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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话音落,周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毫无疑问,现在的局面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说先前玩家们还对生存抱有一丝侥幸,那秦非刚才所说的话无疑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希望。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升腾,两天一夜的共患难所连结而成的关系网在这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义庄内,众人不动声色地相互对视,交错的目光中浮现出丝丝缕缕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希望其他玩家活着,这样才降低自己被选中的概率;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着,从而抢走自己生存的机会。

“所、所以,我们,要怎么办”秦非斜对面,谈永的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这个问题秦非给不了他答案。

青年双手一摊,云淡风轻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谈永一窒,俨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击到了。

没有人知道谈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今天早上,谈永本也是犹豫过要不要和秦非几人一起去祠堂的,可仅仅是一念之差……谈永的心脏狂跳,额角青筋寸寸绷起。

怪不得当时那几人根本没有多询问他人就自顾自地出发了。

他们根本,就是不想让其他人一起去吧

他看向秦非。

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宽松的衬衫经过一天一夜早已布满褶皱,衣摆上沾满污泥,甚至连他的脸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这一切却并没有令他显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秦非身上似乎永远充斥着一种闲适,使他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游刃有余。

这种松弛感令秦非在一众玩家中显得格外突出。

而落在谈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与此同时,对于屏幕另一侧那些不可名状的观众们来说,秦非也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从何时起,秦非的荧幕前聚集了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灵体,它们周身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愿错过屏幕中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个主播真的好特别,和其他那些无聊的玩家都不一样。”

“他看起来好冷静,甚至是在享受这场游戏。”说话的灵体面部表情狂热,盯着秦非,不时发出痴痴的笑声,“长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让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车的场面呢。”

说话间,旁边的观众散开了一些。

有其他灵体投给它一个怪异眼神,似乎是在嫌弃他的癖好太变态。

那灵体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笑着,越笑越大声。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这边涌来。

“好干净的长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不,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间卷入了奇怪话题的秦非,此刻的处境却绝对算不上轻松。

随着谈永提出那个敏感的问题,秦非又一次成为了义庄中众人的关注中心。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牵绊着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几个在义庄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不过短短十余秒,对其他人来说,却仿佛已经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

秦非对于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

他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们盯着他也没有用。

青年旁若无人地凝望着院子一角的红色纸钱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谈永半眯着眼望着秦非,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以他所见,光是看秦非那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对方一定还藏着些别的信息。

只是不愿告诉他而已。

也对。

大家都是对手,在生死面前,谁又能一直对他人保持善意

谈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说,他总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们当中流连。

不能问萧霄,他和那个秦非显然是一伙的。

也不能问孙守义,那个老油子…呵。

男人眸光闪烁,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程松身上。

程松愿意接纳刀疤,那或许,也有可能接纳他

谈永自认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至于那天赋技能——谈永哪里知道天赋技能是什么,他只以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带上车的罢了。

在谈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开了脸。

小院内的空气如死一般寂静,只有惨白的月光静静流淌,在义庄院墙上投下妖魔般虚晃舞动的影。

诡异难安的气氛中,谈永紧咬牙关,双拳握紧、放松、又握紧……

终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脸,大步流星地朝院门方向走去。

谈永身旁那人见状一惊,忙伸手去拉他:“谈哥,你干嘛去”

却被谈永头也不回地一把甩开:“还能干嘛,别人不告诉我,还不准我自己出去找线索!”

他停下脚步,回头时眼神凌厉,包裹着浓郁的不满:“谁想和我一起”

那个玩家惊疑难定地望着谈永。

谈永的动作就像是一记信号,方才还围坐在一起的玩家们面面相觑,紧接着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站起身来,纷纷朝着大门外走去。

这些白天还怀抱妄想苟且偷生、如同缩头乌龟般躲在义庄里的人,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事实,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气筒续满了勇气的气球,争先恐后地向外冲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落后,就是离死亡更近!

“这……”凌娜目瞪口呆。

不过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过祠堂的几人。

“咱们要不要……”孙守义欲言又止地看向门口。

那些新手玩家们为了不触犯“夜不走单”的规则,基本都是以三人为一个小单位。

可他们刚听完秦非的一席话,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带着猜忌和怀疑,不要说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险,就连最简单的合作恐怕也无法完成。

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出动对于新人们来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孙守义想上前阻止异常激动的新人们,又担心身旁的老玩家觉得他多管闲事。

秦非望着那群人推推挤挤的背影,神色平静,脸上几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他只朝那边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秦非说的自然是大实话。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对老玩家们表现出的信赖甚至是攀附的新手们,这次天黑外出,居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向他们递出橄榄枝。

他们早就不信任他们了。

在秦非将众人从混沌中点醒的那一刹那,那群人就飞快地意识到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

在如今这个境况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脉。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从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筛选出六人。

可没有人能够判断副本要如何进行筛选。

是完全随机还是有什么条件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终的生存抉择中无疑会占据巨大优势。

更遑论秦非刚才对谈永的拒不回复,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测的最佳证明。

顺带还将白天出去过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玩家之间的信任度极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怀疑。

在这种情况下,假若孙守义贸然上前劝说,不仅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好心,反倒只会将他当作阻碍他们探索副本的绊脚石罢了。

孙守义默默叹了一口气,望着聚集在义庄门口的玩家们,神色写满了复杂。

这个副本里的新人资质普遍不怎么样,心眼倒是一个个都很不少。

不过,秦非此举显然又一次刷新了孙守义对他的认知,

他已经彻底发现了,这个姓秦的神秘年轻人,表面看上去温和内敛、平易近人,实际上内心却冷静而强大到了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无论是在分析复本信息时的理智,还是面对人性的选择、面对生死的淡然,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也罢。”孙守义又坐了下来。

其实孙守义也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处了两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清楚,此时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确的。

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

萧霄望着那个方向,神情中有一丝难言的复杂:“也许我们就不该告诉他们这些。”

不告诉,他们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点。

可现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

他顿了顿,生怕秦非误解,解释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秦非却并没有什么所谓,琥珀色的眸底依旧清澈透亮,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生死由命。”青年浅色薄唇微扬,语气淡淡道。

虽然,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那几个玩家光是凭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无论如何也很难逃得过be结局了。

那也没办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实在怪不到他头上。

萧霄一愣,没再说什么。

几个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着,秦非原本正在仰着脸欣赏头顶的月光,余光扫过不远处的人群,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怎么少了一个人”

秦非诧异地眨眨眼:“下午还有人出去过”

他们来到副本已经整整两天,到现在为止一共死了两个人,而独自去往坟山的林业行踪不明。

这样算来,应该还剩下十五个人才对。

可减去他们这七个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个人。

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听秦非这样问,刘思思齐迟疑着指向义庄一角:“那个…你问的那个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刘思思说道:“下午回来时,我听到旁边的人说,那个人这两天一直呆在棺材里。从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下午时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内里只传来了两声虚弱的回应,外头的人也没有把棺盖再掀开过。

那是义庄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这两天一直没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里面还躺了一个人。

说起来,大家对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来的路上在公交车上近距离接触了司机,然后被吓破胆的壮汉。

进村的路上他曾经说起过,他的名字叫徐阳舒。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吗。”秦非曲指轻扣着地面,半垂着的纤长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浓重的阴影,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增添上一抹神秘难测的旖色。

距离昨日傍晚已经过去整整一日之久。

也就是说,那人从今天早晨起,无论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间聚集时的交谈、还是秦非下午回来以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再露过面。

可秦非却一直没有意识到,就像是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不是秦非对自己的观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认知,只是出于职业习惯,秦非对于自己周身环境中细小的变换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触过的人,即使只匆匆见了一面,也会一直留有印象。

可现在,当他再次尝试去回忆徐阳舒的样子时,竟发现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身材宽阔的背影。

事实上,徐阳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机npc影响san值过低,无法正常活动,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胆小。

——他是从第一天晚餐回来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个时间点,正好是导游公布进一步详细规则、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时刻。

对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码也应该先掀开棺盖看一看徐阳舒的状况才是。

可所有人却好像都一起忽略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秦非脑海中对于徐阳舒的印象停滞在了礼堂中的那顿晚餐。

他清楚的记得,晚餐时徐阳舒还一如在大巴车上那样神不守舍,一举一动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会有所反应。

而离开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到徐阳舒的任何痕迹。

或许,是徐舒阳的特殊能力

诸如篡改他人的记忆,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类的。

总而言之,人还在义庄里,过去看看便是。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边,伸手探向棺盖。

没有感受到丝毫阻力,棺盖被顺利推开。

棺材里面静静侧躺着一个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中带着青紫,呼吸微弱,额角不断有细汗淌出。

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

这副鬼样,要想靠装是很难装出来的。

那种整个人濒临混乱崩溃的解离感,只有真正接触过这类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来。

秦非点点头,将棺材盖归回原位。

他正欲说些什么,义庄门口却忽然传来阵阵惊声惨叫,打断了尚未开口的话。

“啊!!啊——”

充满惊惧的嘶喊声划破夜空,令义庄院中几人悚然一惊。

听声音,正是刚刚离开的那几名玩家。

门外传来的叫声短暂又急促,若说是因为被某种东西追赶而发出的却又不太像,相比较而言,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又愕然的东西。

“怎么回事!”孙守义与程松急急站起身来。

这么短的时间,那些玩家根本走不远,充其量不过能离开义庄大门十几米远罢了。

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能够令他们有如此大的反应

凌散的脚步从门那头传来,杂乱的呼喊声由远及近,隔着一道厚重木门,汇聚成了清晰的话语。

“眼睛!眼睛!”

眼睛什么眼睛

秦非讶异地抬眸。

下一瞬,义庄大门被人从外退开。

那七个玩家尖叫着冲进义庄内,与此同时,外头的情景终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内人的眼帘之中。

那是一双双巨大而瘆人的血红色眼睛,飞快地浮现在地面上、墙面上、道路两旁的枝干上……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从远处的道路尽头,迅疾异常地向义庄漫卷,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巨人,正握着一只看不见的笔,飞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画着……

那些刚才在外头的玩家就连身上也粘满了红色油彩,看上去骇人极了,此时他们正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义庄门口,一副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放的无措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萧霄又惊又怒,皱眉望着门外。

“这是……”秦非神色复杂地望着门口众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挤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这是林守英的眼睛。

那双不允许被直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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