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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吗?
冯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类风湿性关节炎好像也属于治不好的那一类疾病。
可经过陆九的调理之后,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身体在慢慢好转。
这是目前所有西药都达不到的疗效。
明明被现代医学判定为慢性绝症的病,为什么中医还能有疗效,甚至根本就没有所谓服药之后的后遗症呢?
难不成现代医学在对疾病的认识上,其实并没有中医先进?
否定自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尤其是那种已经在自己的领域深耕多年的人。
冯源学西医学了二三十年,小半辈子都耗在这上面了,可他还是想要改变。
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自己这个病,究竟只是所谓的个例,还是中医确有其法。
他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但凡看到一个医生治好了一个绝症,就高呼神医。
普通人这样无可厚非,但如果是一个医生有这样的行为,那就无疑是在侮辱医生这个职业。
因为一个能有效治愈病人的法子,如果不能形成一个方法论来广而告之,让更多人去了解,甚至是学习和掌握,从而去解救千万患者的疾苦,反而将其塑造为神迹,冯源觉得有些本末倒置。
这也是冯源要学中医的原因。
他想搞懂中医治病背后的逻辑。
当然,他也可以去请教陆九,但在连中医的基础都还没有了解的时候,去了也白去。
“冯主任,您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觉得白塞氏病就是个笑话?”秦医生道。
冯源道,“也不能这么说,大家对于疾病的认识角度各有不同罢了,可能中医在这方面,有自己独到的地方,只是我们不懂而已。”
秦医生道,“反正我现在是对中医彻底服了,王主任鼻子上的瘤子,您的类风湿性关节炎,还有现在这个患者的白塞氏病,这都是咱们没办法处理的,结果给这个叫陆九的中医调的差不多了,也不能说差不多,王主任那个瘤子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再复发了。”
冯源笑道,“怎么,你也想学中医?”
秦医生摆手,“我学它干嘛,医学这东西没个十几二十年的钻研根本成不了事,我都三十好几了,再转头去学中医,都不一定能出师,到时候中不中西不西的,这不耽误我进步嘛。”
他好不容易混到了主治,现在让他转修中医,那以前不白忙活了么?
再说了,转修中医又不能让他涨工资,学了有啥用。
冯源道,“你不觉得中医能治好这些病,如果找到方法,再推广出去,是一件非常值得去做的事吗?”
秦医生笑了,“您啊,高看我了,我能挣点工资,养活一家人就够了,太高尚的理想不适合我。”
……
除夕夜,团年饭。
陆家这几家人总算是能凑在一起了。
陆丰排行老大,陆九爸排行老二,在下面是三叔陆远,四姑陆梅,幺姑陆琴。
陆丰一儿一女,儿子在外留学没办法回来,三叔呢有俩儿子,早年贪玩,一个大专,一个三本,在外地的企业上班,四姑嫁了个律师,家里条件不错,一共生了三个女儿,最大的已经嫁人,最小的还只有十岁,幺姑只有一个女儿,跟陆霜差不多大,家里条件一般般。
陆山这五个儿女,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达到了小康的水平。
酒店里,陆丰定了一个大包间,足够坐满二三十号人。
陆山看着儿孙满堂,心里特别的高兴。
每年到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当然,也是大出血的一天。
无论是孙儿还是外孙,陆山都一视同仁,所有人的红包都是统一标准。
“哥,你快过来,我哥跟我视频了。”陆霜喊道。
陆九正在逗四姑大女儿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听到陆霜喊话,也缓缓走来。
陆霜的哥哥叫陆明,他也只比陆九大一岁。
由于两人从小都是学霸,又都在同一个学校,感情方面自是不必说。
只不过自从陆明去了国外,因为时差的关系,俩人就很少再联系了。
“哈喽,陆九。”手机里,陆明满脸胡茬,看上去分外憔悴,背景还是灯光,这一看就是刚醒没多久。
陆九笑道,“为了打这通电话,应该是定了个凌晨的闹钟吧。”
陆明大笑,“没办法,不这么干,我真心起不来。”
陆九问,“什么时候回国?”
陆明道,“快了,等我这个课题拍完就回国,对了,你要不要猜我拍的是什么?”
陆九笑道,“新闻的话,社会舆论方面的?”
陆明摇摇头,“给你个提示,你最了解的东西。”
我最了解的东西?
陆九露出古怪的表情,“中医?”
陆明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中医。”
陆九更加奇怪了,“你拍这个干嘛?”
陆明撇嘴,“这事可能要从三年前说起,当时我不是刚出国留学就赶上疫病了嘛,后来我们整个班都没有感染,哪怕感染了也没有一个重症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针灸师,德汉斯这边有很多针灸馆,我们学校这边就有好几个,但真正比较牛的那个针灸师,正好是个华夏人,我因为爷爷的关系,对中医还是比较认可的,而且当时疫苗都没有研制出来,我又有点感冒,所以就跑到他那里去了。”
“结果在他的帮助下,我这三年来一次都没感染过,可能也有感染,但基本上我一有不舒服,就跑到他那里去了,所以也从来没有出现那种阳了之后的症状,而我们班的很多同学老师,不管是有点毛病,又或者感染的,重症的,都被我介绍到他那里去,结果无一例外,都被他给治好了。”
“经过这两三年的发展,那个针灸师已经成为德汉斯非常牛的人,这么说吧,找他挂号的人已经排到两年后了,而且价格贼恐怖,扎一针要一千欧元,当然,华夏人和穷人,他的收费标准就不一样了,有些实在没钱的,他看好了就不收钱。”
“就算是这样,找他看病的人也多的离谱,特别是一些富豪,疫苗都不打了,直接打飞的来找他,德汉斯这边也开始越发重视起了针灸师这个职业,我拍了差不多有一年多,目前德汉斯这边的针灸馆已经有五千多家了,这个数字还在增加,因为当地政府正在鼓励针灸师教徒弟。”
“有时候吧,不出国还真不知道国内的好,可是出了国看到外国人把我们的东西当宝,而我们又嗤之以鼻的时候,就感觉很不是滋味,你知道我这一年多的拍摄采访,听到的最扎心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有个德汉斯人说,针灸是他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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