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这小姑娘,他怎么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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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用剑劈开“暗器”,握剑的手难免沾上些粉末。肉眼可见的,他的手上起了红色的疹子,瘙痒难耐,舞剑的动作自然受到了影响。宋家三小只见状,就地取材,一个手拿藤条,一个手握木棍,一个一手一个大石头,朝着黑衣人发起猛烈的进攻。
黑衣人虽然手痒痒得难受,但防守得还是挺严密的……“哎呦!”哪个倒霉孩子,用弹弓射中了他的脑袋?
“唉!好可惜哦,本来是想射他眼睛的!”六毛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战圈之外,手中握着弹弓,一脸懊恼。
“找死!”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暴虐的气息,他在手上用力地抓挠几下,留下道道血痕,瘙痒暂缓,他目露凶光,一脚一个,踢开大毛和二毛,手中的剑,朝着六毛刺过去。
五毛大叫一声:“小六,快闪开!”手中的藤条,朝着黑衣人的手腕卷过去。黑衣人反手割断藤条,去势不减,眼看着六毛就要丧生剑下……
这时候,一阵破空声传来。黑衣人将身一扭,手中的长剑飞快地舞动,劈开了射过来的箭矢。箭接二连三地射过来,黑衣人手上的瘙痒到底影响了他的动作,只听一声闷哼,黑衣人中箭倒地。
从林子里窜出几个身影,宋大毛把弟弟们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手握弓箭的几人。
来的是几位少年,其中一人的胳膊受伤了,吊在自己胸前。
手上的少年浓眉大眼,他上下打量着宋家兄弟,挑眉道:“哟!没想到小小的山村,卧虎藏龙,居然能跟惠王精心训练的暗卫,战个旗鼓相当。是暗卫菜呢?还是小兄弟们功夫好呢?”
他身旁那位面容俊朗的少年,看了他受伤的手臂一眼,道:“暗卫菜不菜,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宋大毛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地有何贵干?”
“哦!我们是追着黑衣人过来的!”另一位身材颀长,面容温润的少年,看向躺在地上的四毛,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道,“这位是你家弟弟吧?他再不救治的话,恐有生命危险。”
流了这么多血,在他看来,很难救回来了。
宋子苒认出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少年,不顾哥哥们的阻拦,跑进林子。她并未跟金鱼小哥哥相认,而是来到四毛身边,轻声唤了两句:“四哥!四哥!”
她看到四哥背上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就是伤口有点大,血流得有点多,看着吓人罢了。
她用蒙着花布的篮子做掩护,从厨房空间中,取出一瓶医用酒精——这个是她有些洁癖的助理准备的,不知何时放厨房一瓶。
她又拿出以前准备尝试制作的羊肠线,缝衣针,用酒精浸泡消毒。见四哥的伤口上沾满了灰尘和草屑,她又用酒精淋在上面。昏迷中的四毛,因疼痛浑身抽搐了一下。
宋子苒心中对他说了声抱歉,她的研究室倒是有一间医务室,里面各种消毒不刺激的药水,可是没解锁呀!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只能委屈四哥,让他忍忍疼了。
萧瑾瑜看到这个三四岁模样的小丫头,熟练地在人的皮肉上穿针引线,眼中充满探究——缝合之术,他在一本医学古籍上倒是看到过,但是实行起来困难重重,不少士兵死在了伤口感染上。
这小姑娘从哪学来的缝合术?还有,她缝合前用来清洗伤口的是何物?她缝合的动作,为何会如此熟练?她看上去顶多才四五岁而已,治疗起来却稳如老狗!这也太违和了吧?
还有,这小姑娘,他怎么越看越眼熟?
哦!想起来了,三年前,他曾经来过这边,千敖表兄还乌龙地抱走了山下农户的女儿。后来在庙会上,他又凑巧救下一个被人贩子抱着的女娃娃。可不就是眼前这小姑娘嘛!
算算,那奶娃娃差不多也这个岁数了,眉眼精致如初,人也长开了,更精致漂亮了呢!
缝合完毕,宋子苒顺手结果房文韬手中的金创药,在伤口上厚厚地洒了一层。樊千敖心疼地道:“你知道这金创药多贵吗?这药效果好着呢,不用撒这么多!”
宋子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金创药的瓶子扔给他,心道:都说越有钱越抠门,的确如此。
樊千敖看懂了她眸中的意思,嚷道:“这是银子的事吗?这种金创药是京城医药圣手亲手所制,一年才百来瓶,有钱都买不到!”
宋子苒撇撇嘴:像这样的金创药,给她一两银子能给他调配出十瓶来!止血效果比这强百倍,还兼有消炎的功效!
对啊!她可以配制金创药,卖给各大药店啊!听说,北地药铺中的金创药奇缺,好像是缺三七还是啥的。对她来说没难度,可以替代的药材,她张口能说出三五个,药效还不带打折扣的!
萧瑾瑜看向她旁边的篮子,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福丫吧?福丫,你刚刚用来给他清洗伤口的,是什么?我闻着怎么有酒味?”
“就是白酒……”宋子苒慢吞吞地道,“高浓度的白酒!能杀死伤口中的脏东西。”
“杀死脏东西?且不说这伤口中有没有活性的东西,就说这白酒吧,怎么杀死?醉死吗?”樊千敖捧着肚子哈哈笑道。
宋子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跟没见识的人说话,会拉低我的档次的!”
“说笑归说笑,不带人身攻击的啊!”樊千敖手贱地扯了扯她的头绳,成功把她一侧的小揪揪给扯散了。
“咦?我的手怎么突然痒起来……好痒,好痒啊!”樊千敖还要去扯她另一侧的小辫子时,手背上突然起了好多疹子,而且越抓越痒。他像猴子似的,原地蹦跳,双手交替着抓挠个不停。
三毛想起他扔给黑衣人的那包药粉,再撇一眼地上黑衣人已经抓得血肉模糊的手背,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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