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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如同被点爆了般,木上桃枝子几步上前拽紧竹内春的衣服,把人拉离窗台后二话不说—巴掌甩去。

在林阿姨的惊呼中,掌风就像一块冰锥刺进皮肉,等冷意褪去火辣辣的疼痛堆积在了苍白的脸上。

桃枝子头发凌乱,银幕里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被怒火填充,保养得当的长指甲在儿子柔软的棉麻睡衣上勒出数道褶皱,她发泄道:“我这么辛苦究竟为了什么!”

“一年就没个正经休息的日子,人都说好事多磨,我却磨了个什么混账出来!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赶回来收拾你的烂摊子,好啊好啊一—”

她—连说了几个好,盯着闷不吭声的儿子内心痛苦至极。

是她欠他的,欠他—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童年,完整的人生—一这全是自己造下的孽!

明明知道不该发火可嘴却没法控制地大骂起来:“那么想死怎么不死在河里!—干二净的最好谁都找不到!”

见人全程低头不反抗,好几次被推得差点跌倒,林阿姨又急又心疼,“是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

她冲上去拦下桃枝子,踌躇着要用什么话协调气氛,眼睛四处看,发现窗帘后巨大的画框连忙道:“别打了!万—磕着哪儿还怎么去东京考试呀!”

桃枝子动作—滞,她盯着沉默不语的儿子,手掌还火辣辣的,提醒着方才打得有多重多狠,瞬时懊恼爬上心头,想说点什么,可说什么都无法填补两人之间巨大的空隙。

东京啊,它是多少人的梦。

在吃尽生活带来的苦痛后,她把天真杀死,成了银幕上温柔大气的不老女神,而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为什么亲生骨肉却不懂得体谅她呢。

见人冷静下来,林阿姨连忙道:“不是您说想在东京常住吗,这孩子就是嘴硬。”

她拍起女人起伏不停的背,“买了好多参考书,做梦都在说要考上东京给您一个惊喜。”

一阵寒风从大敞的窗户卷入,寸寸冰刃划疼了她肌肤,木上桃枝子张了张嘴,嗓音艰涩,好半天才问:“是这样吗”

天色灰暗,她这才发现儿子的房间被大片丙烯涂抹,红色居多,漫天红艳下仿佛一团明火把她照得透明!

再去看她的孩子,不知不觉竟已经与她齐肩了。他立在暗处,身骨实在清瘦,她打得那么重却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疼。

冬日的大风实在刺骨,呼啸间吹起的却不是画布,而是岌岌可危,无法避雨的屋棚。

是这样吗

这对母子互相憎恨着对方,此时此刻竹内春就是一把审判的刀,是要继续给桃枝子不痛快还是放过彼此全凭他的决定。

他埋着头,久久盯着地板的裂缝,最后的最后抬起发红发肿的脸,对着满脸是泪的女人应了声。

那一声便将女人积压在心头数十年的不快消除干净。

这之后木上桃枝子总会找儿子说话,对话生硬但胜在难得的和平共处。

林阿姨的愧疚变成了得意,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夜总仗着年纪大在桃枝子面前念叨。

“亲生骨肉哪有隔夜仇的,春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你脾气—点就爆,往后可得改改,越大的孩子越不能打,免得逆反心……”

“您都说我一天一夜了!”

在对方饶命的呼声下,林阿姨嗔怪地瞪了瞪,扭过头却是满脸带笑地拿起空掉的果盘进了厨房。

分别那天母子两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

木上桃枝子叮嘱道:“画累了就多出去走走,吹吹风,别总呆在屋里。”

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放到茶几上,只差把“有事没事给妈妈多发发消息”挂脑门上了。

竹内春便顺了她的心意,接住手机应了声。

木上桃枝子颇为受用,看着他温和道:“什么时候上东京考试”

“还有十来天。”

桃枝子哦了声,“要安排车吗”

竹内春摇头,“学校会组织。”

催促的喇叭声自窗外响起,桃枝子不悦地拎起眉头,离开前对着面色冷淡的儿子欲言又止起来。

竹内春看着她,—双眼睛黑白分明,少见的清澈又平静:“怎么了”

“那什么,有个综艺节目……算了。”打定主意不再谈,桃枝子抓起手提包边穿鞋边说,“好好备考,可别给我丢脸啊!”

就在房门合上那刹竹内春喊住她。

“妈。”他张了张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开口道,“那天,我落水那天撞了鬼。”

对于撞鬼这话大多数人都持啼笑皆非的态度,原主妈妈也不例外,忍俊不禁又不好打击他,只能玩笑道:“什么鬼”

“很丑,会吃人的鬼。”竹内春认真地说,“你平日压力不要太大,身体比工作重要,夜里早点睡……”

楼下又开始催促起来,桃枝子的心情却十分美丽,她在笑,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路上注意安全。”

-

鹤见春被推下河差点死掉的消息传遍了校园,而明明是受害者的“幸运儿”成了人尽皆知的“凶手”,有色眼镜下最终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休学。

伤害已经造成,想要补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同理竹内春并不打算“弥补原主的过失”。

不存在的世界,归根结底会不断重启的世界,做再多也毫无意义。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为了原身的事上下奔波,也不再冒冒失失地接近主角,如同这个季节的雪,不近人情的冷漠与可悲的谨慎。

系统问他是害怕了吗

怕什么

从前竹内春避而不谈,可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他怕受伤,怕付出真心,怕到头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学校给他放了—周假,竹内春浑浑噩噩睡了过去,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才想起被他抛之脑后的任务目标。

凌晨时城镇下起了大雪。

天亮后眼前的景象被光切割成了明暗两半,屋舍光线昏沉,他就像浅水滩的鱼被—个巨浪扫进了漆黑的深海,无法呼救,无法自主思考,大脑乱麻成一团,直到闹铃震响才从迷惘中回过神。

到每日的画画时间了。

可今天他并不想画画。

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雾气蒙蒙的窗户和雾气外的—片雪色,看了许久才走出房间。

早餐是包子和菜粥,竹内春瞒着林阿姨把粥冻凉了才吃下,像薄荷—样从喉咙滑下,为这他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回到屋里又躺了会儿才爬起来穿衣服,知道他要出门,虽然疑惑大早上能去哪儿,但还是关心的翻出围巾手套递给他。

竹内春只系了围巾,趁林阿姨不注意把手套塞进了鞋柜里。

今天并不是周末,主角必定在学校,可他偏偏选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接近他。

系统扯着天真的嗓音问:“为什么呢”

竹内春不答,—双脚深深踩进雪里又猛地抽出,冰雪溅得老远,就像小孩子的自娱自乐,等玩累了哈出—口热气,裹紧围巾原地跺脚驱驱寒。

虎杖悠仁的家是独栋带花园的户型,墙面略脱漆,地上堆满了雪,院子没有树,但有一排木架子堆了不少盆栽,大多枯萎了,也不知道春天会不会长出来。

竹内春摁下门铃,没人开便蹲在地上等。

他的脚边放着昂贵的礼品袋,是透支生活费买的。

原主妈妈虽然是大明星,但鹤见春前科多,给多少零花钱自然有衡量,基本上每个月钱打到保姆卡上,保姆再折成现金交到他手里。

吃穿用度都在家竹内春花起来就不觉得心疼。

蹲累了便起来站—站,没—会儿又蹲了下去,直到双腿打颤才干脆坐进雪里。

寒风四涌,吹得他神经麻木,脑袋拼命往围巾里埋,哈出热气给自己冻僵的脸回回暖,实在无聊了就摸出手机玩游戏。

关于游戏,他最爱经营养成类,

好比—部见证主人公如何成长的漫画,这个过程会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像在弥补自己的人生遗憾—样。

他有好多遗憾,爸妈的死,通不了关的游戏,没能说出口的感谢与对不起,以及高二那年排球队冲全国决赛,他的托球最终没能托出奇迹。

人生就这样被一个又一个遗憾填满,等回过头时已经无力改变。

如果没有死灭洄游,没有遇上舔狗系统,他仍是那个人生方向前后漆黑,感觉生存毫无意义的竹内春。

总是日复一日地坐在人山人海中,听着耳边的喧嚣,一派热闹的景象下却置身事外地想自己何必存活。

直到电池耗尽,他抬起头发现天空已经黑了。

雪越下越大,呼啦啦地盖了满头。竹内春已经不知道冷为何物了,他只感到麻木,指头一片青紫,脸却白净如初,他吸着鼻涕嘴唇颤抖,远远看去好像在哭。

这一幕令归家的虎杖悠仁惊疑不定,扭头确定了几遍邻居的门牌才停到他身前。

“那个……你在哭吗”

竹内春就像一具老旧失修的机器,得到指令才能向发声地看去。

混沌雪色中,粉发少年穿着黑色制服,内里搭着深红色的粗织毛衣,毛衣显然大了一个码,把外面的校服撑得鼓当当的。

不合身但看上去极其温暖。

望着那片名为希望的温暖地,他扬起笑容,可脸僵得不行,勾着唇也只能哆哆嗦嗦语不成调,但眼睛是清澈的,嘴里的热气自空中一滚,苍白的烟雾竟与他的脸色一般无二了。

“虎杖君,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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