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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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辈找小子有何指教？”看着这位有种继续睡下去的意思无欢只好问道。

“啥，问我吃了没？”在无欢狂翻白眼中眼前这棵树完美的表现出一个上了年纪耳背的存在是怎么和人交流的。

在暮雅又给了这棵树一记光箭之后这棵树算是彻底的醒了，虽然植物一系的荒兽本来就反应慢一点，但像现在这般的无欢也是醉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小休子让我给你找个避难所，那九道防线就是给那些不安分从上面下来的家伙准备的，这里你可以放心啊！”这棵树慢悠悠道。

“多谢前辈！”无欢道谢道。

“甭客气啊，不要张口闭口前辈，叫我椿哥便是！”这棵树乐呵呵道。

“春春哥！”无欢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这称呼很特别啊。

“我是大椿树，以祖为姓，叫声椿哥不算辱没你吧！”祖椿也就是眼前这棵大树醒来之后那是相当的跳脱啊，给无欢的感觉就好似七老八十的老者在你称兄道弟般。

“对了，以后你要和那个鸟人打的话，战场就选这里好了！”祖椿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

“好的！”无欢保证他眼下绝对没有和焰离打的意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这个想法。

就这样无欢在这太初地坑下住了下来就住在祖椿树边上，正如白羊所说的数百里外就是一面悬崖，那是深不见底太初地坑深处，无欢曾经试图再下去，但在下降千里之后被一股莫名的气场给挡住了，好似有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他一般。

整个太初地坑就在起源大陆的最中心处，底下有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以百万年为单位的太初潮汐爆发对修者而言是一场莫大的机缘，太初之气就是无欢理解中的先天之气，后天转先天对修者荒兽来说无异于伐筋洗髓激发脱胎换骨一般，不管是从肉身还是灵魂上说都是一场洗礼，而祖兽之所以惧怕这些而逃离正如海中的鱼儿感知对海水的盐度变化环境的改变后的反应般。

祖椿树真的很能睡，在和无欢说完后不久又沉沉的睡去了，白羊自己也找了个好位置也沉沉睡去，那里有栋小木屋，屋外是片草地其上有一块块浅浅的轮廓，曾经金龙它们就是睡在这里。

祖椿树睡着了白羊也睡着了，无欢抗拒着睡意观察着，暮雅平稳的呼吸中道道翠绿的星光从树梢之上落下没入暮雅体内，同样的这些绿色星星落入白羊体内滋养着白羊身躯，无欢伸手接住星星，而这些星光直接没入掌中，无欢只觉身体机能好似停止了一般但却有一股清凉之气从脚板直冲入天灵盖一时间整个人有种醍醐灌顶之感整个人飘飘然，身体机能停止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活跃。

“能延寿助修炼的植物祖兽，怪不得会被称为祖兽老祖，那么那些更古老的祖兽之王肯定也在这里！”在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消失之后无欢顿时洞察了这棵祖椿树对祖兽们的意义，如果让那些寿元将尽的半神知晓祖椿树的神异这片荒兽最后的乐土绝对不可能存在了。

无欢有点了解战老为何要这棵祖椿树收留自己了，现在他缺的就是时间和感悟，而在这里他有时间。

祖椿树说过那九道一圈圈的禁地将未知之地层层分割，这不是禁止荒兽的流动而是在防御从上界下来的修者，这九道圈绝对不是自然而成的而是人为的，无欢能想到的也就兽神了，那么他的目的何在？

一个问题解决了又一个问题浮现，还好无欢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之辈搞不懂那就不想先，现在他当务之急是消化在无尽大陆，远眺起源大陆以及这太初地窟所得的感悟，以此为样本推演自己的内宇宙。

星空与无欢的内宇宙有相似处也有不同之处，至少无欢只找到了这起源大陆近似于自己的丹田结界，特点就是气海无量是整个内宇宙的元气交汇之地，不同于气血的心脏也不同于魂力的脑袋，是自身与外界交流的唯一区域也是所有修者最为熟悉的区域。

无欢身在太初地窟下又有祖椿树挥洒而下星光醍醐灌顶，在半睡半醒静思之中捕捉到某点灵光一现，是求自身当下无敌还是求日后的无限可能？

“生存或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无欢苦笑道，因为照他推演焰离之事过后他要怎么破局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微风拂过祖椿树枝丫间一阵轻抖，本会睡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绝不会自己醒来的祖椿树那张大树脸竟然自己睁开了双眼，那木质双眼看向无欢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炯炯有神。

“那个来自上界的鸟人已经破了三关？”祖椿树一开口说的就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此时整个区域之中除了无欢也就祖椿树是醒的的，一层光幕在半空成像投影出了一道身影在一片冰海之中翻江倒海的情形，背后十二对洁白羽翼极为耀眼。

哪怕只是隔着光幕无欢也能感受到来自焰离的可怕气势，正片极栋冰洋前所未有的暴动巨浪翻天寒气冻结虚空，化为一道关卡阻挡着焰离的前进，但他手中光辉闪现如一道道激光一般破海而行空间为之崩塌。

“上一纪元修者不修小世界而修己身，在‘灵光境’之后就走上了不同的路，他们把法则炼入自身力量之中追求无限凝实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讲求意在力先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极为注重一分力爆出两分力的效果，力量的运用被称为战法，自身的力量积累反倒弱于现今修者，和如今的修炼体系各走一端，但此生灵是意志降临，结果你已经知晓了吧，而他之所以找你因为你修的是古法，还是上一纪元中充满传奇的一套功法，如果说在这个小千位面他还有对手的话，你算一个！”祖椿树对无欢说道。

“为何你现在才与我说？”无欢抬头看向祖椿树道。

“你忌惮的其实只是来自对上界生灵的神秘感，他们也是生灵只是境界更高见过更完美的世界而已，你不弱于人！”祖椿树看向无欢，而就这么一会功夫焰离都已经冲到了雷泽。

“记住，他不能来这里，不然整个小千位面就真的完了！”无欢脚下浮现一道碧绿色的光圈其内纹路密集如树纹般。

“你好像有很多东西没和我交代清楚啊！”无欢看向祖椿树第一次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深不可测的感觉，这棵树不是一个只会睡觉有点不良的老树而已，他知道的信息太多了。

“是么，那是你的错觉啊”在祖椿树打着哈哈中无欢消失在脚下光圈之中，“史上第一通天，星空下的至强者！”最后这句话只有祖椿树自己才听得到。

无欢眼前绿色光辉一现在场出现之时立在一座山巅之上，前方数百里外乌云密布遮天蔽日，亿万雷霆游走其间，此时整个雷泽都快炸锅了雷霆之力狂暴的可怕，一道白光在承载着万千雷霆缓缓而来。

“就这么送我上战场，你还真是宽心啊！”无欢实在是不理解祖椿树到底凭什么认定自己能拦得下这位纵横四方未曾一败的上界王者。

光越来越近无欢反倒越来越平静，有时候想太多也不好重要的是先活下来，路是人走的，没有路也要劈出一条路来，生活要的是个态度未知才是最有趣的。

“呦，还以为你会继续如老鼠般躲着不出来，想不到却敢出现在本王面前！”焰离羽翼轻展说不出的高贵。

“怕再躲下去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无欢耸耸肩道。

“本王佩服你的勇气却也鄙视你的愚蠢，凭现在的你又能做什么？”焰离居高临下俯视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你能让我做一个决定而已，顺便告诉你一声，这片星空不是你能纵横的！”无欢依旧微笑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焰离笑不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股气息了，闭上眼你会发现自己在面对一方星空，而且还是那种在扩展而出无边无际的那种。

“界之境？不对，这比界之境更浩瀚无限没有尽头？”焰离暗暗惊呼。

“想不到，他踏足通天竟然直入通天巅峰界之境，但这片天地容不下他整个内宇宙，而他能投影的只有丹田气海星空，那是如起源大陆一般的存在，史上第一通天，一个能将界之境投影整个星空的存在能不无敌么，难怪你说你不是无敌的！”太初地窟之下祖椿树半睡半醒间喃喃自语，大局已定它又可以继续睡下去了。

一切看似过了很久其实不过眨眼间而已，从无欢对焰离的挑衅到完工，前一秒和后一秒的区别让焰离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的从容是建立在虎入羊群之上，而今又一头猛虎的进入让他的优势荡然无存。

“通天境，通天境怎么可能如你这般！”焰离第一次脸色凝重道，他感应到四周的环境乃至整个天地都不对了。

“原来这就是通天这就是界之境，果然只是初级的境界而已！”丝丝明悟无欢的目光仿佛看到穿了整个星空一般，后悔么，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