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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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大力的推门，眼见大门摇摇欲坠周大郎赶紧道：“公子你先回避下。愤怒的乡亲们是很恐怖的，去年被做去生祭的人逃走后，愤怒的人们将他人家给绑起来，生生的逼迫逃跑的人回来。”

水生笑道：“无妨，他们是被人言蛊惑来的，只要消除了他们心中的忧虑自然会散去。”

“哐啷。”

破旧的大门终于无法承受外力的作用砰然倒下，愤怒的镇民蜂拥而至，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有耕田的耙子、锄头、榔头等务农工具，还有甚者将自家的菜刀拿在手里。愤怒的人群中将从屋里出来的水生团团包裹住。

其中有人指着水生道：“就是他，他就是今年生祭的人，快些抓住他送到祭坛去，天神的愤怒就会平息。”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镇民爆发出空前的勇气，几个胆大的拿着绳子准备将水生捆绑住。喜儿冲上前去，将胆敢上前的人打在地上道：“谁敢动我家先生？”

众人莫不是后怕的退一步。

“诸位乡亲们，你们要知道家中的病人就是因为他没有去侍奉天神，天神才会降下怒火将瘟疫传播到我们这里。快抓住他送至祭坛，镇子上的病人自然就会好的。”镇长高朝推开人群走上前道：“妖女束手就擒，不别怪我们辣手摧花。”

喜儿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锋利的软剑噌噌作响，阳光的反射下剑身体现焰焰生耀。至寒的杀气令整个场面顿时冷清不少。

“妖女，休要猖獗。你家公子自愿成为生祭之人为我镇子祈福。今日他惹怒天神降下灾难到整座镇子。他若是不愿意去，我自然将周大郎押解去。消去天神的怒火。”高朝冷着脸道：“乡亲们，你们想想躺在病床上苦痛声音的家人，就因为他区区一个外人惹得本镇民不聊生，强壮些的还能撑个三两天，可家中的孩子和老人怎能熬得过呀。”

被镇长煽动的镇民们眼中充满了怒火，几番想要过去抓人，却惧怕那柄燃烧这火焰的宝剑。

喜儿冷哼一声道：“你与那妖物沆瀣一气，杀你怕脏了我的宝剑。公子我不善言辞，还是你来吧。”

退至一旁的喜儿警惕的盯着前方的镇民，若是他们暴起伤人，喜儿可以第一时间就将那人斩杀。

水生道：“我知道诸位家伙都有病人，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镇子周边的山中的妖怪造成的。就在刚才我回周家后就将周大郎的儿子给救活了。”

“是呀，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搭救我儿子恐怕早就没命了。”周大郎赶紧上前来为水生解释情况。

“我才不信你。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要眼见为实才是算数。难道大家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吗？”高朝指着水生道：“他才是妖怪，自从来到镇子上后就祸事连连，不愿去侍奉天神大人，竟然敢偷偷溜回来。为了我们的平安，为了家人的安康，为了我们镇子的丰收。将他抓住奉献给天神大人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眼见着群起激愤的镇民，周大郎和翠兰如何解释都听不进去，将周大郎和翠兰拉道后面动，面对愤怒的镇民心静如水，无形的威严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无有一个镇民敢上前。场面越发的安静下来，到最后不管高朝如何怂恿都无济于事，强大的气场将镇民死死的压制住。上位者的威严不是这些目不识丁的山野村夫能够抗衡。

越来越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水生威严的目光扫视前方数十个镇民，他们不禁后退一步躲避犀利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威压使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水生将暴走的场面压制下来，面对这些镇民道：“你们所信奉的天神是妖怪。”

高朝愤怒地指着水生道：“你凭什么说天神是妖怪。你这是在散播谣言，是要遭受天神的惩罚。”

“妖仆不要叫嚣，我这就将证据拿出令你心服口服。”水生冷笑道。

带领这大家伙来到晒谷场，打谷场就在镇子的河边，喜儿从须弥袋中将蟒蛇妖取出来，偌大的打谷场堪堪才将蟒蛇的尸体放下，紧接着无数的苍蝇蜂拥而至叮咛蛇妖的尸体，腥臭味浓烈的散发出来令人恶心至极，有些人受不得妖气的熏染直接呕吐不止。水生指着蛇妖道：“诸位乡亲，这就是你们信奉了三年的天神。至今还能够站在这里说明你们是这个镇子上最强壮的人。现在蛇妖死了，它给你们下的毒也打破了平衡，镇子上不少人毒入五腹六脏需要赶紧治疗。速速去将你们家中的病人带到这里，我将会亲自给他们解毒。”

淳朴的镇民见有巨大的尸体佐证，有听水生将的言之凿凿由不得自己不相信。纷纷赶回家中去将病人带着打谷场。人命关天，这是镇民心中最朴实的想法。

众人一窝蜂散去了，留下脸色苍白的镇长高朝盯着眼前巨大的尸体，简直不敢相信以为强大无比的妖王大人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击杀。这如何能够令他信服。这三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自己被妖怪施展妖法下了诅咒。妖王大人死了，自己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整个世界观都崩塌的高朝手脚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蛇妖的尸体。

水生走过去居高临下的道：“高镇长，你还有何话说？”

“英雄救我，英雄救我呀，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投靠这蛇妖的呀。”高朝仿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抱住水生的脚撕心裂肺的嚎啕道：“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也不想给这蛇妖做事。我是出于无奈才干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水生扶起在高朝道：“我也知道你是被迫无奈，昨日初次见你就知道你被妖怪下了妖法。等下为乡亲们解毒后我再与你解开妖法。”

高朝赶紧地道：“公子真是深明大义，您的大恩大德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

水生道：“你先去找来几个力气大的壮汉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他们。”

“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找人。”高朝听完后立马就去找人。

身边的喜儿将蛇妖的尸体收起来，在空气中散发的腥臭也被清风吹走，喜儿不解地道：“先生您为什么要讲这个坏人放走。”

水生道：“昨天我让你去查看高朝家的情况如何？”

喜儿皱眉道：“他家十几口人都身染妖气，而且高朝还被妖怪下了血咒。更是将灵魂都卖给了蛇妖。我最是瞧不起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很多人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只会选择屈服。”水生道。

喜儿道：“您话是这样说，可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去挑战敌人。为何他不选择挑战敌人？”

水生看着河水道：“还记得周大郎跟我们过镇子上的事情，第一年蛇妖要找人生祭，是高朝领的头请来了道士抓妖，可见当时他也是反对生祭，知道这是妖物在作祟。那是的他还是个愿意为镇子谋求福利的好人。他之所以变坏就是蛇妖控制了他的家人，以他家人威胁他迫使他屈服在蛇妖的淫威下做这违心的事情。”

喜儿明悟地道：“原来如此，他本是一个好人，却为了家人的安慰而投降蛇妖，就是为了保证自己人的安慰。可是喜儿还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太自私的人终究靠不住。”

水生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大公无私，他只是滚滚凡尘中的泯然凡人，他有七情六欲，所以他会选择投靠蛇妖。人就是在不断的选择生存下来。凡人，私心很重天经地义。要是人人都像圣人般大公无私，这个世界理毁灭也就不远了。”

喜儿惊奇地问道：“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刚要回答喜儿的问题，镇民带着病人陆续的来到了打谷场，这个话题只好搁置在一边，开始为病人解毒治病。人群中不断的有痛苦的呻吟发出，生病的人无一不是脸色蜡黄，手脚无力，有些中毒深一些的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公子，公子，你要的水给您送来了。”周大郎担着两桶水分开人群来到水生面前道。

水生道：“你将桶放下让乡亲们挨个站好排队，我来调制解药。”周大郎依言将水桶放下，让没有生病的人排好队等待拿解药。

高朝带着几个年强力壮的小伙子也赶过来了听从安排。

水生往水里放解药将水搅拌均匀，拿来勺子和碗开始分配解药。对着高朝道：“你来施舍解药。”

“我？！”高朝惊讶地道。

水生点点头道：“是你来派发解药，这样才能够在镇子上重新树立威信，你还要叫人去将祭坛给拆了。”

听了这话高镇长止不住的激动万分，原本以为自己这个镇子算是当到了头，没想到眼前的俊公子愿意将这莫大的荣耀让给自己。镇民是朴实的，也是最愚昧无知，只要有人对他好，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都会既往不咎。

“来来，都站好队伍，这是海外神仙给我们调制的解药保管药到病除。”高朝的威信仍在，很多镇民拿到解药后都给自家的病人喝下去。不过一会，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血气。手脚也变的有力，听见肚子内咕隆隆的交还，一阵痛楚传来，许多人病人纷纷朝河道旁走去解开裤腰带将体内的毒物排泄出来。

阵阵的恶臭传来，令人胃部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要呕吐。等到最后一位病人喝完药后，正好解药也用完了。高朝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空荡荡的桶，四处张望早已不见了俊公子的身影。撇下众人的高朝立即赶往周大郎家。

可到了周家后高朝傻眼了，贵公子回来后施法将沉睡的周氏救醒后就带着漂亮的丫鬟离开了镇子，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去。

冰冷的气息传遍了高朝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