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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错误答案(上)
“羽夏怎么还没回来,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啊。”水音看着他桌上尚存余热的便当有些焦急。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成将空饭盒一层层套好,挂在书桌内侧。
“华光,如果一会儿茞米老师问我和羽夏去哪了,你就说我们吃坏了东西在医务室吃点药就回去。”水音放下筷子,开始将自己和羽夏未吃完的便当迅速地收拾起来。
“你要去找他?”成觉得水音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等等……为什么借口又是吃坏了东西……
“嗯。”水音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觉不太对,我去看看,麻烦你了。”水音跑到教室门口才把这三段话说完。
水音坚定地要去找他,并不是因为吃醋或者是“对方是阑珊”这种低级的理由,而是单纯凭借她的第六感——羽夏这么久不回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虽然这个理由还不如前二者那么有说服力,但是确实如此。
……
“条件是什么。”羽夏依旧保持着警惕,但是他的想法已经被左右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阑珊用讽刺的语气反问道。
羽夏没有回答,他两指夹着信封自然地垂下。
“周五晚上。”阑珊的声音有些过于的小了,她又重复道:“周五晚上十点,镇北面那个几年前就倒闭了的家具城的后面有一间废弃仓库。我明天中午在班级等你的答复,如果你同意,请找出一种能证明是你本人的物件交给我,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总之,祝福她在那天能见到你的身影。”阑珊话音刚落,午休结束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一时的信息量太大,羽夏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甚至在阑珊已经走出他的视线许久后,他仍呆滞在原地,六神无主。
“羽夏!”水音刚跑进防火通道的那条小走廊便看到了对她急促的跑步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羽夏。
羽夏的颈椎如同生锈般转动,角速度慢到水音已跑到他的身边。
“你怎么了?”水音见他面色土黄,神情忧伤。
“没什么……”羽夏的纠结情绪还没有完全消散,但是他暂时把这种情绪封闭在了内心深处。
羽夏拉着她的手向回走,步速很快,因为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时间自己应该待在教室里上课而不是站在这儿发呆。“回家再说吧。”羽夏挤出一个笑容好让水音不那么担心。
水音当然担心,羽夏既然要回家再说,那就证明此事一两句话说不清。阑珊口中能讲出什么事呢?她留意到了羽夏手中的信封,想必与这件神秘的事情有着很大的联系,不过她没有过问。以她对羽夏的了解,现在最大的帮助就是留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和时间。
羽夏虽然很自立,一直以来自己的事从没有让别人来决定过,但是此事不同以往,他不知道作出哪种决定才是对的。不过有一点他坚信不疑,那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次见面的背后,一定会有一个窥觑着其中利益的人在暗暗运作。这是商人的直觉。
“走,回家。”放学铃声响起的同时,羽夏如同听到了征召号角般拿起单肩书包领着水音离开了教室。还好水音提前做好了准备,否则连穿外衣的时间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羽夏给雾里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到光田路二十二号一趟。
到家之后两人直接上了楼,羽夏从书包里取出那件信封,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现在水音终于知道中午那十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等等,有个问题,你和阿姨见面为什么要这么隐蔽,而且夏火又是怎么知道的?”水音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也正是羽夏要向她坦白的。
“这就是我准备和你们说的……”尽管当初早铭没有要求羽夏对此事保密,但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知情人慢慢淡忘是对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现如今,此事是不得不提了。
“我和……”水音指指自己,她并不知道羽夏联系了雾里。
“雾姐,她应该快……”
楼下传来雨点般的敲门声。
“到了。”羽夏起身去开门。
三人齐聚一堂,神色凝重,像是要策划一起惊天动地的银行抢劫案一样。
羽夏先向雾里重复了一遍中午的事情,然后直切正题。
大概耗费了二十分钟,这个久远的故事就好似休止音符一般静默了整个房间的气氛。
羽夏讲到尾声时,拿起一旁的信封,轻轻拆开,取出里面的相纸。一来,他想确认一下阑珊口中的幽桃?皇翼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母亲(或许没这个必要);二来,他想熟悉一下母亲现在的面孔。
——可是见到照片的那一刻,羽夏傻了。
照片里的女人正穿着病号服昏迷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点滴,面容憔悴不堪。
见羽夏的瞳孔放大,水音和雾里条件反射般站起来。
然后,被三人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便成为了第二个休止音符。
过了半晌后,雾里安慰他说:“羽夏,也许这只是为了动摇你的决心而专门设计的假照片。”
“那万一是真的怎么办……”羽夏用拇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位陌生但和蔼的女人的憔悴的脸颊。他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这些年的,看着照片里心力憔悴的母亲,羽夏的心被刺成了水漏。
现在看来,讨论阑珊的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出一个不会后悔的决定。三人围坐在茶几旁,谁都无法拍板决定,因为只要稍有闪失,不仅羽夏的母亲会失去容身之所,连羽夏也会受到牵连,这个后果是任何人也承担不起的。
“我要去见她……”羽夏的双手用力刮着额头,强烈的思念占据了他的大脑,也占据了他的理性。
“不要去……”雾里几乎在同时开口。她咬着嘴唇,紫发凌乱的摆于胸前。
“太冒险了!”雾里抬起头加强语气道。
“但万一是仅有的一次机会怎么办……”羽夏颤抖的身躯让水音揪心,她轻轻搂着他,想提供给他仅有的依靠,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不叫‘机会’!早铭也不会赞成你去的!”雾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的决定又不是每次都是对的!”羽夏内心深处的情感暴走了。
“麦鸥斯提那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她出来的,终身政治保护啊!你想一想,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利用你们啊!”两人的音调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羽夏越是激动,水音就愈加用力地抱住他,这场争执势必是会发生的,她除此之外无事能做。
“那我去麦鸥斯提见她!”羽夏已经失控了。
“你怎么见她!如果能见到,早铭早就去了!麦鸥斯提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她在哪,也许……”雾里幸好没有继续说下去,那颤抖的声音让眼泪曲折滑下。
“夏火肯定知道啊!我问她就可以了!”羽夏的眼泪也决堤了,他声嘶力竭地向雾里喊着。
雾里一股热泪流下,看到羽夏那痛苦的表情,她再也说不出一句阻止他的话了……
“我不管了!随便你!”雾里用尽最后的理性对他喊出这句话后,甩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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