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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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连都城的人也都惶恐不安，实力稍强的便都纵身云端注视着这一幕，比起那些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他们倒是算得上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可是这有利有弊，此刻他们就担心万一一个冲击，或是什么强猛的波动，把自己卷进去了该怎么办？更多的人，身体发着抖，眸中闪着银光，微张着嘴惊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嫣如今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情形，曾经在樊涅学院传得沸沸扬扬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便是那董霆在云欏城自毁精元，而那件事情被得再怎么邪乎也都没有如今身临其境看着这两个人打斗来的真切。她下意识地朝后靠了靠，怪就怪自己如今风系魔法太弱，不能够熟练地驾驭风系元素，不然此刻一定要结起魔法结界以抵御能量的冲击！

不错，这种程度的攻击，若是真的碰撞上了似乎在她们两个周围的人也都会遭受损伤，而副都城便也成了被殃及的对象，就算是有着魔法结界，这结界有着多强的防御能力？她倒是不敢确定，即使能够抵挡，也会消耗极大吧？

心，就这么一直提着，那两个女子的吟唱声音竟能入耳，可见这精神力的穿透力有多么大！

“没想到她真的得到了凌家秘术，竟然之前都还不知道”慕雪晗刚才刹那的失神便是被对方的魔法所惊扰，凌家秘术，按理除了凌家之外就不应该再有人会了，自己是因为当年跟凌轩的关系才得以能够学习到，然而这个女子，她是怎么会的？不应该的事情啊！两个人都吟唱结束，蓄力也都结束了，可是攻击就在法杖之尖而谁都没用发动！此刻的云欏城城主心里面的犹豫便是自己这招数能否敌得过慕雪晗的？毕竟自己修炼的凌家秘术并不像她那般

两人身边，众人纷纷闪开，闪开之后他们也都没闲着，已经开始了战斗，魔法光束，精神力，不断往来，夜空一下变得热闹起来，而就在这一刻，光芒照满衣襟，她们两个好似仙女一般温柔地一挥法杖，朝着对方打去！

瞬间，姜嫣感觉到自己的心头被掏空了，可也就在她有所感觉只是，似是身边闪起了一阵金芒！

和煦的微风受了惊吓一般狂卷着，不明的爆鸣声高喝着，两道“风雷断魂”所过之处，扭曲了空间！

“吼！”

就在两个人攻击发出的那一刹那，在姜嫣隐约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有着什么动静的时候，原来那好似幻觉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更是源自自己身边！低沉的龙吟，这声音，真仿佛真龙低吟一般，凌轩手中攥着那金色法杖，光芒大盛，照亮了夜空！凌轩这法杖鸣叫之际，不知怎的，竟然使得那令人堪忧的云欏城城主的攻击消失了！

就连她本人都愣神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攻击哪里去了？自己刚刚使用出来的精神力为什么在周身化作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能量乱窜而不再是“风雷断魂”的攻击了？原来就连云欏城城主都并不知道法杖之间的秘密，而这个法杖与法杖之间才能够产生的微妙的作用帮助了慕雪晗！局势不用看也是一边倒，那凤鸣法杖受到了牵制一样低迷着，云欏城城主怔怔地看着那般攻击朝着自己打来而并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抵抗！

雷光，光是看在眼里就令身体麻痹！

“嘭！”

一阵巨响，响彻天际。

巨响之后，慕雪晗喘着粗气，她也并不知晓刚才的事情是怎样的，然而却是那失去重心的身子被一个人扶住！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碰自己？慕雪晗开口就要骂，然而月光映着那张脸的时候，她的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眼角也当即就湿润了！

“轩”

“雪晗，是我来了。”

“轩，轩”

慕雪晗晕了过去，“风雷断魂”是凌家秘术之中风雷系的第三等级魔法，慕雪晗这段时间不间断的战斗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身体本就疲惫不堪了，如今又吟唱三次强行施展了魔法，昏厥过去也是正常，而对面那云欏城城主怎样了？凌轩扫了一眼过去，那一方的人都朝着她围了过去，凌轩虽然也想上去问个究竟可却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慕雪晗放下不管。黑光域众护法和马家那些人穷追死打，而对方就极力保护着云欏城城主，如今那个女子的情况比自己怀里的慕雪晗要差上太多，本来，若是继续下去，不准就能够将她杀了，可是

“别打了，回去吧。”因‘风雷断魂’而造成的天空还隐隐闪着些雷光，凌轩开口道：“穷寇莫追。”

黑光域等护法听到凌轩的话先是愣了一愣，然而如今双方的最强者都失去了意识，他们想要立即分个高下出来倒确实是有些困难，更令他们产生了懒惰心情的缘由是这一路来战斗的疲惫，他们也不想再打下去，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次的战斗可以告一段落了，即使是每个人都视死如归，然而不死总要比死了好！

“凌轩少爷！”

这些人倒是听话，急忙飞到了凌轩身边，也都焦急地探望着慕雪晗，可是每一个人敢靠的太近：“凌轩少爷，圣主她”

“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劳累过度了，你们这一路赶来，几乎都是在战斗吧？”凌轩看着那几个人，他们的面孔跟马家这几认得模样有着很大区别，这段时间的战斗的确对他们影响太大了，还好如今自己探查了慕雪晗的身体，知道她并没有太过度的劳累，不会坐下什么病症。

“你们不要追了，都回去休养一下吧，这一路打来，辛苦你们了，现在我们的敌人并不只是这一方，那头都城方面也还有着不少实力不弱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凌轩的语气好似吩咐。

他们听后，全都跟着凌轩朝着马家飞去，那魔法结界好像对他们很友好一样并未加以阻拦，只是他们越飞越近，那个受到慕雪晗吩咐而守在房间前面的姜嫣看着凌轩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凌轩抱着她？

凌轩跟她是什么关系？

姜嫣看着凌轩，看着众人就那么从她身边走过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张口欲言，可是话未出口呢，那些人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敞开着的房门！鱼儿想要扶着姜嫣进房间，可姜嫣却吃力地笑了一笑，转头回了自己房间去

房间中，凌轩将慕雪晗放在了床上，人们守在门口没有往里走，等待着凌轩过来。

“大家不用在这里等候了，我照顾她就好，你们快休养一番吧。”他刚想令人们都走，又突然补充了一句：“明天我就炼制一些清心丹药给你们，精神力恢复得快些，虽然这场争斗暂时告一段落，可是来日方长，我们也要时刻谨慎。”

“是，凌轩少爷。”对于凌轩的话，没有人拒绝，因为在他们心里面，那个离开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够达到现在的七星大法师实力的凌轩绝对是有着号令他们的实力的人，有多少人修炼了四五十年甚至六七十年也都还打不到这个等级的？且不如此，现在能够有七星大法师实力的人这个灵动大陆之上才有多少？这种神速的进步，令人难以置信！

人们离开，凌轩才关上房门来到慕雪晗床前。

接去了面纱，凌轩伸手轻轻在慕雪晗眉宇之间捋顺了一下，将她紧皱着的眉头抚平。那一次，他阴差阳错得恢复了记忆，那段被人有意封印的记忆，他还记得慕雪晗找了很珍贵的药材炼制丹药想要帮助自己恢复的，还记得遇到了那个老人却并没有答应他的条件，可是谁能想到就偏偏巧到能量扭曲了空间，对自己造成了重创，而自己在重创之中又想起来那些？

“现在的你，还远不愿意嫁给我？我记得的时候始终都是你看着我睡去，可是自从我们在黑光域相见之后好像颠倒过来了呢。”凌轩想着这些事情，不论如何，这一刻的安宁来之不易，也多亏了龙吟法杖对于凤鸣法杖的克制，这种克制使得凤鸣法杖在一瞬间失去了作用，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导致了战斗的局势发生了令人难以预料的转变，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金，谢谢你及时提醒我出来帮忙。”凌轩淡淡道：“如果时间能够静止该多好？停在这一刻，不要太累，不要太累就行。”

“哎。”金重重地叹着气，意味深长起来：“你刚才放弃了晋级的机会出来帮忙或许是正确的选择吧，难道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这件事情么？事在人为，太多的事情，都不是天定的，而是人为的，越是不想太累，就越是要有所追求，然而越是有所追求，就会越累，所以你活着不论怎样都会很累，因为你叫凌轩，就注定了你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我随便，你不用长篇大论。”凌轩没理会他，接着又蹲在慕雪晗身边着：“雪晗，这一次我没有去留住她，没有想要去杀了她，原因或许你听了会不高兴。”他顿了顿：“因为香儿，香儿现在下落不明，应该还是在云欏城中，或许那个人还想要将香儿救起来呢，或许那个人暂时不死，香儿也就能够继续这样活下去，这样等着我去找她。”

“轩、咳咳。”慕雪晗其实早都醒了，只是迷离之间，她还是喜欢听凌轩些什么，然而凌轩得多了，到了叶香，这个女子却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变心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过既然你能够想起来，我就暂时不追究那些，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有了这样的成长，这样我也好履行当年的约定。”慕雪晗着，脸上挂起一抹红霞。

当年的约定？

凌轩听问，双眸湿润了。

“当年，当年的约定雪晗，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什么？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多少辛苦？法圣，到达了法圣的级别！偏偏就是为了保护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人，约定那种东西，你何必记在心里那么久？你就不累吗？”凌轩拳头，攥得发响。

慕雪晗闻声，瞪大着眼想要起身，却是又气力不支，躺了下去：“怎么可以？！难道难道你不希望我遵守约定？”

目光，黯淡了些许。

“也对，这么多年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跟那个叶香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明明知道你在紫梦魔法学院里面却没有着任何勇气将你带出来，我怕保护不了你，这么多年了，我”

“够了！”

凌轩抓起了慕雪晗的手，指尖，冰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慕雪晗这般痛哭着，像个孩子，扑在自己怀里面，根本没有了往日的风姿。

“凌轩！你知道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盼着，盼着你能够长大，盼着你离开紫梦魔法学院之后我就去找你，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你在紫梦魔法学院里面被人冷落，被人排挤我也都知道，可是我就只能看在眼里，我什么都做不了！那种心情有多么得折磨人！我拼命地修炼，拼命地修炼，四处寻找能够解除你脑中封印的方法，你知道吗？我多么害怕，多么害怕等到哪一天你见到我了之后却不认识我，把我当做一个陌生的人，把我当做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那种感觉我真的受不了！而我更受不了的，是自己遇事毫无还手之力，就好像当年一样，我只能被人带走，给你留下那么一句简短的约定”慕雪晗越越动情，凌轩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胸口湿了，可是她没有停下，呜咽着继续着：“那次分别，我真恨自己没能留下，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泡在凝神泉里面的时候，望着天，看着月亮，我就忍不住哭，你听我现在的嗓音，就是的时候哭哑的！”

嗓音？哭哑的？

凌轩根本感觉不出来慕雪晗的嗓音有任何问题，这种绕梁三尺不绝的婉转的语音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能够发出的，不过现在她起来，凌轩才觉得似乎现在她的声音的确是比儿时差上一。

“你如今一切，都是任何一个女子望尘莫及的，嗓音有了微弱的变化又何必那么在意呢？”凌轩轻轻拍了拍慕雪晗的背，她哭得呜咽，自己心里更是不好受，只是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也哭了，那岂不是两个人要哭做一团了？

“我想要做你最完美的妻子！”慕雪晗突然轻推开凌轩的手臂，泪光范在脸颊，那抹红晕在晶莹的泪滴之下更显眼了：“我做不到最好，怎么配得上你？可是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什么？我保护不了你，我还差害得你遇难了！我”

“雪晗？”凌轩手指在她唇间：“你应该好好睡上一觉，把那些不该留下的记忆统统忘掉！你太累了，你这么下去的话我怎么敢将你娶过门？我现在这种实力，我现在这个地位，跟你都是没法比的，我可不想要别人我是躲在女人背后的胆鬼。”

慕雪晗终于没有再做声，静静地看着凌轩。

这一刻的气氛，恬谧，两个人许久未见，只是那份感情都在心中记得清晰！注视着对方，四目间传递着难解的神情

“咔嚓！”

凌轩怀里，慕雪晗睁开眼，羞涩地看着他，而凌轩此时也皱紧了眉头，是谁在这个时候作出了这般响动？然而怪也都怪自己，在刚才众护法离开之后没有施展魔法结界将房间保护起来，竟然落得谈话都被别人听到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他们要是知道了，我就跟他们直好了。”慕雪晗声道：“还有一个秘密，或许你想知道，却从来都没有问起过。”听着慕雪晗的话，凌轩打消了想要出门看看的念头。

“哦？我想听听。”他道。

慕雪晗之前指了指门：“要不要先采取措施？”

凌轩拍了拍头，她要是不的话自己差都忘记了。精神力散布的时候，慕雪晗才开口，声音平缓了许多，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我其实并不是黑光域的圣主，而黑光域圣主就是当年带着我离开的那一位！她抚养了我，可是因为她带我离开的时候遭到了多方的阻挠，为了保护我而受了无法治愈的伤，据她是新伤旧患复发，没办法，在我修炼的时候就将一身的修为用了一种很古老的方法都传给了我，她便死去了，而从那以后我就闭关了许久，再出现，就解体了她的位置，做了黑光域的圣主！”

“原来如此”凌轩本以为慕雪晗的实力是自己修炼来的，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丝毫弱视这个女子，更何况她对于自己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今天得太多了，我们休息吧。”慕雪晗还有话想，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实在是困倦了。

了头，凌轩没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