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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缠住那小丫头,我来对付百里良骝!”

图新大喊一声,给她的两个护卫发出指令。

闻听图新的命令,被百里良骝震慑得愣住的一号精神一振,挥刀朝弢小童攻了上去。

“梨花、轻风、千姿、幽玲,你们四个回我房间,别出来。”

百里良骝叫了一声,氾梨花四人连忙进了百里良骝的房间。

对他喊道:“百里良骝,你小心点。”

“放心,我专杀老巫婆!”

百里良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挥动追风剑,朝图新攻了上去。

“你竟然敢骂我老巫婆,百里良骝,故意激怒我,你太自以为是了!我的怒火非你所能承受。”

图新站在原地没有动,眼中透着戏谑和疯狂的神色。

百里良骝正往前冲,突然看到从图新的眼睛、鼻孔、耳朵等等各个地方,都钻出蛊虫来。

这些蛊虫非常小,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密密麻麻的朝百里良骝飞了过来。

而且有些蛊虫应该不会飞,从地面爬过来,就更加难以辨认了。

本来被月光照亮的地面,立即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和此时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些蛊虫不知有多少,形成了一群蛊虫大军。

“混蛋!这婆娘身体里,怎么能养这么多蛊虫!”

百里良骝大骂一句,发现事情有些棘手,只得减缓了自己前冲的速度。

他的气势一缓,那些蛊虫的气势大振,眨眼之间,无数蛊虫朝百里良骝飞扑过来。

百里良骝手中追风剑挥舞如旋转的风扇,把这些抢先飞过来蛊虫全都挡了下来。

可是蛊虫源源不绝,这样下去,依旧不是办法。

还有,他的方式只是挡住了飞翔的蛊虫,对地上爬行的蛊虫,就效果狠茬了。

虽然爬行比较慢,但是没有多大的距离,很快就能来到他的近身之处。

而且蛊虫很聪明,眼看从正面无法突破,有些飞翔的蛊虫开始绕后。

它们想要包围百里良骝,从后面进攻,也不知道是它们自己的智慧,还是听从指挥。

“哈哈哈哈,百里良骝,我要杀你,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见百里良骝陷入蛊虫大军包围,图新大笑起来。

事实上,她本身只是外劲,但凭借这些蛊虫,她拥有和炼真高手一战之力。

“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看你怎么保护你的女人。”

图新冷笑一声,右手朝着氾梨花等人躲避的房间一指。

顿时,无数蛊虫,从空中、地面,朝着那个房间冲了过去。

“不好!”

百里良骝心头暗道不好,往那边瞄了眼,正好看到蕴千姿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往外面看。

他目光一亮,喊道:“千姿,赶紧把来福放出来。”

听到这话,图新气得咬牙切齿。

气恼地说:“哼,都什么时候年代了,你以为用狗能对付我这些蛊虫吗?”

百里良骝挥剑劈退一群蛊虫,笑道:“老巫婆,来福不是狗。”

“来福不是狗?”

图新皱了下眉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心说来福不就是狗的名字吗?

此时,房间内。

氾梨花、杨轻风和百里幽玲看到密密麻麻的蛊虫,早就腿都吓麻了,不知所措。

蕴千姿却没什么,她在巫苗这半年,什么蛊虫没见过。

早就从恐惧恶心,变成了现在的亲近蛊虫。

不过刚才她忘了自己有万灵蛊虫来福,此刻听到百里良骝提起,她才想起来。

她快步朝着门外冲出去,把氾梨花三女吓了一跳。

“千姿,你干嘛。”

“那些虫子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赶紧跑呀。”

氾梨花三女都是大声喊道,生怕蕴千姿被虫子吃了,连忙冲上去,想要拉住蕴千姿。

就在此时,蕴千姿张开了嘴巴,一只通体晶莹的彩色虫子飞了出来。

令三女大吃一惊,顿时就愣住了。

“来福,咬它们!”

蕴千姿指着前方的蛊虫大军,对万灵蛊虫喊道。

万灵蛊虫扇动着翅膀,化作一道黑夜中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蛊虫大军之中。

似乎这些蛊虫天生畏惧万灵蛊虫,止住了前进的势头,开始往后退。

不过它们的速度太慢,万灵蛊虫瞬间就冲进了虫群,开始了无情的啃噬。

只见黑压压的虫群中,一道流光闪过,然后便留下一地的虫群尸体。

其余的蛊虫,则是不住后退。

见此,图新这才知道,原来来福就是万灵蛊虫。

只是她没有料到,万灵蛊虫竟然被蕴千姿修炼到了这种层次。

这一任圣巫女的天赋,远远超过了她,甚至可能超过了历代圣巫女。

“混蛋,这次低估了他们!”

图新暗骂一句。

见对方两名炼真,而且还有比她更强的圣巫女,她心里萌生了退意,转身就要往外走。

“千姿,让来福挡住这些虫子。”

百里良骝喊了一声,蕴千姿心念一动。

万灵蛊虫立刻就冲到百里良骝跟前,把所有的蛊虫都拦了下来,疯狂地啃噬。

百里良骝脱身后,立即朝着图新追了上去。

他是炼真,图新只是外劲,两人的速度相差太多,几步他就赶上了图新。

刷。

寒光闪过,他没有留情,一剑刺向了图新的后背。

“主人小心!”

一号大喊一声,拼着被弢小童打了一掌,朝图新这边赶了过来。

不过一号终究距离太远,救援不及。

眼看百里良骝一剑就要刺入图新的后背。

就在此时,一只蛊虫从图新的后背钻了出来,朝着百里良骝的剑尖扑上去。

铛。

蛊虫被切得粉碎,但也挡住了一下百里良骝的攻击。

图新往旁边闪开,噗嗤,百里良骝一剑刺中了图新的手臂。

顺势一划,把图新的手臂切了下来。

“啊!”

图新发出痛苦的惨叫,只见她手臂断裂处,涌出一只只蛊虫。

可是却没有鲜血流出来,看起来极为恐怖。

“主人,快走!”

一号挥刀攻向百里良骝,同时朝着图新大喊道。

图新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百里良骝。

咬牙切齿道:“百里良骝,圣府不会放过你的,圣府会杀光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

“老子现在就不放过你。”

百里良骝冷喝一声,躲开一号挥来的刀,挥手把手中的追风剑朝图新扔了过去。

追风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图新区区外劲,没有了蛊虫,她根本无法躲避。

噗嗤。

追风剑从图新的后背穿心而过。

她脚下踉跄,噗通摔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主人!”

一号大喊一声,见图新没反应,他挥刀继续朝百里良骝攻上来。

不过他虽然也是炼真,但实力差了百里良骝不少,两招就被百里良骝打翻在地。

弢小童捡了二号的刀,冲过来一刀就把一号的双腿砍断。

为什么不杀一号,因为师傅和师兄都说过,把别人的腿打断就行了,尽量不要杀人。

所以,她谨记此话。

另外一边,来福完全是压倒性的强势,几乎把图新释放的所有蛊虫都杀死。

一些蛊虫不断后退,寻找着宿主,进入了图新的体内藏起来。

不过图新已死,这些蛊虫也活不成了。

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原本气势汹汹的图新三人,只剩下一号还活着,其他两人都死了。

之所以败得这么惨,是因为图新低估了百里良骝,也低估了蕴千姿。

而且,她没料到这鸳鸯楼还有弢小童这个炼真高手。

不然的话,她绝不会杀上门来。

“来福,回来。”

眼看解决了蛊虫,蕴千姿叫了一声,万灵蛊虫嗖的飞回去,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百里良骝朝着图新的尸体走过去。

只见图新原本年轻的面容已经变得苍老,整个人都有些干瘪了下去。

蕴千姿道:“她以身做虫皿,现在只剩下皮囊和心脏。

“骨骼血肉都没有了,身体完全是由蛊虫构成。”

闻言,百里良骝一剑斩破了图新的身体。

果然没有内脏血肉,而那些黑色的蛊虫也已经死了,散落一地。

图新的尸体实在太恶心,百里良骝没让其他人看。

直接给南下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来带走。

很快,南下就到了,看到鸳鸯楼的情况,立即就想到了巫苗。

南下本来想问怎么回事,但又没开口。

他和百里良骝关系一般,不方便问。

而且看情况,像是百里良骝的私事,用不着阳把插手,阳把也插不上手。

南下让阳把的人把二号和图新装进了裹尸袋。

等别人把尸体带走,他指了指被砍断双腿的一号。

对百里良骝道:“这个人呢?”

百里良骝道:“你在外面等等,我问他几句话,然后你带走。”

南下点了点头,出了鸳鸯楼,在外面的车上等。

百里良骝走过去,俯视着一号,问道:“刚才那老女人说的圣府,是什么来头?”

一号眼中透着冷厉,没有回答。

狞笑道:“你杀了主人,你死定了,圣府不会放过你。”

“圣府很厉害吗?”

百里良骝套话道。

一号冷笑一声:“哼哼,想套我的话?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百里良骝把追风剑抵在了一号的脖子上。

问道:“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沉默了下,突然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委顿了下去。

他气息微弱道:“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死!”

话刚说完,一号气绝身亡。

见一号竟然自断经脉死了,百里良骝一阵郁闷。

对付这种不怕死的家伙是最麻烦的。

而且是这种抱着必死决心的人,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摇了摇头,百里良骝让南下进来把一号的尸体带走。

南下见一号死了,愣了下,正想问,百里良骝道:“他自断经脉了。”

闻言,南下只得无奈地让人把一号装进裹尸袋带走。

本来他也想从一号口中得到一点信息,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

鸳鸯楼清理干净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虽然众女都很困,可是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尤其是氾梨花、百里幽玲和杨轻风,她们三人的心里有太多的问题。

众人在客厅坐下,氾梨花还稳得住。

百里幽玲和杨轻风却是同时张嘴发问:“刚才……”

没等她们问出口,百里良骝道:“让我來说吧。

“刚才那些人,是来找我寻仇。

“同时也想抢千姿身上的一件东西。

“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刚才也听见了。

“那个一号没说圣府是什么玩意。”

拾花鲜生则厕身各位师母当中,抱怨道:“师父,下次有这事,你要想着徒弟点儿。”

百里良骝一愣,刚才情况比较紧张,竟然把自己另一个重要职责给忽略了。

对拾花鲜生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徒弟,应该找机会让你出手,下次补上。”

氾梨花给众人一人倒了杯水,问道:“那么千姿呢,她是怎么回事?”

百里良骝看了眼蕴千姿,道:“你来说吧。”

蕴千姿点了点头,道:“几位姐姐,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是巫苗的圣巫女。

“怎么说呢,就像女王一样,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而作为圣巫女,我学了很厉害的东西,可以使用蛊虫。

“刚才你们看到的来福,就是我的本命蛊虫。”

百里幽玲好奇道:“你能不能把来福放出来看看。”

蕴千姿张开嘴,晶莹的彩色万灵蛊虫从她嘴巴里飞了出来。

落在了桌子上,眨着大眼睛看向周围的人。

“哇,好可爱。”

其余三女有些害怕,弢小童却是伸手摸了下万灵蛊虫。

万灵蛊虫通灵,它知道周围都是自己人。

也就没有逞凶,任由弢小童在它的身上抚摸。

弢小童摸了几下,万灵蛊虫往桌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竟是享受了起来。

“哈哈,这虫子真有趣。”

“我看来福这名字取对了,它这性子就跟狗一样。”

杨轻风和百里幽玲兴奋起来。

两女十分喜欢万灵蛊虫,不再害怕,都是伸手摸了摸万灵蛊虫。

氾梨花却是陷入了沉默,想到之前发生的各种事。

她突然道:“百里良骝,我发现,我们似乎和你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愣了下,然后刷的看向了百里良骝。

对于氾梨花的说法,百里幽玲和杨轻风深有同感。

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她们跟着弢小童修炼达到外劲,更是觉得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她们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强。

现在她们拿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打倒百八十个普通人。

而这样的普通人,以前一个可以打倒她们一群。

她们现在已经很强了,而百里良骝,比她们更强,而且强得多。

百里幽玲把手伸过来,握住了百里良骝的手。

柔声道:“百里良骝,你给我一种感觉,你和我们距离越来越远。

“我好怕有一天,你突然就不见了。”

杨轻风没开口,她和百里幽玲不一样,她不是百里良骝的女朋友,有些话不方便说。

不过,她看向百里良骝的眼神,却充满了眷恋。

“哈哈哈……”

百里良骝哈哈一笑,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就被他打破。

他笑道:“你们几个女人,真是一天脑子里胡思乱想。

“我们都生活在地球上,怎么可能是不同的世界,怎么可能距离越来越远。

“我告诉你们,以后谁再胡说八道,谁就自己搬出去住,别住在鸳鸯楼了。

“而且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也得跟我在一起。

“到时候大不了换个地方住。

“而我们,永远都住一起。”

听到这话,众女都是一阵感触,百里幽玲握紧了百里良骝的手,脸上浮现出笑意。

见此,杨轻风心头一阵悸动,差点就忍不住向百里良骝表白了。

百里良骝挥了挥手:“行了,昨晚大家都没睡好,赶紧回房去好好休息。”

众女起身回房。

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除了弢小童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之外,其她人也别想睡着了。

眼看其她人都回了房,百里良骝却看到蕴千姿站在客堂门旁。

低着头,不时朝自己偷瞄,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百里良骝走过去,问道;“千姿,你也赶紧睡吧。

“明天醒来,咱们一起去总医院,救我那位兄弟。”

“百里良骝,我……想把你的噬心蛊也给治好。”

百里良骝会心一笑,点头同意。

不一会房间里传来声音。

本来就没睡着的其余几女,都以为是百里幽玲和百里良骝在一起。

只有百里幽玲知道,今晚的情况不对劲,百里良骝又和某一位房客摊牌了。

不过百里幽玲已经接受了现状。

百里良骝这么优秀的男人,谁也别想拴住,只要他爱自己,就行了。

治疗过程比较复杂,一个疗程过后,两个人都累了。

蕴千姿正事正干,嘴巴一张,万灵蛊虫飞了出来,直接飞进了百里良骝的嘴巴里。

如今她修炼了《万古通灵汲血无上宝典》,万灵蛊虫完全听从她的指挥。

只要她意念一动,万灵蛊虫就知道该怎么做。

百里良骝只觉像是吞了只苍蝇似的,不过为了治蛊,他只好忍着。

但等万灵蛊虫进入了自己的肚子里,他就没有了感觉。

过了一会,万灵蛊虫飞了出来。

蕴千姿道:“搞定了。”

听到这话,百里良骝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毕竟噬心蛊虫这个隐患在,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万一哪天突然发作,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不过他有些意外的是,整个过程,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痛不痒,噬心蛊虫就完蛋了,来福果然还是有点本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做完这一切,百里良骝和蕴千姿二人出了房间。

鸳鸯楼众人都在,见蕴千姿从百里良骝房间出来,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大家也没多说,省得蕴千姿害羞。

只有拾花鲜生,依然打了个招呼:“师母早上好!”

几个字还一样,可是蕴千姿听起来似乎不一样了,有那么一点儿心安理得的感觉。

倒是杨轻风的心里是越发的不平衡。

眼看身边一个个都从房客升级成了房东,现在就剩她还是外人了。尽管拾花鲜生也叫她师母。

听起来就跟讽刺她一样。

至于氾梨花和弢小童,那可不一样。

两人一个是百里良骝自家人,一个是小师妹,说白了,都是自己人。

还有庞玟妙和李蓝,她们也不一样,她们才来几天。

要是她们二人也捷足先登,自己就不要活了。。

看着蕴千姿甜蜜的样子,杨轻风是一阵头疼。

吃了晚饭之后,百里良骝先给师傅打了个电话。

再次问了下“圣府”的事情,竟然连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也想不起什么线索。

这下有得玩了,敌在暗,我在明,只能等对方找上门。

挂了电话,百里良骝给氾梨花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和蕴千姿赶往总医院。

拾花鲜生自然也是跟班一样随着。

师父师母出巡,徒弟的第一责任,就是当扈从,保驾护航。

到了总医院的时候,百里良骝也没有打招呼,立刻进去。

透过门上玻璃,百里良骝和蕴千姿看向里面。

只见东进躺在床上,双眼睁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未婚妻夕紫隽坐在旁边,拿着一张报纸,在给东进念着今天的新闻。

“他们好甜蜜。”

蕴千姿听百里良骝讲了东进的事情,此刻见到这一幕,她心里更愿意帮助东进。

希望东进能和夕紫隽完婚,两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百里良骝敲了下门,夕紫隽回头一看,意外道:“百里良骝,这么早,你来干嘛?”

说着,她看向旁边的蕴千姿,笑道:“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听到这话,蕴千姿笑得更甜了。

百里良骝给夕紫隽说明了来意之后,夕紫隽激动得哭了起来。

握着蕴千姿的手一个劲地道谢。

百里良骝给蕴千姿使了个眼色,然后把夕紫隽带出了病房。

蕴千姿治疗的方法有些特殊,他不想让夕紫隽看到。

毕竟看到虫子放进东进的身体里面,夕紫隽不一定能够接受。

百里良骝和夕紫隽在病房外聊天,心中焦急地等待。

拾花鲜生则站在门口,一方面等待结果,另一方面给师母当护法。

一旦有什么以外,他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师母。

不一会,传来了东进呐喊的声音:“啊……”

这声呐喊很长,很大声,惊动了整个医院。

百里良骝和夕紫隽推门进去。

蕴千姿站在病床旁,对他们点了点头,两人知道,东进醒了。

夕紫隽一下就哭了起来,扑在东进的身上,没有说话,就是不停的哭。

这段时间,她承受了太多的苦楚,如今终于有了圆满结局。

东进把夕紫隽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夕紫隽的后背。

眼神中满是感慨和柔情:“我醒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结婚,立刻就结婚!”

夕紫隽实在太激动,哭了好一会,这才擦了擦眼泪。

露出微笑道:“只要你醒了,一切都不重要。”

百里良骝笑道:“你们俩人你侬我侬的,我们是不是有些碍眼。”

夕紫隽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百里良骝,知道百里良骝和东进有话要说

朝着病房外走去,道:“我去叫医生。”

蕴千姿也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拾花鲜生则进了病房,他要直接看看这个被师父夸了无数次的大英雄。

百里良骝看着东进,东进看着百里良骝,两人都没说话,突然又都笑了起来。

“谢谢你。”

东进先开口,向百里良骝道谢。

百里良骝道:“别谢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本来别人是冲着我来,可惜伤到了你。

“不过你也别惦记这点事了,那个打伤你的人,我已经把他杀了。”

东进笑道:“那就谢谢你帮我报仇。”

拾花鲜生说:“叔叔你好,给你报仇的时候,我也出了一剑之力。”

东进看来这小孩一眼,笑着说道:“也谢谢你!你就是你师父新收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拾花鲜生说:“我叫拾花鲜生,叔叔你加油,生出几个弟弟妹妹的,我们一起跟师父学徒。

“学好以后,让他们保护你,杀坏人,叔叔你就不会负伤了。”

东进哈哈大小,看来经过了生死,他也爽朗了很多:“借贤侄吉言,叔叔一定努力。”

拾花鲜生说:“你一定行的,我看好你!你们忙,我出去转一圈。”

东进和百里良骝哈哈大笑,心中都在说,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百里良骝道:“说说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和之前说的一样,退休、结婚、生孩子、养老。”

“说得轻松,到时候指不定有仇家找你。”

“我打算到国外生活,隐姓埋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度过下半生。”

“你倒是淡泊名利,可是你舍得华夏吗?”

“舍不得也必须舍得,我不想让夕紫隽再为我伤心,我应该给她一个幸福安全的家。”

“好吧,我佩服你,你是好男人。”

“那你呢?不打算做点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百里良骝想了想,挠了一下脑袋。

道:“没别的想法,我现在就是想变强,变得特别强。”

东进疑惑道:“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百里良骝苦笑道:“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比我强的人太多。

“他强任他强,这也没啥,可是还是我的敌人,这就麻烦了,我可就没安全感了。”

东进道:“要不和我一样,隐姓埋名,这样就安全了。”

百里良骝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拒绝。

说道:“不行,我这人喜欢装象,你让我隐姓埋名,还怎么装。”

又说:“你看我那个徒弟吗?既然收了,就不能误人子弟是吧?

“而且你知道吗?我对他教授的办法与众不同,我是一切在实战中提高。

“这意思是说,不是在真正的战斗中,我就不教,因为那没有用。

“教些没用的东西,岂不是耽误大事?”

东进道:“这也就你吧,你的仇家多,打架都是家常便饭,所你教徒的机会就很多。

“当然,你整天去打打杀杀,也没有时间教徒。

“所以你的教徒方式只适应你自己,这对于你来说,也是最好的方式。”

百里良骝当然也提到了万星总盟,只是泛泛而言,既然东进矢志退休,就没细说。

百里良骝和东进聊了很久。

因为他感觉,或许今日一别,下次再见到东进,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东进则更像交代后事,阳把的事情他撒手不管,但毕竟是他的烟火,还是请百里良骝多关照。

这也是应有之义,百里良骝慷慨应承,说只要自己一天跑得动,就会小车不倒只管推。

从医院出来之后,百里良骝师徒和蕴千姿就回了苏门答腊教育院附近的鸳鸯楼。

接下来的日子,百里良骝本以为又是枯燥的修炼时间,为了对付强大敌人,他不练不行。

可没料到刚回鸳鸯楼,就接到了张佳燕的电话。

“老大。”

“怎么了,小跟班?”

“最近有没有时间?”

“我别的不多,就时间多。”

“不对,你女人也多。”

张佳燕吐槽了句,接着道:“我要去东瀛岛国参加比赛,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当然没问题。”

百里良骝立刻答应了下来,虽然他想变强,可是枯燥的生活,实在不合他的胃口。

偶尔发生改变,调剂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行,机票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出来吧。”

说完,张佳燕挂断了电话。

“看来小跟班是有预谋的,连机票都准备好了。

“还在门口等我,这是料到了我会去呀。”

百里良骝收起手机,在房间里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塞在行李箱里。

想了想,把追风剑用笛盒装上,然后出了门。

一如既往,依然是带着机车还有机车上的三人帮。

小跟班准备旅行的时候,还不知道拾花鲜生所以就没有买他的机票。

不过这也没关系,干脆就让拾花鲜生乘坐机车。

百里良骝心道,这个安排好,一举两得。

第一得是百里良骝可以和小跟班同乘飞机,得到下跟班的独家照顾。

第二得是拾花鲜生和他的小姐姐庞玟妙一起,小家伙特别黏小姐姐。

当然大灰和小怜也很黏拾花鲜生,毕竟他们也是年龄相仿,有些思想和举止差距不大。

百里良骝拉家带口的刚到门口,正好碰到氾梨花买菜回来。

她见百里良骝拖着行李箱,问道:“你又要去哪里?”

百里良骝道:“去东瀛岛国办点事,过几天就回来。”

氾梨花回头瞅了眼门外,皱眉道:“百里良骝,外面那个女孩,不会是在等你吧?”

百里良骝装糊涂道:“有吗?哪里有女孩?我聋了,看不见。”

“聋了是听不见,不是看不见!”

氾梨花气得发笑。

叮嘱道:“你花心没关系,可千万别冷落了姿娴、百里幽玲、千姿、和丽芙萨她们。”

百里良骝笑道:“梨花,这你放心,我绝对是高级平衡专家,保证利益均沾,同冷同暖。”

嘟嘟。

鸳鸯楼外响起了喇叭的声音,百里良骝知道是张佳燕在催他了。

“梨花,再见。”

他给氾梨花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只见鸳鸯楼外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主驾驶席坐着一位美女,正是张佳燕。

张佳燕今天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戴着墨镜,既时尚,又洒脱,还酷。

“老大,上车。”

见百里良骝出来,张佳燕降下车窗,朝他招了招手。

百里良骝上了车,法拉利轰的一声开了出去。

“这次是个什么比赛?”

百里良骝问道。

张佳燕道:“不是官方的比赛,是东瀛岛国一个地下漂移赛,赛道非常有意思。

“设在一个旋转立体停车楼上。

“那个停车楼有些老,道路都非常窄,对漂移的技术要求非常高。”

百里良骝问道:“地下赛事?你怎么想起参加这种比赛了,而且还到东瀛岛国去?”

张佳燕道:“我自己本身对这个漂移赛有些兴趣,早就想参加。

“另外东瀛岛国那些玩车的王八蛋,给华夏发了战帖,说是请我们去争夺第四名。

“我当然要去给华夏争光。

“而且除了我,华夏各地不少地下车手,也去。

“甚至有不少职业车手,也会去参加这次的地下漂移赛。”

“东瀛岛国人这么嚣张,竟然想要包揽前三。”

百里良骝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报名。

“咱们俩包揽前两名,让别人去争夺第三名吧。”

张佳燕道:“老大,我可没把握能拿前两名。”

百里良骝笑道:“放心,有我在。”

东瀛岛国有非常完整的汽车文化,无论是制造和改装,都超过了华夏很多。

当然,车手方面,东瀛岛国不见得有多强。

不过东瀛岛国因为汽车文化的缘故,赛事倒是不少。

但大部分都是地下赛事,非官方组织。

而东瀛岛国玩车最火爆的地方,是在东京。

东京的汽车圣地,在秋叶原。

百里良骝和张佳燕下了飞机之后,直奔目的地,秋叶原。

因为是地下赛事,所以张佳燕并没有带专业的技术团队,只有百里良骝和她两个人。

她的车已经托运了过来,下飞机就取到了车。

并且通过各种关系,办理了东瀛岛国的道路行驶许可证等等相关证件。

还是那辆百里良骝最初见到的老捷达,不过只是外貌一样,内在完全变了样。

而且因为是漂移赛,张佳燕又做了一些其他的改动,以适应漂移对汽车的特种要求。

尤其是车重、轮胎、引擎、传动等关键部位,都换上了漂移赛车的最高档次。

两人开着老捷达到了秋叶原。

街边见到了不少改装车、超跑,这些人都是来参加地下漂移赛的。

当然超跑肯定不擅长漂移,这是别人用来代步的工具,不是参赛用车。

百里良骝现在了解到,这次赛事的名字叫“秋叶漂移”。

是东瀛岛国地下赛车圈的盛事。

为了扩大影响力,东瀛岛国人到处邀请外国车手参加。

当然,无论他们邀请谁,都不忘提醒一句,就是欢迎他们争夺第四名。

这些岛国意识,有的时候也挺逗人发笑的。

你说你厉害心里有数心里发狠也就行了,非得要实现高调让出来,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整个就是一个找死不等天黑的亡命徒精神。

牛头马面两大勾魂使者不来,你早死也去不了地狱不是?

这个国这些人这些事虽然百里良骝也有些佩服,但是基本的感觉就是令人反感。

比赛场地设在一个老旧的旋转停车楼上。

这栋停车楼已经被某个东瀛岛国土豪买了下来,专门用于秋叶漂移赛事。

而此次赛事的所有费用,由车手自己出,报名费折合人民币五万。

总共几百个车手参赛,费用完全够了。

百里良骝和张佳燕报了名,便前往早已预定好的酒店入住。

停车楼周围的酒店已经爆满,不止是车手,还有很多爱好者前来观战。

整个秋叶原竟然涌入了几十万人。

还好他们早已预定了房间,不然能不能有住的地方也是问题。

老捷达朝着酒店驶去,半路的时候,百里良骝看到路边有人在一家酒店门口吵了起来。

“小小的东瀛岛国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一听是华语,百里良骝对张佳燕道:“小跟班,停路边,看看什么情况。”

张佳燕把车朝路边靠过去。

百里良骝打开窗看向那家酒店,只见门口有个牌子,赫然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他面色一沉,这帮小小东瀛岛国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写这种东西。

西洋的那些国家虽然心理的想法和东洋差不多,但是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如此一对比,还是文明程度上的差别。

所有的人做的都差不太多,关键就是看他们嘴上怎么说,文明,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嘴上。

百里良骝故此,对这个东瀛岛国的印象,又下降了一个层次。

此时,酒店门口,正在发生一件事情。

两男一女本来打算进去住酒店,但是被拦了下来。

被拦下的这三人是华夏的汽车爱好者,一看就是背着旅游包的资深游客。

他们大概知道了“秋叶漂移”的赛事,专门过来为华夏参赛车手助威的。

“你们不是还有空房间吗?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住?”

一名背着包的华夏人,指着酒店内的前台,朝拦在门口的两名服务生喝问道。

他说的是华语,那服务生听不懂,只是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同行的女子会说日语,愤怒地向那服务生又询问了一遍。

服务生冷笑道:“你们眼睛瞎了吗?这里有牌子,看不见是吧?”

说着,他把门旁的牌子拿了过来。

刚才三人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牌子。

此时一看上面用汉子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三人顿时就火了。

“卧槽尼玛,竟然敢歧视我们。”

“妈的,你们东瀛岛国人就是狗!”

两名男子也是有血性的人,口中大骂,挥拳就朝那两个服务生打去。

傲慢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连忙就往里面跑。

嘴里嚷嚷着:“保安,快,有人捣乱呀。”

呼啦啦一群保安冲了出来,围着两名华夏男子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把他们扔在了门口。

这些保安下手很重,两名华夏男子被打得满脸血污。

嘴里牙齿也掉了好几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想住我们的酒店,简直是对我们大和民族的亵渎和侮辱!”

一名保安头目模样的男子,狠狠地上去踹了几脚,把两名华夏男子踢得哇哇地吐血。

其他保安都围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把两名男子打得很惨。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同行的女子大声喊道,朝着两名华夏男子扑过去。

那女子的想法是好的,想要拦住东瀛岛国人,可是她那点力气,遇到野蛮的家伙,根本没用。

“哈哈哈,这么漂亮的花姑娘,是送上门来的吗?”

保安头目冷笑连连,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个华夏女子,伸手就抓了过去。

女子连忙躲开,却被身后的一名保安抓住了手臂。

紧接着另一名保安过来,抓住了女子的另一只手臂,将她控制了起来。

两名保安脸上带着歪门邪道之人才有的笑容,伸手在女子手臂上抚摸起来。

把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喊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干是违法的!”

“违法,哼哼,这里是东瀛岛国,是秋叶原。

“东瀛岛国人就是法。

“而你们,只是猪。”

几名保安肆无忌惮地说道,一个个脸上全都充满着歪门邪道的笑容。

“放了她,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拼了!”

两名华夏男子很有血性。

见同行女子被控制,他们一起朝着保安扑过来,想要解救同伴。

不过他们已经受了伤,加上对方人多,刚站起来,就又被打翻在地。

“八嘎呀路,说的什么猪语言,根本听不懂!”

保安队长渡边冲上去,对着两名男子的脑袋就是猛踢。

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两名男子被打得晕了过去。

因为这边的打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部分都是东瀛岛国人,以及一些从国外来参加“秋叶漂移”的车手、观众。

当然,其中也有华夏人。

一见这些东瀛岛国保安欺辱同胞,华夏人虽然不多,只有七八个,但都站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这个女孩!”

华夏人众志成城,呼啦啦的就朝保安冲了上去。

本来双方人数差不多,能够一战。

不料其他旁观的东瀛岛国人也加入了进来,反而把华夏人都包围了起来。

“哼哼,竟然敢在我们东瀛岛国撒野!大家一起,打死他们!”

渡边冷笑起来,率先朝被围在中间的几个华夏人冲上去。

被围在中间的华夏人,没料到这些东瀛岛国人如此猖狂。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竟然当街对他们行凶,此刻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使得他们陷入了险境。

眼看几个华夏人就要遭到围殴,下场只怕不会比刚才那两个被打晕的华夏人好多少。

就在此时,一阵轰轰轰的声音从人群的外面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一看,只见一辆白色的老捷达,直接朝着人群开了过来。

到了人群前面,一点也没有减速的迹象。

“停车,赶紧停车!”

“八嘎,停车!”

最外围的几名保安,都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砰轰一声。

老捷达撞在了三名保安身上,把这几人都撞得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不能爬起来,腿都被撞断了。

眼看老捷达就要撞在华夏人的身上,嘎吱一声,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原本要打起来的双方,此刻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被这辆突然冲出的车子吓了一跳。

酒店保安回过神来,连忙想要把撞飞的三名保安扶起。

不料这三人的腿都断掉,不能动弹。

“八嘎!”

队长渡边大骂一声,取下了腰间的电棍,冷冷地盯着那辆老捷达。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老捷达上。

右面的车门先打开,一名身着皮衣皮裤的靓丽美女走了出来。

看到这名美女,那几个东瀛岛国人都是咕噜咕噜的吞口水。

渡边开口问道:“是你开车撞的?”

因为东瀛岛国的车都是右舵,所以他见张佳燕从右边车门下来,以为是张佳燕开的车。

不过他说的日语,张佳燕耸了耸肩,一副我没听懂的表情。

渡边大怒,对其他保安吩咐道:“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就在保安要动手的时候,汽车左边前门打开。

众人目光一转,看了过来。

百里良骝下车,看了眼地上被打晕的两名华夏男子。

目光中透着几分冷厉。

他看向渡边等人,用日语说道:“你们几个,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八嘎!”

渡边大骂一句,盯着百里良骝,心说你一个人,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哈哈哈……”

其他围观的东瀛岛国人也都大笑起来,一脸戏谑的看着百里良骝。

这时,渡边注意到眼前是一辆左舵车。

他目光看向百里良骝,喝问道:“支那猪,是你开车撞过来的?”

“你才是猪,你们一家都是猪,你们一岛都是猪,是你老子我撞了猪,你又能怎样?”

百里良骝挑衅道,顺手拿起了车门板里的扳手,朝着渡边走过去。

见此,渡边大怒,喊道:“竟然还想反抗,大家上!”

几名保安抽出电棍,全都朝百里良骝围了上去。

“一帮饭桶!”

百里良骝目光一冷,站在原地没动,当第一名保安冲过来时,他一耳光抽了出去。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保安腾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大惊失色。

因为百里良骝一巴掌,竟然把那保安整个脸都抽烂了,露出了嘴里的牙床。

“小跟班,扳手拿着,谁敢动你,打谁脑袋。”

百里良骝把扳手扔给了张佳燕。

见此,大家这才知道,人家不是要用扳手,扳手是拿给美女的。

“来呀,继续。”

百里良骝往前走去,原本气势汹汹的保安,都被震慑住,开始往后退。

渡边大喊道:“上呀!怕什么。”

“啊!”

保安们鼓起勇气,大叫着,再次朝百里良骝冲了上来。

啪啪啪啪……

只见百里良骝右手扇出去,犹如无影手一般。

保安一人挨了一耳光,全部被抽飞了出去,脸也都被他抽烂了。

看着那几个东瀛岛国保安烂掉的脸颊,围观人群是一阵心悸。

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帮忙打人的东瀛岛国人,更是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一巴掌一个,谁还敢上去,他们赶紧装作路人,低头走开。

“华夏功夫!”

人群之中,也不知哪国的外国人,用蹩脚的华语说了一句。

那几名帮忙的华夏人都是目光一亮。

虽然他们不懂华夏功夫,但也看出百里良骝功夫非常厉害,心里顿时感到自豪。

百里良骝朝两名被打晕的华夏人走过去。

将他们弄醒之后,处理了一下伤势。

还好没有受内伤,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醒过来,都是对百里良骝一阵感激。

然后忙问同行的女孩有没有被伤害。

“放心,女孩没事。”

百里良骝对两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正打算溜出人群的保安队长渡边。

冷声道:“你,过来。”

渡边嘴角一抽,战战兢兢地走到百里良骝跟前,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躬身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百里良骝淡然道:“跪下。”

噗通。

渡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跪了下来。

哭丧着脸道:“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女儿,我……”

啪。

百里良骝一耳光,制止了渡边的话。

他对渡边道:“你带着酒店保安,都跪在门口,没我的吩咐,不准离开。”

说完,他一脚把那个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踢烂。

对那三名准备住店的华夏人道:“走,住酒店。”

那三人犹豫了下,跟上了百里良骝。

张佳燕也跟过来,对百里良骝道:“老大,你刚才好帅。”

百里良骝回头看了眼酒店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一样,眼神一利。

沉声道:“如果不是人太多,可能会有不良影响,我真想把他们都杀了。”

到了前台,百里良骝对吓坏的服务员道:“开房,一人一间。”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把房开了,至于钱,她哪里还敢要。

百里良骝几人上了楼,互相认识。

那三名华夏人对他十分感激,但也非常担忧。

其中一名叫做王自强的人道:“百里良骝,谢谢你帮了我们。

“可是现在我们住在酒店里,万一东瀛岛国人报复,我们岂不是跑也跑不掉。”

那名叫做周灿莉的女孩道:“对呀,我看还是赶紧离开,毕竟这是东瀛岛国。”

百里良骝道:“你们放心好了,安心休息。

“我这就联系华夏驻东瀛岛国大使馆,让他们来交涉这件事。”

听到百里良骝要请华夏官方出面,那三人都放松了些。

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地进了各自房间。

百里良骝和张佳燕也进了套房,张佳燕问道:“你真打算联系大使馆?”

百里良骝笑着摇头道:“用不着。”

酒店楼下,等百里良骝几人上了楼,保安队长渡边连忙站了起来。

摸了摸被百里良骝抽了一耳光的脸颊,手指直接摸到了牙齿。

他再看了眼其他几个人的脸,知道自己肯定和他们一样,脸被抽烂了。

渡边快要哭了,朝酒店里的服务员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服务员赶紧叫了救护车,受伤的几个保安全都被送往了医院。

接受了救治之后,渡边心头是一阵郁闷。

本来酒店是正常营业。

这次大老板下来视察,突然下达了“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命令。

连已经入住的华人也赶出了酒店。

既然大老板发话,他当然是严格执行,谁知道遇见了百里良骝这个硬茬。

不过他不担心,大老板是山口组的四天王之一,难道还怕一个华夏来的小年轻不成。

要知道山口组可是东瀛岛国最强的暗社会组织。

会员众多,触手遍及各行各业,就连政治家也有从山口组走出来的。

如果把百里良骝杀了扔河里,也没人知道。

所以渡边对于大老板,充满了信心。

正好,大老板昭戒口泷义就在秋叶原,他是一个赛车爱好者。

这次是来参加“秋叶漂移”赛事的。

应该是酒店经理通知了老板,过了半个小时,昭戒口泷义就带着人马到了医院。

昭戒口泷义是个四十二岁的中年人,长得有些矮小,但身材结实,眼神中透着狠劲。

听了渡边的讲述之后,昭戒口泷义气得把床头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骂道:“华夏人,竟然敢在我们大东瀛岛国的地盘撒野!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泷义先生,那人会功夫。”

渡边提醒道。

昭戒口泷义冷声道:“会功夫又如何,我还不信,他能一个人打一百个不成?”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医院,昭戒口泷义上车后,降下车窗。

对站在外面的手下道:“松一下,叫上一百人,去酒店把那几个人抓过来。

“对了,刚才那个保安说有个美女和她一起,不要伤害那个美女,我会亲自收拾她。”

“是。”

松一下应了声,立刻联系人马去了。

昭戒口泷义坐着车离开,他在秋叶原有一套别墅,今天有位贵客在那里需要他接待。

之前他让酒店拒绝接待华夏人,其实就是为了讨好这位贵客。

而且这位贵客喜欢女人,如果那位华夏女子真的很美,他决定将其献给贵客。

松一下目送车辆远去,然后拿出电话,开始联系人马。

一百个人,对庞大的山口组来说,并不算多。

半个小时后,十几辆马自达多功能卧车停在了酒店楼下,一字排开。

人还没下车,就引起了周围的注意。

一个个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

汇聚在一起足有百人,那气势非同一般。

看到这阵势,周围的人全都绕着道走,没人敢接近。

“这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认得那个领头的,是山口组四天王昭戒口泷义的得力手下,叫做松一下寿。

“这家酒店就是昭戒口泷义的。

“看来松一下寿带人来,是要收拾那几个打了保安的华夏人。”

“这些可是山口组的成员,是真正的恶徒,那个会功夫的华夏人死定了。”

人群远远看着,议论纷纷。

其中有华夏人听到这话,都是吓了一跳,想要给百里良骝通风报信,却没他电话号码。

至于进酒店报信,看那堵住门口的山口组成员,酒店此刻只怕是进不去了。

当即有人打了华夏驻华大使馆的电话,向大使馆求助。

领头的松一下寿朝着酒店里走去,前台的小妹认得他。

立刻就起身道:“松一下先生,您好。”

松一下寿问道:“闹事的华夏人在哪个房间?”

“1205至1207。”

听了前台小妹的话,松一下立刻带人上楼。

到了12楼,松一下没急着去敲门。

他很谨慎,等其他人都乘电梯上来,他才带着人去敲响了1205号房。

此时百里良骝正在屋子里修炼,张佳燕还在睡觉。

当然,这是套房,两人睡的是不同的房间。

百里良骝听到敲门声,过去把门打开。

一眼就看到了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眉毛一挑。

心头暗道:“这酒店看来有暗道背景,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八嘎,砍死他!”

松一下寿见到百里良骝,大喊一声,抽出藏在衣服里的砍刀,就朝百里良骝身上砍来。

可他刀还没落下,百里良骝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出去,躺在走廊嗷嗷地吐血。

外面的山口组成员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百里良骝一脚这么猛。

“不要打扰小跟班睡觉。”

百里良骝走出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目光朝左边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把走廊挤满了。

不过走廊右边没人,对方都是从左边电梯过来的。

“杀!”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山口组成员朝着百里良骝冲了上来。

百里良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抓起松一下寿掉在地上的砍刀,直接朝着前面的人群冲了上去。

对方虽然人多,但对他来说,无异于蚂蚁,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

他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没人能挡住他的刀。

一分钟后,对方一百人,只剩十几个人还站着。

而这剩下的十几人,全都吓得够呛。

眼前的华夏男子不是人,简直就是收割生命的武神。

不过,他们都是真正的武人,否则也不会残存下来,别人都倒下,只有他们还站着。

而那些倒下的人,都不是武士,只是混暗道的普通人。

百里良骝将拾花鲜生叫出来,决定给徒弟来一场异国他乡现场教学。

他盯着着那些剩下的山口组成员,一眼就认出他们的武士道属性。

随后,武士道相关的东西纷至沓来。

这些精神比较强大的人,这种武功不行精神不怂的精神被称为武士道。

或者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一个历史悠久影响深远的杂糅产物。

简单地说,就是来自中华上国的儒教、中华上国和古天竺混合在一起佛教,还有神道教。

儒教部分主要是它的仁义礼智信,佛教主要是它的处世态度,神道教则是它的忠君思想。

而神道教的起源就是东瀛岛国的本地土产,就是对他们的君主死忠,这是他们能够凝聚的根本。

这种死忠的典型表现,就是那些武士剖腹自杀,为天皇尽忠。

当然为天皇尽忠是效果,真正的原因就是一个:宁死不辱。

因为不剖腹而死,就会当俘虏、或者投递,这种行为,都是对武士的极大羞辱。

而其它儒教和佛教的原则,则是他们日常生活准则,所有这些一起,构成了武士道精神。

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封建社会中武士阶层的道德规范以及哲学,即使现代也依然保存。

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同欧洲中世纪出现的骑士精神差不多。

他们相信,武士道是基于一些美德如名,忠,勇,义,礼,诚,克,仁等等基本原则构成。

他们也相信,只有通过履行这些美德,一个武士才能够保持其荣誉。

丧失了荣誉的武士不得不进行切腹自杀,以便维持武士这个团体的好名声。

这就是典型的为名声,不要命,或者是为了名誉的保存,命都可以不要。

对一个真正的武士来说,最重要的是背负责任和完成责任。

死亡不过是尽责任的一种手段而已,倒在其次。

如果没有完成责任所规定的事务,简直比死还可怕,因为那是丧失了名誉。

切腹是武士的一个基本要求,否则就不配称为武士。

而那些该死没死的人,则是浪人,他们是武士的叛徒,已经沦落出武士集体之外。

浪人团伙,指的是武士畏罪逃亡或效忠的君主或国家灭亡却畏惧死亡的人。

武士道精神八字总纲是名,忠,勇,义,礼,诚,克,仁,

这八个字是有顺序的,重要性从前向后递减,最微不足道的就是仁者爱人的仁。

所以他们杀伐果断,杀人如麻。

这也是武士道精神与中华上国儒家的根本性不同。

儒家讲求的则是仁,义,礼,诚,克,名,忠,勇,仁者爱人,放在第一位。

这是与许多人理解不太一样的,认为东瀛岛国是提倡儒教的国家,讲究佛教的忍让,实际不是。

就是因为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大大高于儒教和佛教。

仿照儒家的一个说法就是,神道为体,儒佛为用。

因为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文化精神的核心,对他们的民众影响颇深。

他们的生活方式、精神信仰中,都留下了武士道精神的印痕,充斥在他们的日常行为中。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

他们规定,即使“君不君”也不可“臣不臣”,尽忠是绝对的价值。

中华上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

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

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

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

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

武士道彻底的觉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也就与众不同。

武士尊重礼仪,不光是社会阶层秩序的尊从,还要“礼仪端正”,才是武士强人一等的表现。

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杀你就得切腹自杀,这是武士的传统。

由此可知,儒学是文士道,神道教,才是武士道,这也多少解释了中华上国和东瀛岛国的不同。

一个是墨守成规,一个是蓄意进取。

武士者,须一生悬命于武士道。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

岛国武士道的古典称为《叶隐》,是江户时代开始所传诵的武士道修养书。

“叶隐”就如树木的叶荫,在人家看不见的地方为主君“舍身奉公”之意。

《叶隐》所表现的武士道精神,是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一般人对生命执著,武士道则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它的功名利禄都是梦幻。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

武士标榜的是精神上的优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

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

这是东瀛岛国武士强人一等的道德律。

“不要命”与“要人命”是息息相关的。

“叶隐”的教训真是非常残酷的武士论语。

例如佐贺锅岛藩祖直茂,向其子胜茂说:“要使斩首习以为常,得先对处刑者斩首”。

于是在其西方衙门内,排列十人让他尝试斩首,胜茂连续斩首了九人。

看第十人是强壮的年轻人,就说“已经斩够了,那家伙让他活吧,这人才免斩得救”。

东瀛岛国的士兵的“百人斩”残酷典型,也就是这种指导思想下的行为。

《叶隐》的著述者山本常朝一家的典故,也是令人发指。

山本常朝的异母兄山本吉左卫门,依父亲山本神右卫门的指示,练习斩首杀人。

五岁岁时就得斩杀狗,15岁时斩杀死罪者。

武士大众,14、15岁开始实习斩首。

如此武士从小带刀成长,养成斩杀人不在乎的精神。

武士道的本义,如东瀛岛国战前教育敕语所教谕,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

这是武士为“奉公人”的心里准备,说来非常残酷不人道。

佐贺锅岛藩第四代吉茂,年轻时非常粗暴。

他的家臣中有不讨其喜欢的,即将此人之妻的坏话写在扇上。

交给近侍说“你把此扇让他看,再将那家伙做何反应呈报”。

此家臣看了扇之后,并不知道是谁写的,即把此扇撕破。

近侍即将此呈报。

吉茂公曰“将主人书写的东西撕裂,乃是无礼者。令他切腹。”

在武士道的世界,“切腹是武士道最忠义的表现”。

山本常朝也说,武士应尽的忠义,是以殉死为最高。

1200年左右,东瀛岛国出了一个名满天下的法师。

他的一生是奔波劳碌的一生,因为他是说艺人,而且也是一名武师,他生活全部就是刀和文学。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样有名,他到处讲述武士的故事。

讲故事时身旁总有一把琵琶,于是人们就叫他“琵琶法师”。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在道路上奔波,足迹遍及岛国各地。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刀锈了,但笔却更加锋利。

他的文法如同他手中的刀刃,华丽、任性、痛快淋漓。

他可以惊人的不顾事实,但他的满怀豪情和个人行为的确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

琵琶法师在晚年,为了磨练自己的刀,砍断了上百棵白桦。

而在他有生之年,却未曾找到对手。

那时的琵琶法师未曾找到对手,决不是武士太少,而是他的刀术太高。

在他那个年代,武士已成为一个阶层,在民间已广为流行。

到处可见腰别长刀,头挽发髻、身著真垂的武士浪人。

武士道兴起于藤原氏专权政治背景下的东瀛岛国。

武士的形成是与以天皇为首的中枢制度的瓦解和庄园制的发展相关联的。

大化革新以后实行的征兵制随著中枢集权制的衰落也日趋松弛。

东瀛岛国9世纪初改行“健儿制”,而导致服兵役成为贵族的专制,以至军队素质一落千丈。

正于此时东瀛岛国各地庄园兴起,庄园主为了领土和安全,而慢慢分离一些农民去训练。

后来干脆成立了专门负责保卫工作的武士团。

一些寺庙、神社也组织了“僧兵”。

但庄园武装的建立,对地方构成威胁,于是地方势力也组织了武装力量。

一般由当地的富豪组成,称为“郎党、郎众”。

武士势力的出现和加强,从11世纪初期开始逐渐形成了超越庄园范围的地区性武装集团。

无数分散的武士聚集在一地,统一指挥,组成了武士团。

武士团的首领称“物领”下属称“庶子”。

武士团有著极强的宗族观念,坚决实行首领的命令,实行主从关系。

武士在战场上武勇和对主人的献身精神,是武士个人和武士团的基本要求。

这些做法,形成了“武家习气”,“弓矢之道”等新观念。

后来都成为维持武士团组织的重要思想支柱。

武士兴起的年代,正是东瀛岛国从律令社会转变为贵族社会的时期。

也正是封建社会开始占据优势的时代。

所谓武士的兴起,决不仅仅是贵族与武士之间争夺权利的过程。

而且包含了武士从地方富农中产生的新兴力量。

那时,作为地方地主的五武士,把根扎在土地之中。

他们被任命为捕头、押司等,并且拥戴出身名门的武将为靠山。

但事实上直到战国末年,德川幕府初年,“武士道”这个名词才最早见于文字资料。

武士道的目的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规章很相近。

为战士设定生存的理念,将他们由受雇的杀手的地位加以升华。

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坚毅、简朴、胆识、礼节、诚实、忠诚等种种美德。

只要武士忠于天职,就能得到荣誉。

这种不计代价维护个人荣誉的信念,使得武士不会避开堪称无谓的自我牺牲。

被敌人团团围住,仍然英勇厮杀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准看,并非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行为乃是武士由衷忠诚的具体表现。

关于这一点,以现代的观点来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是自杀的行为。

事实上并非如此。

比起欧洲的骑士精神来说,一点也不稀奇。

受到武士道深深影响的武士,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根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生死对一切果说,还在其次,让自己行动发挥效果才是正道。

奋力一试,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尝试来得好。

因为武士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

不过这种精神仍然无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阵中逃走,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战。

不管胜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

武士必须智勇全,无谓的性命是错误而愚不可及的行为。

像是经常出现的那城内守军开城迎击敌人的自杀行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审视一番。

出城迎击围攻城堡的敌军,不啻是自杀行为。

但要是能牵制敌军,让领主有时间击退敌军,就是忠义和英勇的表现,而不是自我毁灭的冲动。

1600年伏见城最后两百名德川家守军,开城不断迎击西军,正是此类的英勇行为!

这种精神也能用来解释二战时,所有太平洋小岛上的东瀛岛国守军高呼万岁的自杀式攻击。

武士道仍长存于二十世纪的东瀛岛国陆军及海军心中。

武士道,和其它正式的行为规范一样,也有负面的地方。

武士经常残酷的对待俘虏,因为俘虏放弃了武士道。

许多武士的敌人在作战后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处决。

不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和骑士被俘可以用赎金赎回。

东瀛岛国人的作战方式从未采取用金钱换回俘虏的类似作法。

武士或大名在战场上被生擒,通常都会不光彩地死在俘虏者的手下。

要了解武士要看武士在东瀛岛国人心目中的形象。

一般国家都会以猛兽,猛禽比喻武士、英雄,但在岛国是以樱花来比喻武士的。

因为他们认为樱花的几个特性很符合武士的特点。。

首先,看过樱花的人都知道,单个的樱花很美丽,但成片的樱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

这和岛国武士的集团精神是很相似的。

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欧洲武士那样注重个性的。

但他的这种共性实际上比欧洲武士的游侠精神还要狭隘。

这个集团精神和团结精神是不同的,也绝非是爱国精神。

他们既不忠君也不爱国,他们爱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团。

东瀛岛国人评价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爱国来评价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诚于自己的武士团。

比如战国时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时期反天皇势力的武士集团,东瀛岛国人都给予很正面的评价。

所以,如今的政客执意参拜靖国,东瀛岛国人不论是反对还是赞成参拜的,都对他有些敬意。

因为他们为了利益集团,宁愿冒天下之不韪,宁可为政治集团的理想,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

东瀛岛国历史上的几位首相为了冲破和平宪法对其不可有军队的限制的时候,也是一样。

宁可解散议会也要通过自己的主张,通过之后自己也因触犯众怒而倒台。

但倒台之后东瀛岛国人对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台了,他们的派别却更加壮大。

这也使得东瀛岛国的政治家更加敢于突破种种限制,他们都是政界的武士道。

或者从一个方面说,这是武士道精神在政界的大展拳脚。

第二,东瀛岛国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零的时候。

樱花花期不长,但凋零时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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