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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丁看完,快步跑到悬崖边,看到一座坟包,前面立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是用剑刻着丁玉珏,夏侯启世,长眠于此。可见刻字之人内力深厚,剑锋犀利,书法造诣也是极高,这十一个字铿锵有力,显出了这二人坚韧性格。夏侯丁双手在这土包上狂刨,一时间尘土飞扬。
丁玉璟随后而来,见花非花呆呆的坐在坟前,双眼无神,不比平时那双闪烁的蓝眼睛。看到这种景象,心中也是不好受。不一会,夏侯丁便刨出一副宽阔的棺椁,此时夏侯丁也不顾满手鲜血,使蛮力掀开厚重棺材盖,看到里面丁玉珏和夏侯启世二人面目平静,相互倚靠。这更像是二人殉情,而不是被别人所杀。
夏侯丁呆坐在一旁,悬崖边狂风呼啸,夏侯丁的眼泪刚刚淌落就被吹干。花非花早已哭干了泪水,只是呆呆的出神。
这时听到二楼鸽房出有“噗噜噜”之声。丁玉璟快步上楼,已经有两只信鸽停在那里,一只是幽冥谷,一只是天绝山,快速拿出纸条看。幽冥谷上面写着:幽冥谷掌门朱仙明遇害,幽冥谷上下混乱至极不知逍遥林是否安好,速回。落款:于正。
天绝山的信鸽上写着:今日天绝山遭圣玄教奇袭,吕木然,邓瑞虎战死,不知逍遥林如何,速回。落款:夏高齐。
丁玉璟各回了信:丁玉珏,夏侯启世战死。
夏侯丁在坟前发呆了半晌,而后突然站起身,叫上一旁的花非花,二人将棺材盖重新扣好,将土埋好。夏侯丁说:“今日起,我便是逍遥林掌门,你说过从前给北陵王做过幕僚,你又熟悉逍遥林一切,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打理逍遥林。”
花非花见夏侯丁这么快就振作起来,自己又有什么萎靡的理由,便说:“你我兄弟,一定全力相辅。”二人双掌相击。
宋香脂与汤包合力将吕木然医治痊愈,双臂接好。便支走天绝山众人。在怀中掏出端木山那封信,二人一同看。
吕大哥,香脂妹妹,敬启
圣玄教与天绝山一战早已注定,无法逆转,本应该是双飞客和七星来对付天绝山,我再三请求教主,便将五玄派来。只有我来才可以保全天绝山不会被屠戮殆尽。我时常想起年轻时与你二人相遇情景,那时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仰天长啸,一生定要做出一番大事。哪知时光荏苒,再相见时都已两鬓斑白,变成了相互拼命的对头,心中无限苦闷。我不能保全你天绝山全员无事,只能尽量相护,也是我能力有限,望吕大哥见谅。
吕大哥日后只要不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显露身世,圣玄教便不会再来为难天绝山。圣玄教本意也并非把江湖上门派尽数杀绝,教主命令只杀其掌门,若有阻拦便杀,若没阻拦,每个教派只死一人便可。
江湖中大多对圣玄教保有一种敌对,说其是魔教,魔教一词本是心胸狭隘之人心中有魔而臆想出的。真正的圣玄教是极其重信义,除了教主和四位长老之外,所有人都是平等,没有上下级之分。教众相互信任,配合默契,是以军队一般训练。入教也都没有苛刻要求,大多都是贫苦之人,可怜之人。相对于江湖上那些满嘴仁义道德,背后阴险狡诈之派别强上千百倍不止。
这次圣玄教响应东陵王号召,与黑蛇,绝情山庄,还有江湖上不入流的小门派联合,合力铲除江湖上势力较大的帮派,为以后行动清除障碍。虽然不知道具体行动,但是江湖传言想必也都听说了,我猜测是东陵王已经集齐十二枚戒指,准备开启巨大宝藏,进而招兵买马,推翻金城天子,自己做皇帝。这一切都是我一人猜想,不十分准确。我只是看不透教主为何会给东陵王当爪牙,让整个圣玄教陷入水火之中。我头脑向来没有吕大哥好使,许多事情看不透,猜不出。
听说你二人有一儿一女,十分羡慕,宋香脂是我一生所爱,即便她只当我做普通朋友。我心中再容不下其他女子,以至于终身未娶。再相见时不知是何感受,心中惴惴不安。不论结果怎样,若是在读这封信时,定是你们安好,我也是再无挂念。端木敬上
二人看完信后,心绪难平,吕木然只道惋惜,无可奈何。
宋香脂:“以你猜测,圣玄教目的是什么?”
吕木然刚要说出自己想法,房门被一把推开“咣当”一声,大徒弟刘无桥,夏奎二人冲进来,看着吕木然在床上半卧着,宋香脂在一旁,正在说话。
刘无桥长舒一口气,夏奎却大声说:“老东西,你怎么不放穿云箭,我们一齐上山,灭了他魔教妖人。”
吕木然也是扯着嗓门大声说:“你当我不想,圣玄教在山腰处早有准备,你们一来肯定中埋伏,伤亡会更大。”
夏奎不饶,嗓音声音更是比吕木然大了几分,说道:“埋伏就埋伏,我还怕他们不曾。”
这二人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人,说起话来还像小孩子一般吵个没完。不愧是多年挚友。
邓瑞虎被葬在天界门与地界门之间的树林中,石碑上插着虎头刀。陆云离,夏高齐,刘无桥,汤包,侯晓,吕寒都站在邓瑞虎坟前,相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吕木然收徒是有严苛的要求,筋骨,悟性,性格,责任感,这些稍有差池都会被拒之门外。邓瑞虎对吕木然和宋香脂十分尊敬,对这些师兄弟们都是十分关照。
陆云离还记得,自己刚到天绝山之时,吕木然勉强答应,给了自己三月的考核期。由于自己以前没练过武功,体力,耐力全然不行。吕木然教人只教一遍,学得会就学,学不会拉倒。刘无桥坐镇九门镖局,夏高齐坐镇别有洞天,只有邓瑞虎在山上时间最长,期间常常指点陆云离,非常耐心。邓瑞虎虽然是霹雳火爆的脾气,在师兄弟面前全然没有出现过,吕木然还没有收自己为徒的时候,他便已经把自己当成六师弟看待。想起这些不禁黯然神伤。
汤包被宋香脂叫去做饭,其余人也逐个散去,陆云离也是被寒风吹了一夜,又把虎豹的尸首都埋了,此时身体已经十分疲惫。这寒冬天里,众人也都开始忙活,人已逝,生活还要继续。陆云离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圆石,垒在邓瑞虎坟边,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刘无桥快步走进吕木然房中,说:“幽冥谷于正传来消息,朱仙明被袭身亡,没写是什么人干的。”
夏奎说道:“老鬼果然没能逃得了这一劫。”
吕木然:“不知逍遥林如何?”
夏高齐在一旁说:“昨夜便飞鸽传书到逍遥林,现在还未回信。”
夏奎感叹道:“逍遥林也是凶多吉少。圣玄教这次动作真是大。”
吕木然眉头紧皱,说道:“这只是个开始,紧随其后的动荡,怕是整个梁国百姓都会卷入其内。”
夏奎问:“你是知道什么吗?”
吕木然:“都我个人猜想,三年前我把狼戒指给了黑蛇,这三年间还算太平。黑蛇始终都受东陵王雇佣,这时又由圣玄教掀起波澜,一定也是做了东陵王爪牙。现在东陵王可能已经搜集齐了十二枚戒指也说不定。”
陆云离在一旁说:“据我所知,前大将军蓝吉身上有一枚龙戒指,如果集齐,定会与蓝吉有交涉。蓝吉虽然不一定知道戒指背后的秘密,但是也不会轻易交出。若是硬抢,天下不知有谁能与蓝吉匹敌。”
吕木然:“以你之见,东陵王下个目标便是蓝吉?”
陆云离:“正是。我们武林中的事情,这些藩王军阀未必会去留意知晓。蓝吉应该是东陵王扩展野心的一道墙,东陵王一定会用尽各种方式除掉蓝吉。”
刘无桥问:“魔教又为何攻我天绝山?”
陆云离:“玉琼海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应该是无事。魔教一齐攻三禁地,也并非要杀尽我们,只是杀了掌门便可。说明魔教要保存实力,杀了掌门效率最高。掌门一死,门派中接替一事便会成为最重要之事,即使无人争强,新上任之人,处理各类事务琐事,一定会忙的焦头烂额。那时便没有精力管其余的事了。到时东陵王开始吞并全国,门派们也都因为是新掌门上位,缺乏应对经验,更容易被击败,吞并,降服。”
刘无桥:“这样分析下来,那岂不是江湖上大小门派都会被牵连其中?”
陆云离:“只怕是了。”
众人听了这段话,唏嘘不已。
陆云离思索片刻,对吕木然说:“师父,我想去趟东北王那边,三年前与蓝吉分开后,蓝吉便朝着东北王那边行进,而后便没有动静。一定是驻扎在东北王境内某处。我这次前去,想办法阻止这场浩劫。”
吕木然稍显犹豫,说道:“这一去路上必定凶险,叫无桥与你一同去吧。”
陆云离:“天绝山元气大伤,若是圣玄教发现师父您诈死,必定会再度来袭,还是留大师兄在这,我只身一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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