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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甘肃镇的大道上,和雷正堂亲兵马队擦肩而过,有几波大小不一的商队,还有拉着沉甸甸灰泥的车队,期间夹杂的几匹快马,谁也没在意。

不出意外的,在老羊口石堡,马贵出面招待了前来索要货物的军校,一番吃喝后,又是万两银子的货物,被装在了骡马背上捆扎好。

这一次,给西门萧夜面子,雷将军的军校们,在老羊口石堡里住了一晚,早晨吃过一大碗的羊肉,带上肉饼施施然离去。

万两银子,伤筋动骨了,百户不会再沉默了,辛濡林面对贪婪的军校,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隆隆离去的马队,掀起的尘土里,商铺门前,辛濡林那无奈的目光,被微带木讷的马贵瞧了个正着,虽然他也是愤怒,但并未理解那目光里隐藏的同情。

而此时,萧夜正带着一干军户家属,在老羊口石堡南面丘陵的藤草地边缘,四处搜寻着蔓枝下的果子,去年尚未摘取干净的果子,今年已经成了抢手的好东西了。

看着几个胆大的汉子,踩着硬木厚靴,全身包裹严实地深入到藤草地深处,用不了顿饭的工夫,背出一筐筐沉甸甸的果子,萧夜竟然也露出羡慕的笑意,他可是不愿再被毒刺放倒在地上了。

在碎石堡里混日子的泼汉,竟然能放胆去摘果子,让萧夜很是惊讶;人无完人,但可取之处就是优势了,挣这份钱就是本事。石家商铺敞开了收购藤草果子,势必会给四周的军户、匠户们多了一条过活的路子。

没人愿意被四邻指摘着混吃混喝,那不是没有找钱的门路嘛,扛着撅头下地,不是所有人愿意干的;就算是租赁千户所的田地,也得有熟人相保才能租到好的地块。

众目睽睽之下,他在老羊口屯堡露面的消息,有心人会看在眼里,那就行了。

为了清理脚下的大道,道旁大片已经发了枝芽绿叶的藤草,被锋利的镰刀辛苦砍下,被磨坊里派出的匠人收集起来,装车拉回了磨坊,投入到了石磨里。

藤草落地生根,极易生长的特性,让萧夜不得不拿出人手,保证屯堡和大道之间畅通,把这些砍下来的枝叶处理掉,能出一张纸也好,比大意之下把匠户放倒来的好。

等到黄连树树苗移栽过来,屯堡四周就安稳多了,现在这里的树苗还是太少。

那藤草深处干瘪破碎的鼠蛇、野兔残骸,预示着它不只是简单地让人昏迷而已,中毒次数多了,后果难料。

刀子是萧夜的一名亲卫,也是被从草原上救回来的一个放马的奴隶,沉默寡言,也不愿说自己的名字,只是喜欢摆弄一把窄窄的尖刀,大家就叫他刀子,时间长了,没人去想她的大名了。

就在雷总兵的军校们,在老羊口石堡外的一间客栈里,吃喝之时,刀子已经带了三个亲卫弟兄,领着两个鞑子骑马,远远绕过了甘肃镇,赶到了去往东边方向的大道上。

亲卫是三个蒙古汉子,临时加入的两个鞑子也是从盖伦部落过来的,刀子一行六人,骑马星夜赶过了甘肃镇,在西面二十里的大道旁,一拐马头,钻进了道旁的杨树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在这里,他们要截杀那勒索成性的军校马队,也是要给甘肃镇里的官爷们商户大家,以及那个骄横的雷总兵,一个清醒的认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绝对是不能随便吃的。

下马,缰绳随意地栓在树干上,刀子黝黑的脸上不带半点表情,自顾自从马鞍上取下毡毯,丢在地上;解开毯子,抱着乌黑发亮的步枪,他躺下就睡。

身后的三个蒙古军汉,相互看看,其中一个矮个子壮汉无奈地取出自己的步枪,登上高处放哨去了;四人当中,他的枪法最差,比起拳脚来,和恶狼一样凶狠的刀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辛苦点总比回去了挨老拳来的划算。

另两个军汉,坐在刀子不远处,招呼着两个气喘吁吁的鞑歇息,啃了几块肉干,喝口清水,就急吼吼地抱着步枪,仔细地用布块擦了起来,把黄灿灿的弹夹,小心地装进了弹仓。

和他们一起的两个鞑子,脸色蜡黄地喘着粗气,拿了毡毯铺在地上,随便嚼了几口肉干,吭吭哧哧地躺下睡了。他俩得了肺痨,拖得时间太长了,能忍着高烧从草原上赶到这里,已经是不错了。

为了黄汉祥承诺的给家人一千两银子,这次送死的活计,他俩乐的去干,反正自己的时日无多,走之前能给家里挣些银两,心满意足。

“此行,以马贼的名义,干掉那些军校,跑了一个,你们就去白龙湖,挖三个月的石料,那两个鞑子,进不了雷正堂的将军府,你们就去当匠户吧,”躺在毯子上的刀子,虽然眼睛闭上了,呼吸平稳,但脑袋里百户交代的话语,却是在不住地翻滚。

军务完成的好,军功积累到了其他人前面,再在百户身边历练上一年半载的,或许就有放出去当旗官的资格了,放马出身的奴隶娃,心里的那片天地,并不比常人来的小。

没看那十几个老哥弟兄,一个个都出去当了旗官,他们不过是跟百户早了几天,自己也不差。

树林里一阵清风扫过,刀子裹了裹并不舒坦的羊皮袄,翻身睡去,和厚实的冬装相比,他已经习惯了土黄色的两截衣服。

“刀子,刀子,他们来了,”天近正午,刀子被轻轻摇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的步枪枪栓,哗啦已经顶上了膛火。

看清眼前的那张胡子拉碴的方脸,刀子不动声色地按下保险,嗯了一声,翻身坐起,把递过来的望远镜收进怀里。

留下那两个鞑子看马,嘴里嚼着干巴巴地肉干,刀子带着三个弟兄,徒步下到了大道旁,居高临下占据了一个小土包,大咧咧看着远处的那支马队。

美美地睡了一觉后,刀子精神头好的有些过分,单手举着步枪,“阿塔,咱们比试一下打活动靶,彩头照旧?”

“不比,军饷我留着买酒呢,还要给妹妹买绸绢、青盐,”瓮声瓮气的黑大个阿塔,单腿跪地,把后腰上的震天雷拔下来,摆在了脚边,步枪保险打开。

“你们蒙古人,不要动脑子好不?”轻声嘀咕着,刀子左手拿枪,右手掏出一小块碎银,“咋样?哪个和我比打的人多,这一两银子,就是他的了,”

但是,被他祸害了不止一次的三个蒙古军汉,已经开始低头检查起武器来了;打一百步内的活动靶,还是省省吧,这丫的是个陷阱,坚决不受诱惑。

亲卫们每月饷银,加上临时军务奖赏,林林总总,每月都有十几两以上,要是遇上了重大任务,那就更多了,遂也渐渐有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早先,刚刚选入亲卫队的蒙古人,可是没被蛊惑着请吃,让老羊口石堡里外的两间酒铺,生意红火。

时间长了,人再傻也反过味来了,请吃就成了打赌,比枪法,比投震天雷,比搏击,加点彩头,就是不比骑术,可是让阿塔他们吃了大亏;于是,蒙古军汉们也学乖了,军饷要交家里,我啥也不比了。

来自白龙湖南侧盖伦部落的蒙古人,对于自己辛苦挣来的银子,脑子还是能算来帐的。

强者为尊,野鞑子不说,熟鞑子投靠大明很是常见,就连大明军队里也有鞑子军官,边镇地方上的鞑子官员也不少,阿塔他们没有心理障碍;粮饷多吃得饱,穿衣都不用花钱,就算是战死了还有灵牌供奉香火,家人百户给着抚恤,这好事可是其他地方听都没听说过,反倒是对自己的好运气庆幸不已。

很快,刀子就不再纠结于彩头的事了,目标出现了。遗憾地叹口气,刀子也半跪在草地上,银子装好,随手把几个弹夹放在了腿边。

“隆隆,”正午的大道上,烈日当头,行人罕见,一队十几匹快马踩踏着淡淡的烟尘,向刀子正面而来;马队中间夹着的四匹骡马,背负着捆扎结实的货物。

一里地,八百步,五百步,当看见马队后面的大道旁,隐隐窜出几道身影,刀子冷漠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抽动,百户真是要把这些家伙留下了,连后路都给断了。

“举枪,”随着他的一声断喝,四杆步枪举起,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疾驰而来的马队,枪帽被摘了下来。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三个蒙古汉子知道,比起打活动靶子,就刀子一个人,呼吸之间,就能快速打出一个弹夹五发子弹,起码能有四发击中目标。

一百步,四五个呼吸的间隙,刀子就能打出二十发弹丸,那这十几个大明军校,他们只要看住遗漏的就行了。

当马队靠近刀子他们的山包时,骑在马背上的军校,也发现了四个人,不过,大道是从山包下绕过的,他们只能挥鞭快速通过了。

“加快速度,冲过去,”来者不善,为首的军校,虽然心里有些愤怒,但身后骡马驮载的货物,让他还是冷静地拔出了怀里的短火/枪,厉声喝道。

马贼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眼看着刚刚过了甘肃镇,就有敢于拦路抢劫的,额,也不太像,起码大道上看不见有人啊。

话说的慢,但战马的速度不慢,轰隆隆闯上来的马队,沉重的马蹄溅起大块的尘土,即将靠近到了百步距离时,斜对面高处的刀子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呯,”

枪声入耳,为首的军校,丢掉火/枪捂着胸口,惊愕地爬倒在马背;放松的缰绳,让战马的速度渐渐停了下来,“普通”翻下马去。

身边呼啸而过的马队,根本没有丝毫留恋地闯了过去。

“轰隆隆,”枪声响起,反而让马队通过的速度越发地快了,战阵经验油猾的其他军校没有营救头目的举动,只个劲地磕动马刺,也扬起了手里的短火/枪,摘下了马鞍旁的圆盾举在胸前。

“彭、彭彭,”硝烟中试图用火/枪壮胆的军校,不在乎三十步的射程,只要能带回骡马,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绞杀马贼,那是后面的事。

嘴角不屑地一撇,刀子加快了射速,三个蒙古军汉也纷纷开火,“呯呯、呯呯,”山包上枪声大作,凡是靠近脚下大道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十五个雷总兵府里的军校,头上、胸口绽出大股的血花,在短短的百步内,被四杆步枪,活活打下马背,战马也被弹丸伤了三匹,嘶鸣着栽倒在地,惹得刀子一个劲地唾骂。

枪声停止,大道上散乱的战马也缓缓停了脚步,刀子一边捡拾地上的弹壳,一边骂着,“蠢货,战马可是要钱的,是哪个打得,回去了自个去磨坊里背石料,”

身边的三个军汉,相互看看,捡起自己的弹壳,不做声去拎着步枪,闷头往山包下跑去,在这里给刀子解释,他们才没那么傻呢。

山包距离大道还有一道土沟,他们要尽快赶过去把那些战马收拢了,那里面可是有自己的一份战功呐。

刀子听不到回音,侧脸一看,不由得暗骂一声,揣好了空弹壳,一溜烟跑下了山包。

就在他们刚刚下到沟里,后面封堵的军士尚未赶到之际,那个当先滚落在地的军校,已经趴在道边的荒草中,向着泛绿的山丘深处,几个折身跑进沟壑里没了身影。

贪墨在怀里的那块怀表,真真救了他一命。

三个普通军户打扮的军士,匆匆跑来和刀子汇合后,清点了地上的尸首,顿时大家的脸上一片暗灰,红着眼睛四下张望许久,就连两个望远镜也找不到那个漏网之鱼,这才无奈地打扫战场。

大道上,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驮着货物的四个骡马,交给了藏在树林里的黄富贵,拿到了收条的刀子,带着六个同伴,匆匆隐匿进了林间;至于黄富贵,他们连和他说话的兴趣也没了。

穿着粗布夹袄的黄富贵,看着大道上凌乱的尸体,刺眼的血渍,此时已是面无人色。

这回他是一个伙计也没带,哆哆嗦嗦地看了眼道旁土沟边上流淌的血迹,拉着骡马快速地向东而去;为了躲祸,他只有先去东面的朋友家里避上几天了。

黄富贵如何把货物带回去,这不是刀子操心的事,他现在发愁的,是货物里的那两块怀表,和那个军校同时没了踪影;这次外派的军务,他算是栽了。

刀子的失手,让三个蒙古军士,顿时精神焕发,眉飞色舞地和去其他军士小声地嘀咕着,很是恼怒自己为何就不敢去打赌;至于去磨坊里背石料,有这些个弟兄作伴,想来也不会太寂寞了。

收拢了没有受伤的战马,地上的尸体、死马不管,粗粗打扫了战场后,刀子一挥手,大家退下了大道。“彭、彭,”两声沉闷的枪声传来,那是断后的军士,用捡来的黄家短火/枪,把两匹伤了前、腹部的战马,当场击杀放弃了。

带着六个弟兄,转回树林,找到自己的马匹,刀子从马鞍侧面的皮囊里,掏出一个布包,拿出羊皮地图。

三个赶来汇合的亲卫,从备马上找到自己的步枪、包裹,迅速地检查装备。

在简易的地图上,刀子看了好一会,“这里最近的,要么是甘肃镇,要么是满家村,那个家伙要去的话,肯定的要去甘肃镇,”

“那,刀子你的意思是?”有军士不甘地问道,百户的军令他们也知道了,城楼失火,他们难免也得去磨坊走一趟了,言语间肯定不会客气。此事虽然是以刀子为主,但大家都是亲卫,目前还是平级的。

没理会军士的语气,刀子把地图收进怀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咱们就在这里等,等他们上门,”

他是这次外派的临时头目,所以,他既然下了决心,在弹药、干粮充足的情况下,其他军士不得违抗,否则可就不是回去在磨坊里打熬力气的事了。

一行人带着武器,稍加休息后,再次潜回了大道旁,在那个山包对面的荒草丛里埋伏了下来。至于两个高烧不退,不停咳嗽的病汉,还是在树林里看护战马等待。

果然,两个时辰后,日头西斜,那个跑掉的军校,带着甘肃镇的一队军士,全副武装地赶了回来。

给雷总兵面子,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甘肃镇卫所派出了一个百户,带着五十名的骑兵,打着剿贼的名义,在军校的引领下,气势汹汹地沿着大道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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