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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真孵出小鸡了。”慈幼局管事和厨房众人看着火炕上刚孵出来没多久的小鸡们一脸稀罕道。

池云亭刚开始弄这个的时候,他们这些大人都没当回事,索性是废弃的旧寝室,就随池云亭折腾去。

可谁能想到,池云亭居然真的不是在说大话,人工真的能孵出小鸡来。

母鸡和母鸭孵蛋期间不下蛋,要是能人工孵蛋,今后他们既有鸡蛋和鸭蛋,又有小鸡崽和小鸭崽。

厨房众人看到池云亭眼睛不由一亮:“云亭,这些小鸡崽你打算怎么办你打算自己养吗”

“你要是不自己养,慈幼局想收购……”管事的也有些拿捏不准池云亭的想法,毕竟池云亭都大阵仗的弄人工孵蛋了,未必不能自己养。

“管事,大家,我会把这批成功孵化出来的小鸡和小鸭们送给咱们慈幼局。”池云亭道。

“这可使不得,那些蛋都是你自己掏钱买的,房子也是你出钱修整的,你要是把这些小鸡小鸭送给慈幼局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管事和厨房众人连连拒绝道。

要是这些蛋是池云亭从厨房白拿的,此时他们收下小鸡小鸭自无不妥,可是这是池云亭花过钱的,没让池云亭亏本的道理。

而且池云亭还这么小,他们都多大了,要是不知礼数趁机占小孩子便宜,传出去能让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人工孵化的初衷是为了增加咱们慈幼局鸡鸭的数量,让大家有更多的蛋吃,管事和大家心里要是过意不去,可以把蛋钱还给我。”池云亭道。

可众人还是觉得不妥,“蛋钱和小鸡小鸭的价格那能一样吗。”

慈幼局为什么不花钱买小鸡小鸭,就是因为鸡崽和鸭崽的价格贵,也不好买,太小了买回来不一定喂得活,太大了价格就更上去了,下的蛋都回不了本。

“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倒是火炕屋,不知慈幼局有没有兴趣接手还有虎妞姐姐他们组成的人工孵化组,也是熟练工了。”池云亭问慈幼局管事道。

要是慈幼局不愿意接手火炕屋,那他也可以继续做下去,然后等慈幼局的鸡鸭够了,就往外贩卖。

只是用着慈幼局的房子人工孵化,小鸡小鸭们吃着慈幼局的剩饭长大,时间长了,还是池云亭更占慈幼局的便宜。

“这事,云亭你让我们商量商量,咱们慈幼局以前也没这么干过。”管事的叹道。

之前的辣条生意还好说,林明等人顶多就是借了慈幼局一个灶台跟地方,辣条的制作和售卖所得慈幼局都不掺和。

可是这次人工孵蛋不同,这事明显对他们慈幼局的大家有利,也总不能让池云亭一直免费给慈幼局孵化小鸡小鸭,但慈幼局要是接手火炕屋,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因为慈幼局一直以来的模式,都是不事生产,他们的钱粮都由府衙拨款,顶多就是在慈幼局养养鸡鸭跟种点菜,转眼那些东西就到了慈幼局孩子们的肚子里,出不了慈幼局。

而接手了火炕屋,以后鸡鸭的数量越来越多,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固步自封。

管事的跟厨房众人商量了一下,厨房众人都很意动,“我们每天做饭之余喂喂它们,它们自己也能找吃的,根本不费事,慈幼局的鸡鸭数量要是多了,孩子们也能吃的好一些。”

“对,管事,这就是云亭人工孵化的初衷,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云亭一番心意呀。”

厨房众人都同意慈幼局接手火炕,这样他们自己就能孵化鸡鸭,也不用池云亭再额外操心,管事的依旧有些拿不定主意,脸色数变后道:“这事我得去请示一下县令大人,得县令大人批准才行。”

毕竟慈幼局每个月的米面都是府衙拨下来,他就算是管事,也没办法全权做主。

当然管事的也知道慈幼局接手火炕屋的好处,去见县令大人之后,言语间难免有些偏向。

县令大人听完沉默不语,慈幼局管事低着头,不知道县令大人是什么态度。

“管事,慈幼局和福田院是我朝官办的利民政策,说实话,赡养老人和抚养孩童,这对当地财政有时候会是一个很大拖累,可就算是拖累,难道就能不办了吗是以我们以前从未想过,如慈幼局这类的官办,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县令从堂上走下来,步入大堂,管事的心头狂跳,分外紧张。

“现在,就以咱们上元县的慈幼局为范例,看能不能走出不一样的路来,一句话:你们慈幼局放心大胆的做,实在不行还有府衙在后面给你们兜底呢。”县令在大堂踱步,对慈幼局管事道。

管事心头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多谢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是个好官啊!”回去后,慈幼局管事跟大家道。

县令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做,如此一来接手火炕屋自然不再是事。

“两条火炕那么宽,一次孵化几百个蛋不是问题,等到时候咱们慈幼局的鸡鸭满了,就能把小鸡小鸭们拿出去卖,或者养大给孩子们宰杀了吃肉。”管事的和厨房众人欣喜道。

虎妞他们作为火炕的熟练工也被留下,以后将由慈幼局给他们发工钱,毕竟不管是管事还是厨房众人,身上都有活计,还不如交给已经熟练的虎妞等人。

倒是虎子等人,极为池云亭可惜:“老大,你为什么要把火炕房给慈幼局要是不给慈幼局,咱们以后就有吃不完的鸡蛋和鸡肉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慈幼局其他人都还没吃好的情况下,你独自开小灶好意思吗”起码池云亭做不到。

“也是啊,还是大家一起吃更香。”这样一想虎子等人就不可惜了。

尽管慈幼局身为一个大家庭,平时大家小矛盾没断过,可是更多的,还是亲如一家人的思想。

自从人工孵化后,慈幼局的鸡鸭增多,小孩子们纷纷去看,平时给鸡鸭们送点草和虫子,把每只小鸡小鸭都吃的羽毛丰盈,个头长得很快。

等再过一段时间,第一批鸡鸭长大,开始下蛋,食堂的饭菜也丰富不少。

就像以前,慈幼局鸡鸭数量不多,蛋都是积攒一段时间后,直接把蛋打到菜里,和菜一起炒,每个孩子能分到的蛋花非常少。

现在蛋虽然也需要积攒,但是每隔几天,孩子们就能吃到一枚水煮蛋,更不用说火炕屋的人工孵化还在继续,距离大家一天一枚鸡蛋的日子好似已经不远。

而就这段时间,池云亭不再理会外界纷扰,成功学完《百家姓》《三字经》等启蒙读物,把里面的内容和意思全都背的滚瓜烂熟,现在正在接受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位夫子的考校。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三字经全文一千多字,可以说要是不完全理解透彻这些字的意思,只靠死记硬背会非常费脑子,而池云亭嘴上背着三字经,话说出口的瞬间,那些字的意思也全都浮现在池云亭脑海中,形成了条件反射。

池云亭背的不紧不慢,中间没有断续迟疑,等到全部背完,一千多字的肺活量,还是让池云亭口齿发干,小脸涨红。

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位满意的点头,欣慰的看着池云亭道:“云亭,你已完成启蒙,接下来就能去隔壁接受老秀才公们的教导了,记得要对老秀才公们毕恭毕敬,谦逊好学。”

池云亭一愣,而后躬身道:“是,学生谨记夫子们教诲。”

“走吧,我们两个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一定能比我们两个走的更远、更高。”白夫子温柔了摸了摸池云亭的头道,随后和陈夫子两个一起领着池云亭去隔壁的福田院拜见老秀才公们。

老秀才公们已经年迈,胃口却还好,见到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个带领池云亭过来,他们抚须笑道:“你们来的比我们想象的快。”

见到老秀才公们,自然又是一番考校,好在池云亭底子扎实,面对数量众多的老秀才公们也没怯场,这让老秀才公们非常满意。

“四书五经,笔墨纸砚可都准备好了”等考校完池云亭,老秀才们问道。

“是,四书五经和笔墨纸砚都是云亭这孩子自己置办的,倒让我们没用武之地。”说到这个,白夫子和陈夫子就骄傲的笑道。

同样的年纪,有几个能像池云亭这样能够自食其力的。

就算老秀才公们之前没少听两位夫子说起池云亭,此时也有些惊讶,看向池云亭道:“用的可是知县大人给你的那十两银子”

他们才想起来,池云亭身上是有钱的,虽然读书人花费不小,可是十两银子,足够支撑池云亭一段时间了。

谁知说起这个,两位夫子却微微摇头,“那十两银子池云亭已经拿去做竹笔生意,现在都回本了。”

所以池云亭手中才有钱,还能抽空弄一下人工孵蛋。

几位老秀才公上了年纪,对纸笔的需求降低,倒是没怎么听过竹笔,乍一听池云亭把十两银子全都拿去做竹笔生意,还挣了钱,都很惊讶:“不仅聪慧好学,还十分果敢吗,倒是一颗好苗子。”

“好了,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去竹林学堂,直接来福田院找我们就行。”老秀才公们对池云亭道。

“是,学生池云亭,拜见几位老先生。”池云亭向几位秀才公行弟子礼道,几位秀才公没有拒绝。

待池云亭行完礼,几位秀才公笑道:“去玩吧,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天玩乐的时间,等开始接受我们教导你就没现在这么轻快了。”

随后池云亭向两位夫子和几位老先生告退,从福田院返回慈幼局。

福田院和慈幼局比邻而居,两家大门门口是青石板路,此时正有不少幼童和老人在门前的树荫下怡然自乐。

恰巧这时,一顶小轿转过巷口,朝福田院和慈幼局的方向行来。

一见那顶小轿,正在慈幼局大门前玩耍的孩童们就欢呼一声,欢快的围上去,“县令奶奶来了,县令奶奶来了。”

小孩子还不懂得很多,再大一点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做派,不过看那些孩子的熟练程度,只怕县令夫人没少来。

而围上去的孩子也没有失望,一旁提篮的丫鬟们嬉笑着一人塞给他们一颗糖,让孩子们去往一边,让轿子顺利通行。

轿子在慈幼局门口停下,池云亭暂时没有离开,待县令夫人掀开轿帘,矮身从轿内出来,池云亭冲对方行礼道:“小子见过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记忆里不错,认出池云亭,轻笑道:“原来是云亭啊,先稍等。”

说着县令夫人跨出轿子,转身朝轿中伸手道:“蝉衣,我们到地方了,出来吧。”

轿帘轻轻动了动,而后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一只小手抓紧轿帘,只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好似在确认外面是否安全。

待看到县令夫人,里面的人好似才松了口气,怯怯的放开轿帘,然后从里面走出来。

那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县令夫人对对方态度很温柔。

池云亭刚开始还以为那是县令夫人的女儿,可是仔细一看就不认为了,无它,因为那个女孩实在太瘦了,头发也枯黄的没有丝毫光泽,小脸纵使被洗的干干净净,也一点都不白亮,反而粗糙黯淡。

对方怯怯的来到县令夫人身边,缩在县令夫人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到池云亭在看她,对方下意识又把头缩回去,只留一点点余光。

池云亭心头不禁了然,这是慈幼局又来新人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小女孩成了孤儿。

果然,县令夫人直接带着小女孩去找慈幼局管事,说要给小女孩登记,池云亭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刚好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谢蝉衣。”

“夫人,这小女孩是为什么成为孤儿的”管事的问清楚道。

“这孩子原本在村里,一共一家四口,其余三口不小心吃了有耗子药的肉,一下全没了,因是个女孩,村里没人愿意养这个孩子,就送到县里来了。”县令夫人叹道,对谢蝉衣的遭遇很心疼。

至于为什么一家四口,独独谢蝉衣没吃肉中毒,她的性别就能解释一切,越是乡下,好东西就越没有女孩的份,谁知小女孩最后也因为性别逃过一劫,对于这种事情管事的早就见怪不怪。

反倒是池云亭,听到谢蝉衣的名字,猛地回头,看向那个才三岁左右,怯生生如小猫一样的女孩,她就是谢蝉衣

池云亭当然不认识谢蝉衣,之所以这么大反应,是因为谢蝉衣这个名字在原著里出现过。

只是原著里的谢蝉衣可不是一个孤儿,而是一个农家女,现在对方怎么突然变成孤儿了

好似察觉到池云亭的打量,谢蝉衣稍微离开县令夫人身边,来到池云亭身边小声道:“我叫谢蝉衣,小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池云亭。”池云亭道,看着小女孩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看着自己的脸,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夫君!”

“什么”池云亭诧异,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一个小丫头叫自己夫君呢。

倒是原著里原主和谢蝉衣有点同病相怜,被京中众人嘲讽土包子的交情。

因为原主是王府被生父亲手掉包的真世子,农家女出身的谢蝉衣真实身份也不遑多让,谢蝉衣本身也是贵女出身,却因为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被亲生父亲觉得晦气,刚出生就被送的远远的,就当从没生过这个女儿。

这么说吧,要不是原著里谢蝉衣有心计,想办法去往京城,把这件事彻底闹大,她一辈子都无法改变自己农家女的命运。

可以说,谢蝉衣和原主差不多的遭遇,原主生父要是没把原主当成给男主挡箭的炮灰,原主要是活下来,和谢蝉衣两个是有很大可能联姻的,谁让他们同样出身富贵,却又都在民间长大,哪怕取回了自己的身份,依旧和周围的贵人们格格不入呢。

“怎么了云亭哥哥”谢蝉衣满眼无辜的看着池云亭,直让池云亭有些怀疑人生。

“没事,刚才我可能幻听了。”池云亭眸色微闪道。

不管刚才那声“夫君”是不是错觉,这个谢蝉衣身上有问题却是一定的。

原著里,谢蝉衣所在的农家对她并不好,甚至还想让谢蝉衣给他们娶不上媳妇的儿子当童养媳,可以说要不是谢蝉衣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用更多的荣华富贵吊着他们,让他们护送自己前往京城,谢蝉衣根本爬不出那个泥潭。

现在看,谢蝉衣失去所有亲人,变成一个孤女很是可怜无依,可是结合原著来看,谢蝉衣成为孤儿命运反而更好。

只是让池云亭没想到的是,不等他想办法试探出谢蝉衣身上的异常,第二天已经入住慈幼局,换了衣服和装扮的谢蝉衣反而主动过来找他。

彼时池云亭刚从隔壁福田院接受老秀才公们的教导回来,虎子说谢蝉衣找他,池云亭还很诧异。

他没去找谢蝉衣,谢蝉衣反而朝他撞了上来。

池云亭决定见一见谢蝉衣,看看谢蝉衣找自己什么事。

“云亭哥哥,你不记得蝉衣了吗”谢蝉衣对池云亭道。

池云亭惊讶,歪头道:“我该认识你吗”

此言一出,谢蝉衣嘴一瞥,眼里开始冒泪花,“云亭哥哥怎么会不记得蝉衣了云亭哥哥明明说过要娶蝉衣当媳妇的!”

“胡说,我从没有说过这话!”池云亭肯定以及确定道。

他这辈子刚出生就有记忆,怎么可能会对小女孩胡说八道。

可惜在场清醒的人实在不多,虎子等人已经“哇——”的惊叹起来,“你是云亭老大的媳妇,那我们该叫你什么呀”

“你们叫我大嫂就行。”谢蝉衣毫不客气道。

“大……”不等虎子几个话出口,头上就挨了池云亭的爆栗。

池云亭看着他们笑容危险道:“你们再叫一声。”

虎子几个连连摇头道:“不,不敢了。”

收拾完虎子几个,池云亭脸色一板,看向谢蝉衣道:“谢蝉衣是吧,饭平时不可以乱吃,话平时也不可以乱说的。”

谢蝉衣俏脸涨红,道:“云亭哥哥你忘了,之前我跟爹爹去县城,路过你家巷口,我饿的实在不行,是云亭哥哥你从家里拿了一碗饭给我,才让我活下来的,云亭哥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别说,谢蝉衣这有理由有地点的,要不是池云亭确信没有这回事,说不定也会犯迷糊。

而虎子几个,已经彻底信了,“云亭老大,说不定这事你真做过,后来却忘了呢。”

“你这是质疑我的记忆力”池云亭看向虎子道。

虎子想到池云亭能通篇背书的记忆力,默默的把剩下的话咽回去,给谢蝉衣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是相信来着,但是架不住云亭老大不承认啊。

“没关系,云亭哥哥忘记就忘记吧,以后蝉衣会一直陪着云亭哥哥的。”谢蝉衣故作坚强道。

池云亭抚额,看着谢蝉衣头疼道:“你这小丫头要不要这么戏精”

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谢蝉衣嘴里的男主角

池云亭很确信谢蝉衣是在说谎,却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按理来说谢蝉衣应该不认识他才对,想到什么,池云亭眸光微闪,嘴上倒是不再拒绝谢蝉衣的靠近。

谢蝉衣心里一喜,原地蹦起来,“云亭哥哥,等蝉衣变漂亮了再过来找你,这次你可一定要记得蝉衣啊。”

说完谢蝉衣迅速离开,没过多纠缠池云亭,因为现在她刚从那个泥坑里出来,长得黑黑瘦瘦,一点都不好看,这次过来也只是给池云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池云亭的确对谢蝉衣印象挺深刻的,不过不是因为谢蝉衣在意的容颜,而是谢蝉衣过来找他的原因。

“云亭老大,你以后会娶谢蝉衣吗”谢蝉衣走后,虎子几个围着池云亭八卦道。

“你们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池云亭很是无语道。

虎子用一种“你别把我们当小孩”的眼神看着池云亭,道:“我们当然知道娶的意思了,娶媳妇就是今后两人要一直在一起。”

“就像我很喜欢虎妞姐姐,就想长大娶虎妞姐姐。”虎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

“那虎妞姐姐愿意嫁给你吗”池云亭问虎子。

虎子脸上表情霎时僵住,背对池云亭情绪低落道:“没有,虎妞姐姐说我太小了……”

“等等,云亭老大,刚才不是在说你的事吗”虎子反应过来道,回头发现池云亭已经走远。

今天是池云亭去隔壁福田院接受老秀才公们教导的第一天,因为老秀才公们年纪大的缘故,每天池云亭只需要上课半天。

想也知道这样的进度跟外面那些年轻秀才开办的学堂比不了,所以池云亭只能私下加倍努力,相比之下,谢蝉衣只算小事。

而池云亭也开始正式接触四书五经,先学的《大学》和《中庸》。

秀才公们不愧是秀才公,有正式的功名在身,短短时间就把书籍内容讲解的深入浅出,让池云亭受益良多。

《大学》和《中庸》本身的字数并不多,但谁让这是科举必考,字字珠玑,光是注释就够人喝一壶。

除此之外,老秀才公们还让池云亭去书局多看看,看能不能买到别的注释,两项印证,可以从中学到更多东西。

“老大,你要出去啊,我也要去!”见到池云亭收拾东西,准备去书局,虎子眼睛一亮,连忙跟上道。

“我要去的是书局,等去了你可别吵着提前回来。”池云亭先跟虎子说好道。

“没事,到时候我要是在书局待腻了,就出来跟卖竹笔和辣条的哥哥姐姐们玩。”虎子道。

书局是竹笔生意的售卖地点之一,不远处就是卖辣条的,虎子愿意跟就跟着吧。

等出了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巷口,池云亭有礼的向让人打听就近书局的位置,就这样来到就近的书局。

“云亭,虎子,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守在书局附近卖竹笔和辣条的慈幼局人跟池云亭、虎子两个打招呼道。

“我去书局买点书,你们先忙吧。”池云亭笑道。

不管是辣条还是竹笔生意,都有不少客户围观着,只是因为产品不同,所吸引到的客户群体也不一样。

辣条生意以街上的贩夫走卒,大量的普通人为主,竹笔的客户们则准着文人衣衫,光是周身气度就和不识字的普通人不一样。

池云亭和他们都不同的是,身上穿着粗衣麻布,周身却是文人的气质。

是以池云亭带着虎子一进书局,就有不少目光望来,当然更多还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的文人。

进店后池云亭打量了一下,书局和后世的文具店定位相通,卖的都是学习用品,笔墨纸砚,还有各类书籍,其中书籍的数量占了九成,摆在书架上,堪称琳琅满目。

池云亭一见到那些书籍就有些移不开眼,书架的书籍分有区域,写有“启蒙”“四书五经”“游记”等,可以让人一目了然都是什么类型,做到精准查找。

启蒙类的书籍池云亭已经有了,就朝四书五经区域走去,刚过去池云亭就听见几个文人正在低声说什么。

“知县大人的邀约,不知大家去不去”

“说实话,知县大人的邀约我们本不该拒绝,可是实在没办法,我们这些年轻学子还需要备考科举,哪能分心,咱们上元县不是还有一些老秀才吗,他们不是闲着吗,干嘛还要浪费我们的精力,万一我们要是因为分心,没考上怎么办”有文人小声道。

有人看见池云亭靠近拿起书籍,见池云亭那么小,就没有在意。

“说的也是,我等精力有限,实在无法胜任,只能对不住县令大人了。”

慢慢的,那些人的意见开始统一,那就是推辞掉县令的邀约。

不出意外,县令大人请他们过去,为的应该是拼音字母的事,看来县令大人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

而竹林学堂能推行拼音字母,那是两位夫子鼎力支持,启蒙类书籍工程量也不大,可是慈幼局以外就没那么容易做到了。

难怪池云亭耳边很少听到拼音字母的消息了,书局的所有书籍也还是没有标点符号和拼音字母的繁体,并没多少变化,就好像他的到来,于这个世界也是沧海一粟般。

“老大,我也想买书。”突然,虎子过来拉了拉池云亭的衣袖道。

这倒让池云亭有些惊讶,“什么书带我去看看。”

要是能增长见识的游记也就算了,要是少儿不宜的书籍,那可不行。

只是出乎池云亭的意料,虎子想买的书籍既不是游记,也不少儿不宜,而是兵书。

“伍大叔说我是当大将军的好苗子,而一个大将军不会兵法可不行。”虎子骄傲的挺起小胸膛道。

池云亭忍俊不禁,“好,这些兵书都买了。”

“啊,老大,你还是别太破费了,我只需要一本就行了。”听到池云亭想买那么多书,虎子身上的气势立马泄下来,拽着池云亭的衣服,很是哀求。

“这些书也不全是你的,我也是要看的,你可以每次看一本,等看完了就来我换新书。”池云亭也知道不能对虎子一下要求太高,得循序渐进着来。

果然,听到这话,虎子眼睛亮起来,再次恢复了活力。

虎子的兵书,再加上池云亭所买的四书五经注释还有一些游记,等最后把书拿到柜台一算,居然十多两银子,池云亭身上带的钱差点不够。

买书的钱比池云亭弄的火炕屋,人工孵蛋花费可贵多了,直让虎子睁大眼睛。

“老大,十几两能换多少铜板来着”虎子伸出自己胖胖的手指头,只觉得十根手指都不够用。

这些钱要是换成糖葫芦或者糖人,那能买多少啊

这样一想,虎子不禁对那些价格昂贵的书籍充满敬畏。

书局掌柜的看到池云亭买这么多书也很惊讶,笑问道:“小公子带够钱了吗还是你家大人就在附近”

毕竟十两银子够一家几口花上好几年,池云亭才三四岁的年纪,身上的衣服半旧不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身携巨款的人。

“给,掌柜的,找我两钱碎银。”池云亭把十五两银子给掌柜的道。

这十几两银子算是池云亭这段时间竹笔的所有收入,一用完池云亭就又成了穷光蛋。

更不用说池云亭这次只是买书,还没买笔墨纸砚,那么多的钱,感觉一点都不经花。

而池云亭这“一掷千金”的举动,直引来书局众多文人羡慕的目光,就在池云亭结账期间,有文人理了理衣衫,主动上前主动跟池云亭说话。

“不知这位小贤弟现在哪家学堂读书”

“我是竹林学堂的学子。”池云亭道。

隔壁福田院的老秀才公们处也是竹林学堂,毕竟慈幼局的夫子就是福田院的人。

“竹林学堂这,恕在下孤陋寡闻,见识浅短,实在未闻过这家学堂名讳。”对方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把上元县的学堂名字都过一遍,也没想起竹林学堂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开的。

“可是慈幼局隔壁福田院几位老先生闲暇之际办的学堂”书局文人不少,倒也有人知晓竹林学堂。

“慈幼局,那不是官办抚养孤儿们的地方吗,那里出身的孩子,有几个成材的。”听到竹林学堂的来历,那些文人纷纷皱眉,一下对池云亭冷了态度。

池云亭闻言眸色一冷,嗤笑道:“诸位倒是比我们出身好,那不知诸位都成材了吗”

“你……”那些文人不由面皮涨红,看着半大点的池云亭冷笑道:“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可惜了那些书籍跟了你这么一个主人,着实是糟蹋了。”

“我还小,焉知我有怎样的未来,倒是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考中秀才、举人、进士了吗要是没有,我小小年纪都为你们感到羞愧啊。”池云亭道。

那些文人不禁睁大眼睛,他们看着池云亭,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懂得什么是秀才、举人、进士吗你知道那有多难考吗!”

要是秀才也就算了,他们还是有底气的,可是举人和进士,怎么可能还会待在上元县这种小地方。

“前朝有位三元及第的状元,九岁当秀才,十五岁成举人,二十二岁中进士,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你们居然真的不觉得自惭形秽,可见是没救了。”池云亭故意摇头叹息,转身招呼虎子离开。

一群二十来岁的文人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云亭远去。

良久,那些文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已经看不见的池云亭咬牙切齿道:“人家还是小神童呢,你怎么不拿自己跟人家比!”

书局掌柜的想笑,却强忍住,毕竟这些人是他们书局的大主顾。

“那孩子是慈幼局出身的不是刚好吗,反正他也考不上科举,还不如把那些书借给我们看看。”最先上前跟池云亭打招呼的文人眸光微闪道。

刚开始他也对池云亭慈幼局出身有些迟疑,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出身岂不是更好,既没有竞争压力,手里还有那么多书。

那些书与其给注定科举无望的孩子看,还不如多让他们长长见识,加深加深学问。

“这,说的也是啊,可恶,要是早想到这点,刚才就不嘲笑那小子了。”知道池云亭慈幼局出身以后,他们都不再把池云亭当成平等的文人学子对待,却忘了池云亭手上那么多书。

当即就有读书人抬脚走出书局,准备快步跟上池云亭,就在他们看到池云亭背影,准备上前之际,突然一道身影比他们更快,直扑向池云亭和虎子两个。

池云亭和虎子两个猝不及防,直接被人从身后大力推倒在地,怀里吃力抱着的书籍直接撒了一地。

不等池云亭回神把书捡起来,就有人先一步把池云亭和虎子怀里散落的书籍快速捡起,然后往自己怀里一揣,当即就跑。

池云亭眼睛不由睁大,大声道:“当街抢劫,快拦住他!”说完不等身体站稳,池云亭就咬牙趔趄的追了上去。

那人还边跑边回头,看到池云亭和虎子两个小胳膊小腿根本追不上自己,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扭头,准备继续狂奔之际,周围突然有人围上来,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二话不说就把拳头往他脸上砸,“居然敢欺负我们慈幼局的人,真是胆肥了!”

正是在书局附近卖辣条的十五六岁少年,还有周围见义勇为的百姓们。

等池云亭追上男人的时候,胸口已经岔气,身后虎子捡着书,他们刚买的书籍在身后零散的散成一条线。

男人被众人围起来,手中的书掉了满身,池云亭咬牙把自己的书重新拿回来,气喘吁吁道:“劳烦诸位帮我把这人送到衙门……”

“等等!”那些追上来的文人听到池云亭的话,猛地一惊,连忙上前道:“他只是抢了你的书,又没有伤到你的人,再说这些书他也没抢走,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对,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我把书全都还给你还不行吗!”听到见官,那个当街抢书的文人怕道,看着半大点的池云亭只觉得惊恐不已。

他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彻底毁了他的!

而这也是那些文人上前阻止的原因,尽管知道那人做错了事,依旧硬着头皮为他开解。

池云亭歇了一会儿,呼吸终于平顺,目光直接环顾他们道:“合着被抢的不是你们,你们倒是挺会慷他人之慨,既然你们这么心善,那就把你们家的书全都送给他如何”

“就是,那又不是他们的书,他们大方个什么劲。”

“就是因为那些不是他们的书,他们才能这么大方啊。”周围百姓道,开始对那些文人指指点点,直让那些文人面色涨红,以袖掩面,再不敢说话。

至于池云亭说的送书给那人,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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