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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我中了!我在最后一名!”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过来看榜,就听见榜前有人欢呼雀跃道。
近前一看,感觉有点面熟啊,池云亭稍微想了一下,记起这是之前跟他打过招呼,青阳县童生孙平。
第二次榜上有名,这就意味着孙平明天可以参加第三场府试,难怪对方会这么高兴。
不过说句难听的,第三次榜单只取五十人,对方这一百名的排名,很悬啊。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看向孙平的时候,孙平也看到了他们,不由笑容满面道:“恭喜池案首,你这次又是第一。”
“还有沈淳小贤弟,也同样榜上有名。”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愣住,去看榜单,只见榜首位置,池云亭的大名以及籍贯跟在后面,池云亭不由瞳孔微缩,实在出乎意料。
至于沈淳,则没保住府前十的名次,掉到了前二十的名次,可是沈淳看了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二十名,第三次上榜的几率,也比更后排的考生好的多。
“两位贤弟年纪虽幼,学识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出色啊。”孙平看着比自己名次更高,年龄却比自己还小的池云亭和沈淳,声音里难掩羡慕道。
余川也过来看榜,看着自己还是第二,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但很快余川就调整好心态,对池云亭和沈淳道:“明天就是第三场考试,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府试第三场考试,是需要在考场内过夜的,池云亭和沈淳到底还年幼,余川难免多叮嘱点。
池云亭和沈淳点头,道:“我们都准备好了。”
柳江府昼夜温差倒不是很大,倒是别忘了他们都是在考棚里过夜,考棚三面环墙一面通透,就那通透的一面,就足够考生们受的。
就像晚上在外面过夜一样,甚至考棚里还不如外面,因为它只有两块木板。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的体型还好,余川可已经是成年人,池云亭和沈淳也照例关心余川一二。
余川不由苦笑,“我这个头的确在考棚里伸展不开,好在只有一个晚上,对付着也就过去了。”
说着上榜的考生们心满意足的离去,只留落榜的考生们望着榜单空兴叹。
府试第三场很快来临,这次人数更少,池云亭几个互相检查过,进入贡院的速度更快。
池云亭照例是第一位,还在考官们的眼皮子底下。
看到池云亭的年纪,考官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微微点头。
早上依旧是米饭和清水,还有第三场要考的考卷。
府试第三场考的是策论,策论主要议论的是当前的政治问题,以及向朝廷献策的文章。
历史上著名的三大策论,分别是:过秦论、封建论、六国论。
府试第三场没考那么大,只是让考生们对比对比前朝和今朝的优劣,算是时政一类。
说起前朝,和其他由盛转衰的皇朝没什么两样,都是上层过度,欺压的下方百姓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揭竿而起。
可惜的是,他们只是乱世的先锋,却不是最后果实的收获者,后来真正把天下收入囊中的,是前朝贵族出身,颇有实力的池家。
时至今日,今朝建立已经过百年,按照一个皇朝的寿命来算,今朝可能正值壮年。
可是世事哪里会这么按部就班,国二世、一世而亡的朝代也不是没有。
池云亭现在对这个朝代了解不是很多,只从原著已知的线索中得知,待到结局帝王把皇位传给男主,男主继位以后,国还没亡,这说明今朝局势目前还算稳定。
而池云亭身为今朝人,自然要避讳今朝的坏话,不可能口无遮拦。
那么重点可以放到前朝和今朝的差异上,池云亭不由想到自己待的慈幼局和福田院,这两项官方机构,对比起前朝来,可谓是一个创新。
最重要的是,它还符合池云亭慈幼局出身的身份,再没有比池云亭本人对慈幼局更有利的证明了。
理清思路,池云亭就开始在草稿上下笔。
策论比杂文、帖经难许多,难怪需要两天时间,这道大题不是考生们短短半天就能写出来,然后加以改正的,考生们一般第一天用来想题,先写在草稿纸上,第二天再正式在考卷上动笔。
临近掌灯,不少考生都纷纷搁笔,哪怕府衙提供了蜡烛,他们也很少继续坚持,要不然蜡烛伤眼是小,不小心碰触到考卷就不好了。
等到吃完晚饭,衙役们开始两两一队的给考棚两侧的考生们发放过夜的棉被。
池云亭白天就已经把题做的七七八八,明天一天时间足够用,是以等府衙掌灯,衙役们送来棉被,池云亭就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仔细送到府衙发放的考篮里封存好,就把之前提笔写字的木板两边一抬,拆卸下来。
至于池云亭身下那块木板,自然也得调整位置。
好在考棚这点倒不至于不靠谱,两块木板衔接在考棚两侧,十分的稳当。
就算组合起来,两本木板总共也没多大,这样衬的府衙发放下来的棉被越发厚实,毕竟考棚一面通风,棉被不厚实不行。
因为要在贡院过夜,池云亭身上的衣服也不薄,只是不同于池云亭身上味道整洁的新衣,府衙发下来的棉被一股清晰可见的霉味,还带着隐隐的潮湿,好在棉被厚重,味道和不适忍忍也就过去了。
池云亭年龄小,棉被能够完全覆盖住,身下不甚合身的木板,将就着也能躺下池云亭整个人,情况比那些成年的考生们好了不知多少。
只见别的考棚里,大部分考生都曲着膝,蜷缩着身体,把自己裹在厚重的棉被里,准备和衣而睡。
这种情况下少有人能立即睡着,大都干瞪着眼睛,考生们也无法出声交流。
池云亭的考棚对面正好就是余川,注意到池云亭的视线,余川冲池云亭无声的苦笑一声,然后拢了拢身上的棉被。
天色暗下以后,温度也随之下降,不少已经昏昏欲睡的考生又被一个激灵冻醒。
池云亭整个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甚至头也埋进去大半,饶是如此,身上依旧感到阵阵发寒。
更不妙的是,到了半夜,池云亭仿佛还听到了隆隆雷声,顿时整个人被惊醒。
再看其他考生,也都举着烛台去探外面的天色。
好在豆大的烛火并没有摇晃并熄灭,但闷沉沉的雷声,还是让不少考生无心睡眠。
入夜期间考生们除了特殊情况也不能离开考棚,就算心里焦急,也只能下地在窄小的考棚里原地转悠。
和其他考生一样,池云亭也很忧心考卷的情况,再三检查考篮,确保没出问题后,又抬头望向考棚上方,看有没有可能漏雨。
池云亭也不太懂天象,等了半天也没再听见打雷,就一边戒备又一边困顿的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天明,刚开始池云亭还有心警惕着,后面见没下雨,就沉沉睡去。
本以为昨天的雷响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谁知等第二天池云亭醒来,看见考棚外面飘下蒙蒙细雨,衙役们连忙过来收走考生们的被子,池云亭和众考生彻底清醒。
幸运的是,池云亭考棚头顶还算不错,并没有漏雨下来,当然也有不幸的考生头顶考棚恰好漏雨。
好在知府大人及时道:“考棚漏雨的考生打手势,切勿大声喧哗,要不然赶出贡院。”
这话让一些想要出声的考生及时把嘴闭上,赶忙招手,没一会儿衙役们就抱着干草进来,并搭竹梯给考生们修缮屋顶。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正好是早饭时间,加上雨也不大,对于重中之重的考卷倒是没什么影响,只要雨势不再加大,顺利考完倒是不成问题。
等吃完饭,收拾好桌面,池云亭就把考卷小心拿出来,平整的铺到桌面上。
池云亭的前方,偶尔有雨斜飘进来,也没到桌前,以防万一,池云亭又把木板往里撤了撤,坐着的那块木板已经抵到墙角跟,其他考生也跟池云亭差不多动作,那就是尽可能的避开雨水。
等弄好以后,池云亭赶紧磨墨,题他昨天就已经做的差不多,今天只需要稍微修改,誊抄到考卷上就行。
可能是雨势的关系,不少考生都加快了动作。
池云亭心里也急,但还是没有突然提速,他的题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要是最完整的。
等到池云亭誊抄完回神,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加上身上的棉衣,让池云亭莫名有些热,倒是外面的雨水送来凉风,让池云亭脸上舒爽不少。
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池云亭连忙拍了拍脸,让注意力集中,现在考卷就差最后的检查,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饭点。
就在池云亭小口咀嚼着午饭,一边给考卷做最后的检查之际,考棚外的雨势蓦然加大。
池云亭心不由咯噔一下,咀嚼的动作一时顿住。
就在这时,有考生举手,示意此时交卷。
一天半的时间,足够大家都写完题,按照以往的府试经验,第三场基本都是吃完午饭后,晚饭前才交卷走人,时间并不固定,有的会走得早一些,有的会走的迟一些。
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还在午饭阶段就有考生选择交卷。
而其他的考生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等待,也纷纷迫不及待的想把还完整的考卷交到衙役们手中,一旦他们的考卷在衙役手中封存,考卷要是不小心淋了雨或者沾了污迹,那可就不是考生们的责任了。
把考卷成功上交的考生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把东西收拾收拾,把考篮等一众考试用具交还给衙役们,就直接把宽大儒雅的文衫往头上一遮,一路顶着雨小跑着出了贡院。
池云亭看了看越发灰蒙的天色,等检查完考卷以后也选择交卷,看到考卷成功被衙役们封存,池云亭总算体会到刚才那些考生的心情,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一身轻啊。
“这位童生,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着凉了”看到唇红齿白的池云亭脸上多出来两抹“红霞”,收尾阶段的衙役们忍不住道。
“我的脸很红吗”池云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有感觉。
池云亭身上现在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就没太在意。
跟衙役们道了一声谢,等他们离开之后,池云亭终于能掀开木板,走出考棚。
雨水瞬间落到池云亭头上,让池云亭体内的燥热为之一缓。
快出考场的时候,池云亭看到沈淳和余川两个也交卷,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沈淳和余川两个皆一脸菜色,都疲惫的不想说话。
池云亭也没有那个心情,考卷还算可以,真正耗他们精力的还是之前的过夜,一出考棚,池云亭就感觉浑身酸痛,眼皮也很疲惫。
三人索性遥遥对视一眼,然后互相点头致意,就在衙役们的注视下各自离开贡院。
突然,池云亭身旁的一个考生脚下意外一滑,身形趔趄,池云亭下意识扶住对方,那名考生稳住身体后,感谢池云亭道:“多谢池小贤弟,没事,我就是有些头晕……”
正是府试第二场榜上最后一名的孙平。
此时天上的雨势越来越大,雨幕里孙平看到池云亭脸蛋通红,心里不由一突。
池云亭冲孙平点了点头,就和孙平告辞,钻进人群里去找林明等人。
此时林明几个正手拿着伞,在驴车旁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池云亭的身影从贡院里出来,他们不由出声呼喊池云亭,并迎上去把伞遮在池云亭头顶。
过来接池云亭的正是林明,手里还拿着一枚方帕,让池云亭赶紧擦擦身上的雨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池云亭头发已经彻底淋湿,身上衣服厚实,倒是没淋透。
只是等池云亭擦完脸,林明感觉池云亭脸色好像不对,太红了,两团红晕在池云亭如玉般通透的容颜上极为的显眼。
林明心里一惊,连忙用手背量了量池云亭额头的体温,惊道:“不好,云亭你感染风寒了。”
这话衙役们也说过,可是池云亭却是没太大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还好,顶多就是身体酸痛,这是考后的正常现象。
林明不敢耽误,连忙把池云亭塞进车里,赶车回去。
谢蝉衣和虎子也在马车里,谢蝉衣不由用手背抚了抚池云亭发烫的额头,给池云亭额头带来一丝清凉。
直到躺在车里,池云亭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病了,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恨不得解了衣服好好凉快一番,意识也变得混沌。
不等回到租房处,池云亭眼睛就闭上昏睡过去,守在家里的伍大叔一听池云亭感染了风寒,连忙去车里把池云亭抱下来,一边让林明赶快去请大夫。
等池云亭再醒来,已经被大夫看完病,开好药并熬制好,给池云亭端了过来
见到池云亭醒来,林明几个庆幸道:“还好云亭你病的不重,大夫说你只需要喝三天药就能痊愈了。”
这三天还得好好静养,得亏府试已经考完,要不然这三天的时间,足够池云亭错过下场考试。
“我去抓药的时候,听说不少考生都得了风寒,毕竟也是,在贡院里待了一夜,第二天又下了雨,这谁受得住啊……”林明跟池云亭道。
池云亭意识混沌的听着,捏着鼻子快速喝下那碗很是呛鼻的良药,等喝完以后,池云亭感觉肠子都跟着苦起来,口腔里已经彻底麻木。
就在这时,谢蝉衣张开小手,给池云亭递过来一颗梅子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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