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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冰看着眼前的城门,心中暗自期待。三阶的传教士,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就在盏茶前,他被李青云送到了乌县城外。前一刻他还在想体验一下四境星元后才能施展的御剑飞行,后一刻就看到李青云用青霄凭空划出一道裂隙,把自己踢了进来。

再睁开眼后,烬冰便已经到了乌县。

排在一众进城的百姓后,烬冰打量了一下自身衣着,心中暗自盘算。

在剑陵中寻剑、接受传承。一共用了将近四个时辰。他又用了一些时间为李青云讲述零星记得的传承内容,比如“黑天幕”再比如天幕外的“光明世界”。李青云听了这些,眉头紧锁,可沉默了不短的功夫后,只说让他无需多想。

值得一实说的是,他在修行的时候也没忘了把埋在山脚的储物板指挖出来。在山上没有花销的地方,所以他的腰包里倒还富裕。

看看天色,嗯,先找个安的住处放下行李。哦,对了,他没有行李。那先找个客栈,这次行动必须要隐密。要让那传教士注意到他,但不能让他感受到危机感。不能给他机会危及百姓。

至于衙门,还不知道传教士的据点和明面上的身份,不好大摇大摆的去借助官方力量。哪怕除了他父亲,烬冰便是最大的官方。

因为传教士很可能已经将县令蛊惑。一旦潜伏入城,官方一定会是第一目标,这不难猜到。

“小子,还进不进啊?不进我们可就关城门了啊。“把守城门的是一个身形魁框的披甲大汉。看到青年呆立不动,出声询间。

看青年身着麻袍,一身风尘,应该是荆州逃荒过来的吧。不然现下光景,又如何会一身麻衣洗的发白了还不舍得换新。

他却不知剑阁山上并无山下衣衫,李青云又不许眼前青年换上剑阁专属的长袍,这才使得青年一身麻衣洗得发自。不然以青年心性,哪怕能想到穿麻布衣,也不会想到把衣物做旧再穿。

”啊!城门不是酉时才关?大哥何出此言?“回过神来,烬冰暗骂一声,在剑阁那绝对安的环境里待了一年,他的警惕性竟失了大半。当即试图用语言掩试思路被打断时的惊慌。要知道,不正常的反应最会引起守兵的注意。

所幸兵卒也是大剌剌的性格,认定眼前青年为逃荒之人后,他的对青年的防备便小了不少。在他眼中,青年这一哆嗦无疑更加彰显了其惊弓之鸟的状态。

士卒拍了拍烬冰的肩膀,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叠铜板递给青年,用一种他自认为极为和蔼的语气道:“进去吧,先找个便宜的客栈下住,省着点儿用够你两天吃住的。想法给自己找个营生,实在没出路就来营中找我。好歹我也算个什长,能给你安排个位置。”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衣着落魄青年不同寻常,浑身逸散出凌厉的气势,十分不凡。正因如此才出言交好。

烬冰疑惑,不过还是谢绝了士卒的好意。

兵卒不依不饶,怕眼前这个死要面子的小子露宿街头,宵禁后被那群毫不通情达理的巡逻士兵丢到牢里。既然人家孩子一路逃荒来了他们乌县,他王禄也不能让人家一来就受委屈吧?

争论直到烬冰从袖口掏出一摞约摸七八十枚的通宝才算结束。

不明就里的烬冰走入城门,直到看见告示牌处”荆、襄两州饥荒“才恍然。原来是把他当成逃荒的了。不过就算逃荒,也没人会跨州吧?本就饥肠辘辘的难民又怎能走这么远?

但有一说一,刚才的汉子还真是热情啊。

一个地区的民风,可以从士卒身上看的七七八八。如果军风明整,那百姓一般老实人居多。如若军人以鱼肉百姓为乐,那城中便会人心涣散,商家自然也是唯利是图的居多。

至于像刚才那位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什长,如果不是个例,那乌县可就真的算得上其他州、县的榜样了。

仔细的看过文示,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有张征兵告示,招募二十岁以下的青年。

蜀国,尤其是烬千觞上位后,便是对军队十分有待。不仅颁布政令提高十足待遇,并且大肆放权,对营中训练也不加干涉,任由长官与士卒们打成一片这是发挥军队自主能动性的最好方法,同时也是对自身实力强大自信的充分体现。也只有不怕手下造反的上位者才敢这么干。

高额军饷、国内一切消费优惠,商家损失由国库补齐,战争中捐躯者家属可得百两官银作为抚恤。按照现有官银、散银与通宝的对率,约是百四十吊钱,足够三口之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二三十年。当然,是指不追求享受、奢华的生活。

而优厚的待遇之下,同样有着极为严苛的规矩。无论在军中地位高低,但有盘剥百姓、欺侮平民者,本人押入大牢,不日问斩,家中男丁发配,女眷冲入教坊。而欺男霸女闹出人命的,诛九族。

当初颁布法令时,因为触动了不少军中高层的利益,不少文武官员明里暗里的反抗。再加上烬千觞手段也不光彩,政令的推行并不顺利。军中骄横惯了的士卒们也不把政令当回事。甚至连样子都懒得做。

于是,对于那些有正当理由反驳的,烬千觞没有管,而那些阳奉阴违的无论是那些八九境以上的骠骑大将军,还是武将出身的正二品上柱国陈应寻,亦或前朝勋贵沈鸿勋,烬千觞亲自出手,不利朝政者一个没留。半旬后,文武官员们少了一半,朝堂上更是空了大半。

军风瞬间大变。

这还不算完,用了一年将朝臣补齐之后,烬千觞又对地方官员下手,一次京察,昏乱无能的剥夺官位,政绩不佳的罚俸,为祸一方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连解释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是在府衙朝堂之上血溅当场。

而想来高傲、不愿为人所用的冰月堂供奉也是在烬千觞清扫官场之时出现在了各地军营,对半年来知法犯法的士卒进行清算。

如果说刚开始行伍之中对这些法令还有微词,可当法令运行十多年后,在收获到实打实的利益以及百姓的爱戴后,上到军官下到士卒都已是乐在其中。

这世间,想要让别人听你讲道理,便要又能让他静下心来听你讲道理的东西。

比如说,拳头。

虽说此举削弱了朝堂和军队的实力,但却彻底还了蜀国一个清净的风气。长远来看好处不可估量。

缓步行走在大街之上,烬冰四处张望,先要找一家客栈落脚。只半炷香的时间,他便有了自己的计划。如何让那传教士察觉到自己又不打草惊蛇?他要想办法把在暗处的传教士引出来,还要防止他破罐子破摔,临死拉上大量平民。

明族以传播教义为修行手段,尤其喜欢向修士传教。可以他们的性格,一旦碰到不能力敌的修士便会逃跑,惜命得很。

所以,他要适当的显露出修为,但不能太夸张。要让那个明族认为他是可以被传教的对象。

一条街转完,烬冰在尽头看见了一家名为”仙醉楼“的客栈。

嗯,好名字。自己那位师傅要是看见了肯定会进去大喝一场。然后再砸场子。”还敢叫仙醉楼?这酒淡的跟水一样,你们掌柜的心是黑的吗?“师父肯定会当着客人这么说,然后丢下银子扬长而去。烬冰如是想。毕竟作为当世的最后一位仙人,他很讨厌别人拿”仙“开玩笑。

感叹一番,烬冰果断回头,向街头那家客栈走去。不为别的,就为他烬冰看那木质的房屋比这明瓦亮灯顺心,绝对不是因为囊中羞涩。

“穷鬼。就这落魄样儿还敢张望城里最好的客栈。“一旁的人群中,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

“少说两句吧,看他这一件布衣都洗白了,肯定是从哪出穷乡僻壤来的。据说荆州和襄州争闹饥荒呢,没准就是逃荒过来的,要不然不至于十几文钱一件的布衣都买不起。看样子才十七八岁,还真是挺可怜的。”又一个略微粗重的声音传来。说到最后,声音的主人感叹道。

“嘁,穷还不让说了?这么个穷小子也配来这种地方?喂,穷鬼,就是说你呢!看什么看?给小爷我滚。脏眼。”第一个声音继续叫嚣道。

烬冰眼神一亮,刚想睡觉便有人给送枕头。他展露修为的机会来了。他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三角眼青年。看到烬冰看过去,他继续嘲讽。

这种人他知道——专门守在城中最好的客栈旁边,靠给客栈客人以及掌柜的买一些新鲜的小道消息挣些铜钱。呵,这小子挺上道啊,正愁怎么合理的展露修为呢。

当下烬冰一皱眉,对那三角眼青年道:”你可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呦呵,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了?”三角眼被烬冰的语气吓了一下,但回过神来大为气恼。本来他说话不会如此偏激,可今日刚被客栈中一位客人嘲讽了一番,心情本就不好。又仗着身后有所依仗,继续讽刺:“说你穷怎么了?说错了么?你不就是个穷鬼吗?呀,还生气了?怎么了,想打人?这可是城里,你敢动手就有官兵来抓你。来啊,动手啊,我绝对不躲,来唔”话还没说完,三角眼便被一个嘴巴打的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本就不远,脚掌一蹬地,烬冰便到了三角眼青年面前。在其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以烬冰这堪比星元境的体魄,哪怕刻意收力,这一巴掌还是打的三角眼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可今天却被这么一个穷小子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一巴掌,脸都丢尽了。

三角眼青年当即红了眼,挥着拳头向烬冰冲去。

只听啪的一声然后便是布帛撕裂以及刀刃出鞘的声音。

再然后,三角眼青年的愤怒迅速消退,恐惧弥漫心头。因为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抵在了他的眉心。

“自己掌嘴五十下,或者,死。”烬冰道,言语间竭力模仿梦境中那位大佬的语气。虽然只学到一丝皮毛,但吓唬一些市井喽咯还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初境的气息逸散。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爷爷姓钱,当下咱们县令就是我爹!你敢杀我试试?哎,哎!小子,别冲动,别冲动!不,不是,哥、哥,我滚,我马上滚,这就滚。”正与报上自己名号吓退这穷鬼,三角眼只觉得眉心一疼,心中害怕,当即服软道。

看到三角眼服软,又环顾了一下周遭议论纷纷的人群,烬冰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收剑转身就走。

他的目的就是通过人群将此时传扬出去吸引传教士的注意,并无意杀人。虽然这三角眼青年的作为着实令人厌恶,但吓吓他给他留个教训便好,不宜太过份。在县城中杀人,哪怕他是修行者,处理起来也是相当的麻烦。除非他暴露太子的身份。当然,他本人也不愿意杀生。至于那县令,烬冰还真不担心。经他这一路的观察,城中人们生活还算滋润。能把一县治理到如此地步,怎会是不明是非之人?他只是略微恐吓了一下三角眼青年,又没有真的动手,想来县令也不会为难他。

再说了,大不了亮身份呗。比后台,蜀国之内烬冰怕过谁?当然了,要是亮了身份,那传教士八成就直接跑了,剩下两成就是直接拿所有信徒跟自己玩命。所以这身份,最好还是别说。

吃着刚花两文钱在街边卖的冰糖葫芦,烬冰一边向处于城镇外围的便宜客栈走去,一边打量着街边景物。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国家东部,着实有些新奇。

“娘,我也想吃糖葫芦。”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烬冰循着声音看去,大约启蒙大小的女孩正死死的盯着他手中只吃了一颗的糖葫芦,嘴边挂着口水,双手扯着母亲的胳膊哀求道。

“吃什么吃?你忘了去年你吃糖吃的牙疼到一哭哭半宿了?”一位年纪不是很大的夫人回道,因为女儿的要求有些恼怒,很是头疼。

“可是爹爹说只要吃完刷牙就不会牙疼了。玉儿现在每天都有刷牙呢,一串,就一串嘛,好不好嘛?”女童撒娇道。

妇人头疼不已,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嗯,都怪自己家男人!看看都把闺女惯成什么样了?看你闺女以后一口黑牙嫁不出去你着不着急。

看得烬冰看了过来,无奈之下,妇人只得“祸水东引”,道:“你去问问那个哥哥糖葫芦是从哪里买的,哥哥要是告诉你娘就给你买好不好?”说着,妇人还悄悄地向烬冰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告诉自己的女儿。

烬冰回以微笑,内心却不禁感慨:这就是盛世的魅力了。他看过前朝的史书。若是在前朝,平名家莫说是闺女,便是儿子也只有跟随家中长辈干活的份。而现在他从这个小女娃眼里看到了只有读过书才能有的灵动与自信。

更不用说没有丈夫陪同,妇人便敢带着女儿上街。

在如今的蜀国,各级官员都不竭余力地推行基础教育,以开民智。无疑,这也是烬千觞的手笔。十数年前,烬千觞推行法令,令各地大办学堂。费用国库出大头,学生出小头。所以只要家里有余钱,百姓一般都愿意送子女去学堂。毕竟平民们对读书人有一种特别的尊敬与向往。再加上一年只需一两银子便可去聆听夫子讲诵的圣贤书,何乐而不为?

政令初行,有朝臣担心民智开启会导致各地动乱,各种好坏的思想再难控制;有的担心花销过大,国库收支难以平衡。于是烬千殇削减了皇宫中至少五成的花销,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却展示了他对于办学态度的坚决,同时堵住了大臣们的嘴。

而经过十几年的证明,现下百姓中闹事的竟少了大半,各级官府都反映管辖范围内的民风大改,治理起来轻松不少。这还是因为政令初行,有很大一部分人还处于观望状态

至于收支,在学堂待过的人们又怎么甘心再一天天只活在柴米油盐中?于是官方收入相对于支出反倒是多了不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书中知识刺激了人们的购买欲,从而使他们做起活来更加拼命。又赶上轻徭薄赋的年代,就算劳动量比往年都大,反而没有几个抱怨的,一个个脸上都是乐呵呵的。

读万里书,行万里路。烬冰直到这一刻才有些明白烬千觞让他一人前往剑阁还没收了他银子的用意。生来便在云端,哪怕俯瞰人间,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亲自到那尘世之中摸爬滚打过,才能明白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才能知道那些人真的需要什么。有些东西,书上或者从别人嘴里,是说不清楚的。有些时候,一道旨意真的可以决定国家的走向存亡,决定人民的命运生活。

“哥哥,哥哥,能不能告诉玉儿,你的糖葫芦是从哪买的啊?娘亲答应玉儿也给玉儿买一串呢。可是玉儿不知道在哪买,能不能告诉我啊?我真的很想吃呢。”

被小女孩拉住衣袖,看着她那一脸渴望的样子,烬冰失笑:“就在后边不远处哦。“

“真的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小女孩顿时眉开眼笑。

一旁的妇人有些微恼,不过也没说什么。

“不过最后一串被哥哥买走了呢。那个老伯伯应该已经收摊了吧。”烬冰补充道。一句话瞬间让母子两人的情绪对换。失望爬上了女童精致的小脸,眼看金珠子就要往下掉。

看着委屈的女童,烬冰眼中笑意更盛,看看手里吃了两个,还剩四颗的冰糖葫芦,他把最上边碰过的一颗拿了下来,然后把手里的竹签递了过去。

“都哭成小花猫了,这样可就不可爱了哦。喏,哥哥送你的。”

女童惊喜地看看糖葫芦,又抬头看看烬冰,然后回头看着自己的娘亲,直到那妇人点头,她才又转过来抢过糖葫芦,刚还是阴云密布的小脸现在却满是笑意。一口吞下一整个山楂,把嘴都塞满了。还不忘抬头冲烬冰笑笑。

那妇人对烬冰笑笑,浅浅的施了一礼。“麻烦公子了。”

“无妨,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谁会不喜呢?”笑着摆了摆手,烬冰侧身,只受了妇人半礼。伸手捏了捏女童被山楂撑的鼓鼓囊囊的小脸,悄悄地输出一缕真元,改造着小丫头的牙齿。

虽然不能保证让小丫头一辈子都不患牙病,但下去十年他的父母应该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拱手告别后烬冰继续向那个客栈走去。一路上看着早早就放学的蒙童们嬉笑打闹,烬冰的心情出奇的好,脸上不经意间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听师傅李青云说三千年前的仙人们挥手便能翻江倒海,也知道父亲力施为下能令星月倒转。也许他一辈子都到不了那种高度,但至少,现在的他对于做一个人间帝王已经没有太多排斥了。不知道从那一刻起,做一个帝王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应对各种勾心斗角,他忽然也想像父亲烬千觞那样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一点什么。

不知为何,原本在伪装和应付之中度过了十数年的他开始有些想不起原来的生活了。更为清晰的反倒是这一年来的经历。同江湖上的好友饮酒、打猎,剿灭山贼;在山上修行,打水、扫山门、同同门、师父对练,哦,还有在山上被某无良中年人逼着学做饭的那些日子。

还有现在这个女童的微笑,原本不喜同他人打交道的他反而对这个微笑记得很清楚。

“书上说要看看人间,看人间,要的是亲身的经历,仅仅是看不可能体会到别人的喜、怒、哀、乐。这个世界很真实,有贪官,有山贼,有强盗,有为富不仁的狗大户,但是还有好友,有师门,有那个古道热肠的兵卒,有可爱的女童,把这些都经历一边,应该就是书上说的看人间吧?

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当三千年前明族入侵的时候仙人们愿意为这个世界付出生命了。他们为的可不是这一方世界,而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人们。也许是为了父辈祖辈,也许是为了子孙,也许是为了一个人,也可能是为了所有人。那这么看来,明族的出现,确实有点碍眼啊。嘶,那就能干掉一个就干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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