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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同学,年轻人,这个现在已经与成本没有关系了啊。你看到过二手货还会与成本挂钩吗?你知道一辆新车开了半个月后,销售的话能销售多少钱吗?如果这个衣服没有穿过,是崭新的,那么它就能与成本,能与出厂价挂钩,可问题是现在它不是了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到二手货市场去看看,那里的东西是个什么价格。”朱老板笑了笑对胡铭晨道。
朱老板觉得胡铭晨的这个逻辑有些可笑,但是胡铭晨并不觉得,在他看来,这个朱老板就是找借口压价。
“朱老板,也许你觉得我的逻辑有些可笑,不过嘛,事实也不尽然与你说的相同,甚至都不相似。”胡铭晨一副淡然的姿态道。
连tf电脑公司的整体收购胡铭晨都出面,一点不怵,又何况只是这样的小生意呢。
“是吗?那你说说,有什么不相同,有什么不相似?你们虽然是朗州大学的高材生,可是,书本知识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这两者之间,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区别与关系。”朱老板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一般人,让胡铭晨说有何不同就够了,可是这位朱老板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他并不止步于此,而是进一步的暗示胡铭晨他们只会纸上谈兵,起目的,还是为了压价,就是说胡铭晨他们的那套理论是没道理的,是不符合现实的嘛。
“呵呵,朱老板,谢谢您的教导,是,您说的没错,书本理论和实际现实确实是不一样,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脱钩的。书本的理论也是从现实中总结来的,而现实经济活动也会无时无刻不在运用书本上的理论,只不过有些人用得朴实一些罢了。一句话了了,这两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回到您刚才的举例,您说二手的东西就与成本没有关系,与出厂价没有关系,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纵向上,或许关系变得不十分紧密了,可是横向上,还是以成本为基础的。就比如一辆开了两年的奔驰和一辆开了两年的长安,你觉得在二手车市场的价格会是一样的吗?绝对不可能吧,如果新车奔驰的价格是长安的十倍,那么在二手车市场,大概也会是这个倍数比率,您觉得呢?”胡铭晨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而且有还有深厚的实际运用经验,这点小问题,岂能难得住他。
朱老板被胡铭晨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没办法否认胡铭晨的话,否则就是自打脸。
“朱老板,我们也不是希望这几千套迷彩服能赚多少钱,就是淘一些经验而已。说真的,就是一套赚十块钱,那也才三万多块钱而已,能根本性的解决什么问题吗?不能。更何况,就算十九块,我们也不可能赚到十块钱的嘛,收购价就已经十五了,再加上将他们洗干净,请人折叠好的成本,真的就是一两块钱而已。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忙碌了半个月,却连一两块钱都赚不到吧,那也太残忍了。”见朱老板有点被自己难住,胡铭晨赶紧言语放软,姿态放低道。
见好就收,是一门智慧,如果咄咄逼人,那是很让人反感和讨厌的。生意场上,很多时候也是如此。
“你真的就是学生?以前就没有做过生意?”朱老板疑惑的看着胡铭晨问道。
朱老板怎么说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了,接触过各种形形的人成千上万。如果胡铭晨真是一枚菜鸟,不可能如此的从容和应变,非常的信心而坦然。这样的表现,一般只有商场上的老油子才会有。
因此,朱老板就对胡铭晨产生了怀疑。
“朱老板,胡铭晨他曾经”半天插不上话的郝洋有点忍不住道。
不过,郝洋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完整,就被胡铭晨再次粗鲁的给打断了:“我曾经卖过弹珠给同学,那还是上小学的时候,不知道这算不算?”
“那就是过家家,怎么能算呢?做生意指的是算了,你要是没做过,那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一听说只是小学时候卖过弹珠,朱老板就有些忍俊不禁。
也是胡铭晨激灵,要不然的话,郝洋那小子恐怕就泄老底了。尽管郝洋也并不知道胡铭晨的底细,可是他起码晓得胡铭晨是做过生意的,也是赚到过大钱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两万块借给他呢。
郝洋就是太老实了,如果说商场菜鸟,那他就是。晓得什么就尽吐露什么,一点不做保留的。这放在做人上,是一个好品质,可是放在生意上,就不见得了。
“是啊,我们就是啥也不会,这还是第一次淘金呢,我们也不指望多赚,起码得保本不亏,所以,还请朱老板多担待。您这边让个一两块钱出来,对我们来说就近乎于天文数字,拜托了。”胡铭晨腆着脸道。
“你这小伙子,真的会说话,口才太好了。只是,你们不愿意亏钱,那也不能反过来让我亏钱啊,让一点,你们得让一点,我是看在这位同学是我老乡的份上,我才愿意和你们谈,算是帮你们一把,但是,我也不能把自己给帮到坑里去,这批货,我是有很大风险的,甚至极有可能压在手里,出不去,真那样的话,我就惨兮兮了。”朱老板表扬了一番胡铭晨后,指着郝洋道。
“朱老板,那你说,你能出多少?”郝洋对朱老板的话有些感动,感动之余,他就上道了,急切的问道。
胡铭晨才不相信这位朱老板真的会亏钱,更不可能砸在手里。他本来就是做服装这一行的,能不能进,能不能出,不用想,他的心里都有数。要是这批货的风险真的那么高,他会和胡铭晨他们这么耐着性子坐下来谈才怪,早就像前面的那些人,三言两语将胡铭晨他们给打发走了。
一个老乡就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和影响力,这种话,郝洋信,胡铭晨却只信三分之一。在商言商,处在利益的面前,别说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老乡,就是家里面的亲人,也极有可能会公事公办,以利益为主。
“胡铭晨,你看”到底应该让多少价,郝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多少合适,于是乎,他就救助于胡铭晨。
“哎呀我们真的是难。朱老板,既然你话都这么说了,你们之间又是老乡,要是我们不多少让一点点,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不合适。这样吧我们一套让五毛钱,十八块五,这样总行了吧?”胡铭晨对郝洋无语,不过此情此景,他也只有顺着往下说,在价格上稍微调整一下。
“才五毛钱啊,怎么着也得让个两块钱嘛,五毛钱顶什么事?”听说胡铭晨只象征性的降价五毛,朱老板有些失望。
“朱老板,五毛钱不少了,一千多近两千块钱了呢。这些钱,足够我们吃好喝好的过一个月。让两块,真的是不行的,您多多少少也给我们留那么一丁点吗。你吃肉,我们也喝口汤啊,是吧?”胡铭晨倒是心理素质好,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更不会觉得让五毛钱的单价有什么不对。
账不可细算,这一算,总量就不得了。
“十六块,我最多只能出到十六块,要是你们觉得合适,那我们就可以合作。要不是看在老乡份上,我是百般的不愿意收。要是你们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那你们就去找别家看看。但是我相信,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接你们这笔货的了。”朱老板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十六的数字道。
听说朱老板愿意出价十六块,郝洋心里面就激动,乐开了花。
原因无他,如果就以这个价格卖出去的话,他郝洋一整年的生活费就绰绰有余。而且,朱老板愿意出价,就说明这批货不会积压,说明胡铭晨出的点子的确是黄金价值的点子。
“朱老板,十八块,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话,我们俩就白干。你真的忍心让我们白白的付出辛苦吗?我们很不容易的啊。”胡铭晨还了一个价,打出悲情牌道。
“你们不容易,我就容易吗?彼此彼此而已,就是十六块,不能再多。”说着朱老板就站了起来,感觉胡铭晨他们要是不同意这个价格,他就要下逐客令,事情就到此为止。
胡铭晨也跟着站起来:“朱老板,谢谢你,我们很有诚意,可是你郝洋,走,我们走,我不相信那么多生意人就连一块钱也不给我们赚。”
“哎,十六块五,我加五毛。”胡铭晨他们正要出门,朱老板就改变价格了。
“就是十八块,不能再少,我们野心不大,不指望赚大钱,起码一点饭钱得有不是。”胡铭晨停下脚步道。
“我都加了五毛了,你难道就不能退让一点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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