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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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迷糊无力的躺再树荫下调息身体。鱼儿则在一边警戒四周。运行完一周天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许多。刚要起身，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捂着胸口咬着嘴唇蜷缩整个身体。体内气息紊乱不堪，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在体内冲击。鱼儿见迷糊身体不断的颤抖。赶忙将迷糊扶正，从怀中拿出一块润泽透明的古玉放入手中，一股祥和的气息由玉佩传入迷糊的身体内。慢慢将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身体的疼痛也慢慢减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疼痛消失，古玉的温和的气息不断滋补我身体。将暴躁杂乱的气排除体外。一股刺鼻的恶臭扩散到周围，弄得鱼儿迅速离迷糊数十丈远。

再次运转气息，按照老猴子所教吐息法再次引动古玉内的气息。调息自己的气息。鱼儿见天色将完，便去周围寻找食物。迷糊则刚好运行完一周天。聚拢气息。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鱼儿正忙着生火取暖。

走过去，坐在火边道：“都一个月过去，那日被人给暗算。吃个大亏。等以后有实力这场子定要给找回来。”

“鱼儿反动即将烤熟的兔肉，香气阵阵飘来，引得迷糊食指大动。鱼儿见他嘴馋，就将一块烤熟的兔肉递过来。自己则吃着水果。

迷糊好奇问：“小主人不吃肉，变兔子不成？”

“多嘴，有吃便吃，那来些废话。”鱼儿不爱搭理，依旧自顾吃果子。

“就想知道我被谁暗算？我可是你的宠物喂”被人忽略后伤感地道。

“没兴趣，吃完兔肉多补补体力。若你再不养好伤。按照猴二的脚步，离我们很远了。到时在追赶他们就更难。”鱼儿吃完水果，喝了点清水。

猴二他们走的很快，是赤尻马猴令猴族加速，原本只需要赶百余里的路程，被赤尻马猴生生提到了二百余里地。等到达休息点的时候，很多猴子都累的趴下来。再也动弹不得。没有人敢问赤尻马猴缘由。自从那日下午后便黑着脸，不断的催促猴群加快脚步。

日落后，黄昏下残留的火烧云在天边火热的燃烧。微弱的红光照耀出诡异的红色浸染整个大地。河水默默的流向远方。万物归巢，天籁地静。太安静了，周围诡异的安静让迷糊毛骨悚然。虽然有火光将周围的黑暗给驱除，却带给我们更大的威胁。鱼儿也发现周围的不同，满不在乎的将迷糊手中的古玉取了回去。迷糊说再借我戴两天。鱼儿死活不同意，说这是自己贴身物件，给你疗伤是权宜之计，要是敢图谋这宝贝，就打断掉你的腿。吓得迷糊不敢说半个不字。

见过鱼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气，便打消要古玉的念头。丢出句小家子气。

鱼儿也不以为意，习惯他的口无遮拦。自己盘腿运转周天气息料理自己的身体。迷糊便坐一旁为她护法。

护着护着，不禁又睡着了。等到被鱼儿推醒时，已是午夜子时。温度也变得很低，火堆是鱼儿刚点燃的。原先的火种早就熄灭。鱼儿笑骂道：“替人护法也能睡死过去，说你是粗心大意呢，还是想借刀杀人。”迷糊无言以对，嘿嘿笑了两声。鱼儿继续道：“那日是哪些个妖王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戒。要是他们真个起了杀心，马爷爷也不能保你周全。”

“这个我晓得。哪些万年老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我小命，为人要低调呀。”那个梦境太可怕，仿佛真是存在般。不知道为何妖王们只是戏耍下我这个小小的凡人，而不是动用雷霆手段直接将我轰杀。

鱼儿冷笑道：“在他们眼中，就像是在我们眼中的蚂蚁一样，你会为了一只蚂蚁而大发雷霆吗？再者，妖王要是小肚鸡肠怎么可能成为一方共主。别在想当然的认为。妖王的心思我们根本猜不透。”

“小主人，那日在梦境里攻击我的是谁？”迷糊很好奇，有人居然能够在梦中就将人击伤。还能主导人的梦境，就像是盗梦空间般。要是自己能有这种神技还不畅行天下无阻。鱼儿见迷糊浮想连连，捏了个法决，清凉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将迷糊淋成落汤鸡。夜晚寒风吹来，冷的直打哆嗦。好在有火堆取暖，刚要脱下衣服驱寒，却被鱼儿瞪眼威胁道：“你敢脱下试试？”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觉悟，在受冻与受伤之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雨也淋了，冻也受了，你总该告诉我他是谁吧。”迷糊心不甘情不愿问道。

鱼儿见迷糊这表情翻了个白眼，将身体转过去道：“把衣服脱了吧，你一介凡人受不得这苦。”赶忙将衣服脱下来边烘烤衣服边听她讲。

“那怪叫梦魔，是个专门偷窥他人隐私的下三流。也就能欺负欺负你这凡人，若是胆敢闯进有些道行的人梦中，他会死无全尸。所以别想着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去坑害他人。这些手段都是为我妖族所不齿。”鱼儿说完又捏了个法决，火堆的火势瞬间变得更大，温度也便的更高。

迷糊抖落这衣服道：“这么说来就是比精神力的强大咯。要是一个妖王级别的人进入梦境中你说是谁来主导梦境？”

鱼儿也不以为意道：“世界万物除了人类，都是先修体后修道。要是所有妖族都能像人类般只修道，不修肉身。这天下早就归妖族所有。”

迷糊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你是傻呢还是无知。算了，今天就给你讲讲，妖族体内杂质颇多，经脉堵塞，故而需洗精伐髓来梳理体内的经脉。锻炼体魄，你且去看看多少妖精修炼成精后比原来的身躯大了数倍有余。再者妖族不似你们人类，妖族修炼需以肉身抗击天劫。受了一重天劫放可幻化人身。过不了就身死道消。古往今来不知道又多少妖族死于天劫之下。”鱼儿道

我纳闷地道：“我见过得妖族怎么七分长的像人，还有三分本体?”

“有些妖族自知无法通过一重天劫，便退而求次保留自己的三分原貌，来降低天劫的威力。若是降低了天劫日后的修为必定大大折损。也难成大器。”鱼儿添些木料到火堆内道。

我望着燃烧后噼里啪啦响的木材道：“你们妖族需要渡过几重劫难才可以修炼到长生不老？”

“天道渺渺，万物修行需历经三灾。修行着每五百年便有一灾。这第一灾便是天降雷灾，躲不过就身死道消，躲得过就能延寿五百年；五百年后便天降火灾，躲不过神魂俱灭消散于天地间，躲得过则再续五百年寿元；五百年后又会有天降风灾。躲得过，与天地齐寿，躲不过就此命绝。”鱼儿耐心地解释道：“所以妖族为了能延续下去便从中取巧。”

我继续问道：“你们修行有这么难吗？”

鱼儿鄙视地道：“这修行之道乃非常之道，有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道成之后，驻颜益寿，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却神鬼难容，故有天地玄机感应，降下灾难消灭你。故而修行不易，妖修行更为不易。”

夜色凉如水，万籁寂静。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山峰上传来狼悠长的长啸。给无边的夜色增添几许杀气，几许神秘感。圆润的月亮将温柔月光撒入大地，稀疏的星辰一闪一闪。鱼儿听见狼嚎后，微微皱眉道：“该休息了，明日开始要赶路了。”

听到狼的叫声后迷糊就觉得害怕，摇摇头道：“我先前睡过了，现在很精神不用休息。我来给你警戒。”

鱼儿听了迷糊的话翻个白眼道：“指望你守夜，护法你都能睡着的人，指望不上。不用害怕，这些狼离我们远着呢，不担心今晚有狼群来袭击。”被说中心事的迷糊讪讪躺下睡觉。鱼儿则继续盘腿闭目调息。迷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想来平日警觉的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睡死过去。难道说是有人从中作梗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放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翻转个身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放松自己，慢慢睡着。鱼儿见迷糊当真要睡着，便走过来，轻轻地道：“说你是个呆头鹅还不服气，此地危险异常也就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能睡着，自己多注意点，别在梦里给人杀死。”鱼儿说完便回到原来地方闭目养神。

听这话，立刻就紧张起来，警觉的盯着四周仔细打量，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迷糊心中道：估计又是鱼儿开玩笑，吓唬而已。便继续睡觉，鱼儿见他毫不在意无奈摇摇头。

雾起了，河道边上浓雾弥漫，两米之外就看不清楚。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迷糊见雾起也不以为意。继续睡觉，鱼儿见大雾弥漫，顿时警觉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河水奔腾的声音，就在也听不见其他的动静。

河水有一个看不清，道不明的怪物慢慢的爬上河岸，每一次移动都随着河水撞击河岸的节奏，黑暗中根本听不见它发出的任何动静。大雾乱人眼，这怪物踏入休息的地方三丈远后就不在前行半分。静静的守着，等雾浓，等夜深。等到天地阴阳交会，等到警戒心最弱的时候，在出手一击必杀。

临近寅时，鱼儿也放松了警惕，微微休憩一会。

那只怪物快如风，一只触手将迷糊卷了过来，另外一伸向鱼儿时，刚好被惊醒的鱼儿闪过。那只触手立即缩回。数十只触手攻击过来，鱼儿忙从腰间取出匕首，轻松地将触手斩断。

鱼儿沉声地娇喝道：“哪里来的妖怪，敢暗算本小姐。你是活腻了不成。”鱼儿不怒自威地看着眼前白茫茫地一片，迷糊则被哪个怪物卷在半空中。大声地喊道：“鱼儿救我，鱼儿救我。”

鱼儿听见是迷糊声音，立马飞身过去，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那怪一阵砍杀，将怪物打成重伤，那怪物这才将迷糊给丢下，独自逃生去了。

鱼儿收起匕首，看着满地的触手在不断的蠕动，听着迷糊痛苦的呻吟声放才找到。见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便道：“告诉你不可死睡，若这怪物强大些你就小命难保。”

就近看到那些个蠕动的触手道：“恶心死了，这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