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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看着汉生翻过牌子,我有点吃惊,从二爷手里接过牌子后我就没有仔细看过,没想到牌子反面还有一些神秘的纹路。
汉生摸了一会,摇头道:“不行,纹路太轻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大一点。”
我连忙道:“没问题,可以扫描下来,打印的大一些。”
顺便提一句,不知道汉生这几年在哪里过得,他仿佛对现代的东西有些陌生,例如我问他要微信号,他竟然说没有,更离谱的是他用的还是那种蓝屏的老款诺基亚手机,别说App了,连贪吃蛇都玩不了。
说干就干,汉生在家继续研究二爷留下的那些资料,我简单拾到了一下,带着牌子出去扫描,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汉生又在烧水,准备泡面了。
我把泡面仍在一边,对他道:“晚上给你接风,我们找个馆子吧。”
老何似乎对汉生很信任,他来了后直接将赵顾调走了,所以晚上就我俩。出了门汉生就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我严重怀疑他这些年都是在山里过得。
我问汉生喜欢吃什么,他说喜欢吃面,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两碗面,点了几个小菜,汉生不喝酒,我自己点了两瓶冰啤酒,他也不管我,大口吃起来,一大碗面下肚让他赞不绝口,说以后请吃饭还来这家。
酒足饭饱,我们回去后开始继续研究铜牌背后的纹路。我已经把那那些纹路打印在开的纸上,汉生在那里钻研,而他也把下午的发现整理了一下,递给我看。
由于二爷不像我爹那样的身份,他查起曹家很不方便,所以他手里的信息大多是关于那些墓葬的。而且就算以二爷这样的身份,查起那些信息也很费劲,可想而知那些墓葬埋藏的有多深,甚至很多墓葬到底存不存在了都无从得知。
看着这些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的史料和二爷的一些猜想,我的思维一片混乱,根本建立不起关于这件事的一个脉络,我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翻出来本子和笔,开始在上面记录我知道的事。
我先画了一条线,在源头写下我爹,然后又动笔写下曹家,犹豫了一下,我在曹家的旁边写了“空白历史”,这是二爷和我爹追查到的那团“毛线”源头,这里是一个盲区,完成没有线索,我打了个问号。想了想,我在“空白历史”上面又写了个“墓”,这个代表着线索。
我本来打算捋出一条脉络,把这些谜团都串起来,可是最后我看着本子,“曹家”、“空白历史”、“墓”却是一个三角的循环关系。“空白历史”是一个点,而那些存在历史上的“墓”却是线性,一定是是一件事导致了一系列的事,不可能由不同时期才有的墓,去生成一个点,所以我断定“空白历史”就是源头,而“墓”则是线索,这个线索又贯穿了历代的曹家,而存在曹家中的那股看不见的力量,似乎又指向那段“空白历史”。
我扔下笔,头好疼,这些完是我根据二爷留下信息的猜想,基本上没有任何证据支撑,唯一有的就是我面前这些模糊的墓葬位置。
我倒在床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曹家那段空白历史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汉生忽然喊我过去,他在那块牌子后面的花纹上有了发现。
我赶紧爬起来,他指着其中几个线条,问我:“像什么?”
“嗯?”
我完是蒙的,下示意答道:“油条?”
他扶额叹气,“你再仔细看看,特别是这几条交汇的地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仔细看向那几条线,开纸上那些线条已经很明显了,可是我还是毫无头绪,我抓着头发对他说:“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他笑了笑,把纸张调了一下访问,大概向左旋转了五十度,对我说:“你看,这条线,念青唐古拉。”
我呆了半响,又抓了抓头,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可是形状哪能记得,而且并非是完整,只有一段,这要是被汉生辨别出来,他可真是太神了。
我翻出手机,查了一下念青唐古拉山脉走向与形状,又与汉生指出的那一小截做对比,我去,还真让他说着了,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再看它旁边的几条线,也都与念青唐古拉山脉周围山脉重合,我看着开纸,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这是一张地图?”
汉生点点头,“准确的说是一部分,这样的地图应该还有几块,虽然不知道图上是什么,但是它应该就是打开这些谜团的钥匙。”
我似乎明白了汉生的意思,问他:“你是说有人故意把这张图分成几块传出来?”
“对”,他肯定道:“我们姑且说这张图最后指示的是一个坐标吧。既然传下来就代表着某一天有必要开启这个坐标,而这个坐标又被分开传下,无非就是不想让某些人一次性得到,可是我们换个角度想,假设有一波坏人要抢夺这个坐标,所以坐标才被分割,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好人想要得到完整的坐标也很费劲呢,因为只要有一部分落在坏人手里,这件事就成不了。”
我顺着他的思路补充:“所以,这个坐标其实就像用来加解密的公钥和私钥一样,分成两份,大家来保管,而那个坐标就变成了某些特定的人才能进去,而那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有生之年都没打开坐标,所以他们把各自额钥匙留在了自己墓里,曹家就是在寻找这些钥匙?”
汉生同意我的观点,并且指着二爷暗格里的地图道:“二爷应该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和你爹想尽办法搜集了这些墓葬的位置。”
我望向那张巨大的地图,差不多有七八个被二爷圈出的“可能存在”的范围,这事想想就困难,那么大的地方要找一处千百年前的墓葬,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汉生默默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突然指着地图上西北的位置:“我们去找狐胡国。”
“狐胡?”
“对”,他把一叠资料递给我,同时说道:“已经消失的古国。”
我翻着手里的资料,没有几页,其中一段描述,很简单,看样子像是汉书的复印,“狐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我想了一下,在我印象中这个狐胡国应该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其余的就不熟悉了。
往后翻,便是一些关于现在的记载,还有几张模糊的航拍照片,和一份小地图。
照片不是很清晰,看样子像是一片村落,第二张照片也不怎样,不过比前一张清晰很多,上面是个低矮的房子,还有俩抽旱烟的农民,再往后是几张大山的远拍,最后一张则是一具陈旧的黑色棺材。
我拿起地图,看地貌和一些地名,这应该是一份新疆地图,而且是手绘的,上面大概有一些城市和山区,在乌鲁木齐的东南边,画了一个狐脸。
汉生指着那几张照片问我:“能看出什么来?特别是第二张。”
我拿起第二张照片费了半天劲,依稀辨别出一点蹊跷,小心问道:“这房子是个墓?”
汉生笑吟吟的摇头,“不过差不多,你应该是看出来了黄肠石,没错,黄肠石的确是用来造墓的,但是它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修建城墙。”
他又指着另外几张照片道:“这几张山势照片是二爷给的,他看出这几个地儿都气势非凡,有藏风收水的气象,少说也是个王爷墓,后来托人搜集了一些资料,在里面找到了第一张照片那个村子,不过那个是很早的照片了,很难追踪,我也是一直到前些日子才找到那个村子的。”
我疑惑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汉生不在乎的摆摆手,“无非就是多走一些路呗,而且二爷教了我一些望山看水的本事,这才让我找到。”
我问他:“这就是狐胡国?”
谁知他又摇了摇头,指着地图上那个狐脸的位置说:“这里是狐胡国消失的地方,我核实过它的位置,基本上和史料上记载的八九不离十。”
我有些迷糊,“一个偌大的国家就凭空的消失了?”
汉生笑道:“国家肯定不会消失,消失的是它的王城,包括狐胡王在内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才导致它的领地被其他国家吞并,你看。”他在图上画了一个圈,“这里大概就是狐胡当年的国属范围。”
我看着地图,皱眉道:“这里应该是当年的西域三十六国吧,那面的历史一直很少,大部分也都是野史,就算发现了黄肠石也不能断定就是来自狐胡王城,况且王城凭空消失这种只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估计多半是因为地震之类的灾害才没的,我们这次去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呀。”
他点了点头,“正史确实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他指着那个狐脸道:“这个地点肯定不会错,这个坐标来自一份很古老的地图,是二爷在一座墓中发现的,这个范围内我找了很久,符合特征的就只有你看到的那个村子,我敢保证,王城就在那附近。”
我点点头,又拿出那张黑色棺材的照片问他:“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汉生神情有些凝重的说:“这种棺材里装的都是不怎么安生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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