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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长刀柄,稳稳地踩在石板上,避开缝隙和突起,确保自己随时可以借用整个大地之力。宁缺像雕像一样盯着茶专家,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镇定和专注。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独自对抗一个修炼者,他知道自己赢的机会不大。正常情况下,他会感到害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今晚很可能会迎来死亡。
不过,多次被死神折磨过,宁缺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恐惧是最无用的心态。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将恐惧和紧张转化为兴奋,以便在致命的条件下生存下来。
飞剑嗡嗡地朝他闪了过来,他挥刀砍了下去。即使什么都没有命中,凭借他在战场上培养的战斗本能和关键时刻强大的身体控制能力,他仍然可以避免身体关键部位受伤。
叮叮当当的剑,速度快如飞刀,洁白如雪,带着影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密密麻麻的伤口。然后,鲜血渗入他的内裤,渗入他的旧袍子,开始滴落在他的身体表面,这使他成为一个血腥的男人。
但双脚还钉在石板上的宁缺,依旧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豆荚,盯着椅子上的强者,眼神毫无表情。他没有表现出惊慌,也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绝望的境地。
“边境要塞的士兵?”
燕素卿渐渐收回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血淋淋的小伙子,平静道:“连连十四剑并没有直接杀死你,只会给你留下一些小伤。只有边防士兵才有这种身体本能。但请注意,即使伤口很小,血液流动缓慢,如果它不停止,你仍然会死。
“我知道,所以我必须在我失去部血液之前找个机会砍下你的头,”宁缺回答道。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颜素卿同情地朝宁缺摇了摇头。
这时,小炭炉上的水终于开始冒泡了,热雾从水壶口喷出。
茶叶专家用左手举起水壶,将水倒入粗茶杯中。看着那些在沸水中上下飘动的茶叶,他低下头说:“我现在就去喝早茶。然后,游戏就结束了。
在边城,沿途,在老毛笔店等很多地方,宁缺多次告诉桑桑,就算不能修炼,他这个少爷,依然可以用他娴熟的用刀法击溃敌人。然而,至少在当下,这个看似铿锵有力的宣言,在更大程度上只能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或精神上的自慰。
他明白修炼界那些强者拥有多么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一场面对面的战斗中击败一个修炼者,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一个至少踏入了无痕境界的剑客。
在与修炼者的第一次战斗中,他能依靠的只是一些间接的经验,所以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没有陷入绝望。他一直认为,只有死人才能绝望。
木炭炉上,逐渐沸腾的水散发出蒸汽,热水倒入茶杯中。宁缺仔细地看着这幅画面,观察着燕素卿的每一个动作,包括他的肩膀和手,从而忽略了对手可能削弱他战斗意志的话语。当他看到这个人倒茶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用尽身的手指握住茶杯,不留其他人组成剑诀。被牢牢钉在地上的宁缺双腿,此刻收紧,将身体向前推。他手中长长的荚豆,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形成了猛虎扑向前方的攻击!
感受着阵风冲向自己的脸,看着拖着波道身后无路可退的少年士兵,严素清嘎眼中露出怜悯与嘲讽交织的神色。他把右手伸出袖口,张开手指在夜风中轻轻地画了一把刷子。
湖边小宅里传来呼啸的风声,那不是宁缺攻击卷起的洪流,而是深夜中某种力量撕裂的声音。那道莫名其妙消失在他身后黑暗中的暗淡剑影,突然发出剧烈的嗡嗡声,不可思议的从前方飞奔到后方,刹那间,直接刺穿黑暗朝着宁缺的后背刺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寂静之后,竹壁上洪流滚滚的竹叶惊慌失措地四处散落,突然凝结后,炭炉周围的炙热雾气渐渐沉淀在地上。院子里草坪上的时间似乎慢了一大步。
难道这就是剑圣力攻击的实力?
感受着背后绝对的寒冷,以及连不碰他都让他心碎的尖锐,宁缺感叹死亡之手很快就要伸到他的背上了。
但他没有回头或躲闪。他继续猛烈的如虎扑上去,向前奔跑,因为他知道,没有后退的余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闪避也毫无意义。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奔跑,这是他最后的生存希望。
冲到燕素清面前两步,宁缺凝视着他的眼睛,盯着他的脖子,双手交叉,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荸豆身上,狠狠地砍了下去,不顾脖子后面的死亡气息!
迎面面对迅捷而凶狠的斩击,颜素卿正要啜饮刚刚用左手举起的茶杯里的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自然之息之海中,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灵之力控制下的无柄迷你剑,已经闪到了宁缺的背上,这小伙子刀落下就要死了。
宁缺的脖子和颜素卿的脖子之间有三尺。
而燕素卿的飞剑和宁缺的后背之间,有一尺之隔。
修炼者控制的飞剑,移动的速度比这世上最熟练的刀客控制下的任何刀子都要快。
无论用什么方式算计,宁缺就算是勇敢地挣扎着争取生存的机会,也得可怜兮兮地丢了性命,不过,对颜素青也无伤大雅。
那么,宁缺应了,其实他没有死。
借着那攻击的势头,他偷偷松开了左手,左手自然伸到背后,握住了从布套中弹出的一段硬物。
那是那把黑色大伞的把手。
他修长的手指用力交叉握住手柄,包裹伞的粗布突然扭曲了。它坚硬的硬布拱起,然后眨眼间就被撕裂了,露出了里面几笔黑色。那黑色的笔触旋转着将布料撕裂开来,犹如一条黑龙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猛地从地下抬起头来。越来越多的粗布被劈开,从而越来越暴露黑色,逐渐聚集成黑色的雨伞。
随着旋转,黑色的雨伞随着它的尺寸增加而展开,刚刚组装了一朵黑色的大花,在凝聚的春风中瞬间绽放。“砰!”,它打开遮住了宁缺的后背,这也有助于抵挡那嗡嗡作响的那道暗淡的剑影。
燕素卿已经凝聚了所有的心灵力,化作一道致命的剑影,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然而,当无柄迷你剑刺中那把似乎油腻腻的黑色大伞表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从伞的表面既没有听到撕裂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剧烈撞击的撞击声。
刺伤黑色表面的无比锋利的飞剑像落叶一样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沼泽,或者一只疲惫不堪的蚊子静静地躺在一块古老的黑色牌匾上。
嗡嗡作响的飞剑,震动得很高,仿佛粘在了黑色大伞的表面,突然在绝对的安静中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落叶慢慢沉入无边无际的黑色沼泽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疲惫不堪的蚊子趴在老黑牌匾上,或者说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原本敏捷锋利的无柄迷你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从黑色的大伞上缓缓落落向地面。
天地之气中,仿佛断了一根弦。
没能与自己的先天剑互动,颜素卿的表情突然一变,一声尖锐的口哨从他的唇间迸发出。他左手松开了粗茶杯,双掌合十,接住了宁缺一手砍向他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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