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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睿没有回答,陆嫣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解陆睿的做法。
“我不明白父亲你为何要这样做,陆家是臣子,既然父亲你不想参与到皇权斗争中,那为何不干脆辞官。”
“你不辞官,只要在这个位置上,父亲你就无法避免的要参与到权利斗争中去。”
陆睿:“所以你就帮为父选择了三皇子,不管为父同意不同意,因为你,就必须要站在三皇子这一边。”
被陆睿这样盯着,陆嫣低下头有些苍白的解释道。
“三皇子是你的外甥,他有能力有理想,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做臣子的梦想不就是追随一个好皇帝吗?”
“父亲你为何要因为一句陆家不参与到皇权斗争,就放弃支持一个未来的好皇帝。”
见陆嫣执迷不悟的样子,陆睿也不可能将三皇子的身世告诉她,最后化作一句深深的叹息。
“你既然这么看好三皇子,那就看看当你跟我没有关系时,三皇子是否还会选你。”
陆嫣很是慌张。在她心中,她与陆府从来都是一体的,三皇子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背后的势力,她不敢想,也认为没必要去思考这种问题。
“父亲,这样的考验没有意义,我是你的女儿,我与陆家本就是一体的。”
陆睿摇头:“如果你坚持要跟三皇子在一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你与我也就不再是一体。”
陆嫣看着陆睿冷淡绝情的样子,心中无助还很愤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绝情,父亲,女儿真的喜欢三皇子,你就成全我吧。”
陆睿:“你喜欢的不是三皇子,你喜欢的只是权利。”
陆嫣不否认自己喜欢权利,可这有什么错。
“父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个位置总会有人坐。”
“三皇子有能力有理想,为何不能是他。”
“而且你现在支持三皇子,他一定会记着你的好,以后不管是父亲还是弟弟们的前程也都有了保障。”
陆睿:“我陆家子弟不需要这样的保障。”
说完,陆睿又来了一句。
“你真的了解三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吗?”
陆嫣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了解他。”
陆睿冷笑:“了解他,即使他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你也一样的愿意跟他在一起。”
陆嫣深呼吸一口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要做的事注定要经历很多的磨难,只有他赢了,他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父亲,对于上位者来说,仁慈不一定是好事。”
“如果只想做个好人,那就不应该去追求权利,要打倒恶人,那就要比恶人还要恶。”
陆睿看着陆嫣,这个女儿,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陆嫣,不仁慈跟不择手段并不能画等号。你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吗?”
陆嫣没有说话,在她心中觉得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赢了,其他的并没有那么重要,但这种话陆睿显然不会赞同,所以她聪明的没有说。
看陆嫣的表情,陆睿就知道她不赞叹自己的话。
“陆嫣,我不会因为你个人的私欲而将置陆家其他人生死不顾。”
“明日我会送你去郊外的庄子,你在哪里好好的想一想。”
陆嫣脸色一下就变了。
“不,我不去。”
“我答应姑母了,明日要去宫里陪她说话。”
陆睿已经失去耐心。
“你若不去庄子,那明日我便开祠堂,将你逐出陆家。”
陆嫣看着陆睿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恨,可是却毫无办法。只得捂着脸离开。
谢文婉在院子里看着陆嫣跑着离开,叹一口气回到了房间,见陆睿坐在椅子上,一张脸很是阴沉。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睿将在围场的事情跟谢文婉讲了,谢文婉听后眉心皱在一起。
“到底是谁想要毒三皇子?”
陆睿看着谢文婉。
“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到。”
谢文婉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陆睿深呼吸一口气,过了片刻才说道。
“是贵妃。”
谢文婉一惊。
“那最后为什么又成大皇子了。”
陆睿:“贵妃在下毒之前,并不知道七皇子的身体以后都将很虚弱。她是在给三皇子下毒后才知道的。”
谢文婉:“那三皇子知道真正喂他喝毒药的是他的母亲吗?”
陆睿沉默了一下。
“不仅知道,毒药也是他故意喝下去的。”
谢文婉:“为什么?”
陆睿:“这样才能跟贵妃谈条件,才能让皇上心疼。”
见谢文婉还是一脸懵,陆睿继续解释道。
“陛下因为七皇子被毒蛇咬,本来就对大皇子很生气,这个时候三皇子再中毒,如果将下毒的证据再指向安王,陛下一定会对大皇子很失望。”
“当然最后陛下能愤怒到将安王给废了,这还是超出了预期。”
“安王出局,皇上对三皇子和七皇子又心怀愧疚,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好事。”
谢文婉听了陆睿的分析,不免有些咂舌。
“三皇子步步为营,不惜让自己中毒,他就不怕自己真死了。”
陆睿:“贵妃下的是砒霜,三皇子只是嘴巴抿了一点,就马上服下了解药,虽然吐血了,但实质性的伤害并不大。”
谢文婉听后叹气。
“皇家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陆睿:“他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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