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自己刚来就找不痛快
姜甜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自己刚来就找不痛快,奸臣之女凶名在外,男主他又恨又爱,姜甜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昨日进城,一路上看到百姓的房子大多破败不堪,眼下就要到隆冬了,茅草屋如何能避寒呢?
不如咱们从账上支出些银子出来,给百姓修缮房屋,各位意下如何?”
陈见安走在街上,看到许多百姓都要入冬了,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麻衣,在寒风中冻得嘴唇青紫。
还有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是黄土茅草,搭建而成,又因为多年风沙的侵蚀有些歪歪斜斜,这样别说过冬了,但凡碰上雪灾,房子都能直接给压塌了。
解决民生问题迫在眉睫。
县丞闻言没有贸然开口,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是蔺阳的主簿,不巧,姓张。
他从桌案上抽了一本账簿递给陈见安,直接开始哭穷。
“大人,虽然朝廷每年都有拨款,但是款项全都用于赈灾了,陈大人可以查看蔺阳的账簿。
蔺阳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税收每年也收不上多少来,官府的库房里空空如也,实在拿不出来什么银钱来。”
陈见安接过账本翻开来看,里面的账目倒是做得漂亮,一笔笔欠款去向十分清楚,但是········
“张主簿,这里记录着上半年曾经开销一万两白银用于给百姓修葺房屋,可我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任何修缮好的房子,这工程若是还没动工的话,一万两白银又哪去了?”
张主簿被这么一质问哽了一下,心中暗骂陈见安不识时务,过来混两年外放就算了,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大人所有不知,这一万两白银看着虽然多,但是蔺阳山高水远物价也贵,砸下去也听不见个响声。
你如今看到房屋破旧,安知这不是我们已经尽力维护的后果?”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着实无耻,县丞咳嗽了一声,强忍住自己想要骂娘的话。
他知道在岭南没人能跟张家人斗,自己在没摸清陈见安实力之前,绝对不能站队,更不能表现出跟张家作对的意思。
“蔺阳盛产各类矿石,虽说税收不丰,但也不至于穷得一清二白。
去把每年税收跟上贡的记录拿来,我要仔细核对。”
陈见安的态度很明显,此时不肯善罢甘休。
这些年账本上用于民生建设的钱不下十万两,但是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只怕不足千分之一。
陈见安平生最恨两种人,刮地皮、喝兵血!
不管这钱被谁拿了,他必定要让他们把钱全都给吐出来!
张主簿神色阴沉地去拿账簿,但是一出门,就让人去通知了张衡。
“不能让这个愣头青乱来,既然他敬酒不吃,就让家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下人很快就跑出去通风报信,陈见安将近年来的账簿全都搬到书房,但凡遇到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单独放在一边。
仅仅一个上午,就挑出来十几本有问题的账本。
账本摞得越高,张主簿的脸色也就越难看。
这人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他圈出来都是自己修改过的数据,这些数据根本就经不住查。
要是他刨根问底的话,到时候家主他们都会被牵连出来。
“辛苦大家陪我辛苦一上午,中午我做东,好好吃一顿,下午咱们再继续看。”
陈见安合上手里的账册,看了一眼天色,放大家去午休。
张主簿闻言松了口气,刚准备站起来,外面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穿着甲胄的守城士兵,进来就跪在地上高声道:
“大人不好了!蔺阳城外十里处的堤坝刚才被冲毁,那一处堤坝是下游几条河流的总闸口,这一损毁,下面的十几个村庄全都被淹了。
死伤人数无法估计,大量村民涌入城门口,敢问是否要开城门放人?”
陈见安瞳孔微缩、拍案而起,暴怒道:
“近日来都不见雨水,为何堤坝好好的会被冲毁?既然是总闸口,又为何没有派人看管第一时间来报!”
张主簿闻言低下头,露出一个畅快的笑意。
让这毛头小子不肯投靠家主,眼下出了这么大个纰漏,又牵连了那么多人命,看他怎么跟京城那头交差!
如此没有颜色不会巴结上峰,活该!
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陈见安连披风都来不及拿,脚步匆忙的就大步往外走去。
县丞见状赶紧跟上去阻拦。
“大人,万万不可开城门啊,一旦难民涌入,城中必定乱做一团。
要是有人趁机偷鸡摸狗做什么违法勾当,岂不是乱上加乱。”
陈见安知道,当一个苹果烂了,就不能跟其他的好苹果放在一起,要不然其他苹果也会跟着烂掉。
他捏了捏鼻梁,吩咐道:
“城门先不要开,立马将库房里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购买米粮,在城外设立粥棚施粥。
再让人去搭建棚子给难民落脚,并且在城里雇佣青壮年去城外搜寻幸存者。
我要亲自去堤坝处看着抢修,要是不从源头解决问题,只怕死伤会越来越多。”
一听陈见安要出城,县丞赶紧出声阻拦。
“不可啊大人,水患凶险,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光是看他的决断,县丞就知道他必定是个心有沟壑且爱民如子的好官,就是如此,他才更不能让陈见安折损在张家人的手里。
“事出蹊跷,我必得去亲自看看,你年纪大了,就留守在城里,城里难民安置的事宜。
放心,我去去就会,不会太长时间。”
说完他不顾阻拦,快步走了出去。
另外一边,江芙早上出门之后,就直奔牙行。
“我想买一块地,要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价钱不是问题。”
她身上穿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貂裘披风跟精致首饰,牙行的伙计一见她这身行头,就知道来了个大主顾,连忙将老板给叫了出来。
“有,有!咱们蔺阳地广人稀,别的没有,土地可有的是。
只是不知道姑娘要一大片地做什么用途?是想要建府,还是想要良田?”
江芙摸了摸手里的金丝手炉,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建宅。”
站在她身后的窈娘适时地补充一句:
“我们家夫人喜欢清静,一定要找僻静人少的地方。”
本来蔺阳人就不多,还要往人少的地方建宅,这要求可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有钱谁不赚啊,老板连忙答应下来,找出了几个面积大的地契,领着江芙挨个去看。
江芙看了几个,都觉得不太满意。
要么是地方不够大,要么是位置不够偏,难道有个看上眼的,在隔壁竟然有个邻居,这肯定不行。
倒是在回去的路上,江芙相中了一块儿地方。
她指了指一个高门大院的宅子,那宅子周围没有人家,而且院墙很高,门口杂草丛生,看起来荒废许久了。
“这院子看起来没有主人,能否帮我联系主人买下来?”
老板一看那宅子,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劝道:
“夫人,要不您再看看别的,这块地原本是个无主之地,但是被张家人看上占了去。
后来张公子又嫌弃这边儿风水不好妨碍他赌运,于是对外出售,所以这地不仅价格高,而且、而且没有地契。”
这张家人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公然占公家的地建房。
江芙眼珠子转了转,让窈娘从马车里拿出一沓银票来。
“价格不是问题,你只管去跟卖家说,我不还价就是了。
不过买卖哪能没有地契的,只要他们能提供地契给我,立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板看见银票眼睛都直了,这么个既能赚钱又能讨好张家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啊,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江芙忙完了这桩事情,刚一回府,还没等下马车,可就听到外面小厮火急火燎的通报声:
“夫人不好了,城外水患,老爷亲自带人治水去了。
现在城外挤满了难民,咱们要不要囤积些粮食,以免之后难民哄抢供不应求啊?”
江芙闻言刚下车的脚又收了回去,对小厮吩咐着:
“咱们府里绝对不能去哄抢粮食,你带着家丁去街上看看,谁也不准哄抬粮价,要是有人不从,就直接带回衙门等老爷会来处理。”
说完坐回马车上,对窈娘耳语了几句,等她下车后,直接让车夫驾车去城外。
堤坝不会无缘无故损毁,这里必定有人捣乱!
既然他们能对堤坝动手脚,那么也能对城外的难民动手脚,如果有心之人煽动难民闹起来,那就不仅仅是天灾,而是。
比起不可控的天灾来说,显而易见的,更能治陈见安一个治理无方的罪名。
江芙要亲自去坐镇,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自己刚来就找不痛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