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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今天的收入算出来,九十多两银子,差点就要破一百两。
就算去除成本,也净赚几十两,由此可见今天美食街的生意有多火爆。
听到这个数额,在场众人都有些呼吸困难。
“要是美食街的生意天天都这么好就好了。”福田院的长辈们由衷希望道。
今天虽然很累,可是他们挣得也多啊,他们老胳膊老腿一辈子都在劳碌,可是从没得到过这么高的回报。
看到福田院的长辈们激动,池云亭连忙安抚他们,今天只是情况特殊,属于可遇不可求。
长辈们也知道这点,今天很多人都是为了县令大人表彰龚秀英来的,可是县令大人总不可能天天都表彰龚秀英。
而且他们年迈的身子骨,也支撑不起天天都如此操劳。
“今天很多人都知道了咱们的美食街,以后说不定会有不少回头客,咱们美食街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方宁笑着道。
美食街开张以后,方宁就按池云亭说的成立一个管账的小组,把各项生意的项目都算的清清楚楚,他则负责总领全局,和县衙那边对接税务。
夜色寂静下来,可是众人的心里却没那么平静,不少人心里都隐隐有股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开始。
县衙,杨县令一直忙到深夜,却一点也不困,反而精神奕奕,他把池云亭画出来的两份图纸仿画了一份向上面递上去,随后照着池云亭的那篇关于纺织厂的文章连夜确定下上元县纺织厂的位置。
等到第二天,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县衙就张贴出告示招干活的人,一天管两顿饭,十文钱。
十文钱对于一个青壮劳动力自然是偏低的,最重要的是可以管饭,要知道在外面给人干苦力,工钱虽然高,但是饭菜得自带。
当即就有男人问道:“饭能管饱吗”这点最重要。
“自然管饱,不吃饱你们哪有力气干活啊,县令大人的意思是,让大家尽快完工。”县衙的人道。
杨县令就在场看着,他们哪敢阳奉阴违,做事拖拖拉拉。
一听饭菜管饱,人群里不少男人就眼睛一亮,决定要过来,反正他们找活的给谁干不是干。
“这些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啊”纺织厂选址地点,开始打地基的众人疑惑道。
“这谁知道,管他呢,有饭吃有钱拿就行。”很多人并不关心县令的举动,丝毫不知道这个地方即将和他们的未来息息相关。
也有一小部分头脑灵活的人把这事记在心里,想向县衙里派来的管事打听,隐隐打听出来这里以后会成为纺织厂。
纺织厂啊,他们上元县也能拥有纺织厂吗要知道周边县城,也就只有上县才有一家正规的纺织厂,而不是像他们都是零散班子。
要是他们上元县也有了纺织厂,那是不是也能变成上县
与此同时龚秀英也开始行动,带领上元县的木匠们改良传统织布机和纺线车,外界并不知道上元县内如火如荼的变化。
可是置身其中的上元县百姓却能清晰的体会到这一切,因为随着传统织布机改良成飞梭织布机,他们的织布速度变成往日的数倍。
要不是有竖纱锭纺线车,只怕他们将要面临原材料短缺的难题。
不过也有人缺原材料缺到等不及,直接花钱购买。
要知道飞梭织布机多停一天,就耽误赚不少钱。
一时间整个上元县消费气息盛行。
这可不是像之前大家消费都是县令大人调低税率的原因,这次事关自己家收入,一向喜欢只进不出的百姓们也难得的成为消费者。
因为干的越多,挣得越多,他们是在为自己挣钱,不是为别人挣钱。
手里有了钱,大家自然不再像以前节省,他们现在大钱拿不出,小钱还是有的。
大人还好,就算心里渴望也能勉强克制住,可是孩子们不行,一走到美食街范围,闻到食物诱人的味道,任由大人怎么说也舍不得离开。
要是之前手里没有钱的时候,就算孩子闹大人们也能狠心把他们带走,可是现在手里有了宽裕一点的闲钱,疼爱孩子的父母怎么忍心再拒绝他们。
“一匹布的价格是二十文钱,而一份炸鸡是十文钱,你们这一花,可就是半匹布的钱啊。”美食街,一个父亲一边教导孩子们,一边极其不舍的给孩子们买了一份鸡架。
也不知道这鸡架有什么好吃的,净是骨头没有多少肉,可是架不住孩子们喜欢。
“爹,娘亲现在不是一天能织四匹布吗。”四匹布就是八十文,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收入,孩子们才有吵着要吃好吃的底气。
要是家里还像之前那样,他们也会懂事的不提这种要求。
“对,要不是家里织布的速度上去,你们以为自己能吃上炸鸡。”孩子们的父亲道。
就算没有多少肉,那也是肉啊,不像他小时候,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一块。
摊主听了不禁会心一笑,很快手脚麻利的炸好鸡架给他们装好,目送他们离开。
和她一起忙活的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踩在板凳上,有模有样的收着钱,“最近咱们美食街的生意好好啊,我收钱都收到手抽筋啦。”
摊主让她下来,给她揉了揉小手,温柔道:“真是辛苦妮妮了。”
“妮妮不辛苦,妮妮想长大以后也能在美食街有一个自己的摊位。”说起自己的理想,小女孩眼睛闪闪发亮道。
摊主看着妮妮不禁愣住,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笑容会出现在慈幼局孩子的身上,因为慈幼局的孩子们都是孤儿,他们没有父母,去了外面很惹人非议,所以以前慈幼局的孩子们基本都很孤僻,只跟慈幼局出身的同伴走得近,不像现在,只要他们不说,谁会想到他们是慈幼局出身,其神情气态和外面的孩子一样自信。
“好,以后妮妮也会像姐姐一样当上摊主的。”摊主笑道,要是以前,她哪有底气这样哄孩子。
可是现在,妮妮心里的梦想真的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近在咫尺。
这一切都是云亭带来的,要不是云亭为他们做好操办好摊位,就算他们有手艺,也没办法做成美食街。
而此时池云亭正在做什么呢正在和沈淳一起互相出题,赶学习进度。
美食街已经不需要池云亭操心,纺织厂也不是池云亭能掺和进去的,见到美食街生意日益兴隆后,池云亭就把心全都收回来,专心学习。
却在此时,池云亭收到县衙的通知,县令大人让他过去一趟。
池云亭心里疑惑,一旁被惊动的沈淳推了推池云亭,让池云亭赶紧过去。
等到了县衙,杨县令一身常服接见池云亭,看到池云亭眉宇间不禁舒缓下来,“现在距离池泉州院试开始还有七个月,这七个月你还要专门空出一月用来赶路和去池泉州那边安置,你这段时间因为外物分心不少,我恐你学习懈怠,以后你每天都来县衙,我着空了便给你解惑。”
纺织厂的事让杨县令无法再把池云亭当成寻常学子看待,他也是从龚秀英那里知道,她之所以会做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是因为池云亭的提议。
当然因为池云亭并不准备入纺织一行,县令大人知道后也倾向于龚秀英把事全都揽下,对于池云亭,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再说以池云亭县案首和府案首的成绩,也担的起他的教导。
池云亭不想有如此意外之喜,要知道杨县令可是状元出身,随手指点都够他受益良多,对于池云亭来说,杨县令简直就是前辈中的前辈。
“大人所邀学生不敢辞,不过在这之前云亭已经和沈童生约好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实在不好失信于沈童生,大人您看”池云亭十分期待的看着杨县令道。
他之前已经和沈淳约好,总不能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就把沈淳撇到一边。
杨县令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不禁好笑道:“正好,让沈童生一起过来吧。”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这对杨县令这个状元之才没一点压力。
沈淳不想池云亭去一趟县衙,就得到县令大人的指点,还带着他一起,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心脏都快停了。
“县令大人真的同意了”沈淳再三向池云亭确认道。
池云亭肯定的点头,道:“当然,不过县令大人也说了,他公务繁忙,只有闲暇时才能指点我们。”
就是因为大部分时间还是池云亭一个人待着,杨县令才不介意池云亭给自己找个伴。
“云亭,谢谢你,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沈淳激动道。
要知道他只考了府试十八名,按理来说是入不了县令大人的眼的,沈淳知道这一切都是池云亭的功劳。
“以后你每天下了学堂就可以去县衙找我,不出意外,我这几个月都会在那里。”池云亭道。
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就在池云亭和沈淳勤奋读书,偶尔还能得到杨县令的指点,上元县发生了不少变化。
最先变化的是纺织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纺织厂就完全落成,等到这个消息扩散,从上元县流传到下面各个村,县衙就开始招工,向上元县及名下村落招工。
主要招绣娘,要求熟练使用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等纺织工具,分工为纺线、织布、染色等多道程序。
工钱是底薪加提成,干的越多,工钱越多、包一日三餐,离的远的还能住到厂里。
除此之外还有干力气活的男人,纺织厂也不可或缺,不过他们的工钱就没有提成了。
招工消息一出,上元县及名下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沸腾起来。
“需要熟练用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这要求简直就跟没有一样啊!”村里的妇人们激动道。
刚开始她们还心里忐忑,生怕自己不符合招工要求,可是等看完,她们全都自信起来。
因为她们早就熟练掌握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这恰好是她们最擅长的领域。
其实上元县的木匠数量并没有多到短短一个月就把所有传统织布机和纺线车都改良完,可是架不住百姓们心里挣钱心切,不少人都跑去看木匠去学习。
而木匠们对他们的行为非但不生气,还很热情的教导他们,毕竟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不是他们的手艺,他们没有藏私的资格。
最重要的是,上元县和名下村落需要改良的纺织机数量太多了,现在排在后面的人想主动学习,也是在减轻他们的负担。
就这样,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迅速传向乡下,就连和上元县临近的几个县城也听闻这件事。
有看到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效率的人,都不需要人提醒,就会主动学习。
而就在飞梭织布机效率向上元县以外蔓延之际,上元县的纺织厂正式落成。
这次招工面向整个上元县,无论是县城里的还是村子里的,一次性最少招工数百人。
说真的,做下这个决定对杨县令来说有不少的压力,每到这时他都会去找池云亭,看着池云亭,哪怕不说话,杨县令也会心安。
池云亭年岁尚有尚且如此淡定,他这个县令大人更得稳住才行。
虽然杨县令也知道自己这是自欺欺人,毕竟纺织厂又不是池云亭的责任,池云亭干什么要有压力。
而就在纺织厂招工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倒是稍微转移了一下杨县令的注意力。
事情还要从上元县下面的一个村子说起,那天牛大壮正跟家里面的妻子和老娘商量,让妻子报名进纺织厂,老娘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一家人正说的好好的,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是牛大壮的兄弟们。
他们一进门就朝牛大壮身旁扑去,一口一个娘叫着,直让牛大壮和老太太脸色铁青。
牛大壮当即把自己母亲护到身后,质问他的兄弟们想干什么。
他兄弟们说,想对娘亲尽孝,说这些年他们娘亲在他这个大哥家里,也该轮流到他们家去了,他们都想把老太太接到自己家里奉养。
这话直让牛大壮一家子看着他们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当初刚分家的时候,按照惯例,老大负责养老,下面的儿子们不用养老,也该给父母送点粮食,以减轻大哥家的负担。
而牛大壮的兄弟们呢,一分家就把那些事推的一干二净,别说给二老送粮食,就连看都没怎么看过二老,所有的压力都让牛大壮这个大哥一个人扛,其所作所为让村里人都看不下去,说让老两口把其他儿子告官,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不孝顺。
可是老两口心软啊,就算儿子们那么对他们,他们依旧狠不下心,天下向来狠心的儿女多,狠心的父母少,老两口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容忍几个白眼狼,牛大壮身为长子,只当没有这些兄弟。
等到父亲去世,只剩下老娘,牛大壮家更是和其他家没有任何来往,偏偏他们突然莫名跪倒上门,说要尽孝,这不可笑吗。
不过没多久牛大壮就知道他们是何用意,原来是他们家的媳妇也想去纺织厂,这样一来家里的孩子没有人照看,他们可不就把主意打到剩下的老娘这里。
至于牛大壮这边也有孩子怎么办,没有娘不是还有他媳妇吗,大嫂要是去不成,他们媳妇压力还轻呢。
这如意算盘打的全村人看着牛大壮都充满同情。
别说,以牛大壮兄弟们的不要脸,牛大壮未必能留的下自己老娘。
却在此时,牛大壮身后的老太太站出来,看着几个跪地说要孝顺自己,实际是想榨干她最后精力的儿子,满眼沉痛道:“当年是你们爹太过心软,总说你们都是他的根,一旦把你们送官,他的根就断了,可是现在看,你们这些根要是不斩断,只怕树都要没了!”
在老太太心里,唯一孝顺她的长子就是她心里的那棵树,这些儿子是他们两个生的,这罪他们活该受着,可是老大这个大哥不欠他们什么,她不能一错再错。
“娘,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您儿子啊!”看到老太太的态度,那些不孝子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只是想把老太太请回去帮他们看孩子,好让他们更好的挣钱而已,他们是老太太的儿子,那些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照看不是应该的吗。
“不是,你们不是我儿子,从你们弃养我和你们父亲那一刻就不是了,以往你们不到我跟前碍眼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你们居然要阻碍我儿子挣钱,那就是我的仇人!”老太太厉声道。
心里不是不痛,甚至更痛,因为这些都是她十月怀胎亲自生下的,可是她同样知道,她不能再做错,再让长子寒心,要不然她老太太就真没儿子了。
明明他们一家已经说好,儿媳妇去纺织厂,她在家带孩子,儿子两头跑,可为什么他们偏偏找上门,搅得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婶子您终于下定决心了!”里正收到消息赶来道,他也早就看这些不孝子不顺眼,合着没事就当爹娘不存在,有事才想起,什么玩意啊。
就这样,在里正的帮助下,老太太把这件事告官,状告几个不孝子。
关键是这种事还不止一起,而是很多起,因为年轻人有了更好的出路,那些年迈的老人则被再次想起。
之前要是对父母好的儿女还好说,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憧憬未来,而家有不孝子的,那简直就是一地鸡毛。
最后杨县令判老太太的不孝儿子们每个人三十大板,直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还让他们把多年欠父母的粮食补上。
至于他们家想要进厂的女眷倒是没受牵连,要不然逼太紧,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而等到纺织厂正式招工,牛大壮媳妇顺利被选上,想到什么,牛大壮带着自己媳妇去了美食街,看着围了不少人的炸鸡摊位,牛大壮不由咽了咽口水,道:“媳妇,等你工钱发了,咱们就来这里给孩子们买炸鸡。”
至于现在,他们还没正式干活,就打包了一些素丸子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们尝鲜。
离开之际,牛大壮回头看向美食街,不禁恍惚,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街上好像没有很多人,不像现在,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一想到自己家里未来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牛大壮心里顿时满满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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