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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分完钱后,叫嚷着去好好吃一顿,冯远行叫上陆云离一起,陆云离并不喜欢那样热闹的场合,推迟不去,冯远行拗他不过,也就算了。
陆云离回到王府,看到以烟正提着一桶满满的水往里屋走,娇小的身躯拎着沉甸甸水,实在叫人看不下去,陆云离几步走上前,伸手拿过水桶,看到她那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以烟开口了,这是她第一次对陆云离说话:“陆公子,这水是要给夫人沐浴的,你拿着不方便。”陆云离与以烟时常在王府里遇见,每次只是一个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云离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帮着以烟拿了,问道:“以烟姑娘可看到花非花了?”
以烟突然支支吾吾的说:“花公子…在…一会…我看到的话让他去你房里找你吧。”陆云离看着以烟面有难色,也不再追问。
一人回到房里,心里盘算着下一步。不一会天已经黑了,独自躺在房中,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深夜,“铛铛”“铛铛”门口有人不紧不慢的敲门,陆云离翻身下床,披着衣服去开门,刚把门打开,一个人影闪进屋里,陆云离一看是花非花,说:“花兄好忙,我这跟你打完照面,再找你就怎么也找不到,问以烟,她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花非花语气突然凝重,低声说:“陆兄可信得过我么?”
陆云离之前就对花非花很是留意,却不知道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沉默不作声,心中盘算这是不是北陵王的设的计。借着月光,看花非花收起平时的笑脸,现在是一脸的严肃。
花非花见陆云离不出声就更加低声的说:“我有意杀北陵王。”花非花的语气是那样的真切。
陆云离心里一惊,顿时有着无数的问题,可怕是陷阱,仍然默不作声。
花非花见陆云离不出声,想是还不信任自己,也就不多说了,转身走向房门。出了门口转身说:“明早我带你去买扑捉山羊的工具。”此时花非花的脸上又显现出了平时那种开心的笑容,说完便慢步离去。
陆云离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的没有睡意,出门,走到能看到鲨鱼的东墙塔楼,向下看,那鲨鱼仍然在水里来回的游动,不惊起一丝波澜,如黑夜里无形的杀手,想必这鱼在大海里也很少遇到敌手吧。再看边上有个小帐篷,冯远行就在里面住着,为了一天的五两银子。
王府的守备被花非花安排的真是滴水不漏,任何角落都有侍卫把守,侍卫与侍卫全部都看得见对方,没有任何死角。往来行走巡逻的侍卫也非常密集,就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也很难躲过这么多双眼睛。
清晨,阳光刚刚照进屋内,陆云离还在睡梦中,只听“哐哐哐”“哐哐哐”的砸门声伴随着大声的叫喊声:“陆云离,快起来,该出发了。”而后又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
陆云离爬起来,睡眼朦胧的给花非花开门,转身穿衣服,花非花提着买来的早点,馅饼,放在桌子上,催促着陆云离快点。陆云离洗了把脸,拿着馅饼和花非花出了房门,边走边吃。
出了王府,来到冰马郡,走进一家挂满弓箭的铺子,花非花对老板说,:“我五天前在这定的弩做好了没有?”
老板满脸胡子,体格强壮,在柜台下面取出一把弩递给花非花,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两块圆石,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花非花也不客气,像是这里的常客,带着陆云离径直走到后院。这院子里非常大,有很多的箭靶,上面一密密麻麻的箭孔,显然是用了很久。
花非花找了两根木棍,并排插在远处的沙地上,两根木棍离有半尺宽。花非花后退五十步,架起弩,放上一对圆石,这时陆云离才发现,这弩是铁铸的,左右两边有两个凹槽,用来放两块圆石,后面的弓弦安装了一块铁板,这样可以把两个圆石同时推射出去。
花非花瞄准,扣动扳机“碰”的一声,两颗圆石飞了出去,中间的绳子正好挂在那两个小木棍上,只见两块圆石围着小木棍打转,把两根小木棍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陆云离拍手叫绝:“这样就可以活捉到你说的山羊了。”
花非花甚是得意,说:“这把叫射石弩,是我自创的。还有,我已经对王爷请示过了,跟你一起去抓山羊,那里是彻底连天的草原,非常不好找,我也是几年前跟王爷讨伐苍狼的时候偶尔发现的,那时只用弓箭射下了一只,我分到了一点,那味道我这一生都忘不了。”
陆云离问:“王爷交给你的事情怎么办?”
花非花一脸得意的说:“府里的侍卫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你不是也看到了。”
陆云离心想“虽然不能完全相信花非花,但又一想,如果他真的是想杀北陵王,岂不是让我更有把握。”
主意已定,陆云离说:“有花兄这样见多识广的一起,沿途也不会寂寞。”
花非花很不削,说道:“没时间恭维我,现在动身的话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到。”
陆云离佩服道:“花兄安排事情真是无微不至。”
花非花一共叫铁匠打了两把射石弩和十对圆石,带着这些东西回到王府,找七匹好马,在带上五个随从,粮食,绳索这些必备物品出发。
骑着马往北就是苍狼国的地界,一望无际的草原,快马飞奔到傍晚,才停歇,前面一大片怪石林立的山涧,在平静的草原中显得格外突兀。高耸陡峭的崖壁像一棵棵巨型大树,拔地而起。陆云离曾经见过在这样陡峭的崖壁上生活的羊,行动灵活,狼根本捕捉不到,也只有箭法好的猎手才能有幸捕到。
随从架起篝火,拿出带的大饼,围着火堆坐着。整片草原都被黑暗吞噬,虽然满天繁星,光亮却照不了多远,只有眼前这堆火是唯一的亮光。夜里不时的伴有狼嚎叫的声音,吓得随从不敢离开火堆半步,蜷缩着。
花非花似乎没有困意,仰着躺在草地上,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陆云离却很紧张,虽然知道狼怕火,但是也不断地环顾四周,提防狼不知会在哪个黑暗里穿出来。因为他见过狼的凶残是不可想象的,一匹两匹的孤狼不足为据,可是狼群一拥而上却不是这几个人能抵挡得了的。
陆云离后悔带的人太少,之所以带少人出来是因为没想到要纵深草原这么远,一口气飞奔到天黑,却不是花非花先前说的二十里。
正在思索中,花非花说话了:“陆兄在怕什么?”
陆云离:“狼群。”
花非花不以为然:“狼群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一群野兽罢了。”
陆云离:“看来花兄没见过狼群进攻商队那凶残的场面。”
花非花笑了:“这个还真没见过,那商队后来怎么样了?”
陆云离:“一百人的商队,只有一人生还。”
花非花笑道:“这一百人莫不是都是坐等着狼来吃他们吧。”
陆云离很认真的说:“当然不是,这一百人有一半是跑镖局的镖师,也只是砍翻了三四十只狼,最后只有一人生还,也被咬成重伤,终身残疾。”
这几句话听得那些随从更是害怕的要命,蜷缩的更紧了,北方草原的夜里透骨的冰冷,可这寒冷远不及内心的恐惧。
花非花仍然满脸笑容,说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而不是狼。”说完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在说话了,嘴中继续哼着小调。
陆云离时刻警惕,一夜未能睡得安稳,在这种充满危机的地方实在睡不踏实。
一直到天大亮,花非花才伸伸懒腰,懒洋洋的爬起来。与众人吃过早饭,带上射石弩,领着队往山崖深处走。
花非花看到对面崖壁上停着两只山羊,用手指给陆云离看,示意他过去。陆云离拿起射石弩往山羊方向走,走到离那山羊五十步左右远,只见那山羊飞也似的掉头就跑。
陆云离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问:“花兄,我刚才并没有出什么声响,连弩都没抬起来,为什么羊离我那么远就跑掉呢?”
花非花:“只因为你的身体已经散发出了杀气,这种羊很有灵气,感觉到有一点危险就会跑掉。”
陆云离以前也听过杀气这种说法,可是自己习武时间只有短短四年,由于时间太短,师父并没有系统的教他,只是教他拔刀刺出的手法和瞬间跨出数米的轻功。单单这两样,陆云离就已经练习了四年,并非他资质差,而是这两招已是上乘武功。陆云离问:“如何抑制杀气?”
花非花:“杀气并不是要抑制,而是摒弃。杀气源于你在内心中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意念,反之在你没有十成把握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心里就不要想着杀对方。当你觉得有足够把握的时候,即使有很大杀气也没关系,因为那时对方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
陆云离虽然听得明白,说道:“我试试看。”说着,拿起射石弩在次去找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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