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话 亡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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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勇者，不过在我之前的身份是一名学生。

我有一个妹妹，是一个温馨的家庭。我的父母在我出生之后明显的偏爱我的妹妹，但我不在乎，我同样溺爱着我的妹妹。

我再也记不得那段时光。

每次回想，大脑总是一片疼痛，再也不敢回忆。感觉自己的回忆如同那份疼痛一样被彻底撕裂。

还有的，我的父亲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他是那么说的，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你的敌人，所有人都会为了自己而出卖。

毕竟，谁活得都不轻松。谁不是为自己而活。

耶稣基督是存在的，但犹太才是大多数。为了自己的大多数。沉默的大多数。

不要做领头羊，因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小白鼠。我的父亲是那么告诉我的。

要做一个不被人喜欢的人、远离人群的人，即使在不断的随波逐流。

但是不要停止思考，不要变得和真正的众人一模一样。

我的父亲，总是这样和我说。

我不相信什么温柔，我不相信正义。温柔只不过是在为伤害做准备，正义不过是邪恶的调味品。

我拒绝和人们一致，也讨厌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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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死了。早就死了。

在我11岁的时候，那时她也就6岁。

大人说是我害死了她，全是我的错。我没有作声。

那时候的情节我无法回忆。每次我尝试想起，大脑里充满了疑惑、恐惧。当我回过神来时，眼泪满面。

全是我的错。

我只能记得：

齿轮、血腥味、尸体的碎块、眼球、恐惧、撕裂这些模糊的印象。

血液的味道现在依然记得，十分凝重、让人疑惑。

血液沾染了齿轮。齿轮每次机械地运转，就是血液粘稠地拉成一条条红丝，然后断掉。

这些都是我的错，没有我，我的妹妹就不会死去。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

我讨厌我的名字，我讨厌一切人。我的成绩都还不错，但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因为我不仅仅因为记得父亲的话语，我更加害怕再一次在过失中失去。

失去不是任何人的问题。

我肩负着我的一切。为了不曾失去，因此开始逃避得到。

老师说我不像个学生，更像是被玻璃阻隔着的人。我不断逃避，在窗外看着所有人。

自此之后，我就开始一个人到远方读书，虽然没有朋友，但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知道我的过去。我在那里上着高中，准备高考。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我无法继续肩负。

我的错。

我要向所有人忏悔，肩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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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尼弗尔海姆王国的第二公主。

大家都说我长得像我已经死去的母亲。我有着一个不完全的家庭，我甚至仰慕普通百姓的生活。

我的生活，华丽而苦痛。

我的母亲在生下我还有我的哥哥之后就死了。死得十分蹊跷。她是中毒而死，当天乃至一个礼拜除了父王就没有人来到她的寝宫。但她死了。

有人说她是受不住寂寞死的，但是见过她的人都相信她是一个开朗的人，华丽、不失体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以为我是和母后一样的人，把快乐的面具戴上之后就摘不下了，虽然内心极度哀愁。

后来我的父王重新立了王后。新来的女人显得做作。她也就比我大了几岁，但是显得刻薄。

她在所有人面前是一个庄严、公正的人，有着一头秀丽的长发和端庄的五官。

但是后来我的哥哥死了。也就是王子死了。

哥哥死得很直接，是被人暗杀的，但是凶手进入王宫如入无人之境。我的哥哥被肢解了，身体的四肢五官统统被分开来，剩下的躯干成为了没有头和手脚的肉团。然而就是这肉团也被残忍地开肠剖肚，血水流了一地。

这件事情应该是很直白的：我的新母后为了权力而做出的暗杀。

即使如此，每一个胆敢插进来办案的人往往第二天就落到了同样的下场。

就是这样。

后来我又多了一个弟弟还有3个妹妹。

但我一直憎恶着那个女人，即使我表现的开朗，天真。

准确的说，我就是一个骗子，伪装的极其自然的骗子。

我假装遗忘了一切，没心没肺地成长，然而在内心一次又一次地咒骂。我是个伪装者，我一直在欺骗所有的人。

我的父王在最近的召唤仪式前就说，要去拯救世界，把失去的领地统统夺回。

当我是什么啊。

我很清楚，我的父王在和母后私下里说过关于勇者的事，即使我在偷听。

勇者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

因为这一次是纪元的重置。

他们，必须死。

但我还是逃了出去，偷走了第一个被杀勇者的武器。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能够与父王抗衡，把哥哥的仇报了，让那个女人看看作恶的下场。

我要让那个女人跪在我的面前，哭着恳求我饶恕罪过——但我是不会饶恕的。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即使我要把我的一切作为赌注。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即使我会因为杀母而进入无尽的地狱。

复仇主宰了我的心灵。

我不怕我会做出如何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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