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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把我累的!带孩子都没这么累过!”禾苗揉着手腕表示辛苦,眼眸一转再说:“我刚来就没见着胡灵,她会不会上集市买花种去了?”
“你真是……你真是多管闲事!”胡伯母扔下一句,撒腿就跑,禾苗装作要拦,也只是站起身来做做样子罢了。
等人走后,禾苗将胡灵放出来,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便说:“这母狼一出去,肯定先找公狼,再去找你。”
胡灵慌张,一双手都不知道摆在那里好:“那……那怎么办啊!”
禾苗弯唇一笑:“什么怎么办,他俩只要出去找你,也得回得来才行啊?你怕什么?”
胡灵品了品话里的意思,这才明白:“你是说……他们回不来了?”
禾苗耸耸肩:“应该吧,所以你只要乖乖在家,两天之后污结散去,你就能出去了。”
说完,禾苗来到窗前,将藏在窗下的胡萝卜抓出来,扔在桌上:“够你吃两天的,将就着吧,两日后我来接你。”
胡灵感激,抓着禾苗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哽咽的一直出不了声,禾苗就这么看着她,知道这话要是不说,这娃能憋死在屋里。
良久,胡灵把所有的感激之词,浓缩成一句:“谢谢你,真的,若有来生,我一定好生报……”
“别!千万别说报恩的话!”禾苗大惊,赶紧捂上这丫头的臭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道哪个倒霉货要替你擦屁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乃万年不变之金句。
禾苗跟了许仙那么久,猜人心思这种事,也一拿一个准,思量着母狼会去找公狼,按人之常情,都会走最近的门,所以她安排熊虎在西城门等候,绝对没错。
但让禾苗想不到的是,她前脚从胡家走,后脚来到西城门,却见不到那约定好的熊虎!无奈下,禾苗只能拿小葫芦搜寻熊虎的踪迹,终于在城西后山上,见到了盘腿儿烤肉的熊虎,禾苗嘴角一抽,上前看着满地的白骨,顿时拍他脑门一记:“让你收他们!谁让你把他们吃了?!”
熊虎撇他一眼,手下不停,继续啃肉:“不吃,还留着下崽儿啊?这俩货看见我就动手,还真把自己当事儿了,我吃了他们,算是积德。”
禾苗叹口气,罢了,吃都吃了,只说:“你积德吃狼肉,也积德收留个人吧。”
熊虎抬眼:“收谁?你被许家赶出来了?”
“……你也积点儿口德吧!”禾苗道:“这俩家伙囚禁了一只白兔,那小兔子修炼了百年,如今无家可归。既然是囚禁,那自理能力可想而知!简直傻子一个!跑都不会跑的兔子你见过吗?傻到家了!所以你看能不能带回去养着,教她干点儿农活儿,也算帮你们的忙了。”
熊虎没接话,只把脸转过来,呆呆的看着禾苗。
“看我干啥?你到底愿不愿意。”
熊虎笑了,托着腮继续看她:“刀子嘴,就你能说。”
禾苗微怔:“啥意思?”
熊虎道:“口口声声说人家傻,那你还管她干什么?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禾苗微微蹙眉:“……那到不至于,想来被关了百年,也算可怜。”
熊虎浅笑:“你呀,就是嘴巴太毒,明明做了好事,也不落好,何苦呢。”
禾苗一瞪眼:“你到底帮不帮?!”
熊虎叹口气:“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帮吗?”
禾苗一笑:“真的?”
熊虎点头:“真的。”
“那过两天我带她来。”
“嗯。”
两天后,禾苗来到胡家,见胡家一地的萝卜梗,被褥在地上扔着,也不知道叠叠,她蓬头垢面,脑袋上顶的根本不是发髻!就是俩花卷儿!禾苗看她一眼吓一跳,上前问:“土匪上门儿了?”
胡灵摇摇头,低着脑袋捏衣角:“萝卜吃完了,我饿着……”
禾苗一指她脑门儿“你脑袋咋回事儿?”
胡灵道:“都是她帮我梳头,我自己不会。”
禾苗咬牙:“洗脸你也不会,被子也不会叠是吧?”
半晌,胡灵点点头。
禾苗握上了拳,拿小葫芦千里传音:“熊虎!过来把这傻娘们儿一并吃了吧!”
胡灵羞红了脸,嘟囔道:“若说是被囚禁,但他们对我也挺好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被关在这里。”
“对你好?!你真是傻的不透气儿啊!”禾苗走上前,点着她的脑袋说:“等到日子把你杀了吃肉!夺了你的功力!沾了你的妖气!你还说他们好不?!”
胡灵撅着嘴,不敢说话了。
禾苗一甩手:“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真特么有病!”
一语话毕,禾苗一把抓起胡灵,拿了棉巾狠蹭她的脸,在丫头嗷嗷叫中,擦红了她的小鼻头才停手,摘下头上发带,又毫不怜香惜玉的给人梳了头发,扎了发髻,随后挥手,为她变一套秋装,打个响指,略施淡粉,这丫头标致,到也不必精心打扮,十八无丑女,大概就是说她吧。
禾苗看了看最后的胡灵,就是拉不下脸来说好听的话,便撇她一眼道:“跟我去城西,有个人会带你去村子,以后在那儿生活吧,想修炼继续修,不想就好好过日子。”
胡灵眨巴着眼睛,微微笑看禾苗:“姐姐,您连去处,都帮我选好了啊?”
禾苗忽闪眼眸,对这种示好的话不太适应,只抓了胡灵的手,推开了禁闭她已久的大门。
这样晴好的天儿,配上胡灵晴好的心情,实在相得益彰。
胡灵回头,看看她常年住的地方,虽然土狼图谋不轨,但这么多年,也是三人一同走过的……
“姐姐,我该难过吗?”出门前的胡灵这样问。
禾苗靠着门等她回味,顺口道:“不要哭,伤心要短,带着他俩期许,好好过吧。”
“期许?”胡灵不懂,土狼不是要吃了她吗?
禾苗拉上丫头的手,说:“他俩是想让你苦练,然后夺你功力,现在他们吃不了你了,但他们是希望你好好修炼的对不对?”
这样一说,胡灵才点了点头。
禾苗笑道:“你生命中出现的人,无论好人坏人,都会成就你,如果身边的人离开了,你就没了目标,那你的人生就是为别人活的,从现在开始,找回你自己,好好为自己活着,这样无论身边再出现什么人,你都可以坦然接受,再离开什么人,你也处事不惊。只有做到这样,你才有你自己的人生。”
胡灵怔怔的看着禾苗,半晌后退一步,对禾苗飘飘一拜:“胡灵一定记住姐姐的话。”
禾苗将她拉起,道:“离开这儿吧,好好生活。”
“是。”
胡灵感激涕零,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感激,更是一种向往,对外界,对未来,对新生活的向往!
于此,她缓缓抬脚,踏出门槛,张开双臂,闭上双眸,感受暖阳之际,更是深深吸了口气,叹道:“终于……我终于有我自己的……”
禾苗猛推她一把:“敢不敢换个地儿吸气啊!你家门口好闻啊?!”
“……”
话音未落,禾苗脸上的疤,又少了一条。
眼下,对镜观瞧,禾苗勾勾唇角:“牛,虎,兔……巳龙,我等你来。”
……
许士林静思己过,终于在当天晚上膝盖跪出泡之后,由许娇容强拉硬拽着,敲开了许家对面的大门。
禾苗一人在屋里生闷气,正想着许士林什么时候能来认错,嘴里又咒骂着:“臭小子!真犟啊!我看你能跪倒什么时候!”
然,这敲门声一响,禾苗顿时跳脚起身,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前,再轻咳两声掩饰心急,慢悠悠的把门打开。
先映入眼帘的,是许士林打晃的膝盖。
禾苗握紧了拳,才忍住没去拉他的裤管,只别过脸去,道:“干什么?想明白了?”
许士林低头不说话,许娇容赶紧推他一把,将孩子推到禾苗面前:“其实跪的时候已经知道错了,他自己说犯了多大的错就得跪多久,看你这样生气,这错定是太大了,就一个人跪倒现在,晚饭都没吃……你看你看,这孩子膝盖都跪肿了,刚才差点儿都不了路……”
禾苗打量他一眼:“你姑母说的,可是实话?”
许士林点点头,眼眶里又升起了水汽。
禾苗本没打算罚这么重,也是这孩子自己罚的自己,算是够狠心的!禾苗抬眼,看向许娇容:“今儿让他在我这儿吧,明儿一早我带他去看看旁的学院,无论同龄还是高龄的学府,我尽量再给他找就是了。”
许娇容点点头:“成,那你费心了。”
正准备关门,许娇容却突然转过头来,欲言又止。
禾苗浅笑:“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许娇容看看她,再看看士林:“被太累着自己,也别太委屈孩子,反正周边人的闲话也不少,就干脆别再多理了。”
禾苗眉宇一皱:“啥意思啊?”
许娇容再看士林一眼,转身回去了。
禾苗把士林打横抱起来,再盯着他的小脸儿问:“你姑母啥意思?是周围人又说咱们闲话了吗?”
许士林这才鼓起勇气睁开双眸,对上禾苗的眼:“……娘。”
正回屋的禾苗浑身一颤,险些摔了许士林,又忙紧了紧手臂,将孩子护在心口,瞪大双眼问:“你……你刚才叫我啥?!”
许士林眸中含泪,道:“您今天跟士林说,我读课文,却不懂文,那以后士林就学以致用。书上说,爱儿护儿,得儿而育之,养而教之,是为母。我跟姑母说,无论我生身母亲是谁,但她没尽母亲职责,若有一日我见着母亲,会好生侍奉终老,但如今……”
许士林趴下禾苗身,也不管膝盖是否红肿,是否疼痛,就这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哐哐磕了仨响头,把脑袋埋在地上,大喝道:“……娘!”
禾苗傻了,傻到自己的眼泪流进嘴里,都没察觉。
原来,许娇容的意思是,无论别人在说什么,都不要累了自己,委屈了孩子,既然士林要唤你一声“娘”,那就带上勇气,重新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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