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无有输赢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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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的方寸山上昆仑将脸色苍白的孔依依安置在写有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巨石下面安慰道：“你先休息下。”

孔依依惨白的脸色一笑道：“是哥哥自己担心而已，不过看着哥哥担心的样子，依依觉得好开心。”

昆仑单手一挥，将一颗飞过来的石头击的粉碎。有些不悦地转过去道：“雷虎你给小心些，别让碎石打着依依。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和觉了打的火热的雷虎回头道：“知道了，我离远些就是。”

见雷虎还有心思与他人交谈，觉了故意买了破绽。令雷虎的前门打开然后攻其不备一剑刺穿了雷虎的肩膀血洒大地。

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雷虎不怒反笑道：“很好嘛，终于有点意思了。只不过这点小伤对我可有可无。”雷虎运用妖元封堵伤口的血液，在妖气的滋补下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消三两口气，肩膀上的伤痕就已经不见。晃动晃动肩膀，雷虎呲牙咧嘴地道：“该我出手了。”

觉了咽下了口水，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中冒起了。

觉心找了个最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可还是被梦夕雪找到。两人目光注视对方，不似雷虎与觉了的生死搏杀。反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模样。

梦夕雪道：“先生早就吩咐过了，您虽然是修为最低的一个，也是最好敷衍的一个。在山中就属您和觉悟大师伯最是和先生交好。您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是斗不过您的。”

看着眼前风吹即倒的柔弱女妖精生的楚楚可怜，心中本来就不想争斗的觉心道：“我要是想打早就正大光明的跑到明处，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不过师命难为咱们就做做样子吧。”说完觉悟从地上捡起两个树枝，将一个递到梦夕雪的说中，随意比划比划就行。

掩面而笑的梦夕雪拿起手中的树枝，有模有样的和觉心比划起来。远远看去不像是在打架到想是一对情侣在嬉戏玩耍。

靠在石头上疗伤的觉明看着觉心的样子是怒其不争地道：“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似乎感应到觉明愤怒目光，觉心带着梦夕雪越打越远。到最后两人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梦夕雪停下了手中的树枝道：“可以了，别人都看不见了。不用再这惺惺作态。我都觉得别扭。”

觉心嘿嘿笑道：“你不知那三师姐的脾气秉性。她掌管门内的戒律。对人对己都及其的严苛。以前觉生在山中可没少受三师姐的惩罚。”

“你就跟我说说你和先生的情况。我就当做奇闻趣事来听。”梦夕雪哀求地道。

见她苦苦哀求，又不是门内的秘密，就是平日里的一些小事。这也勾起了觉心八卦的心情。两个人就坐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聊的不亦乐乎。

昆仑徒手走到觉悟面前目光如炬。

“非打不可吗？”

“先生说过只让我们逢场作戏，想来大师伯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有人从中作梗，不管是三师伯还是依依的对错。在我的世界里依依没有错。那自然是三师伯的错。”昆仑已经开始积蓄妖元。一股股的妖气蹭蹭地往外冒。

觉悟依旧心平气和地道：“也不跟你矫情许多，我也是护短的人。在方寸山不管是面子和里子都应该是我这个做大师兄应承下来。刚才觉明没有讨回的面子，自然是由我找回来。看的出来你在这一辈的妖族中算的上是执牛耳的人物。师傅也说过方寸山如今不需要在养精蓄锐，是大开山门的时候了。生逢乱世不知道是你我的荣幸还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九天鲲鹏顿时戾气暴虐而起，呼啸而来的飓风将山间的大树吹的七零八落。一对翅膀出现昆仑的身后，羽翼丰满。一股股飘然的仙气从翅膀中散发出来，与那妖气混为一起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先祖曾在昆仑山顶筑巢繁衍。自带一股仙界气息，虽说经过了千万年的淬炼与自身的妖气相融合，族内禁制未有妖王修为境界的弟子私自拟化人形，更不得以半人半妖半仙的体态出现。”昆仑轻盈的抚摸着翼展三丈之长的翅膀道。

觉悟若有所思地看着诡异的昆仑，转动身形踏罡步斗。一股股无名的仙气包裹着他。一柄木质的宝剑破空而出，古朴典雅与这山这水仿佛是一体部分彼此。木剑、方寸山和一方水土水乳交融。木剑就是这山的一部分。好一个天人合一，这一刻觉悟化身为方寸山令人仰视。

剑锋转动，灵力飞转。这是天人合一的表现。

早就不见了踪影的昆仑不知道去了何方。木剑转动出噌噌的发出金石碰撞的声响。看似慢而缓的动作说不出的令人爽心悦目。一股无上的威严和缓缓的动作相结合给人一种宗师风范。

木剑是方寸山中寻常木材所制作。觉悟数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往方寸山观潮亭观朝云而舞剑，终于成就其朝云剑法。剑法讲究浑然天成，剑法自带的杀戮早已被磨平剩下的唯有是祥和。

一套朝云剑法千变万化，内有朝云的瞬息无常。菩提祖师曾经赞叹这套剑法奥妙无穷能够成就天仙地位。

觉悟转动剑柄，耍出一朵剑花后，收势而立摇头道：“还是太快了些，要是在慢些就好了。”

昆仑已经闪现在原来的地方，双手不住的颤抖，衣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妖元早就耗干，已经无力在站。不过昆仑的眼中变得十分的炙热。这就是传中的方寸山大弟子，如今才知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师伯，方才我出手一万三千次，扇翅膀七千下。为何还是无法攻破您的防御？”是请问，是尊敬。这是发自内心的尊崇。

觉悟收起手中的木剑道：“鹏程万里，一翅九万里。说到底都说不过一个道字。道为气机，我先知气机故而能够后发制于人。”

昆仑点点头道：“多谢师伯指点。”

“你可愿意认输？”

“妖界从无认输的时候，便是死也不会令自己委屈就全。”

觉悟道：“你走飞了几亿的路程，我却寸步未动。你如何不输。”

昆仑这才发觉自从自己飞起之后觉悟的位置就没有在动过。抵挡自己一万三千次，却依旧能够将整体的朝云剑法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不见踪影的昆仑自然是比不上能够舒展身形的觉悟。

抵御昆仑的进攻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动木剑。依着昆仑的进攻间隙继续演练剑法。也就是说在相通的时间觉悟在使出一万三千次的招式后又以平常的速度施展朝云剑法。快，比昆仑快。快到一出手便可以将昆仑杀死。

冷汗已经侵湿了本来就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刚才生死之间侥幸活过来的昆仑拱手心悦诚服地道：“多谢师伯的不杀之恩。”

“本是同根生，我又如何会对师侄你下毒手。说到底都是她们的意气相争才会导致的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所想见的。”觉悟看着愤愤不平的觉明道。

“呵呵，你这女人原来在山中是如此的不待见。就连大师伯也帮着我们。”躺在巨石下的孔依依幸灾乐祸地道。

“依依不得无礼。”昆仑语气略带呵斥。同时令同伴们都停下手。其余十人中除了雷虎和梦夕雪外早已经落得下风，只是在苦苦支撑，也是方寸山的众位弟子没有下狠手才没有落败。听的昆仑的召唤才返回去。

“哼。”气极的孔依依冷哼一声，便强行起身。

“依依姐姐我扶着你回山。”梦夕雪飞奔过去搀扶依依返回烂桃山。

觉明也是自己扶着石头艰难的返回洞府。既便是觉了上前搀扶着也被用力的给推开，十分要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觉悟十分尴尬地看着身影孤独的觉明。心中感慨万千。

昆仑道：“今日我妖族折戟方寸山他日必定要上前来讨回这面子。”

觉悟摇摇头道：“你们下一代的恩怨自然是由下一代来解决。我么怎么可能再出手欺负晚辈呢，你说是不是觉生师弟。”

飘飘然仙姿绰绰的水生突然间站立在方寸山石碑上面，道：“大师兄言之有理，日后的事情自然是由他们晚辈来解决。”话音为落而人已经出现在觉悟的面前。

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觉悟也没有看清楚水生刚才的动作。众位方寸山弟子都是眉头紧锁，唯有觉心则是开心异常地道：“你小子终于入得修行一途了。不过你的修为已经直追大师兄。有没有什么诀窍可言？”

水生哑然失笑，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依仗桃树老人自身修为迫使天道降临人间，斩断与天道的联系。这才入得修行。老人最后以生命为代价重新为自己修补气运。这是硬生生用一位天道圣人修为来成全自己。

三界之内天道圣人屈指可数，若是没有逆天的仙缘，如何能够获得桃树老人的亲睐。

看着众位师兄们水生拱手道：“虽是隔着一座山，可到底是路不同不相为谋，还望众位师兄保重。”

方寸山中师兄们都拱手道：“师弟保重。”除了觉悟和觉心其他人都返回了洞府。

觉悟道：“师弟，师兄还是那句话，师傅没有赶你走，你就还是我方寸山的弟子。”

水生眼色通红地道：“觉生永远都是方寸山弟子。”

觉心道：“日后我们也不去烂桃山砍柴了，要是有些时间咱们哥三还能聚聚。山下的长寿村就是一个绝好的地方，说好了，可不许耍赖。”

“觉心师兄是不是看上那个梦夕雪？”水生已经没有方才仙风道骨的模样。

觉心道：“没有的事，我是修道之人。怎么能留恋红尘。”

水生还要讲话，见已经是日落西山。

昆仑上前道：“先生时间不早了。”

水生点点头道：“二位师兄，小弟告辞了。”

言毕，带着昆仑返回烂桃山。

看着渐行渐远的水生，觉悟道：“今日无有输赢。”

此话传遍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