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以道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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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还是忤逆！”

此言出口的同时，属于二级皇者的波动，也是自那冰无忧的身上席卷而出，接着便是将冰族圣女所在的区域，牢牢地封锁。

如此强烈的波动，显然是超出了后者的承受范围，仅仅是被笼罩入其中的一瞬间，她的脸色便是猛然变得惨白无比，甚至连那双美目，都是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不过，即便如此，她依旧艰难地扬起倔强的玉颈，用那愤怒的目光，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哼，不识抬举！我那傲儿仪表堂堂，修为更是其他族人拍马都难及万一，这样的佳婿，又有哪点配不上你？”

圣女这犹如是挑衅一般的举动，彻底地点燃了冰无忧心头的怒火。他怒急之下，五指竟是骤然一抓，形成一道遮天大手，朝着前者虚抓而去，在其口中，则是同时有着夜枭般的狞笑声，传了出来：

“今日从与不从，可都由不得你，哪怕是霸王硬上弓，我也势必要让傲儿得到你的冰寒之身！”

大手笼罩而下，使得附近的虚空，都是尽皆地凝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顿时在这片天地间，肆虐开来。

目视着这只大手，圣女的眼瞳之中，也是闪过一种鱼死网破般的决然。她双臂微微探出，身体在这一刻，居然神奇般地打破了大手的封锁，缓缓地悬浮了起来。

“冰儿，不可！”

作为圣女在冰族中唯一的亲人，冰凝自然是对其功法了解颇多。间不容发间，她也是放下其它念头，快步上前，挡在了前者身前，开口道：

“冰无忧，你闹够了没有？趁着她还未彻底引燃冰寒之体，你最好还是收手为好，不然若是被族长得知此事，就算你是大长老，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冰凝此言，令得那即将落下的大手，终是一缓。似是在权衡着利弊，良久之后，冰无忧方才是狠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道：

“引燃冰寒之体么？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麻烦啊……”

不过，话锋一转，他接着便是乜斜了前者一眼，狠声道：

“不要天真的以为，把族长抬出来，就可以稳压我一头。别忘了，本座的手中，还掌握着你和那龙行空之间的把柄……”

说罢，冰无忧冷哼一声，便是拂袖而去。

一场风波，总算是随着前者的离去，暂时地消弭。但无论是冰凝，还是那中止了自燃冰寒之体的圣女，心里都十分清楚，这远远不是结束…

……

冰河大阵的外围，一道身影席地而坐。从他有些疲惫的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呆在此地的时间，显然已有数月之久。

这道身影，自然便是段云。

受到龙行空的鼓动，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离开了青龙族，来到了此处。

在他看来，哪怕此行的希望并不太大，可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回归破天大陆的一个契机。

然而，真正见识了冰河大阵，段云才知道，自己这回归之路，是多么的艰辛。

布置此阵的大能，显然是个绝世大能。整个大阵，明明是由无数个小阵环环相扣，衔接而成，可偏偏那衔接之处，又根本没有丝毫的瑕疵可供下手。

在这种情况下，段云屡次的尝试，非但没有带来任何的进境，反倒是将一部分冰族之人，吸引了过来。

似乎是感觉到阵法之外的段云，实力并不足以危及到族内的安全，这些冰族之人，也是闲来无事，便凑于一起，犹如对待一个稀奇的猴子一般，观察着段云那自不量力的举动。

而在观看之时，他们的口中还不时有着冷嘲热讽之词，接二连三地传出。

“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来的家伙，居然也想破开吾族的护族大阵……”

“是啊，看其模样倒是比我等英俊一些，难不成是看中了吾族的圣女不成？”

“嗤！这一代圣女乃是仙女一般的人物，面对冰傲都不加以颜色，又岂会理会一个孤身前来的傻小子……”

“那可不好说，圣女看不上冰傲，或许是因为种族有别的缘故，而眼前这个傻子，显然和圣女一样，都是来自于人族呢…”

这些话语，段云起初并不在意，然而那最后一道声音的响起，却是令他的心神，猛然为之一振。

“冰族圣女居然是个人族？该不会是……”

段云知道，在这蛮荒大陆之上，真正的人族，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自然而然地，他便是将这所谓的冰族圣女，与冷若冰联系在了一起。

毕竟，由于他们当初乃是被斩魔柱同时传送，照逻辑推算，那落脚的方位，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即便是再大的困难，我也一定要拼上一拼！”

想到那种可能，段云也是将之前因那连续的失败而给心理上带来的阴霾，抛至了九霄云外。吞下一枚蕴养精神的丹药，他索性不再去关注那些风言风语，而是闭起五感，仔细地在脑海中，推衍着一个个破阵的可能。

时间，在段云不断的推衍中，一天天的过去。那些围聚而来的冰族人，随着新鲜感的丧失，也是逐渐出现了视觉的疲劳，最后一个个地散去。

“大阵环环相扣，是为循环之道。”

“五行相生相克，此乃天地之道。”

“生死轮回，此为万物之道。”

“大道有别，不离其宗。既然皆是不同之道，我何不以此道，融入彼道之中？”

某一个瞬间，段云脑海中突然如醍醐灌顶，竟是产生了一种明悟。而在这明悟诞生的瞬间，他的身形也是微微一振，将那双手，轻轻地放在了大阵之上。

“水火断其形，生死断其本！”

口中断喝出声，体内庞大的生机，和右臂压制了许久的死气，在同一刻被段云释放而出，而他体内的水，火属性，也是骤然一分，形成两道泾渭分明的巨龙，重重地向着大阵怒撞而去。

冰河大阵乃是那位大能为冰族量身打造，之所以环环相扣，便是借用了冰的链接特性。而在水和火的相融之下，那本来看似天衣无缝的衔接，终于是出现了一丝破绽。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段云先前释放出的那生死两种气息，也是如同潮水一般，灌注而入，不断地将大阵的阵纹分解开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犹如是被推到了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段云创造出来的缺口开始越来越大，而冰族引以为傲的护族大阵，也是轰然塌陷……

“冰河大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