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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多人都喜欢住大房子。宽敞的视野,落落大方的布局给人以愉悦的心情。
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有一个幸福团圆的家庭。
否则一切都会适得其反。
这个星期五跟这个星期中的任何其他一天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非说有,那就是今天的天气不是很晴朗,比以往还要阴。
宁静的夜晚。
汐月妈妈一个人坐在空旷别墅的客厅里,没有人体会得到她此时的感受。电视里在循环播放着阮校长出事当天那毫无线索的正门监控录像,天晓得她看了有多少遍了。茶几上放着半罐咖啡粉和已经见底的空咖啡杯,难以想象事发之后汐月妈妈可曾睡过觉。她双眼通红、鬓发凌乱,整个人特别憔悴的蜷缩在沙发上。
这是阮校长出事儿的第四天。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死寂的宁静。
汐月妈妈却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仿佛阮先生走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再值得她关心。
正门开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风风火火的换了拖鞋,匆匆走进客厅,赶到汐月妈妈的身旁。
“栾玉姐,你别这样啊!”女子看见汐月妈妈这副憔悴的状态,又心痛又焦急的劝说着。
汐月的妈妈叫栾玉。
栾玉缓缓地扭过头,看着这个坐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呆了好久,红肿的双眼又留出一行泪水,一把扑倒在这个女人怀里,哭了出来:“卓雅……”
这个女人叫曲卓雅,是阮家过去的那个保姆,因为在阮家呆的时间太久了,她和栾玉相处的就像姐妹一样。
曲卓雅也不免流出眼泪:“栾玉姐,你别这样。你这样,阮先生也不会放心的……”
栾玉将曲卓雅搂得更紧:“我父母都过世了,汐汐也不在家了,我自己一个人要崩溃了,才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其实跟你说说话就好了,你不用过来的。这么晚了,太打扰你了!”
“姐!”曲卓雅狠狠地搂住栾玉的肩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出来,“你怎么说话呢!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阮先生的死因还没有查明,你不能这么虐待你自己啊!”
栾玉愣了愣,又哭了起来:“卓雅,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曲卓雅一边摇头一边流泪,用手不停地抚摸着栾玉的背。
“栾玉姐!是我的错,要是我再坚持干一段儿,要是我不离开你们家,或许就不会发生了!”曲卓雅自责地说。
栾玉摇着头说:“不怪你,不怪你,我就是一个人快受不了了,想让你陪陪我!”
曲卓雅点点头,看了看电视上播放的监控录像,又看见了茶几上已经消灭掉半桶的咖啡粉,有些责备又有些心疼的问栾玉:“栾玉姐,你不会一直没睡吧?”
栾玉摇摇头,问她:“换做是你的话,你睡得着么?”
“多少也要睡一下啊!要不然人会崩溃的!”曲卓雅责备地说。
“我根本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么?我去帮你冲杯咖啡!”栾玉说着,摇晃着身体想站起来。
“栾玉姐!你坐下,我去冲咖啡!”曲卓雅实在不忍心看栾玉这样折腾,劈手抢过了半桶咖啡粉,走到厨房去冲咖啡了。
阮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曲卓雅也很难过。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和阮家一起相处了十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但是她看不过栾玉这么自我折磨,她在盘算着,一会儿一定要哄栾玉睡一会儿。
曲卓雅烧好了热水,冲了两杯咖啡,走到客厅。电视里的监控录像还在放着,可栾玉却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曲卓雅放下咖啡杯,轻轻地把毛毯盖在栾玉身上。
刚才栾玉给她打电话,声音非常沙哑。栾玉说就是找她电话里聊聊就好,可曲卓雅还是坚持要过来。她也是女人,当然懂栾玉。栾玉此时一定需要她来陪。
栾玉一定是好久都没睡了,此刻睡得很沉,呼吸声凝重。曲卓雅坐在沙发上,视线被监控录像吸引了,她也很想知道阮先生的死因是否另有隐情。
看监控录像是一件极需要耐心的事情,但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儿可做,曲卓雅索性从头看起。
监控摄像头安在正门上,但是所拍摄的画面是从门口到通往客厅的走廊,却看不到正门。不过只要是从正门进门,就一定要经过这条走廊,这一切都逃不出监控录像。
曲卓雅选了X4的播放速度进行监控录像回放,画面一直都是静静的,没什么太大变化。
监控录像显示,早上阮先生和栾玉先后出门上班,然后一直到傍晚前都没有人在监控画面里出现。看着看着,曲卓雅感觉开始犯困,但是曲卓雅有的是耐心,她一边喝着自己冲好的咖啡,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
司徒姗的身形越发的消瘦了,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病床上,扭头望着窗外傍晚的街景默默地流泪。爷爷陪了她一整天,刚刚起身回家去打点些事物,而魏恒溢很快就会放学来陪她。每天都有这么半个小时她一个人在病房独处的空当,这是一个让她宣泄自我情感的好机会。害怕、委屈、失望、伤心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从司徒姗的眼眶滚滚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哭得很安静。
“别哭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魏恒溢轻轻地坐到了她的床边,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搂入了坚实的胸膛。司徒姗紧紧地搂住魏恒溢,眼泪却并没有止住。
“先吃饭吧!”魏恒溢温柔的说。
司徒姗依然紧紧地搂住魏恒溢,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咱们姗姗马上就要康复了,看看你力气这么大!把我搂得都快喘不了气了!”魏恒溢说着,用手轻轻地抚司徒姗的背。
“等我这个疗程的化疗做完了,估计头发就会掉光了,浑身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倒时候想抱你都抱不动了!”司徒姗委屈的哭着。
“傻瓜!这个疗程做完了,你就好了一大半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没怎么掉头发,等做完一个疗程也不会掉太多~再说了,等做完了还会长出来嘛!”魏恒溢也把司徒姗搂得更紧了。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头发掉没了,你嫌弃我了,不再来看我了!”司徒姗轻轻的说。
“梦都是反的!”魏恒溢认真的说。
“我今天查了一下,白血病治愈或长期稳定的概率只有50,而且就算治愈或长期稳定,依然有复发的可能,而且复发了基本上必死无疑!”司徒姗平淡地说。
魏恒溢出身药学室家,何尝不知道血癌的顽固。可他怀抱着司徒姗,语气是那样坚定:“平均来看,治愈率是50,但是对你而言,治愈率就是100。升学率只有1那么难考的起航学校都能被你考上,治愈率50的白血病还能难倒你么?事在人为!对抗病魔和升学一样都是因人而异,你能为了父母而获取起航学校的入场券,就也能为了我和你爷爷战胜白血病!”
司徒姗把魏恒溢搂得更紧。
“我小时不懂事儿,我妈妈患肺癌离开了我。我成长的时候,我爸爸患淋巴癌离开了我。如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魏恒溢一字一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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