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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扭着身体,沉声警告,“你离开远点!”
唐游川涎皮涎脸地抱着她,充耳不闻,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指背密密覆盖,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乖宝。”
微热的呼吸,伴随着一张一翕的唇,徐徐喷洒在她的耳侧,江棠心尖儿蓦然轻颤,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抑或是因为他轻唤,她垂着眼帘,低声道,“干嘛?”
低沉轻缓的嗓音,他说:“找个时间,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江棠微微郑松,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器形彻底毁了,她吸了口气,淡声道,“怎么突然想拍婚纱照?”
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将毁了形状的泥巴重新揉成一团,唐游川边动手边沉声道,“不止婚纱照,婚礼也要办,以前没有走的流程,咱们都重新走一遍。”
江棠星眸微勾,曼声道,“怎么?你这是打算事后弥补?”
“嗯。”他厚醇的嗓音微微闷哑,似有一丝闷闷不乐,没有玩笑,只有认真,“我想跟你结婚。”
江棠调侃,“唐先生是不是忘了自己英年早婚了?你跟我三年前就已经领完证了。”
唐游川眸色湛沉晦暗,“但是我们没有办婚礼,没有获得亲朋好友的祝福。”
三年前,仅仅是几面之缘,彷如陌生人的两人,无关感情,无关爱,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就那样义无反顾地绑到了一起,这样的结合,自然不会有祝福,也不会有期待。
彼此都很糟糕。
江棠沉默了两秒,温声道,“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的,干嘛在意那些呢。”
唐游川拥抱着她,沉哑的声线里透着某种占有欲,“办了婚礼,咱们的关系就能光明正大。”
“难道我们现在偷偷摸摸了?”江棠好笑。
“你的朋友都不知道。”平静的声音,近似于控诉。
“我都说了晚上会跟他们坦白,你别找事儿啊。”
唐游川静默了片刻,声音忽然变沉,“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办婚礼?”
江棠隐隐嗅到他情绪不对,眨了眨眼睫,绯唇微启,淡淡然地反问他:“你想听真话?”
唐游川默然,江棠不愠不火地说:“讲真,我是不想。”
唐游川忽然收回了手,坐直了身体,“为什么?”低低沉沉的声音,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
温热的胸膛撤离,后背的热感骤失,江棠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这个动作,就像一根针,在她心脏上扎了一下,她轻抿着唇,浓密的眼睫低垂着,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她微微歪着脑袋,全神贯注地重新拉胚立起。
须臾,她语气温凉平静地开口:“按照正常程序算起来,我们其实是刚在一起不久,可以说彼此都还不了解,这种时候举行婚礼,就是闪婚,闪婚是一时情感冲动之下的产物,不稳定,风险大,通常是闪结闪离收场。”
波澜不惊的声音,是极致的冷静。
“因为冲动,轰轰烈烈地办婚礼,信誓旦旦地许下誓言,如果最后却以惨败收场,那么当初有多热烈,届时就会有多好笑,等同于让所有参加婚礼的人,看了一场明明白白的笑话,往后余生,都可能会被别人当做笑柄,嘲笑我们的天真,愚蠢,无知,以及狂妄自大。”
“你怎么就总想着我们会分开,就不能往好处想?”唐游川的声音依旧低沉难辨,“还有,我要跟你声明一点,我跟你一起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她分析风险,说出弊端,为什么就没想过他们白头偕老,是压根没想过?还是不敢想?
江棠侧眸,瞥见男人英俊的脸庞,沉凉如水,不愠不火地说,“你现在是什么都往好处想,理所当然地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未来的事情毕竟还没发生,尚未发生就充满变数不是吗?我只是把潜伏的危机提出来而已。”
她没瞎,也没聋,不是感觉不到他不高兴,可问题横亘在他们中间,并非靠妥协就能解决,总得讲清楚说明白,双方慢慢调整,否则总有一天会爆发。
其实说白了,就是他自信心过足,而她自信心不足。
男人和女人在意的点,总归是有差别的。
唐游川抿着唇,没说话,寡沉的脸色,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你有话好好说,别给我摆脸色,”江棠右手展开成掌,落在泥柱顶端,缓缓压泥柱,左手轻抵在一旁调整平衡,嗓音微哑,“我不想跟你吵架。”
唐游川盯着她温静的侧脸,听着她不愠不火的语调,胸口蓦然一窒,低声道,“我没想跟你吵架。”
江棠抿着唇,“你要不要那个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唐游川重新从后面抱上来,江棠蹙着眉头,怕挣扎又要功亏一篑,唯有淡着声音道,“你别碰我。”
唐游川低低哑哑地开口,“我就是觉得,你好像随时都准备抽身离开,根本就考虑过跟我过一辈子。”
说到后面,还颇为委屈。
江棠心口微微泛堵,语调依然温淡,“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一个女人都没缠着你要一辈子的承诺,你怎么比我这个女人还不干脆?”
唐游川说:“因为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多得多。”
都说爱情这玩意,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你别跟玩绕口令。”
“因为情感不对等,所以我才会患得患失。”唐游川贴着她的侧脸,轻蹭了下,“这也不能怪我。”
江棠无言以对,感情这种东西,又没办法真的放在天平上去衡量,谁多谁少,这个根本没法说,他觉得他付出的多,她也没觉得自己付出少啊。
江棠不同意他的说法,甚至觉得他这种说法相当于在否认了她的付出,明明自己一直在努力,他却觉得她给得不够,想想都觉得委屈。
见她不说话,唇角的笑意也没了,唐游川几乎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像个大型犬,放轻声音低低叹息,“你不想办婚礼我们就不办,都听你的,别绷着脸了,嗯?怪吓人的。”
这到底是谁跟谁摆脸色闹脾气了?
“你的手拿开!”江棠沉声道。
唐游川乖乖把自己手挪开,但搭在旁边,依旧是一个环抱的姿势,紧贴着她的背,低声道,“我们不吵架。”
江棠本来没觉得生气,结果他的态度一软下来,她藏在心底的那一丝委屈突然就被放大了无数倍,肆虐半蔓延上来,宛如一口泉眼,喷涌而出。
她凉凉地开腔,“我没吵。”
明明就是跟他讲道理,到头来却搞得自己莫名其妙忧郁了,江棠一股气拧不顺,顶在胸口那儿,推不出去,又咽不下。
她突然想要发脾气,只是碍着公众场合,她又做不到翻脸不认人,便绷着脸。
唐游川见状,心是真的慌,好好的第一次约会,他可不想让她闷闷不乐,“我错了。”低沉的嗓音,温和耐心又缓慢,“你别不高兴,嗯?”
江棠依旧不吭声,理智上想要控制好情绪,偏偏她控制不住,就是想要冷着他,想要跟怄气,愣是憋着,捯饬着自己手里那坨泥巴。
“乖宝……”
江棠说:“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不要。”唐游川不但没有远离她,反而在她的耳边低声磨,“你别这样,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一下吧,就是别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
江棠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低声下气的哄,声音温柔又蛊惑,心头漫过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微微发烫,又隐隐膨胀,把她的心口填得满满的,她鼻尖忽然有点酸。
江棠抿了抿唇,终于开了口:“你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我不同意你就不高兴,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这样其实很自私?你总是逼我,我讨厌你这样。”
她没哭,甚至说话还细声细语的,仿若无事地平静,可越是这样,越令人心疼。
唐游川心坎儿顿时像被戳了一刀,带着倒刺拔出,他收拢双臂,薄唇亲在她的侧脸上,江棠恼怒地撇开,他好声好气地说着软话,“我没想逼你,就是提议,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要,以后都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每次都是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不配合你就一脸不爽。”
她这话说得唐游川也是蛮委屈,虽说他是提过不少要求,但哪回不是她不干他就主动让步?幸而唐游川不蠢,知道女人闹起来不能跟她讲道理,便低声附和,“是我不对,我改。”
气在心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认错就对了,哎,他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自作孽!
江棠见他毫无脾气低头服软,搞得她想要挑刺都没法下狠手,可又不甘就这么放过他,结果就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的,也不知该怎么办,便微抿着唇角,佯装专注地拉胚,以同样的动作拔高陶泥,再压下,如此往复着。
“好了,别气了。”唐游川软磨硬泡,同样沾了泥巴的手轻轻挠着她的手背,轻声软语,“我们第一次约会呢,我们不生气了,高兴点,嗯?”
他的话戳到了她心坎上,江棠控诉,“你约会还给我摆脸色。”
唐游川一点脾气都没有,在她耳侧处轻吻了一口,语气宠溺呢喃,“都怪我,你这么好,别跟我计较。”
正如他所说,初次约会呢,而且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怄下去也没意思。
江棠顺着他台阶下,低声命令,“坐好,别黏着我,没看见别人都在看你了吗?注意点影响。”
“爱看看。”唐游川像狗一样,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侧脸,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做什么,抱抱自己的老婆,碍着他们什么事儿。”
江棠被他的发茬扫得微痒,连心头都挠软了,她缩着脖子躲避,“你别闹了,不然我这花瓶都做不成了。”
方才那一段,就这么揭过,两人挤在角落里你来我往,小声拌嘴,小动作不断。
唐游川依仗着厚脸皮,抱着江棠半天都不肯撒手,店里其他客人看见他们,窃窃地偷笑,江棠如坐针毡,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冷着脸才把人给唬走,让店员过来给他开了一台机器,命令他自己做杯子。
制陶费时间,两人就这样在窝在陶艺店里消磨了一整个下午,制作完成还有后续干燥烧制等工序,所以没办法马上带走,江棠留了联系方式,店里到时候会再通知她过来取。
离开前,店员递给江棠一张拍立得拍出来的相片,相片里,正是唐游川抱着江棠拉胚的画面,江棠微低着头,只露了半张脸,灿烂的笑容浮眉眼唇角,隐约显露出小女人的娇,而唐游川正好抬头,性感的薄唇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狭长的眼眸盯着江棠,眼底的情绪不甚分明,却能感受到他的宠溺。
那画面,甜蜜感无处可藏,几乎是满溢而出。
江棠怔忪不已,她不相信自己会露出那种娇羞甜美的表情,兀自笃定是拍照的人太会挑选角度与光线,拍出了一种幻觉。
唐游川把相片抽过去,看完煞有其事地点评,“好看。”
江棠微红着脸跟店员道谢,然后拽着唐游川逃似的出了店门。
天色已经黑透,华灯亮起,光影斑驳的古玩街更透出一层神秘氛围,街上的人比白天少,由于阮迪班机延误了,所以吃饭的时间约在了比较晚,江棠也不用急着赶过去。
江棠与唐游川牵着手,沿着青石板的街道慢慢溜达,偶有寒风起,她被刮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唐游川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问:“冷吗?”
“还好。”
唐游川握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闲淡随意地问:“肚子饿不饿,你们约得还挺晚的,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口袋里带着属于他的体温,从她的指尖渐渐蔓延,江棠心口微烫,好像被捂了一个热水袋,她情不自禁地攥紧了他的手,身体也往他身上靠过去,半边的脸头贴在他的衣服上。
唐游川侧首垂眸,温声问:“怎么了?”
江棠轻摇头,视线不经意地瞥见前面的甜品站,她咽了口唾沫,突然开口:“我想吃冰淇淋。”
唐游川蹙眉,“太冷了,不要碰那么凉的东西,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我现在就想吃冰淇淋。”江棠看着他。
黑白分明的瞳眸,隐隐浮着点点光,周围昏暗的微芒,倾泄铺落在她干净的眉眼上,精致的五官镀了一层浅浅的淡光,让她整个人看着特别柔和,以至于她不算温柔的语调,听着都十分柔软温绵。
明明是固执,竟然也像撒娇。
唐游川望着她,就像士兵被脱了盔甲,所有意志力轰然坍塌,瞬间失去了反抗力,薄唇掀启,轻轻沉沉地开腔:“那就吃吧。”
对着她这双眼睛,别说冰淇淋,她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他都愿意去给她摘,毫无底线,只想宠着她。
江棠马上高兴了,还颐指气使,“你给我买,我要巧克力味。”
唐游川低笑,领着她走到甜品站那儿,付款给她买了一个巧克味的冰淇淋递给她,江棠边接过边低头咬了一口,冻得她牙微微酸软,心头却暖融融的。
“好吃吗?”唐游川低头轻笑。
江棠点头,把冰淇淋递到他唇边,“要不要试一口?”
唐游川半垂着眼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黑眸湛沉晦暗,近距离对视着,仿佛一对无尽的漩涡,看得江棠心跳紊乱,张口舌头都打结了,“不……不吃吗?”
唐游川没说话,而是搂过她的腰,忽而低头亲在她凉冰冰的红唇上,很浅很短的一下,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舌尖又仿若无意似的扫了一下,余下一阵润热。
与此同时,他含着笑,痞里痞气地说了句:“很甜。”
江棠惊恐地瞪着眼,出于本能地看周围,果不其然,就在他们不远处,站了一对小姑娘,两人互抱着手臂,一脸激动又羞涩地笑着看着他们,很显然,她们目睹了那一幕。
霎时间,江棠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冲向脑门,她整张脸瞬间红得滴血,恨不得原地消失,她顾不上骂唐游川,羞耻得转头就走,几乎是用跑的。
唐游川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楞了一秒,直到她跑出好几步,他才笑着迈开长腿追了过去,伸手从后面抓江棠的手臂,被她愤愤是甩开。
大掌扣着她的手腕,唐游川轻笑着哄,“好了,她们又不认识我们,没事儿的。”
江棠红着脸,怒目瞪眼,“你不要脸!”
江棠不是害羞,而是尴尬窒息,她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跟一个男人当街亲嘴,很羞耻,很丢脸,她没脸见人,心底一遍遍骂唐游川厚颜无耻。
唐游川低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女人,不但没有悔改,心底的邪念反而愈发失控,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抬眼环视了一圈,忽然拽着江棠的手往旁边的一个巷子走。
江棠被他拖着,只能跟着他,“你干嘛?”
唐游川一言不发,就这么带着她进了巷子,周围的光线骤然暗沉,江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扣住肩膀压在墙壁上,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了。
这个时候,江棠竟然还惦记着手里的冰淇淋不能掉,好好地举着,另外一手抵在他胸前,下意识地想要说话,不想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呼吸瞬间被卷走。
夜幕低垂,古玩街上人来人往,到处是人声以及某家门店的呐喊声,唐游川是笃定了没人会留意这种沉寂昏暗的巷子,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就在他投入忘我时,肩膀上忽然被人扣住,一股力道骤然将他从江棠身上扯开,未及反应,唇角处猛地就被人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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