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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清晨,草原上低抚在野草枝叶上的雾气未散,东面阴凉的日头刚刚冒出半个脑袋,迫不及待的号角声,凄厉地连连鸣叫起来。

“呜呜、呜呜,”随着阵阵悠长肃穆的号角声,从营地里匆匆爬起来的鞑子骑兵,来不及啃上两口肉干,就在百夫长的喝骂声中,去营地后的沟洼里牵了自己的战马,开始备鞍挂蹬,找寻各自部落集结去了。

人流、马匹交错,整个营地乱糟糟嘈闹,一个个千人队很快聚集起来,牵着战马的鞑子骑兵,这才站、坐不一地开始进食,等候着即将发起攻击的号令。

一万四千骑兵的目光,都在盯着营地中央那金帐外大旗,只要大旗挥动,他们就会在战斗的号角声中跨上战马去冲锋,去厮杀,获得自己应有的收获。

受令看护营地的一千鞑子兵,是由几个小部落的骑兵组成的,这种势力渺小数量杂驳的混合骑兵队,从来都是被留下干脏活累活的下等部落,自然分得的缴获也微乎其微。

没人注意到这些衣袍破旧的骑兵里,十几个粗壮的鞑子兵,一边麻利地收拢驮马,眼睛也是在不时扫视着那醒目的金边大帐外,那几个向南张望的背影。

营地外满是泥浆的空地上,上百匹病瘦的驮马,正被一队鞑子挥舞着马鞭,嘴里高声吆喝着,踏踏踏踏地赶向了南面的山丘。

还有俩群数量不一的驮马群,要等上半柱香的时间,分别要赶过那鞑子兵们冲锋的通道,去给他们趟路。为了筹集这些驮马,拉车、驮物的驮马被全部收集了过来。

两眼满是血丝的塌狼瓦,嘴里吐着腥臭的酒气,手按弯刀跨步站在大帐外,眯眼看着远去的马群,愤愤地吐了一口浓痰,“窝豪格,拉乃尔特那边说好了?”

站在他侧后的窝豪格,躬身答道,“大人,昨天说好了,咱们的攻击一旦开始,他们会即刻发动侧翼袭击,现在估计已经集结好了人马,”

“哼,”塌狼瓦粗大的鼻孔喷出一股怨气,“那个该死的老滑头,他就算做好了准备,恐怕发动也要晚上一个时辰,让他去当先锋还真不容易,”

“那,大人,咱们是不是也晚上一个时辰,”窝豪格顿时脸色一变,气愤地建议道,花费了不少的粮草,要是拉乃尔特不去当炮灰,自己昨天可就白忙活了。

“不用,先用咱们的火马阵,呵呵,我就不信了,派出三波出去,盖伦部落和明人鼓捣的那跳雷,还能有多大的作用,”阴阴地嗤笑几声,塌狼瓦摆摆手,“咱们的火炮还没动用呢,”

“马群过后,吹号进攻,先用火炮打他一个时辰,看他拉乃尔特动是不动?”

和拉乃尔特的狡黠相比,面相粗犷的塔狼瓦,更是腹黑手辣,他能讨得济农欢心可不是凭着装傻充愣,能打善战才是他最大的本钱,否则手下的那些部落头领,早就跑光了。

翻手一伸,接过亲卫递来的望远镜,塔狼瓦熟练地拉开筒身,冲着对面仔细看着,看着那队鞑子骑兵,把手里的火把点燃了浸了酥油的马尾,这才咧着嘴笑了。

“轰隆隆,”被灼热的火焰惊了的马群嘶鸣起来,散开来一个劲地开始狂奔,虽然有一些向两边跑开,但是大多数的驮马还是随了大队,直直狂奔向了对面的山丘。

镜头里一枚枚从草丛里蹦起来的跳雷,在马群里爆响,尽管不时扯倒了不少的驮马,残肢血肉横飞,但是塔狼瓦的笑意更加浓郁了,最后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蠢到家了,明人的火牛计,还真是管用啊,”得意洋洋的塔狼瓦,挥手让窝豪格继续放出第二波的驮马,却没看见,扭过身的窝豪格,恭敬的平板脸上,眼里闪过的一丝亮光。

他下黑手干掉了内蛮卡,吞并了那五千精锐骑兵,没有受到半点的惩罚,倒是一时实力大涨,但也给了下面干将一个提醒,跻身上位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遥远,就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塔狼瓦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酿出的苦酒,已经有人开始偷尝了。

“轰、轰轰,”连续被鞑子赶过来的驮马,踩踏着秦石头布下的雷区,阵阵爆响炸得驮马哀鸣连连,也预示了这个本就稀疏的雷区被破了。

站在山丘半腰战壕里的萧夜,盯着那不时轰响的雷区,嘴角泛起丝丝苦笑,还好,鞑子给了自己一个晚上的空挡,让他有机会把军士藏在了战壕里,否则今天这场劈杀没法打了。

山丘上下两道战壕,还有外面灌了雨水的两道水沟,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了。

他站立的战壕里,左右伸出有五里开外的壕沟,不但驻进了杜丁的战兵营,亲卫队和他的中军也躲了进来,各种物资也搬了进来,身后那大片的帐篷基本上空了。

郝永良的炮队和重机枪,也全部进了战壕,山丘顶上现在除了几个瞭望哨,已经成了疑阵。

“彭、彭,”零星低沉的枪声,从前面的战壕里打响,那是和王虎在一起的秦石头他们打的,猎枪超远射程的威力,把十几匹闯过雷区的驮马,直接打倒在地。

分批赶过来的驮马,被火焰撩惊了马群,很快就闯穿了雷区,死伤大半中也有幸存的驮马,冲近了第一道战壕,那个积满了雨水的战壕。

当然,进入到了射程内的驮马,就成了猎枪的靶子。

低头看去,十几个矫健的军士窜出了战壕,就近抬着被打死的驮马,兴冲冲回到了战壕里,引起那里阵阵的欢呼声。至于倒毙在雷区里的驮马,自然没人敢冒险去捡拾。

这些被炸死打死的驮马,不论是萧夜还是王虎他们,看了都暗暗咂舌,将近四百多匹活生生的驮马,就这样被鞑子给丢掉了,草原上的马儿还真是不值钱。

有了加热包、净水,马肉削成薄片,在铁盔滚水里过一下,蘸上盐沫碎沙葱,可是好吃的很,萧夜尝过一次后也很是喜欢。

当然,如果再有了稀罕的麻椒粉撒一点,味道就更好了,可惜伙夫那里看护的宝贝,就连百夫长也要不来多少。

“滴滴、滴滴,”山丘顶部很快传来尖利的铜笛声,萧夜咽了咽唾沫,扶着脑袋上的铁盔,和王梓良一样蹲在了战壕里;吃一堑长一智,鞑子火炮的威力早前领教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嗖、嗖,”当头顶上传来撕破空气的声音,远处那火炮的轰鸣才堪堪传来,五枚浑圆乌黑的铁球划过道道弧线,啪啪地砸进了帐篷区,直直砸穿了一片。

“咔咔、噗里噗通,”帐篷的撕裂声,木架的折断声接连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距离山丘西北端不到四里地的草原上,拉乃尔特带着自己的部落骑兵,已经矗立良久,举在眼前的望远镜,看得他有点眼花,但出击的命令迟迟没有吐口。

塔狼瓦分拨赶出的马群,他也清晰地看到了,一股股爆起来横扫马群的跳雷,虽然他听不到响声,却是已经冷汗直流了;自己面前看似平静的草原上,不会也有那种跳雷吧。

“拉乃尔特大人,还是赶紧出兵吧,”紧挨在拉乃尔特身边的一名千夫长,焦急地督促道,座下的战马也在不安地刨着蹄子。

“再等等,我还没看清楚,”嘴里喃喃地说着,拉乃尔特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在自语,依旧不为所动;身后九千骑兵是他的家底,一旦像那些驮马一样轻易被毁了,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可是答应过塔狼瓦大人的,”千夫长涨红着脸,高声叫道,大手直接按在了腰间弯刀刀柄上,一副威胁的嘴脸;他是塔狼瓦派来的军官,为的就是监督这个出工不出力的老家伙。

冷眼扫了下这个粗壮的军官,拉乃尔特仍旧眉头紧皱,谨慎地观察着对面山丘西端的地形,虽然山丘后已经出现了大股的骑兵,但那不是重点,怕就怕那是盖伦部落的诱饵。

“拉乃尔特,你竟敢违背血盟,”远处隐隐的牛角号声,急促地一阵接一阵,粗壮的军官顿时大怒,握着刀柄的大手刚刚攥紧,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枪管。

“碰,”在军官愕然睁大的眼仁中,黄家造的短火铳,赫然喷出一股硝烟,弹丸旋出枪管,眨眼间击中了粗壮军官胸前的牛皮铠甲,炸出一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

“你,好狠,”脸色刷白的粗壮军官,低头看看鲜血喷涌的胸口,瞪着眼珠子摇晃两下,噗通翻下马去,他身后两个惊慌的亲卫,来不及拔出武器,很快就被左右周围的弯刀砍死当场。

噗噗嗑茬砍肉断骨的声音,不到几个呼吸的间隙,没了动静。

“聒噪,以下犯上,死得活该,”把冒着青烟的火铳插在马鞍旁的皮套里,拉乃尔特嘴角微微一撇,“盖伦部落游骑出没,牙木副千夫长不幸遇袭,他是被盖伦部落的斥候打死的,记住了?”

“是了,小的记住了,”环在万夫长左右的亲卫们,身背火/枪,拎着尚在滴血的弯刀,纷纷大声答道。

轰隆如炸雷般的声响传来,拉乃尔特禁不住眉角一挑,仔细地把望远镜收进了怀里,眼珠子转的飞快。

“血盟不能违背,吹号,派一队骑兵冲阵,”良久,拉乃尔特马鞭一指,腰杆挺得笔直,意气风发地呼喝,“不得接近山丘一里之内,转一圈回来,”

想让老子去当炮灰,哼,你还是太嫩了塔狼瓦,拉乃尔特恶狠狠地马鞭一甩,一旁的鞑子兵催动了号角,三个千夫长当先挥舞着狼牙棒,带领自家骑兵隆隆冲了出去,一时间马蹄震动气势非凡。

在和鹰爪堡交易的这段时间里,拉乃而特把自己的几个心腹也先后派了出去,混在小股马队里近距离接触之后,得到了不少的消息;他就知道,那个归属于盖伦部落的鹰爪堡,绝不是看起来那么少的兵力,火/枪更是军士人手一杆。

那种能连续发射弹丸的大杀器,还有可以快速移动的小炮,他都打听到了,自然忌惮不已。

暗地里和他从没断过交易的黄家商队,更是带给他详细的情报。

明人有多少人口,拉乃而特不清楚,但是绝对比鞑靼人多过几倍十几倍,他们是盖伦部落的靠山,加上那能连续发射的火/枪,坚实的石堡,他不觉得自己这区区万把的骑兵,就能啃下一个高大的石堡。

何况,把交易来的货物转手卖出,他已经尝到了甜头,附属的十来个部落也能喝上些油水,要不是眼看着济农要插手,他根本不会涸泽而渔。

至于打造那些货物的匠人,甚至是货物来源渠道,拉乃尔特已经没了兴趣,只要能就近买到,何必寻根求源,找到了自己就能造出来?别开玩笑了,抢来的那些匠人蠢笨的要死。

鞑靼勇士祖辈就没有辛苦劳作的爱好,抢掠才是发财的正道。

湿闷的草原上,寒风乍起,塔狼瓦的骑兵终于开始进攻了,潮水般奔涌的马队,沿着驮马踩踏出的道路,在连连号角声中蜂拥而上。

“哇呀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鞑子骑兵,手里挥舞着弯刀、圆盾、狼牙棒,兴奋地嘶吼着不断加快马速,对面低矮的山丘只要一鼓作气,马蹄就能踩将上去。

此战缴获各家自凭本事,发动前塔狼瓦传下来的命令,足以让这些各部落组成的大队,开心的大笑了,哪里还不鼓着劲地往前冲。

当然,在他们身后,塔狼瓦带着七千嫡系骑兵压阵,让这些打头阵的各部落头领,没了暂避风头的小算盘,临阵懈怠可是要被砍头抄族的。

紧跟在冲锋马队后面的,是塔狼瓦的五百火/枪兵,他们举着三尺高的木盾,尽量缩了身子伏在马背上,脖子上盘着的火绳丝丝冒着青烟。

对于骑兵来说,五里左右的路程,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当山丘下雷区里爆出零星的轰响时,鞑子骑兵的潮水已然冲到了第一道水沟前。

远处那五门火炮停止了鸣响,王虎、秦石头也看清了对面鞑子的模样,扣动了手里的火/枪。

“彭、彭、碰碰,”火/枪声、猎枪声接连响起,枪榴弹划出道道弧线,但令萧夜揪心的是,下面战壕里一千五百多的军士,竟然打不出几轮整齐的排枪。

虽然夜枭旗队的军士,不时打出一片枪榴弹,但对于高速机动的骑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炸伤几个、十几个于事无补。

“突突、突突突突,”身边不远处,两挺重机枪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射击,往日里流畅的火力,今天就像是得了感冒的老头,磕磕巴巴直让人上火。

该死的雨天,该死的潮气,眼看着对面闯过雷区的鞑子马队,纷纷跳过了水沟,萧夜取下背上的步枪,向前一摆手;紧随在萧夜身后的杨十八,立马扯着嗓子大吼。

“亲卫队、侍卫队,步枪准备,”

第二道战壕里,举着步枪的亲卫、侍卫,纵身跳上战壕,单膝跪地伸出了手里的步枪,哗啦啦子弹上膛声响成一片;这里距离下面战壕有百步左右,步枪支援也只能打靠近的鞑子。

“呜、轰、轰,”郝永良的炮队开始射击了,四门雷击炮飞快地打出了急速射,却不能阻止对面红了眼的鞑子骑兵。

八千一拥而上的鞑子骑兵,散开来那是铺天盖地,就算是一枪打倒一个,一炮轰掉俩个,快速突击的鞑子如同水银泄地般丝毫没有停滞,被炸出一块缺口,很快就会被后面的骑兵填上。

踏过地上同伴的尸体,眼珠子猩红的鞑子兵们,轰隆隆开始越过第二道水沟。

“呯呯、呯呯,”山丘上步枪声连串爆响,杜丁的战兵营随即也加入了开火的行列,但是一天一夜的雨水,让受了潮的纸弹壳,五发里就有一枚成了哑弹,一个个涨红了脸堂的军士,忙不失迭地举枪退弹,阵地上乱成了一团。

“轰轰、轰轰轰,”雨点般砸出的震天雷,加上步枪火力的支援,终于让鞑子骑兵的攻势一滞,轰然倒地的骑兵、战马,层层叠叠栽倒在水沟两侧。

但随后鞑子大队里冲上来的一片三眼火铳,让萧夜惊得目瞪口呆。

“彭、彭彭,”密集的轰鸣声爆响,三眼火铳几乎同时爆响,掀起了阵阵灰白色的硝烟,更多的鞑子骑兵趁势冲过硝烟弥漫的水沟附近,一支支利箭雨点般抛射向了战壕上方,哇呀呀地吼叫声就在耳畔厉吼。

三眼火铳是打击面目标的上好良器,横扫扑面的弹雨,接连就是三波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上半身露出战壕的军士们,根本没时间躲避,顿时打得战壕里哀嚎声惨叫声一片,王虎、秦石头的军士,直接就被放翻了五十几个,捂着面孔栽倒在战壕里翻滚。

又是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箭支,更是令战壕里的军士蜷缩了身子,任由生锈的箭头射穿了肩膀、背部。

悍不畏死的鞑子骑兵犹如阵阵汹涌的潮水,纵马挥刀间,即将淹没山丘脚下那第道一片狼藉的战壕。

王虎和亲石头的两支战队,竟然抵挡不住鞑子的一个冲击,眼看着鞑子骑兵的铁蹄、弯刀就踩砍在头上了,心急如焚的萧夜,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步枪,一把拉过身边的杨十八,“去,带亲卫队给老子杀过去,接应他们撤回来,”

步枪打得啪啪直响的杨十八,毫不犹豫地丢下手里的家伙,一把拽出了腰里的盒子炮,头也不回地大吼一声,“亲卫队,大人有令,跟我杀,”

“杀,”两百早就蠢蠢欲动的亲卫们,放下手里的步枪,举着盒子炮、短火铳窜下了山丘,气势如狂地扑向了那道战壕。

“大人,”几个站在萧夜身边的侍卫,连带大牛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萧夜,眼见萧夜一摆手,顿时大喜,欢快地一窝蜂跳出战壕,几个跳跃就追上了那帮亲卫,远远地就抛出了震天雷。

此时山丘脚下的战壕里,王虎和秦石头带着一众护卫,已经和鞑子面对面搏杀在了一起,太多涌上来的鞑子骑兵,让火/枪没了用武之地,只有短火铳不时响起。

当然,鞑子的角弓也没了作用,弯刀、狼牙棒成了最为犀利的武器。

“当、当,”举着火/枪抵挡了两下鞑子的弯刀,一个精瘦的军士被撞倒在地,趁机顺过火/枪,枪口对着马上的鞑子扣动了扳机,但关键时刻打不响的火/枪,还不如一根木棍。

“哈哈,”怪笑狰狞的鞑子骑兵,恶狠狠地一扫弯刀,斜斜砍过的利刃,即将砍在军士脖颈上时,嗖,一杆短小的弩箭,扎在了他的面门上。

临时配给军士的连发军弩,还有为数众多的短火铳,在和鞑子短兵相搏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源源不断的鞑子骑兵,很快就压垮了这一千多顽抗的步兵。

“轰、轰”“呯呯、呯呯呯,”连串脆响的盒子炮声,在鞑子身后爆炸的震天雷,让浑身是血的王虎精神一振,而举着震天雷要拼命的秦石头,也松开了火绳,带着军士们退向山丘。

“突突、突突突突,”“轰、轰轰,”在雷击炮和重机枪的支援下,冲杀过来的亲卫队、侍卫队,一番冲杀后,接应了退下来的王虎、秦石头,缓缓后撤到了山丘中部的战壕里。

眼见得战马无法快速冲上山丘,对面火器实在猛烈,鞑子丢下无数的死尸,狼狈放弃了继续攻击,远远退出了雷击炮的射程。

狼狈撤回的王虎战兵营、夜枭旗队,虽然什长以上的军官有着防护衣保护,但是一番清点下来,萧夜愕然发现,这短短的接触战,竟然让他损失了两个百夫长,十几个精干的什长,军士伤亡达三百余人。

“这他妈打的是屁的仗,”气急败坏的萧夜,跑到郝永良那里,指着这个百夫长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喝骂了一顿,无奈重机枪养护不良,一知半解的郝永良,只能低着脑袋被骂个半死。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仓促间,雷击炮打得也大多偏了目标,郝永良惭愧的无地自容。

在王梓良的劝慰下,知道责任不在郝永良的萧夜,只能让医护兵和顾家郎中,尽力救治伤员,死者送到山丘后面临时安置。

“放弃下面的战壕,全部兵力据守这道战壕,”无奈的萧夜,下达了集中兵力的军令,杜丁手下的军士,再一次操起军铲,开始扩大战壕的宽度。

这个挖掘在山丘缓坡上战壕,成了萧夜对抗鞑子骑兵的唯一依靠,撤退是不用想了,草原上和鞑子比脚程那是找死。

拉耐尔特那里,在阿蛮、楔赫哈山两千骑兵戒备的注视下,三千鞑子骑兵左冲右突,就是不踏入那片必经之地,稍微靠近山丘多点就能听见后面短促的号角声,把憋着一股劲的鞑子召唤了回去。

望远镜里,拉耐尔特看见山丘正北面,区区千把号步兵,就能把无边无际的大股的骑兵,逼得暂时退却,更是坚定了佯攻的决心,哪怕是和塔狼瓦翻脸成仇,他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去送死。

至于血盟,盟誓里可没约定,他何时会全力进攻,当一个渔夫他愿意,当一个傻乎乎的鸟鹤万万不能干的。

晌午,休整过后的鞑子骑兵,又一次鼓噪着散开了战线,在火炮一轮长达两个时辰的轰击后,分成两个巨大的箭头再次扑向了那不知名的山丘。

塔狼瓦可是看清了,有了啦耐尔特牵制侧翼的骑兵,自己上一轮攻击,盖伦部落的骑兵竟然没有杀出来掩护,那就值得继续攻击了。

尽管一次突击就折损了八百多骑兵,但那是附属部落的骑兵,他的嫡系骑兵毫发无损,就干脆地攻到了山丘脚下,迫使盖伦部落放弃了山丘脚下的那道沟。

兵力数量上的压倒优势,令塔狼瓦自信满满,遂把拉乃尔特忘在了脑后。

五百火铳兵伤损不大,这次还是他手里的一把尖刀,可惜了拉耐尔特那家伙的火/枪兵,否则聚拢在一起,说不得上午就打到了山丘顶上。

呜呜,战争的号角声凄厉,试探出了萧夜实力的塔狼瓦,这一次大军齐出,上万匹战马奔腾在广阔的草原上,马蹄踩碎了野草间不起眼的藤草。

这一次,塔狼瓦除了身边的一百亲卫,派出了全部兵力,他就不信了,小小一个屁大点的部落,能抵御得了洪水般杀将过去的巨浪,螳螂挡车的悲剧他见的多了。

骑在高头战马上,扭脸,塔狼瓦看见营地右侧的那些留守骑兵,顿时心情大坏,“来人,把那些骑兵集中起来,本万夫长要带着他们亲自冲杀,誓要那山丘上堆砌一座京观以儆效尤,”

这里是他的地盘,还需要留后手吗?塔狼瓦嗤之以鼻。

被萧夜骂的狗血淋头的郝永良,这时可是发了狠,中午休整时不吃不喝,亲自监督着军士把弹链上的每一发子弹,用干布擦干净,重机枪的各部位反复刷了菜油,机簧拉了一遍又一遍,保证击发顺畅。

从后勤队调上来的青壮们,也把一箱箱炮弹打开,每一发炮弹仔细擦干净了,在战壕里摆出长长一溜。雷击炮底座支架下,搬来了大块的青石片夯实在松软的泥土上。

后勤队马车上备用的十把步枪,也尽数发给了夜枭旗队,和亲卫队、侍卫队组成了一个三百一十人的大队,主要防御正面五百步范围内鞑子骑兵的突击。

战壕里,两个战兵营的军士按照百人队龟缩兵力,以两段射分成了四大块八个方队,就等着鞑子再次攻击了。

领教了鞑子骑兵冲击的威力,军士们原先自傲的心态不翼而飞,整军待战之际,每人检查了自己的牛皮弹匣,挑出受潮的弹丸,军弩、震天雷就放在顺手的地方,擦拭了火/枪装弹。

滴滴、滴滴,尖利的铜笛声回荡在山丘上下,瞭望哨再次发出了急切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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