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鳖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七章 时局维艰心惶惶6,东晋权臣,云梦鳖君,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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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却是机敏的董昭一边对付樊雅,一边留意祖逖等人。发现祖逖一行人已经趁乱摸到了寨门口,也不恋战拍马便走,留下一屁股的尘土给身后樊雅。
已经行至门口的众人,纷纷抹了一把冷汗,这真是峰回路转。幸好先前杨嘉派董昭召集人马,若无董昭,今夜就得大祸临头。就在众人暗自庆幸时,乱哄哄的寨门口突然摸出四个黑影,一声不吭的滑道祖逖身旁,举刀便劈。四人虽是悄声无息的接近了祖逖,祖逖心中大吃一惊但面色不改,灵巧的向后跨了一大步,躲过几人的包围圈。一旁的杨嘉和祖涣见祖逖遇险大叫一声,提刀上前,护住身后的祖逖。
对面四人见一击不成,也不废话,立马上前补刀,不意祖逖身后竟然冒出两人。四人之间根本无需交流,立马分出两人缠住杨嘉和祖涣,另外两人继续奔向祖逖。
先前祖逖是没有防备,被四人偷袭所以才搞的这么狼狈,等祖逖回过神来,见对方不知死活的冲过来,轻蔑的撇撇嘴,竟是迎面抽刀上前。
杨嘉这边局势却是胶粘起来,杨嘉担心后边的追兵,心中着急。出手便是刀刀杀招,却没想到欲速则不达,对方狼狈之间勉强招架。每次都是险而又险的躲过杨嘉手中大刀,几个回合下来,竟是没有伤到对方皮毛。舞刀的杨嘉也知道自己问题所在,自己虽快,但是杂乱无章,每每都能叫对方瞧出破绽躲过去。抬手之间杨嘉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杂念,平稳准确的将手中大刀向前递去。打斗之间对面偷袭之人,慢慢的掌握住了杨嘉砍杀章法,虽然看起来杨嘉刀刀凶狠致命,不可抵挡,但是却没有封死后路,总能变化身形躲过去。只要再拖一会等到对方力竭之时,一切就成定局。对方如是想着,不料杨嘉忽然一变攻势,不再一味求快,缓慢的横推一刀。面对这般诡异,黑影丝毫不敢大意,却好似被定身般纹丝不动,再一眨眼,只见黑影已经被杨嘉刺了个透心凉。却是黑影见杨嘉缓慢推刀,以为杨嘉肯定会后手再连杀招,是以才站在哪不动,等自以为是的杀招出现,大刀越推越近,杀招依旧没有出现,忽然原本缓慢的大刀却变得十分迅捷,犹如蛟龙般直冲对方胸口,直穿而去。
杨嘉这边解决完,转头看去。却是发现祖逖祖涣两人也相继击杀了偷袭之人。就在这耽搁之间后边的董昭追了上来。董昭身骑骏马,飞奔而至,跳下马背道:“奋威快走!身后的樊雅自由董昭来挡!”说完一把将祖逖推上战马。
祖逖也不多说骑着骏马,带着众人往南边的龙亢县跑去。董昭带着匆忙之间召集起来的几百人在后边断后。
贴着董昭追出寨的樊雅看见祖逖骑着骏马往南边逃去,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下令:“追!一定要在半路上追到祖逖老贼。”吩咐完手下人后,自己却是没有带队追杀祖逖,反而是慢悠悠的回到了太丘寨中。能追到祖逖那就真是活见鬼了,在太丘寨中都没有抓到祖逖,还能在空旷的山野中抓到?再说自己这边全是步兵,速度能快到哪去?能不被祖逖甩开就不错了,还想抓到祖逖?不过也不能完全失去信心,万一祖逖一个不慎从马上掉下来摔断腿,拿着岂不是白捡的便宜!至于樊雅很放心的让手下人去追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就祖逖现在火烧眉毛的窘境,自己的性命都不能顾全,那还能在路上设伏,袭杀追兵。是以樊雅才毫不迟疑的下令追击祖逖,而自己却回了太丘寨。
哈哈!今夜袭寨,祖逖伤亡过半,再也没有兵力围攻谯县!谯县之危已解,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正在路上狂奔的祖逖并没有如樊雅祈祷那般摔断腿,祖逖杨嘉众人马不停蹄地往龙亢赶去。众人经过一夜奋战加上一路奔破早就疲惫不堪,但屁股后边有追兵,丝毫不敢耽搁仍然拼尽全力跟着祖逖往龙亢跑。马上的祖逖看着众人疲惫的神情,心中估摸着已经甩开了身后的追兵。便下令全军稍作休息,过会出发。已经跑短腿的众人听闻下令休息,立躺在了路边,揉捏着酸痛的大腿,呻吟起来。
祖逖也从马上跳下来,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远处的杨嘉带着董昭围坐在祖逖身旁,祖逖瞥了一眼两人,不说话默默的用手在地上涂涂画画。杨嘉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奋威。我等日后有何打算?”祖逖头也不抬道:“明馨莫慌!昨夜疏忽,乃是祖逖一人之过,怪不得他人。”
祖逖还未说完旁边的董昭就泣不成声道:“全怪董昭!董昭没能保护好将军,让奋威受惊了!”杨嘉听闻祖逖之言,心中不住点头。杨嘉所想的同意,并不是对认为昨夜袭营之过是祖逖疏忽的肯定。而是对祖逖这份担当和胸怀的佩服。招揽功绩,推卸责任。这是官场之上的通病,祖逖能将众人之过揽在自己一人肩上,胸怀不可谓不大。再有就是祖逖眼光独到之处了,若是祖逖向下推卸过错责任,肯定会威信大失,到最后再也没有今日的号召力,说不定还会落个众叛亲离。但祖逖反其道而行,主动招揽过错,城父不可谓不深,其笼络人心手法,不着痕迹。毕竟一个有担当,能替属官着想的上司,那是十分罕见的。
祖逖摆摆手道:“都护莫要自责!都护那份忠肝义胆大家都是瞧见的。刚刚明馨所问日后有何打算。现在太丘以失,只能回龙亢了,在龙亢等两天再说吧。功不必自成,名不必自立!”
江东扬州淮南郡寿春城内。一个长衣大袖,手持羽扇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从街上踱步进入到一所豪华府阁之中。府阁之中的佣人仆役看见中年男子后纷纷面色紧张,大气不敢出,上前问完安后,各个低头候在路两旁,静待自家老爷离去。直至中年男子走过好久之后那些个仆役才敢抬头谨慎的转头观察中年男子是否走远,这才如释重负的继续忙碌自己份内之事。
这位治家极严的中年男子乃是当朝南中朗将王含,此人虽在江东没什么名气,文采也是一般,而且为人还贪婪暴虐。但淮南郡大小官员对王含态度毕恭毕敬,隐隐有唯王含马首是瞻的意思。原因无他,王含贵就贵在出生,王含乃是琅邪王氏族人,与当朝王导,王敦同出一族,而且还是王敦的亲哥哥。有这种特殊背()景的情况下,淮南郡官员巴结王含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刚刚从城外游玩归来的王含回到府阁正堂之中,打算补睡一觉的王含忽然瞥见桌案上放着一份印泥还完好无损的书信,王含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翻看谯郡祖逖的来信,王含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说完这才不紧不慢的坐在桌案前翻阅来信。
原来祖逖的来信昨天就到了,可那会王含正忙着外出游玩呢,自然没有时间翻看,直至今日才有空翻看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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