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都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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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Ω”

“哎，乖徒儿。”

看着一脸得意的邱老道，肖澜的一颗心仿佛都在滴血，奸商，绝对的奸商！一颗破珠子告诉自己价值八万仙玉，你咋不去抢呀，为什么自己在天庭遇到都是这种腹黑无比的奸商？

看到肖澜苦着脸，邱老道皱眉道：“怎么，不情愿呀？”

鬼才愿意拜你为师！肖澜腹诽了一句，还从未听说过有人逼着别人拜师的，没想到头一遭就让自己给撞上了，不过想想八万的仙玉，肖澜最终还是挤出一脸笑容道：“徒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情愿呢？”

“这就对了！”邱老道闻言开怀大笑，看着肖澜道：“也就是你小子命好，别人想要拜我为师，我还看不上呢！”

肖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哪个白痴这么弱智肯拜你为师，不过旋即想到自己就是他的徒弟，岂不是自己骂自己白痴。

只听邱老道说道：“小子，咱们师门在三界之中赫赫有名，只是碍于一些缘由，为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师门的出处，但是你要记住，本门择徒极严，轻易人等休想能入得本门，因此你一定要时时以师门荣耀为念，切不可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否则为师决不饶你！”

听他说得严峻，肖澜却忍不住嗤之以鼻，心想什么师门这么神秘，连名字都不告诉自己，分明就是怕自己看轻，老道在这故弄玄虚。不过此刻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心中再有任何想法，也只得老实答道：“徒儿记住了。”心里却别提多郁闷了。

邱老道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说师门的事情，便是为师在天河大营也是堂堂的传功教头，六品的仙官，你初上天庭举目无亲，能够被为师收为徒弟，将来在大营之中也算有个照应，不至于平白的被人欺负。”

区区六品在世俗不过一县之长，放在长安城也就是个守门官，却也值得炫耀？不过想想今后在营中能有这么一个师父当靠山，总比那举目无亲强上许多，因此先前被逼拜师的不快消减了不少，拱手道：“还望师父日后多多提点。”态度诚恳了不少。

“这个自然。”求老大笑着点点头，不过旋即面有难色道：“为师收你为徒，对你照拂一二，自是为师的应做的。不过嘛，古语有云礼不可轻废，为师收你为徒虽然有些潦草，不过这束脩之礼吗？”

看到肖澜脸色不好，邱老道忙解释道：“当然了，非是为师贪图那点东西，只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为师平白收了你这徒儿，传出去只怕让人笑话，再说，此次你损坏为师的灵珠，损失着实不小。”

“呃——！”肖澜一时怔住了，只觉得这个画面异常熟悉，老道的模样像极了骗小孩糖吃的怪蜀黍，索性两手一摊道：“徒儿自然晓得师道礼数，只是现在一清二白，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孝敬师父您来人家。”反正老子现在穷光蛋一个，你看着办吧。

邱老道呵呵笑道：“这个不难，我知道你一无所用，不过待为师到杂役司报备一下，就你已拜入贫道门下，这样每月便能从你的军饷之中留下两块仙玉，权作为师的束脩，不知你意下如何？”肖澜闻言郁闷的直翻白眼，心想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

邱老道又笑道：“当然了这每月两块仙玉，与那八万仙玉的灵珠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都不够，更何况为师只收取你每月五块仙玉的军饷一半不到，余下也能够你日常所用。”

不仅是奸商，简直就是皮厚心黑的大奸商！肖澜暗骂了一句，却也毫无办法，谁让自己把人家的灵珠弄坏了，赔又赔不起，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虽然心中滴血，却也只好无精打采道：“随便你弄吧。”

“好好好！”邱老道见肖澜答应了下来，高兴道：“如此一来此事便这样定下了，等下为师这就到杂役司报备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便是为师的正是徒儿了。”

感情没有每月两块仙玉，自己还不算正式徒弟，肖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因此略带讥诮道：“不知恩师何以教我？”

邱老道正色道：“自然是传道解惑，传授你本门顶尖的功法，便是这大营里的功法，为师也尽可为你挑选最好的让你修行。”

如果真是这样，这两块仙玉花得也算值得，肖澜忍不住想到，不过总觉得以这老道的德性，他的话还真不敢让人相信，因此问道：“请教师父，徒儿现在应修行何种功法，不只师门的功法有哪些？”

邱老道咳嗽了一声道：“你身具太阳真火，修行当以真火为主，不过究竟要修哪一门，却要好生考量一番。”

“朱雀决过于平庸，南离火经太过晦涩、凤凰涅槃法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肖澜自是对修行一道一窍不通，但凭邱老道说的天花乱坠，却是一头的雾水，一句也没听懂，直到邱老道取出一个红色的玉简交给他，还没完全弄清状况，傻乎乎的拿着竹简问道：“师父，你是让我学这上面的功法？”

邱老道脸上微不可察的一红道：“这上面记载的功法是朱雀决，绝对是最上等的筑基道法，你从未修炼过，修炼这种功法正好可以打好基础。”

肖澜挠挠头道：“怎么说这朱雀决是上等的功法了？”

邱老道点点头道：“也可以怎么说，朱雀决简单易学容易上手，正适合你这种从未修炼过的新人。”

听邱老道说的煞有介事，肖澜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该从如何反驳。

邱老道显然不想再给他任何疑惑的时间，直接说道：“你只管放心修炼这朱雀决，等到你筑牢根基，为师自会传授你本门的高深功法，现在时候已然不早，还是快些同哪些新兵汇合修炼去吧。”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硬生生地将他从讲经堂里赶了出来。

看着肖澜走出了殿门，邱老道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用只能他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自语道：“师尊，你曾说过本门的机缘全在这玄牝珠上，徒儿也始终未成参破其中的玄机，想不到今日珠毁人现，原来因缘全落在这个肖澜的身上。”随后大殿重新陷入静寂之中，只有邱老道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闪动着光芒，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捧着朱雀决，肖澜还有些迷糊的来到了传功殿，直到看到许多新兵的手中都拿着跟自己一样的竹简之时，才有些反应过来，走到一名新兵面前问道：“兄弟，你挑的是什么功法？”

那名新兵一脸兴奋道：“朱雀决啊！最适合我们火系的修行。”接连问了三四人，结果全都是一样的朱雀决，为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自己到底还是让邱老道给狠狠地耍了一道。

这哪是什么上乘功法，分明就是满大街的地摊货，即便不用拜师，也一样能轻松的得到这种功法，想想每月两块的仙玉，肖澜的一颗心仿佛就在滴血。

不同于肖澜的闷闷不乐，每个新兵沉浸在得到功法的欢乐之中，围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对未来的修行都充满了无比的憧憬。

就在这时黄飚笑眯眯的凑过来，拍着肖澜的肩膀问道：“邱老道把你单独叫去为了什么事，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还没等肖澜回答，不知何时出现的邱老道在一旁说道：“黄猴子，你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黄飚也没想到他出现的这么突然，苦笑着摇摇头：“我黄飚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关心一下新兵有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对待。”

“原来如此，正好让你知道，肖澜已经拜我为师了，以后他就是我的徒儿，还请黄兄往后多多关照。”邱老道不动神色的说道。

“什么？”黄飚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指着肖澜道：“你收他为徒了？”

邱老道斜睨了他一眼道：“正是。”

“以前你不是收过两个弟子，还没出徒就都死在了战场，自那以后你不是说过不再收徒，免得伤心吗？”黄飚语出惊人的问道。

肖澜闻言心中一颤，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望向邱老道。

就见邱老道脸上一红，沉声道：“贫道是说过这种话，不过今日我这徒儿一见我便苦苦哀求让我收他为徒，感他一片至诚之心，又觉得与他投缘，不觉起了爱才之心，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徒儿你说为师说的对不对？”

“擦！”肖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还要不要脸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苦苦哀求你了？拜托，是你死乞白赖的硬要收我为徒，我是被你逼着拜师好不好？

只觉得一腔的怒火就要勃然爆，刚想反驳他的话，就看到邱老道右手极为隐秘地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呃！”肖澜硬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气，满脸憋得通红，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对！师父说的对！是徒儿苦苦哀求你收我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