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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第三批客人
众人把酒言欢直到凌晨,可惜醉意偏偏打消了这无忧无虑的气氛。
羽夏虽说一口酒都没有喝(自从上次自己的酒量被水音鄙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酒),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好在东侧的外阳台没有被卷进这场宴席中,羽夏给睡着的几个人盖好被子后,独身前往那里。
外阳台四米见方,除了一个模子塑出来的白漆扶手、护栏外,什么也没有。
羽夏双臂前靠在被海风吹的冰冰凉的扶手上,望着远处那不见其形、但闻其声的海浪波涛,归心似箭。
云层在不为人知的一点点叠加,悄悄地将这繁星从世人的视线里偷走。其实它本没必要这样做,就算它上前一手遮掉璀璨的光辉,世人也无可奈何。
起风了,风力很小但风速很急,一阵阵风就像海怪的触手不停骚扰着羽夏的每个关节。
就在他想转身回去时,一件严实的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再这样傻站着一刻钟,明天你就别想起床了。”久折很喜欢海风拂面的感觉,她觉得那种时有时无、略带咸味的风总会给她带来点不一样的惊喜。
“你不是睡着了吗?”羽夏紧了紧风衣,发现这件正是他刚刚披在久折身上的。
羽夏又松了松风衣。
“我很少睡这么早的。”久折摆出了同羽夏一样的姿势,两人相距不到一米。
久折虽说只是想随便找一句话遮掩自己的真正原因,但是不得不说,这句话应该是漏洞最明显的一句。
羽夏点点头,继续聆听着悠远的海声、赏着朦胧月色。
片晌,久折打破了这阳台上的寂静与凝固的气氛。
“你……喜欢这个角度的景色吗?”
一阵急浪拍击到漆黑的沙滩上。
“喜欢。”羽夏停顿的间隔刚刚好,“但是对于旅者来说,故乡的景色永远是最美的。”
久折的胸腔呛进了一口海水。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里的景色的?”羽夏问她。
“我想,是自从它给我带来惊喜的那一刻吧。”海盐钻进了久折的口中,让她的喉咙有些不舒服。
羽夏点点头,没有回话。
片刻后,久折终于等来了一个哈欠。她拍拍羽夏的肩道:“有些困了,我先回去睡啦!”
“好。”羽夏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涛声袭来的方向。
明早,就要启程了。
……
“想过来旅游的话我随时欢迎。”羽夏与白羽、隙陇上了那艘来时的游艇,久折一行人在岸边给他送行,“带上你家那位一起过来。”久折坏笑着对羽夏小声说道。
“恩,也祝贺你任职商盟会长。”这是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
久折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挽留的话,微笑,就是她留给羽夏最后的记忆了。
游艇的尾部激起浪花,不断挥舞的手臂渐渐消失在了海的远方。
“有缘再见了。”久折轻声对正在觅食的海鸥说道。
站在久折身后的玛丽走上前来道:“小姐,木辰先生刚刚已结算了这五十天的全部费用。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不要收吗?”
“是木辰先生非要……”玛丽有些左右为难。
“嗯,没关系,随他吧。”久折的嗓子眼哽咽了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久折是很强势的人,但是再强势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不能说的痛楚。
“是。”玛丽此时绝不能插嘴,她知道小姐的性格。
……
“出港后到这个地方取新的证件。”羽夏将两张纸条递给御乌与皇翼,“我没有告诉他们你们回来了。”
御乌接过纸条,叠好放进口袋。“谢谢你,羽夏。”御乌的故事,在尘封了八年后,重新激活了。一个没有名字的人,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不用谢我,省着力气去见雾姐吧。她见到你会发生什么,我可不好说。”羽夏心想,那一定很“刺激”。
“母亲先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去看你。”昨晚皇翼抱着羽夏痛哭了近两刻钟,若不是众人一同安慰,皇翼一定会脱水的。
“好。”皇翼眼中有羽夏时,眼睛都是泪光晶莹的。时间过的太久了,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十六岁小伙子的妈妈了。
“父亲真的找了个大美女呢。”现在,羽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块残缺了十三年之久的漏洞终于被填补上了,他爱这种相隔十年,却一见如故的奇妙感觉。
海风徐徐,海岛错落。几乎一夜未眠的羽夏抵不住频来的困意悄然入睡。皇翼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并用毛毯给他盖上。
对于皇翼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它们、融入它们、铭记它们。
快艇先是将皇翼和御乌送到暖风山岭,随后向西南方向送羽夏到候鸟港。
进入灵海南部区域时,天空开始落下毛毛细雨,待船靠岸后,雨点便成了毛茸茸的雪花。
羽夏道过谢后,拿着行李箱走进候鸟港的等待大厅。虽然自己没有让水音来港口接他,但是她一定会来的。羽夏敢打保票。
在等待大厅踱步寻找的羽夏的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眼前一黑,一双纤细的女子的手从后遮住了羽夏的双眼。
“我是谁啊?”水音的声线激动得发抖,羽夏是分辨得出的。
“我的妻子啊。”羽夏美滋滋地答道。
“那你还舍得让我独守空房这么久啊。”水音这次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他,可见思念之切。
羽夏盖上水音的手,转身过去对她又啃又咬。
不不不……
又搂又抱。
“你终于回来了。”水音深深埋进羽夏的怀里,羽夏离开的日子里,让她知道了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并没有多享受。她曾数夜辗转反侧,蓬乱的头埋进被子里,真诚地祈祷着——
愿他今夜睡得香甜。
水音的身上散发出羽夏熟悉的气味,虽然离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待办的事。
“亲爱的。”羽夏撩开她的发丝,俯耳轻言。
“嗯?”
“我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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