边走一边与豆子沟通:“这个学校让我觉得不自在,但除了那个旧教学楼,阴气并不算浓郁,也没见到阴鬼之类的。”
豆子道:“咱们的灵眼目前只能感觉出阴阳两气,但是这世界上有许多种气息。问题应该出在其它的方面,未必都是阴鬼作怪。”
文柔了然,自己所知所觉毕竟还是有限的。
“我天天修习灵目诀,就连睡觉都在修习,可就是没什么进步。我可能天份不行、人也笨。”
就像念书,文柔很努力的上学了,高考也只考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本省一本。
豆子蹦跳着夸赞道:“哪里哦,咱觉得柔柔是最聪明的。柔柔已经很厉害了,才几个月灵目诀就修炼入门,小有成就,已经能够看到20米范围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入不了门的,别说有成就了。”
文柔笑笑,小豆子真是个心灵鸡汤源泉,别人都是给灌一碗鸡汤,小豆子是鸡汤泉,整天源源不断的流出鸡汤。
任谁天天被这种无底线、无原则、无标准的夸奖,都会慢慢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不管文柔的灵目诀修习快慢,好处总是明显的。
以前因为太胖的缘故,文柔走路都带喘的,走不了多少路就得停下歇一会儿,不然心肺都受不了。
现在只要不是说快速奔跑,平时走路走个把小时,都不觉得累,更不会喘。
身上的伤口恢复速度也快了不少,这些伤口昨天一走路还疼的钻心,今天基本就没感觉了。
她在学校已经绕了一大圈了,没什么实质的发现。
总的来说,这个学校是有问题的,但这个问题不是文柔的能力能够解决的。
所以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文柔在学校溜达了一大圈后,回到新区教学楼,与姚宏儒等碰头。
姚宏儒道:“大师,有发现吗?”
文柔没回答,问道:“张主任的人名单和联系方式弄好了吗?”
姚宏儒举了举手机道:“刚刚联系了,张主任马上就过来。那个,大师,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文柔掏出手机,与姚宏儒和丁经理都留了电话和微信。
张主任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份A4纸,直接递给文柔。
A4纸有厚厚一沓,张主任把当初那届学生的姓名、家庭住址、父母及联系电话,当时在校教职工的姓名、住址、电话都搞了。
应该是找到了当初的电子文档,直接部打印了。
如此甚好。
“谢谢张主任。”文柔由衷道谢。
张主任:“不客气。”你快点走吧。
姚宏儒赶忙邀请张主任去吃饭,张主任说下午有会议,饭局定在晚上。
那就跟文柔没关系了,她宁愿去吃老酱菜灌汤包,也不想陪着几个中老年男人去酒楼应酬。
将姚宏儒和丁经理打发走,文柔决定在学校先找找还在校的几位老师聊聊。
十年没有换工作,手机号应该没有换的,毕竟很多东西绑定手机号,换来换去很麻烦。
文柔按照表格顺序看下去。留在学校的教师,张主任旁边给打钩标注了。
按照姓氏顺序,第一个依然留在学校的教师:
白舒然,男,雕塑教师。
文柔直接给这位老师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哪位?”
“你好,我收藏了一幅刘杭的画,十年前,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
“刘杭?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跳楼的刘杭,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你教过他吗?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他是绘画系的,我没教过,不太了解,不过,他很喜欢葫芦花。”
“你怎么知道?”
“因为白楼哪里的葫芦花都是我种的,十年前我到这学校后,就开始在教学楼周围种植葫芦花。我用自己种的葫芦做雕塑和手绘。葫芦花一般在晚上开花,清晨凋谢。我一般会早起去照顾葫芦花。我遇到过两三次,他起早去看葫芦花。有次我去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睡着了。我叫醒他,他说他半夜过来看花,看着看着睡着了。”
“原来这样。谢谢你,你知道你们学校哪个老师或者同学与刘杭关系比较好?”
“不太清楚,他是残疾人,可能性格比较孤僻,很少见到他与同学老师交往,一般都是独来独往。”
“好的,谢谢。”
一个喜欢半夜去看葫芦花的男生,半夜从楼上跳下来,摔在了盛开的葫芦花从里。
文柔想不清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继续打电话。
基本还留在学校的老师都没换号,但是没有得到具体的线索。
文柔从B打到了X,当初的老师依然留在学校的十多人。
徐玲玲,舞蹈专业、民族舞教师。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听:
“喂,哪位?”一个很文柔娇弱的声音。
“你好,徐玲玲老师吧。我收藏了一幅刘杭的画,他是你们学校十年前的学生。我想了解一下画作者的生平,给画做背书。你知道这位刘杭同学吧?”
对面停了大概十秒钟,才说话:“你手里有刘杭的画?什么画?”
“一幅油画。”
“叫什么名字?”
文柔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画的右下角似乎写着作品名和作者,但她光记住作者了。
豆子提示道:“虔诚者。”
“哦,对,叫虔诚者。”
“你可不可以将这幅画卖给我?”
这下把文柔搞不会了:“现在不行,这画有些问题,等我处理了问题,可以转让给你。”
“什么问题?”
“问题不太方便说,你了解刘杭的情况吗?”
“我们见面聊,你能不能把画带上?”
“这个画真不方便带,如果你真想看,可以来我的住处看。”
徐玲玲似乎对于这幅画很感兴趣,很快就和文柔约好,傍晚去酒店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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