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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天真人吃了一惊,喝道:“这是什么法术?”他大意之下发觉落入一座符阵之中,自然有一丝惊讶。
远处的方仲虽然受伤,却依旧长笑道:“这个画地为牢之术还不错吧,弟子就不劳掌教真人相送了。”方仲拼着被悬天真人砍了一剑,却成功的把地字诀中的画地为牢之术施展了出来,此术虽然不能伤人,但组合巧妙,便如佛家须弥阵一般,坚固难破,只是一个用来防护自己,一个却用来禁锢别人,乃是地字诀中略微高深的符法。
只要组成这个画地为牢之术的符法未被耗尽,这禁锢之力便不会消失。虽然以悬天真人的本事,这禁锢的时间定然不长,但有此良机,方仲逃出昆仑的机会无疑会大增。
悬天真人向周围连劈数剑,那些禁锢光芒只是闪了几闪又稳定了下来,显然不是转眼就可以破遁而出的。
方仲策兽狂奔,就在自己以为要逃出生天之时,又有数十道光芒如飞而至,其中一道光华尤其迅速,转眼便拦在方仲前方。光华一敛,地面上人影顿现,落地时扬起的灰尘逐渐散去,手持松纹剑的卢公礼赫然拦住去路。
卢公礼森然一笑道:“好徒孙,有老夫在此你还跑什么?”
“卢公礼。”方仲眼见去路被堵,只能停了下来。
“师公也不叫一声,实在失礼。不过老夫并不怪你,被掌教真人追杀还能面不改色的,又有几人。”
方仲急于脱身,沉声道:“在下无心听你废话,闪开!”
卢公礼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老夫还有许多事未做,你不能走。”
方仲亦冷笑道:“你若不让开,我便把你蓄谋篡位之事告之掌教真人。”
卢公礼听了方仲的威胁之言,反而冷笑一声道:“笑话,谁会听你这逆徒一面之词。不如老夫现在就告诉掌教师兄,看他如何说话。”卢公礼扬声道:“掌教师兄,逆徒方仲说老夫要背叛于你。”
悬天真人虽然被困,但却听得十分清楚,厉声道:“师弟不必听他什么废话,把他擒下便是,若挣扎反抗,只管把他杀了。”
卢公礼淡淡一笑道:“你听见了,掌教师兄根本不信你的话,如不束手就擒,就只有死路一条。”话音一落,手中松纹古剑黄光大亮,持剑奔方仲而来。
方仲大惊,他的火岩剑只剩下半截,飞鱼剑也受损严重,此时只有狰狞兽所携的那柄从丰都神宫捡拾的弃剑方能一用。方仲抽出这柄龙吞剑柄的宝剑,真气一冲,此剑重新绽放光芒,虽然不如原来的两剑,但也不算太差。
卢公礼的松纹剑刚要落下,看到方仲持此剑相斗,忽地发出一声惊疑道:“你这柄剑从何而来?”
方仲见卢公礼突然问起,愕然道:“你知此剑来历?”手中这柄剑虽然有些神妙,但长时间不用,灵性已损失的七七八八,即便落在方仲手中,想要即刻恢复当初威力,也绝非易事。莫非当年那死在丰都神宫的人还是颇有身份之人,此剑是他随身之物,卢公礼恰巧认识?
卢公礼面上露出怪异之色的道:“当然知道。”
方仲道:“这是一位昆仑前辈留下的宝剑,他既然死了,留着也没用,在下就顺手拿来使使。”
卢公礼道:“你我还真是有缘,此剑与老夫大有渊源,就是那逝去之人,我也是认识的。既然你能得到他的宝剑,看在故人份上,饶你一命吧。”说完,把松纹古剑一收,似乎已决定罢手不斗了。
方仲向手中剑扫了一眼,看不出此剑貌不惊人,其主人却有些来历,不由得问道:“这位前辈是谁?”
卢公礼沉吟道:“屈指算来,此人该已死去七八十年了吧,你虽不认识此人,却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方仲奇道:“在下想不起来,我会认识一个死了七八十年的人。”方仲自己入门都十年不到,除了几个经常见到的人,这昆仑派这么多弟子,大部分都不认识,更不要说是七八十年前的了。
卢公礼面色霍然变得木然无比,嘴唇微动,只把话语传向方仲一人耳中,只听他阴测测道:“怎么不认识,这一位死人乃是公字辈高人,姓卢,名公礼的便是!”
那死在丰都神宫的人是卢公礼!?
此话给方仲之震撼无疑天雷滚滚,甚至不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心神一乱的时候,卢公礼面上黑气一闪而过,厉声大喝道:“逆徒受死!”方仲只觉头脑中一阵眩晕,心知不妙,等回过神来时,卢公礼已近在咫尺,手中松纹剑剑光大放,无数剑影笼罩方仲,一连窜噗噗声响起,饶是方仲鬼附之身,胸前腹部依旧血花绽放,随后五指一分,一掌拍出,澎湃掌力把方仲直接拍着倒飞出去,摔出去七八丈远,这才砰的一声撞破一处宫墙,掉落在墙内生死不知。
狰狞兽呜咽一声,追着方仲的身影而去。
卢公礼一击得手,低声冷笑道:“既然你已知了,那就去死吧。”
远处悬天真人见到卢公礼和方仲几句言语之后,骤然动手,居然一下便重创了方仲,喜出望外,虽然不知方仲死活,但看其所受伤势定然不轻。
悬天真人喜道:“卢师弟做得好,这逆徒有此下场实在是罪有应得。”
卢公礼提剑而来,剑光一闪,便砍在了这禁锢之上,白茫茫豪光闪烁,这符阵顿成崩溃之势。这个法阵只是方仲用符法激发而出,内外夹击之下,法力很快便损耗一空,悬天真人在里面一剑力劈,周围组成此画地为牢的几个符印狂闪几下便消亡不见,禁锢住悬天真人的光芒立时消失。
悬天真人身上一松,便急不可耐的向着方仲跌落之处看了一眼,沉声道:“若是此子不死,本座定要好好折磨于他,把当年那张顺所受之刑施展在此子头上。”
卢公礼笑道:“只怕方仲已在老夫剑下做鬼,倒是便宜了他。”以卢公礼的修为,又打方仲一个措手不及,卢公礼自信已十有要了他的小命。
悬天真人奔方仲跌落处而来,卢公礼向旁边一闪,让悬天真人从身旁走过,就在悬天真人已过卢公礼身前,后背对着卢公礼时,卢公礼眉毛竖起,双目圆睁,手中松纹剑电光火石般向前一送,已插在悬天真人后背之上。
这一下偷袭是如此突兀,不但悬天真人毫无所觉,便是周围那些昆仑弟子也看得呆了!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翻滚而出,悬天真人口喷鲜血,霍然回头,怒瞪着卢公礼,喝道:“卢师弟,你疯了?”
卢公礼面上凶厉之色毕露无疑,向周围的昆仑弟子喝道:“悬天真人德行有亏、处事不公,不足以担当昆仑掌教之位,自今日始,由老夫暂代掌教之位,直至另有贤能之士担当。”
悬天真人惨然一笑道:“好,卢师弟果真隐忍至极,到如今才作,但不知有多少人肯听命于你。”
卢公礼大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谁不听号令者杀无赦!”远处几个悬天真人心腹弟子见到这番变故,惊骇之下纷纷飞身前来解救,但随卢公礼而来的弟子却蜂拥上前,一场混战顿时打响,各色剑光在这玉虚峰上穿梭不停,不时有人发出惨叫之声。
卢公礼用剑顶着悬天真人,一连冲出去数丈,随后手腕一挑,悬天真人惨叫一声,身子飞出,背后鲜血狂涌而出,如断线风筝相似,翻滚着跌落在远处石阶之上。
堂堂掌教真人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玉虚峰厮杀声一片,这场惊天内杠若传扬出去,足以轰传天下。
且不说玉虚峰上忠于悬天真人的弟子和卢公礼所带心腹之人混战,在玉虚峰另一边的玉仙峰却并未受到任何波及,依旧显得宁静安详,只是在重重宫阙之下,不时有女弟子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年长女弟子匆匆而进,冲着几个女弟子道:“玉虚峰上发生了何事,怎么吵吵闹闹的?”
不一会儿,空中一道剑光掠过,上面身影苗条,有人御剑而来,一个略显惊慌的女子声音传声道:“不好了,玉虚峰上打起来了,我要去速速禀明宫主。”然后这道剑光便往后山飞去。
下面的女弟子面色大变,其中一个年长之人道:“快去召集还留在山上的众弟子,定是魔教之人趁玉虚峰空虚而来偷袭,我等即刻前去救援。”
天玄宫顿时钟声大鸣,这短暂的宁静终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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