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白色恐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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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桢说完话，司马荡寇叩首谢恩，兴高采烈的出宫回家了，而且他的兴高采烈竟然让他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因为他要马上回家去准备，毕竟皇帝指婚的圣旨不日便会到来，不过由于他那低调的性格，外人却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异样。

司马荡寇回家之后，宫女便领了张桢的旨意来传唤正在与郑芝龙侃大山的张俭。

张俭面见张桢几乎从来不用通报，一进门，见张桢坐在榻上冲自己笑，便直接走上前去准备跟自己的大哥聊聊，可是张俭能够随便，却并不代表郑芝龙也能随便，一进门，张俭坐到张桢的身边去了，而郑芝龙却直接跪倒，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山呼万岁。

“草民郑芝龙，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桢脸色一正道：“郑卿家，请平身吧。”

“谢万岁。”郑芝龙恭敬的给张桢磕了个头，然后低着头站了起来。

“郑卿家。”张桢道。

“草民在。”

张桢：“你的事情，汉王已经全都与朕说过了，所以，现在的你已经是朝廷特封的福建水师副提督了，以后见了朕和汉王，切不可再自称草民了。”

张桢的话，再次让郑芝龙感到万分的激动，毕竟这可是皇帝的金口玉言，虽然张俭已经册封过自己了，但是在平常人们的心里，皇帝的话仍然有着绝对的权威性，所以在听到张桢对自己的的亲口册封之后，郑芝龙无不感动的再次跪倒在地冲着张桢张俭兄弟二人恭敬的说道：“臣，记下了，臣，谢皇上和汉王殿下的信任和提拔，臣必当为皇上，为汉王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很好，郑卿家，你且先下去吧，具体的事宜，汉王自会与你交代。”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郑芝龙走后，张桢脸色一正，对张俭说道，“你昨晚急匆匆的出去，不会就是为了这个郑芝龙吧。”

张俭也正了正神色，对张桢回答道：“对，此人原本是一名海盗王，不过虽说是海盗，但主要干的确实走私贸易的买卖，臣弟见他有几分能耐，便将他收归了帐下，也好以他手下的势力为基础，培养我大明帝国自己的的海军力量，但是昨天傍晚他来的时候，却不知为何被五城兵马司拿获，而五城兵马司和刑部官员即使见了臣弟赐予郑芝龙的随身龙佩，却也仍然还是将他们一家强行推到了菜市口准备斩首，而那名监斩官，也只不过是一名刑部的四品小吏，却竟敢当着我的面夺去刽子手手中的刀，欲亲手斩杀郑芝龙，所以臣弟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张俭说道说到这的时候，张桢便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毕竟多年的君王生涯可不是白干的。

遂面色冷峻的对张俭说道：“二弟你说的不错，这定然是有人欲给朝廷找麻烦，跟你汉王千岁下绊子呀，说到底，若是没有人指使，再予以重利，就凭五城兵马司和刑部的那个四品小吏，打死他们也不会你汉王这么作死玩命的。”

张俭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总有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和唯利是图的家伙与老子对着干。”

“既如此，那你又打算怎么做？”

张俭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然后眼睛看着寝宫外树冠说道：“攘外，必先安内。”

明代在建国之初，明太祖对官吏的统制，可谓是以恐怖而著称，所以在历史上的这个时期，被后人称之为“白色恐怖”。而张俭在郑芝龙事件之后，也同样兴起了一阵极具有太祖色彩的吏治肃清行动。

昏暗的审讯室里，连一扇小窗都没有，完全的密闭型房间内，只有墙上的火把和那个烧着烙铁的铁炉不断的散发着它们光和热，而这红黄色的火焰却似乎并没有给刑架上的两人带来丝毫的温热。

“温大人，沈将军，二位怎么着都是朝廷的官员，吃着朝廷的俸禄，怎么就不能为朝廷办点实事呢，你们说说，自个儿遭这份罪为了什么呀，或者说，是为了什么人呢？”

审讯的人是一名锦衣卫的掌刑千户，而坐在角落里李晨更是亲自盯在这里，毕竟，忤逆君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个温大人，就是那名刑部的四品监斩官，他叫温锦城，是一个最典型最传统的读书人，而通常，这种人，如果在官场上没有强有力的靠山的话，绝对是炮灰级别的人物，这不，如今的他终于成了炮灰。而这个沈将军，便是五城兵马司南城指挥使沈青是也。

“哼，你们这些张俭的走狗，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温锦城落到如此田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我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孔圣先师的学生。”已经遍体鳞伤的温锦城仍然十分硬气的说道。

审了大半夜，屁毛有用的东西没审出来，坐在阴影里的李晨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玉石脚料制成的指甲锉，一甩下摆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温锦城，你可想好了，熬了这一晚上，我们锦衣卫可没给你上过大刑，简单的皮鞭抽打，最多也不过就是个皮外伤而已，我奉劝你一句，招了，说不定能留条活路，毕竟在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并不是主使之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人最好认清形势，不要做哪些无所谓的事情。”

李晨说话的语气并不阴森可怖，反而让人听了还有些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就是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言语方式，是最有可能杀人于无形的。

但是，有些读书读傻了的温锦城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在旁边刑架上装死的沈青却听明白了，虽然耷拉着脑袋装死，但是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和哆嗦的双腿却真真切切的出卖了他。

李晨瞟了一眼继续装死的沈青，他决定从沈青的身上获得相应的情报，“原本还想对你俩客气点，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多此一举了。”说完，遂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封信笺交给那个掌刑千户，“按汉王殿下的方法伺候伺候温大人，完事之后，我想，感同身受的沈将军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说完，李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件审讯室，他得回去睡觉了，毕竟天亮之后还得去应对张俭对他的询问。

那掌刑千户名叫修鹤鸣，恭送李晨离开之后，很随意的打开了那封信笺，其实他心里很是应付，他才不信专心于国事的汉王，有心思去研究怎么整治别人呢，毕竟他们锦衣卫才是大明帝国整人的鼻祖。

“我勒个去，汉王殿下果然是天纵奇才，这么损的招他都能想的出来！！”

修鹤鸣看了那信笺之后，不由自主的高声喊出声来，他这一喊，把审讯室中那些百户总旗之类的手下们的好奇心也都给勾了起来，所以，所有人都上前询问，希望能够一睹汉王千岁出的整人损招。

“钢针扎尿道？！弹蛋弹到死？！鼻孔插熏香？！肛门滴蜡油？！，汉王千岁真tm的奇才呐哈哈哈哈哈哈……”

笑，是会传染的，随着一个人开始笑之后，这原本严肃寂静的审讯室里突然爆发了一阵疯癫的笑声，所有的锦衣卫们似乎都知道了自己的指挥使为什么拿出这封信笺之后立马离开了，看来他是很怕自己严肃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呐。不过，大笑之后，当所有人都想明白这四条刑罚的根本之处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些小动作，或随手捂住自己的小弟弟，或无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菊花，再或者，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鼻子，生怕自己有一天会受到这残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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