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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时节,萧夜虽然从有些军户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失落,但石关屯这里没有可以耕种的土地,这是事实,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交代两家商铺,搞来点白菜种子,分给军户们让他们找小块的地头种上。

有了防御严密的石堡,磨坊里的事也就可以放开了手脚,五十支后装枪和弹丸,不但让他欠下田家大批的银子,也把小小的武器库摆满了。

还好,另一间仓库里,五十件丝棉大衣,十万张厚墩墩的白愣纸,让萧夜不在乎那沉甸甸的欠条。

只有每天对着几个账本的梅儿,一天到晚算盘噼啪打个不停,眉头几乎没有舒展过。

至于黄家商铺,黄德山几乎就守在了石堡门口,有一车灰泥马上拉走一车,囤积在商铺后院的库房里,根本就不容田家插手半分;要不是百户有令,黄德山恨不得日夜守在磨坊里。

西门百户派人索取的粮食,黄德山连眼睛都不眨,挥手让伙计清点出库,其他的货物也是见百户印信就支付,一点含糊也没有。

按照黄少爷鸽信里的说法,西门百户欠账越多,黄灰泥的垄断买卖,才能是黄家一家独占,怕的就是人家不欠账。

一时间,田家商铺的生意,生生被黄家压下了一头。

这天晚上,萧夜吃过晚饭,正想和梅儿上床歇息,就听得外面小六子来报,田家掌柜求见。

正和妻子厮摩的热乎的萧夜,不悦地松开梅儿的小手,起身出了内屋,坐到堂屋椅子上,“让他进来吧,”梅儿端出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自去里屋收拾床铺去了。

百户所院里,田房俊把手里的糕点、麦酒交给小六子,撩棉帘进了石屋,“田房俊见过西门百户,恭贺新百户所乔迁,”百户当面,田房俊礼数做的比黄德山周周全。

“田掌柜不用客气,坐,”萧夜微微一笑,摆手让他坐下,“不知道,晚上田掌柜前来有何事需要本官相助?”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自己和田秀秀的关系,萧夜也不好冷眼相待,耐着性子问道。

“北面传来消息,蒙古鞑子开始西移,他们要回到夏季牧场了,”田房俊也不罗嗦,张口就给了萧夜一个天大的情报;小六子端着一壶浓茶两个茶杯,上来给倒上了热茶。

“嗯,本官知道了,”萧夜郁闷地敲击着桌面,思考良久,“田掌柜,你们家族的矿产,种类有多少?”

突兀的一句问话,让田房俊稍稍一愣,随即勉强笑道,“百户有所不知,田家虽然矿产繁多,但也不过七八种,硝石、硫磺、铁矿出产量不大,煤矿最为居多,其他的倒是零散了些,”

至于金银铅锡,田家虽然也有矿点,但那里地方涉股、朝廷监控,他一个掌柜的,就不甚清楚了,就算知道了哪敢轻易吐露。

“哦,这样啊,”萧夜不在意地点点头,“那你可以联系武关镇的商铺,看能不能搞点不同的原料,越多越好,每样就来个百十斤的,本官照价付账,”

“这个自然,小人回去后马上会联系武关镇商行,正好过两天有商队过来,顺道捎带而已,”虽然眼热黄家对梳妆镜、黄灰泥的垄断买卖,但田房俊并不着急,家族里让他钉在这里,主要就是那独一无二的票纸。

尤其是那两个新出现的啥净水收集器,可是让他和黄德山开了眼了,石堡里不好进来,但是杨天受的小院,带点茶叶就能厮混半天,杨秀才不像萧夜这么不好说话。

但价格高达千两的净水收集器,那薄薄的伞一样的东西,就是田房俊也不愿花冤枉钱去买。

看情况,黄家不知道票纸的事,那他田房俊的任务也算是有了交代,其他的不过是顺手买卖而已。想到这里,田房俊心里踏实了不少。

田房俊告辞的时候,带走的不过是两大袋鼓囊囊的丝绵短大衣,两个小伙计就扛走了;那贵重的白愣纸,萧夜没见到田秀秀,根本就不让他沾手,却是让田掌柜苦笑连连。

回到商铺,田房俊让伙计把库房里所有的硫磺、硝石、铅块,清点造册后,送去了石堡,自己躲在账房里琢磨着鸽信的内容。

田家商铺的动静,自然躲不过黄德山的耳目,听到田房俊送去拿回的东西,坐在摇椅上的黄德山暗笑一阵,“你田家还是下手晚了点,大头是拿不走了,”

深夜,一队二十几匹驮马,在军士的护送下,绕过西面的一条山道,从石炭坑那边过来,悄悄地进了磨坊石堡;嘈杂的马蹄声,两家商铺里能否听见,萧夜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没人露面偷看就行。

山下,浑身尘土的黄汉祥,把两只熏烤好的野兔交给了王虎,“给我爹娘带个口信,我在草原上很好,九个弟兄也好着呢,给各家也说道说道,”

“知道了,黄大哥你可算是自由了,我们几个还的守着山头转悠,”王虎羡慕地看着黄汉祥,“真想和你换换,要不我去找百户商量一下?”

“靠,你小子,不知道老子受的苦,那些新进的军士,可是没少挨老子的木棒,简直是累死了,”黄汉祥不满地一瞪眼,脸上带着自得地抱怨着,“余山和杜丁那俩莽汉,差点就把军士给练死,我接手了练兵还好点,这不,还让我给运石头,回去了还要带回火铳、震天雷,”

两人在山脚黑暗里叽歪了好一会,驮马队伍摸黑下了山,粮食、木箱子拉得满满当当,和上山时没太大的差别。

“汉祥大哥,东西都装好了,”火把下,小六子叫过黄汉祥,低声说道,“两百石粮食,火铳三十支,单兵帐篷两件,震天雷没有,药带二百条,百户交代了,山上原料不够,让你尽快再跑上一趟,鞑子已经向西移动了,”

“嗯,我晓得了,告辞,”黄汉祥闻声脸上一动,招呼一声自己的军士,上马抱拳就要离去。

“等等,”小六子抬步上前,一把拉住缰绳,从肩上摘下一个小包袱,交在黄汉祥的手上,“里面有三件防护衣,百户说了,你和余山、杜丁必须穿上,”

话虽不多,但黄汉祥眼睛里已是酸酸的,紧紧抓住了包袱,吭哧半天,“下官明白,保重,”调转马头,带着驮马队伍,向石关方向而去。

尽管防护衣的消息萧夜从不吐口,但王家的那件,足以让他们再人前人后的显摆了,小旗、军士们也隐隐知道点。

但尽管如此,作为百户的亲卫队长,小六子也还没得到这种刀枪难入的宝贝。

小六子眼看着马队消失在夜色中,颓然地叹口气,这些穿着鞑子皮袍的军士,自己和他们比起来,也就是能睡个暖炕而已,其他的羡慕不来的。

三天后的晌午,打着田家旗号的商队,乱哄哄达到了石关屯,照例,马队大车停在了商铺门前,货物送进了后院的仓库。随后车队去了练兵场,家卫们搭帐篷整理牲畜。

一个青袍短须的中年人,头戴面纱的田秀秀相陪,去了磨坊石堡拜会西门百户;百户所狭小的堂屋里,萧夜见到了田秀秀的二叔田广成。

相貌端正的田广成,秀才多年却是无法再进一步,几次会考名落孙山后,只得回家帮助大哥打理商事,也渐渐对经商有了兴趣。

大哥田伦玉膝下只有独女田秀秀,家里其他两个兄弟在官场经营,经商时间久了,却是让田广成慢慢有了想法,自己可是有着两个健壮的儿子呢。

田秀秀聪慧过人,打理商事有条不紊,特别是最近竟然拿到了那种带有水纹暗花的票纸,立时在家族里的话语权,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是让田广成颇为不满。

尤其是驻扎在石关屯的田房俊,不断地发来鸽信,言明持有票纸来源的西门百户,不但手段狠辣,还扬言票纸交易只认田秀秀,把自持稳重的田广成,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去。

不过,碍于石关屯和黄家的生意,田广成也是不好另下暗手,万一这个年轻的百户撕破了脸,把生意交给了黄家,那可就是羊没吃到惹身臊了。

于是,过完年后,他从山西赶了过来,要见见这个把持着货源的百户。

略带潮气的堂屋里,居中一张白木方桌,几把粗制的木椅,也只有脚下干净的灰泥地面,让田广成舒爽了眼睛。

站在堂屋正中,萧夜笑吟吟地接待了田家的商业代表;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错。

昨晚送走了黄汉祥后,萧夜没有返身睡觉,而是一时兴起,让亲卫去割了点嫩绿的藤草枝叶,戴着厚厚的皮手套,把大堆的藤草塞进了石磨磨眼。犹如无底洞般的磨眼,照旧吞噬了那些藤草。

三千斤石炭心疼地也到进了磨眼,萧夜很快就看见了磨盘上闪亮的图案;图案里,他看见的,是又多了一副画面。

“野战装具,”黄绿色的野战背囊,宽大的能装进去一个小孩,两套春秋装、冬装的分体式黄绿色衣服,料子摸上去厚实的有些梆硬;拿着一根檀香,用火头在面料上戳弄了好一会,没有发生丝绵大衣那样的一戳一个洞,可是让萧夜笑的合不拢嘴了。

尤其是衣服上的铜质拉链,和丝绵大衣一样,让萧夜新奇了好一会。

尽管三千斤石炭只能换的一套“野战装具,”但他已经是很知足了,要知道,山上的商铺里,布料可是除了粮食外,最大的赚头了;而萧夜最缺的,就是银子。

三人当面,作为熟人的田秀秀,自然给萧夜首先介绍了自己的二叔,萧夜也是颔首躬身,自己毕竟心虚啊。

“呵呵,西门百户,田广成有礼了,”见这个看上去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百户,给自己施礼在先,田广成脸上有光,也是直身拱手笑道;让他给小小百户施礼,他还是很难堪的。

“不敢,田先生是为长辈,登门而来,萧夜没有迎客已经惶然了,”嘴里啰嗦着,萧夜伸手让两人坐下,自己也陪同落座。

田广成没琢磨出萧夜话里的意思,面纱下,田秀秀却是脸上一红,悄悄地瞪了萧夜两眼,随即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椅子上。

亲卫送上粗茶后,萧夜笑眯眯地看着田广成,“田先生亲自押运商队,极是辛苦,正好我的亲卫昨个打了一头野猪,晚饭能尝尝野味了,”

这里荒郊野外的,田广成也知道吃不到多好的东西,遂哈哈一笑,拿出了一分清单,让他和一个粗卑的军汉闲聊,他还没那份兴致,手上是事办了才是关键。

“谢百户好意,此次上的石关屯,我谨代表田家家族,给百户送来硫磺、硝石各一万斤,接到房俊消息后,在武关镇采买了铜料、铅料千斤,锡一百斤,其他物资若干,”当然,这可是要花钱买的。

把清单放在桌子上,田广成抚着胡须,眼睛里精光闪烁,“不知道,西门百户可有交割的物资?”言语间,却是容不得田秀秀插嘴了。

萧夜看也不看清单,拿起茶杯抿了口苦涩的热茶,眼角余光扫了下田秀秀,“好叫田先生知道,我石关屯地无一分,石炭尚不足以取暖,最多的就是满山的石头了,含铁量低的很呐,钱货都稀缺,”

他说的话,田广成岂能不知,就是田秀秀也一清二楚,两人静静地听着,微微点头,连茶杯看也不看。

深感无趣的萧夜,只能开口说道,“丝绵短大衣二十件,作价十两一件,田先生可以派人接受,”

这就没啦,田广成抚着胡须的手一顿,脸上也僵硬起来,看来,这个百户对自己的承诺,还是蛮有信誉的嘛。

“那个,票纸的事?”田广成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道,他此行的目的,可不就是那白愣纸吗。

带着无法模仿水纹的票纸,很快就在田家钱庄里,取代了大额银票用纸,而且上面无法抹去更无法篡改的字迹,水火不侵,让田家钱庄的银票声望大起。

已经有几家交好的商户,在和家族里暗中商议,试图购买这种珍贵的票纸,利益交换不可避免。

“票纸十万张已经备好,新年伊始,权当送给田小姐当新年礼物了,一文不取,”很有豪气的萧夜,淡淡地看着天秀秀,语气里没有太多的含义,但是,这礼物却是重的很了。

“斯,这个,”田广成倒吸口冷气,这种价值千金的票纸,原本他还想用大笔的银钱买断,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省下了。

看看面色淡然的萧夜,再瞅瞅戴着面纱的侄女,虽然田广成瞧不出端倪来,也能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味道,顿时心里笑开了花。

这嫁不出去的侄女,还是有人青眼有加啊。

“哈哈,好,西门百户豪爽,”田广成罕见地一挑大拇指,老脸上盛开了喜意,如果自己这个嫁不出去的侄女,嫁给了这个百户,那就是守住了一个财源啊,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但随后萧夜的话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田先生,送礼归送礼,交易却是不能含糊,田家买下白愣纸的定金,今年还没有交割,这次不知道带来了没有?”

“定金?什么定金,”田广成有些糊涂了,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见这个老家伙一头的雾水,萧夜露齿一乐,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个老秀才还真的以为有啊,也不怕把自己给噎着了。

“本官和田姑娘早前达成口头协议,每年田姑娘送交硫磺、硝石各五千斤,铅块五百斤,而田家就是白愣纸的唯一买家,白愣纸价格由本官确定,”狮子大张口的萧夜,当着田秀秀的面,面不改色地把定金翻了一个跟头。

“这个?是嘛,”田广成狐疑地看看侄女,见她轻轻点头,这才明白里面的道道,原来,这白愣纸的价格,并不便宜啊;要是这个滑头的百户再抬抬价,加上首先付出的定金,那票纸的成本可就大了去了。

听到这里,田广成也明白了,看来票纸的事,确实不是自己能插手的,西门百户要是高兴了,白送也是笑呵呵的,要是不高兴了,那亏本的可是自家了。

就在田广成脸色张红的档口,不愿二叔为难的田秀秀,终于开了檀口,清脆糯软的的声音,让萧夜心里为之一暖,“萧百户,我二叔也是为了家族生意,你不必为难于他,定金我田家照付,不过票纸的价格嘛,”

“嘿嘿,这次免费,下次看我心情,”萧夜笑着接过话头,“希望咱们合作愉快,田家供应也要及时,”

“好,好,西门百户爽快,”转怒为喜的田广成,立马抚掌应了下来,这趟的买卖,咋滴说都是大赚了,下次,下次就让侄女受累跑上一趟吧,自己在武关镇坐镇就好。

绑上田家,萧夜也是不得已,如果任由黄家在石关屯坐大,一旦被掌控了粮食、物资供应,那黄昌祖就不会这么客气了,黄灰泥的价格也会越压越低。

一个馒头掰两半,两家都吃不饱,他萧夜也就安稳了。

受不了房间里湿潮的田广成,闲聊两句后,起身告辞了,跑了一趟长路,商铺客房里还是要歇口气了。

磨坊石堡里也有客房,田秀秀带着丫鬟小菊,去了内屋和梅儿聊天亲热去了,晚上就宿在堡里。

扫见的秀秀目光里的含义,萧夜很是爽快的大手一挥,让亲卫通知坤叔,把白愣纸和丝绵大衣出库,交给了等待多时的田房俊,顺便送了一条野猪后腿。

至于田家拉上山的硫磺、硝石各一万斤,铜料、铅料千斤,锡一百斤,也被小六子监督着运进了磨坊;田家带上山的物资里,还有水银、锡料等少量的稀罕货,田广成没有提,原本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现在也被收拢进了磨坊。

萧夜欠下田家的货款,也在以千两级别的速度递增。

自有磨坊里的亲卫,把这些小山般的原料,一点不落地全部送进了石磨里。

磨坊外上万斤的石炭,也被亲卫用独轮车,一车车送了进去。站在磨坊门口的萧夜,转了好几圈,这才拿定了主意。

萧夜家内屋里,田秀秀和梅儿聊了一会女红,使眼色让小菊出去了,自己则起身,对着梅儿就要下跪,可是把梅儿给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把扶住,“田姐姐,你这是干嘛?”

“梅儿妹妹,是姐姐不对,但是姐姐也是不得已,”已经摘取了面纱的田秀秀,眼圈通红地哽咽着,“按名分来说,秀秀还的喊你一声姐姐才是,”

她这一句话,聪慧的梅儿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夫君惹出来的祸,让这个田家大小姐,心有所属了。

见梅儿脸色刷白,田秀秀勉强一笑,“那夜是我晕了头,不过我家族里,暂且容不得我嫁给一个百户,尽管他们都说我是克夫的命,”

讲起自己的身世经历,除了商业上的事,田秀徐也是眼泪汪汪,两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死了还的要她来承担责任,苦在心里憋屈,也只有一个人垂泪罢了。

“我不要名分,也不敢奢望嫁入西门家,权当做萧郎一个红颜而已,望梅儿你怜悯,”浸湿了手帕的田秀秀,最后说出的话,让梅儿顿时松了口气;她正房的位置安然了,自然也就关心起这个姐姐来。

“姐姐不要这么说,萧郎能遇上你,算他的福分,”始终不肯松口的梅儿,安慰了秀秀好一会,也没吐出让她做平妻的话,却是让秀秀心里一片黯然。

毕竟,她“克死”了两个男人,梅儿也不愿让萧夜来冒这个风险。但好歹,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已经让她不那么尴尬了。

下午,萧夜去私塾那边,诊所和石炭坑那里转了一圈,又和王大力在灌模场待了好半天,这才带着亲卫,骑马跑到西面山洼里,和练习射击的两队军士打了几次火铳后,天将黑时,施施然回到了磨坊石堡。

没有在军队里受过正规训练的萧夜,对火铳情有独钟,也是看中了训练简单而已,太难的演练他根本就不会,也花不起那钱。

回到百户所里,看见梅儿似笑非笑的俏脸,萧夜就知道了,秀秀肯定是把内情给吐露了,这个面柔内刚的田家小姐,自是不会遮掩多久的。

“你呀,还真的当我是嫉妇,人家田姑娘不计名分,你也要通达些,早点告诉我就好了,”没有劝解夫君收娶的意思,梅儿收拾完碗筷后,斯摩着萧夜进了内屋。

今晚左石带队在堡墙上执哨,寒娟又去了私塾先生家里,估计也就睡在梅儿以前的房间里了;岳父现在给寒娟教书的兴头,可是比以往大了很多,乐在其中啊。

暖热的火炕,松软的被榻,紧贴着火热的身躯,狠狠索取了两次的梅儿,给自己腰下垫了个小枕头,这才把夫君给放过了,“去吧,田姑娘那里你还要应对,我也累了,”

“哦,那你先歇息,”穿上衣服的萧夜,溜溜跑出了内屋,没听见身后轻飘的嗔责。

来到客房外,萧夜就看见丫鬟小菊,正在原地打转地等待着,抬眼看见他的身影,赶忙碎步跑了过来,“西门百户,你可来了,小姐今晚连饭都没吃,一个劲地掉泪,”

“嗯,小六子,你带小菊去门房,那里有火炉暖和些,”萧夜摆摆手,迈步走进了最南边的客房。身后的小六子,赶忙拉住了小菊,笑眯眯地去了堡门口。

客房小院,从半开的窗户看去,房间里昏暗的油灯下,枯坐在椅子上的秀秀,通红的眼睛,让萧夜一阵挠头。

当看到萧夜走进,田秀秀扭过脸去,又是一阵的泪水涟涟;暗叹一声,萧夜上前把田秀秀抱在怀里,任由她酸涩的眼泪流淌。

“我不要名分,但你不能不理我,要不然我只能去,”抬起脸的田秀秀,眼巴巴地看着萧夜,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萧夜忍不住低下头去,用嘴巴堵住了她的下半句。

“梅儿那里我会去说的,名分早晚给你,封妻荫子我也会给你,”紧紧盯着秀秀慌乱的眼睛,萧夜认真地说道,“我的命硬,没人会克掉的,放心吧,”

说完,一把抱起还在颤抖的娇躯,萧夜大步走进了内屋,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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