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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春还是低估了两面宿傩丧心病狂的程度,归根结底是他对日本妖怪了解甚少。

现代人除非有兴趣谁会没事拿本妖怪集翻阅,况且两面宿傩在后世只有名号响亮,谁又知道他真的会食人,平日视杀戮为乐趣

胃里翻搅,直到吐无可吐只能咽下满嘴的酸水,竹内春埋首在一片阴影中,听着屋内肆无忌惮地大笑,不知不觉揣紧了拳头。

再耐心点,等身体恢复或者等魔步入他编织的人间网。

几天后傍晚时分,竹内春抱着被子躺进了宿傩的房间。

实际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甚至很多恩怨都会过眼既忘,但两面宿傩,唯独他……

杀不死又走不掉,那就在和平的假象下互相折磨吧。

就像他不会忘记对方是怎么杀死阿橞的,两面宿傩同样不会屈服于“受制”的现状。

不去看屋里的粉头男人是什么神情,竹内春直接拉被闭眼。

——来啊,快来打他呀!

反正有术式,他不怕死!

至于里梅,上次会被偷袭成功完全是他脑钝导致。

内心的小九九被系统听得一清二楚,它纠结道:“春春,这是主角啊……”

主角

竹内春发出一声冷笑。

这时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赶紧夹紧被子,没一会身体悬空,他被人提了起来。

室内烛火昏黄,照在男人神秘的环状符纹上,无论是深红的瞳仁,还是平直的唇,都如同林中的凶兽,叫人生起一股退意。

宿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自己的屋”

“夜深寂寞。”

“……你找死吗”

“你又杀不死我。”

气不气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

在看到宿傩吃瘪的神情后,他的心畅快至极。

就见那被光影切割分明的俊脸扯起一个冷笑,脸上的环状符纹好似有鼓动的迹象,接着咚的声他被人压在地上,五指卡紧脖子并不断收拢,没一会竹内春就因缺氧而满脸涨红。

在咒术师越来越艰难的呼吸,与越来越激烈跳动的脉搏下,深红的瞳仁逐步被嗜血填充,令人失望的是无论如何用力对方都没有挣扎的痕迹。

仿佛一只等待宣判死亡的兔子,平静着眼,不知恐惧地看着他。

没能看见想象中的神情令两面宿傩深感没趣,吊着嗓音懒散道:“垃圾,你在看不起谁”

橘黄的烛火被搅乱成虚影,满片通红下缺氧带来的眩晕挤进大脑,无论房梁还是面前隐没在阴影中的身影全都在晃。

视野渐渐模糊,竟不知不觉泛出了眼泪,可他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没有发出一声呼救或惨叫,直到双眼发黑,两面宿傩毫无征兆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不得近主】成功发动。

大片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腑,瘦弱的胸膛不住起伏,如同搁浅沙滩的鱼重获新生般,热切的大口呼吸着,过了许久涨红的脸终于好转,他无声扬起唇角。

把人推开,在院外的里梅注视下进厨房拿了根木炭,屋门大敞着,毫不担心少年会不会冲进来阻止。

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梅知道他时不时玩心大起,而两面宿傩受限于术式,通常只会忍耐。

握紧木炭,把宿傩一脚踹翻,脸朝上后趴下来在他脸上作画。

符纹真是碍眼,图成什么都不是的黑坨坨吧。

再画个王八。

唔,来点花花点缀。

等七弯八拐的将一张俊朗全涂黑后,竹内春可算放过了他,面无表情地扔掉木炭,吹灭烛火,抱着人躺好。

不管暗处的里梅是什么心情,反正他是快乐了,等人离开后,竹内春装作睡觉不老实的样子把昏迷中的两面宿傩一点点往外踢。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躺在正中央的两人来到了缘侧,今晚无月,步入深秋后天气渐渐转凉,一鼓作气地将人踹下地后竹内春可算心满意足了。

他咕噜咕噜地滚回屋里,裹紧被子闭上了双眼。

两面宿傩从昏迷中醒来时天空正下着大雨,一片电闪雷鸣下浑身被污泥覆盖,他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屋内轰隆大雨下仍无知无觉睡得香甜的咒术师,牙齿近乎咬碎。

这个垃圾——岂有此理。

双脚踏进屋中,两面宿傩一把将人揪起来,怒火下尖锐的黑色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脖颈中,可想到【不得近主】又不得不卸掉力气。

这算什么

既不能打又没法折磨,诅咒之王憋屈得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深红的瞳仁一片冰冷,暗道早晚他会找到解除术式的方法,到那天必定将面前的咒术师生吞活剥!

一声巨大的雷鸣自空中炸起,竹内春悠悠转醒,黑白分明的眼布满惺忪的湿意,只道电光将面前的黑泥照得犹似恐怖片里的恶鬼,浑身激灵下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拍去!

就听见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是谁的自尊啪的碎了。

两面宿傩近乎咬牙切齿道:“咒术师。”

反应过来的竹内春立马装无辜,犹似小白花颤颤巍巍地投降:“我、抱歉我没想到自己睡觉会这么不老实,你没事吧”

只道揣紧他脖子的力道更用力了,竹内春忍受着痛,继续无辜的戳他伤口,“宿傩,你现在的造型好独特哦。”

屋里灯火大亮,里梅被两面宿傩一个阴戾的眼神骇到罚跪,而罪魁祸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翻出叶子牌。

上次砍树剩的木柴被他做成了牌,不能说有多精细,但胜在能打发时间。

他跑到角落拽人起来,里梅却不肯,没辙竹内春只能蹲下来劝:“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杀不了我拿你出气呢。”

银发少年一动不动地趴跪在地上,时间久了腰腿必定承受不住,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足足跪了半个钟头。

竹内春心里不忍,小声说:“我和他闹着玩……以后你躲远点,免得被波及。”

等两面宿傩一身清爽地回到屋里,就看见该死的咒术师衣裳大敞的在玩牌——穿着他的衣服,烛火下肤色尽是诱人的光泽,长发披散,懒洋洋地撑着一张雄雌莫辩的脸。

倒是会穿,确切地说知道他不会在意后,越来越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视线扫过里梅,人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泡了个澡后两面宿傩心中那口恶气勉强散去,正要命人出去就被不知死为何物的咒术师打断。

“终于回来了!”

宿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丝毫不受目光影响,竹内春翻身而起,半边袖子滑下露出截光滑的肩膀,但他毫无所觉,一脸兴奋地举起手里的叶子牌。

“这么大的雨睡也睡不着,不如来玩牌!”

宿傩冷呵一声,“你在狗叫什么”

他是睡了,连雷雨都轰不醒,自己也确实睡了,不过就是淋了一身泥水,以天为被罢了。

“汪汪!”

两面宿傩彻底无言,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能屈能伸,还能狗吠的咒术师。

等他坐下,竹内春赶紧冲角落的少年喊:“里梅,快过来!”

银发少年却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宿傩撑在案机上,深红的眼朝那处扫去,没什么起伏道:“起来吧。”

里梅这才撑起身体,跪了这么久却不见一丝疲软的痕迹,双腿稳稳地一路走来。

竹内春说了一通规则,奈何对打的人全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不甘心,扒拉起两面宿傩的牌,讽刺他会不会玩。

“你想死……”

到嘴的恼话又因为意识到对方不会死而生生卡住,两面宿傩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烦躁,抽开手甩出几张牌。

不等里梅出手,竹内春哗啦一丢,牌没了!

顶着宿傩看死物的目光,他的心那叫一个爽啊,暗道杀不死你就恶心你!

不知不觉夜渐深,雷鸣褪去满世界只剩下轰隆的大雨,浓热的秋季已经接近尾声了。

几个仰天的哈欠下来,竹内春实在撑不住抱着牌歪倒在地,里梅俯身察看,冲盯着牌思索如何出招的两面宿傩道:“睡着了。”

闻言深红的瞳仁微微偏转,盯着眼底挂青的咒术师,“别管他。”

隔了会又道:“下去休息吧。”

屋外风雨交加,深更半夜竹内春再次醒来,屋舍昏黑,浑身冻得冰凉,一片昏暗下他看见了两面宿傩。

翻转身体,故意滚进他的怀里,寻了处舒服的位置便不管不顾地闭上双眼。

两面宿傩早在人翻身那刹就醒了,他没动,就是想看对方要做什么,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拥堵的怀。

当真不怕死。

两面宿傩冷着脸踹开他,翻身继续睡,可没一会后背又给人黏上了。

眉头紧皱,他真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咬牙切齿间把人推开,暗道明天就出门继续找方法。

这次人没再贴上来了,松了口又觉得可笑至极。

两面宿傩实在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如此受制于人。

等第二天醒来,他的衣服被人紧紧揣在手里。盯着手看了许久,那双只会为鲜血与惨叫停留的眼睛慢慢落在了年轻术师的身上。

有什么不一样了。

悄无声息地、只有一点罢了。

高傲的人总是会忽视那一小点的不同,宿傩不会想到,无数的一点堆砌起来的巨物将令他再不复从前。

类似的情况仍在继续,比如人类会留下自认为最好吃的东西让他尝,陪他一起坐在檐下喝酒赏月,胸腔被烈酒烧灼后,咒术师红着脸,瞳眸被醉意搅得破碎,朝他看来时,令人产生被深爱着的错觉。

高举的杯子硬生生顿住,两面宿傩冷淡地移开视线,内心觉着可笑至极。

人类而已。

只会抱团取暖,群聚的弱者,他所追逐的世界只有至高无上的强,也只有强才配立在他身前说话。

或许是夜色太美,咒术师醉醺醺地说:“我想让更多人面临正确的死亡。”

宿傩嗤之以鼻,“草芥与垃圾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

“可正是像草一样的人生下了我们。”竹内春盯着他,“还是说你否定自己身为人的事实”

宿傩深感可笑,他也确实笑了,大笑声引来里梅的观望,发现无事后退回暗处继续练习术式。

他是人

生存了百年的宿傩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

因为无论是咒术师还是阴阳师,甚至灵力强弱不齐的巫女、僧人,皆称呼他为诅咒。

万恶之尽头的恶魔。

同样竹内春明白他在笑什么,低呷烈酒,淡声道:“还是你要否认自己曾经为人的事实”

两面宿傩终于停止大笑了,他望着夜空却觉一片亮堂的景色实际是空无一物。

“善于诡辩的咒术师。”

闻言竹内春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想变强”

男人侧脸看他,神情冷硬,“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是说关系还没到位,不肯与他畅谈心中抱负。竹内春撑着昏沉的脑袋,心道爱说不说我也懒得听!下一秒歪头倒在地上,用发烫的脸去贴通体冰凉的地板。

没一会滚进了宿傩怀里。

他是故意的,故意令其熟悉被人拥抱的感觉,从来独来独往又高傲的灵魂忽然承接住另一个重量,一定心泛涟漪吧。

两面宿傩也不是次次任他为所欲为,但整体上从恨不得剁了他,到当被狗碰了的随便。

而总有一天这会成为一种习惯。

唯有习惯方能叫人改变。

等一觉醒来时他们仍在屋檐下,天色朦胧看不出时辰,竹内春从他腿上爬起来,软着一双惺忪的眼道:“我进屋睡了。”

没像以前那样多事地让他注意休息。

对于他的态度宿傩面色平平,然而这却是某种征兆,咒术师开始格外亲近起里梅,不再陪他酣饮,不再玩心大起的胡闹,更不再厚脸皮占据他的房间。

这天,看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身影,两面宿傩喊住他。

“喂。”

咒术师回头。

穿着他的衣服,一身扮相松散,没有半分印象里那些伪善高洁的术师样子。

区区一个咒术师……

区区人类而已。

内心在笑,却是分不清笑话些什么,所以他收回目光,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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