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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张翼德在崖顶一时忘形的长啸,很可能暴露了他们这些人身处的位置,金玉良越想越觉得心焦,终于忍不住准备攀上了长索,爬上去看看崖顶的情况。

可是金玉良刚顺着长索攀上一截,就感觉到头顶风响,却是崖顶上有样东西滚落了下来,金玉良只当是萧遥或者鬼三姑滚落,不敢大意急忙从绳索上跳下,沉腰立马将那掉落的东西接住。

但是等到那掉下的黑影离得近了,金玉良才发现掉落的竟然是一柄长枪,枪尖直插坚硬的地面没了进去枪柄不住的震颤,金玉良和张翼德对视一眼他们二人都清楚地记得,这支长枪分明就是萧遥从不离身的那支星铁枪……

悬崖之上,萧遥的手中这时虽然没了兵刃,但是他的神情比起先前手中握着星铁枪的时候,反而更显镇静了许多。

夜色中,那若有若无的悠扬龙吟,仍然在这片阔地低沉的游荡着,这让蒋精忠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不安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焦虑不安的感觉了,上一次能让他有这种负面情绪的日子,久远的连他几乎都要记不得了,只依稀记得那时的他还只是司礼掌印太监冯保手下的一名小小的内侍,可是如今的他甚至已经超越了师父冯保鼎盛之时所能达到的高度,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谓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冯保离世艺成之后蒋精忠原本以为那种曾经的压抑和不安,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却在这荒僻的密林中,再一次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心里响彻他的灵魂。

这一切的来源,便是那若有若无的龙吟,而隐隐的龙吟声分明是从面前这个被他轻视的青年身后发出的。

萧遥感觉到自己背后的那样东西震动的越发厉害了,脑海中的龙吟声也越发的清越。

也许是‘流年’在长久的沉积下似乎终于不甘寂寞发出了咆哮,也许是它被蒋精忠手中龙胆亮银枪的杀意所激怒。

说起来萧遥从剑宗爷爷手中得到这把流年神剑已经颇有段时日了,这支神剑的分量他自然是十分清楚地,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但是无论是和风孤星怒闯九阳山紫阳观也好,助冯玲花应援黄泉山一刀门也罢,甚或者是当日鲁南熔炉堡护卫神州铸兵之法的艰辛,江南福州开元寺义救忠良之后的激战,他都没有拿出这柄流年神剑。

他知道这柄神剑的威力,自然也只道天下武者对这把剑的渴望,这是他的一张底牌,一张原本以为只会在玄山叱咤峰才会亮出的底牌。

这张底牌埋藏的那么深,甚至他无时无刻带在身上却有意选择了遗忘,而如今时隔半年,离开骨冢后他再一次将流年神剑握在了手中,半年的时光却没有在他和流年之间留下丝毫的生疏之感,一种血脉相容的触动,仿佛流年剑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剑在手,眼中这偌大的天下,竟然也似乎瞬间变得寂寞了许多。

厚厚的黄布被一层层揭开,当流年的剑身从厚重的黄布下解脱时,似乎天空上的星斗也黯淡了许多。

‘噌’萧遥左手握着的流年剑弹出了半截剑刃不住的震颤,许多宝剑的剑鞘中都设有机括可以弹出一截剑身。

但是蒋精忠却并不认为萧遥手中的这把剑也是那样的俗物,‘灵器轻吟愤而出鞘,血染金鳞怒海斩蛟’,‘灵器轻吟愤而出鞘’这分明是传说中绝世神兵通灵之器才能具备的特质,而这如梦幻般的一切却又真实的出现在蒋精忠的面前。

蒋精忠望着萧遥手中的流年剑,眼神从不安慢慢变成了激动,再由激动变成了狂热,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是赤红一片。

他一定要得到这把神剑,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以他的权势武功如果再有这等神兵之助,天下间再无可以阻挡他蒋精忠的人,他要世间万物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就连鬼三姑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在徒劳的发射定魄木针,反是定定地瞧着萧遥手中的流年神剑,她一生纵情医道,一向对刀兵凶器毫无兴趣,但是目光射到‘流年’身上却仿佛黏住了一般。

萧遥将流年缓缓拔出,流年在手对面蒋精忠的冰冷杀气都消泯了,似乎这柄绝世神兵不但能够斩断时间有形之万物,就连无形的杀气也能撕裂一般。

流年剑在萧遥的手中再次颤动了起来,起初时龙吟声似有若无,转眼间便变成了龙行天际低潜渊海之势,飘忽虚渺至极的剑啸不似先前蒋精忠龙胆亮银枪上的杀气那般凌洌,但是却给人带来一种万物拜伏的感觉。

流年剑划过长空,仿佛游龙降世一般,随着神剑舞动龙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直指灵魂心魄让人防不胜防,方圆十多丈的范围内,犹如一片龙吟啸声的海洋,反是长剑刺出的破风声隐没在了其中无处可循。

这种隐隐啸声的可怕,与萧遥对敌的蒋精忠体会的最为深刻,以蒋精忠的本领和功力,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以应付萧遥手中流年剑的剑啸。

要知道,高手对敌,所有感官无不催逼到了极致,耳力听觉便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绝世高手往往不用目视,只从兵刃破风声或者衣袂飘动的响声,便可推断对手的招式、速度甚至于位置的微妙变化。

萧遥亦对此时手中的流年剑感到惊奇,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流年剑发出龙吟之声,但是和剑宗切磋时,流年却从未发出如此绵延的龙吟啸声,也许这柄神剑当真已非寻常的凶兵死物,而是真的有了灵魂,也正是因为这样它才会被龙胆亮银枪的杀气所刺激,震怒如斯吧,萧遥心底这般想着。

对面的蒋精忠却有些受不住这种‘折磨’大喝一声,充满真力的喝声竟然暂时将流年剑发出的龙吟都盖了过去,这一下仿佛冲破了空气中无形的迷雾。

蒋精忠手上的龙胆亮银枪化为狂潮拍岸暴风怒卷,但是漫天枪影在到达萧遥身前时,又重新合而为一,仿佛虚幻却又虚中带实。

这看似平平无奇朴朴实实的一枪,却是返璞归真之道,仿佛这时蒋精忠才终于把萧遥当成了可堪一战的对手,弃了诸多花哨的杨家枪法,竟然更显峥嵘。

萧遥也被蒋精忠这经验一枪的气势所迫,退了一步手中的流年神剑往龙胆亮银枪刺来的方向格去。

枪剑相触的短短一瞬间,龙胆亮银枪枪身与流年剑锋刃相触的位置,犹如刨子剔木一般,竟然被流年剑削去了薄薄的一层。

蒋精忠目光一凝,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不敢发力,赶忙仓皇收枪而回。

而龙胆亮银枪被削掉的部分,犹如一片纯银打造的竹叶,从空中飘零到了地上。

蒋精忠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遥手中的流年神剑,他位极人臣权倾天下,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乃是用最好的钢材,由天下一等一的名匠督造而成,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武林中难得的利刃,可是在对面萧遥手中的长剑之下,自己引以为傲的利器龙胆亮银枪,简直犹如纸糊泥塑一般,不堪一击。

起初蒋精忠听到龙吟之声,便料得萧遥手中的是一把极为难得的神剑,但终没料到神剑之威锐利如斯,忽的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件震惊武林的大事上。

激动道:“它是‘似水’还是‘流年’。”

萧遥淡淡道:“剑名‘流年’。”

蒋精忠狂喜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那两柄通灵神剑中的一柄,都说二十多年前这两柄神剑出世曾引发一场武林浩劫,没想到本座竟然有幸得见。”

蒋精忠深吸一口气,断然道:“萧遥,只要你肯交出这柄流年神剑,说动你师伯鬼三姑投靠朝廷臣服于我,本座今天可以宽宏大量放了你,甚至连良门闯下的祸事本座也可以既往不咎。”

萧遥感受着手中流年剑的脉动,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年父母抱着年幼的自己奔逃,最后双双惨死的景象,而母亲的那柄‘似水剑’却落入了元凶冥帝吴冥的手中,断然道:“你痴心妄想。”

蒋精忠面色一寒,冷声道:“萧遥你当真以为有流年神剑在手,本座就奈何不了你了么。”

一边说着,蒋精忠突然一甩手往空中发出一支响箭,尖锐的哨声瞬间便响彻了这片密林。

紧跟着犬吠声马蹄声大作,那些被蒋精忠布置在林外的东厂精锐,得到了蒋精忠的传讯开始往林中进发。

萧遥心中一凉,仅面前的一个蒋精忠就难以应付,若是再让蒋精忠手下的鹰犬赶到必定再无生机,他虽不甘心却也不怕死,只是不知为何在这种死境中心底仍有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师伯鬼三姑枉死在这里。

正要再次催促鬼三姑离去的时候,却听身后鬼三姑惊叫道:“萧遥小心!”

原来是蒋精忠发出响箭的瞬间,萧遥心思百转略一失神,蒋精忠趁机攻上。

只是显然对方忌惮萧遥手中流年神剑的锐利,不敢再以化虚为实的枪势猛攻,转而又变回了先前的灵动。

龙胆亮银枪虚化几下洒出点点星芒,就像一位书法大家以枪为笔以天为纸,在龙飞凤舞的挥洒。

萧遥既失了先机,又惑于对方的枪势,流年剑几次出击都无功而返,反是有几次险些被龙胆亮银枪趁虚而入。

斗了片刻萧遥虽然手中有流年神剑却仍渐渐被蒋精忠灵动飘渺的枪法压了下去,萧遥心中渐渐慌乱。

这时一旁的鬼三姑突然说道:“萧遥意守归元,不要惑于外物。”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遥得知东厂大军逼近,又心忧师伯鬼三姑安危,心情忐忑烦躁渐渐失了妙真游心剑的真谛,是以剑法越来越生涩。

萧遥闻言猛然惊醒收摄心神抱元守一,手中的流年剑不在徒劳追赶漫天枪影,反是割断了枪影所有的进击线路。

这么一来果然挡住了对方凌厉的枪法,蒋精忠枪法虽奇却攻不破流年剑方寸间的剑幕。

蒋精忠数枪无功心中恼怒,尤其是手中龙胆亮银枪一个闪躲不及又被萧遥手中流年剑削掉一块,急攻之中霍然间枪势猛的转向往一旁死生两难鬼三姑的方向攻去。

萧遥此时在强敌的压迫下,渐窥妙真游心剑的真谛,心澄神静万物滞,手中的流年剑纵横来去甚至有了反守为攻的趋势,这般下去再过不久,萧遥便能以手中的流年剑和蒋精忠的龙胆亮银枪平分秋色,即便是进而败之也未必就是虚妄。

但蒋精忠却似乎瞧破了不妙枪势徒然转变,他自知攻往其他地方都未必能够打乱萧遥的意境,唯有攻向那边的死生两难鬼三姑才有可能一举破心。

龙胆亮银枪标射而去,萧遥果然入彀,浑圆如一的气场顿破,左手四枚棋子射向蒋精忠浑身四处要害逼他回守,手中的流云剑则切入蒋精忠和师伯鬼三姑之间阻拦。

谁承想,蒋精忠这一式却只用了二分实八分虚,瞬间撤枪龙胆亮银枪画圆扫落四枚棋子,没等萧遥手中流云剑撤回,枪尖已经刺破了萧遥的左臂。

紧跟着一触即收,萧遥紧跟着回守的流云剑只切断了龙胆亮银枪的一道残影。

萧遥不是不知道蒋精忠方才那一枪很可能是诱敌之举,但是他却不得不救不得不入彀,他赌不起也不能赌因为那砝码正是死生两难鬼三姑的性命,以蒋精忠的功力即便龙胆亮银枪上只用了一分力,鬼三姑也挡不住,所以他无从选择……

鬼三姑双目泛红,担心道:“萧遥!”正要上前。

萧遥却是厉声道:“师伯,你快走!”说着竟然推了鬼三姑一把。

这是萧遥第一次对她不敬,但是鬼三姑却从这份不敬中,感受到了这位师侄对自己那深沉的情。

她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去,就是不愿意留下萧遥独自面对强敌,甚至心头有一个模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哪怕今日和这位师侄一起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怖的。

但是当残酷的现实出现在鬼三姑面前,她非但起不到这位师侄的助力,反倒成为了对方的羁绊甚至软肋时,她终于选择了离去,但为什么离去时的心情比立时死去还要难受万分,又为什么走到崖边的几步路似乎比一生还要漫长……

蒋精忠收枪后退,面色阴沉道:“萧遥,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座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下手中的流年剑。”虽然蒋精忠感觉此时已经胜券在握,但是生性谨慎的他,在真正将流年剑握在自己手中之前,都不会彻底安心。

蹄声已经越来越近,犬吠声此起彼伏,萧遥突然仰天长笑,断喝道:“走!”

说罢身如急电往蒋精忠的方向扑了过来。

鬼三姑也终于如木偶般迈出了最后的几步,抓住了那条垂下山崖的长索纵身跃下。

蒋精忠瞥见鬼三姑和萧遥的动作,瞳孔一缩怒喝道:“你们这是找死。”

手中龙胆亮银枪一震,却没有迎上扑来的萧遥,反是几个闪身往那条颤动的长索方向杀去。

萧遥看着紧绷的长索暗骂蒋精忠卑鄙,却也只得闪身阻挡。

蒋精忠刚赶到大石左近,便被萧遥死死缠住,这一次萧遥却是几乎破釜沉舟,手中的流年剑疾如疯魔,逼的蒋精忠无法用龙胆亮银枪挑断绳索。

只是这样一来,他付出的代价也固然不少,如此催逼功力片刻之后定然失去再战之力。

面对手持流年剑萧遥两败俱伤的狂乱之态,即便是蒋精忠也顾不得伤敌只得暂时避让游斗,却总是不离那块巨石左右,让萧遥不得不把这种疯狂的攻势维持下去。

片刻之后萧遥已经感觉到丹田一阵干涩,浑身的劲力都开始如潮水般消退,而那大石上的长索却依然紧绷没有松弛。

他只能咬牙坚持,反观蒋精忠却是越发的从容,简直犹如戏耍一般,他已经决定放过那死生两难鬼三姑了,虽然一个闻名江湖的怪医价值很大,但是比起传说中通灵的两把神剑来,却又显得不值一提。

当年‘似水流年’雌雄神剑出世时,蒋精忠尚且年幼,他的师父当时司礼掌印太监东厂厂督冯保武功已然十分高强权势滔天,但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却也仍不敢轻易搅入其中。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江湖中便传出了传闻,熔炉堡雌雄双剑问世引发了一场中原武林的浩劫,无数武功高强之辈惨死在这对神兵的争夺中。

最终雌剑似水被当时威霸天下的玄罗神教教主玄帝酆都所得,玄帝酆都玄功通玄无人能敌,为了争夺这柄雌剑却仍然不得已击杀了上百名当世高手受了些伤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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