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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洛怀川摇着宝扇,煞有其事地回道:
“小、小道不但吟得此词,还知道柳七在何处做了此词,又是在何种心境下做的这、这首词”
“哦,这倒奇了,不妨说来听听。
鄙人倒不信了,除了柳七本尊,还有谁能探知得如此详细”
“阁、阁下切莫小看人嘛,小道既敢号称神棍,自然有拿得出的本事,且、且听我慢慢道来。”
二人之间的对话,很快吸引了周围那些个文人雅士,及闲逛的散人。
诸人纷纷围上前来,高一声,低一声的议论不已。
怀川一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是给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遂假模假样地掐指一算,缓缓言道:
“这、这首词乃明道年间(032—033年),柳七行游至渭州时所、所作。
彼时其见眼前之物一派萧杀之景,陡然升起思故乡,忆佳人之情来。
遂、遂泼墨挥毫,将故乡之渺远,行迹之淹留,佳人颙(yong)望之惆怅,尽、尽诉笔端。
不知小道说的,是也不是”
柳永闻言,顿时呆立当场。
他又怎知这首《八声甘州》乃现代高中课本里必背、必考的一首名词,人人皆可信手拈来。
柳三接向来不信什么占卜之类的迷信手段,当下反问道:
“这首词怕是早已传遍大江南北,道长能言出其中意境实不足为奇。
你若能说出我兄弟二人的身份,及鲜为人知之事,方算你慧眼如炬。
否则,休在这状元楼前招摇撞骗,丢人现眼。”
洛怀川闻言,心里不禁一阵发笑,暗自道:
“来北宋之前,柳永可是重点关注对象。
幸好准备工作做的充足,不然还真丢人献丑了。”
想到此处,遂故作高深的悠悠开口道:
“二、二位相公,自古道不轻传,卦不白卜。适才那一卦算是无偿赠送。
这、这一卦嘛,卦金纹银一两。如小道断的不准,甘赔付二两。不知意、意下如何”
“好,便依道长之言,也请诸位做个见证。”
柳三接闻他开出了条件,遂对着围观之人环揖道。
怀川也不理睬他,兀自眯起眼睛,口里念念有词。
少顷,双目一睁道:“阁、阁下便是崇安柳家的三公子柳三接。
而旁边的这位,乃是鼎鼎大名,奉、奉旨填词的柳七是也。”
此言一出,那些个读书人无不瞠目结舌。
纷纷近前争相与其二人结交。因为柳永在当时的名气可谓如雷贯耳。
虽然官场失意,却填得一手绝妙之词。
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也不知打动多少痴男怨女之心。
柳永被洛怀川一语道明身份,也颇觉诧异,复又问道:
“柳某半生漂泊,见过无数方外高士,从未见如小道长这般神奇之人。
那你可否再断断柳七这半生有何最伤心之事
果真断得分毫不差,我也与你纹银一两。”
洛怀川见围观之人个个跷足以待,当下心中大喜道:
“这、这个不难,先生一生有五位令你魂牵梦系的女子。
一、一位是‘倾国倾城,暂回眸、令万人肠断’的英英姑娘;
一位是‘似频见、千娇面’的瑶卿姑娘;
一、一位是陪你观‘三秋桂子,赏十里荷花’的楚楚姑娘;
还、还有一位是你在‘罗绮丛中,笙歌筵上’认识的那位人人可意的虫娘子。
这最后一位么,便是‘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的结发娘子喽。
然令你最伤心的,也莫过于这位‘占得人间,千娇百媚’的佳人吧。”
未料想洛怀川话音未落,已闻柳永一阵呜咽之声。
他的话不但道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曲,更是说出了暗嵌在里面的五首诗词,
《柳腰轻》、《凤衔杯》、《望海潮》、《长寿乐》、《玉女摇仙佩》,这如何能令人不叹为观止。
遂心甘情愿的掏出二两纹银递与他道:
“道长之才令柳某心服口服,卦银奉上。
还请道长告知住处,待我兄弟二人安顿下来,必去府上拜访。”
洛怀川本不欲接他的银子,但碍于目前处境艰难,
也只好将其收入囊中,并告知了暂居之所。
柳永见他收了银子,正欲转身离开,一眼瞥见幡上落款的“神棍小邵雍”五个字,
遂问道:
“敢问小道长,你这称号里所言指的邵雍又是何许人”
“哦,乃、乃是小道的恩师,共城县令李之才之高徒邵雍。”
其实洛怀川此时并未见过邵雍,且此时邵雍也尚未拜李子才为师。
他之所以敢如此讲,一是为了表明自己师出有名。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先替邵雍扬扬名。
更主要的是,由于古代信息匮乏,有些事他们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然万未想到的是,凡事总有意外,耳闻柳永却答道:
“哦,柳某虽不识得你家先生,但李之才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据说他师从穆修,穆修从种放,种放从陈抟老祖,乃是一位的的确确的道家高人。”
“七弟,你说的陈抟可是用一盘棋,赢了太祖爷一座华山的那位传奇人物么”
柳七接闻听二人交谈甚欢,遂也折回身形,忍不住插言道。
“三哥,可不正是此人。唐僖宗赐号‘清虚处士’。
后周世宗柴荣赐号‘白云先生’。太宗先后两次次召见陈抟,赐号‘希夷先生’。
大概齐普天之下一生能得三位帝王赐号的,怕也独此一人吧。”
“七弟,想不到你仕途不得意,倒另辟蹊径钻研起方外之学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不知那邵雍品性如何”
柳永瞥了一眼洛怀川道:
“这怕是要问邵先生的高足了,可否请小道长为我等讲讲你家先生之为人”
怀川见围观之人也凑上近前,皆竖起耳朵欲听下文,越发来了精神道:
“家、家师生于河南衡漳,曾祖父邵令进曾事太祖。
十六岁卜居共城苏门山,遍览群书,博、博古通今。”
先、先生志存高远,冬不炉,夏不扇,曾三年不设榻。
昼、昼夜危坐以思,刻苦钻研物理、性命之学。
将先天易学之精髓尽收囊中,连李县令皆夸他颇有当年陈抟老祖之风、风范。”
“怨不得小道长手段如此了得,却原来师承有道。
改日你家先生若是来了汴京,还请小道长代为引荐,我兄弟二人着实欲结识一番。”
柳永谦恭地揖礼道。
围观之人见状,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待柳氏兄弟离去,便争相求其占卜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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