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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辰言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清楚雪凡音让他解释的是什么,“你让我解释什么?”只要雪凡音告诉他要解释什么事情,他会与雪凡音一五一十清楚的。
雪凡音却不是按照东方辰言的意思想的,“东方辰言,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不要我以后也不稀罕听!”雪凡音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用这么大的声音与东方辰言讲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不给他面子,雪凡音也不想的,可是关于柳燕尔的,她就会失去理智,脑海中想到的就是是非的“只能伺候他一人,每月亲写书信与柳燕尔”和辰昕那句“我想三皇兄对她心动过”。
“算了,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雪凡音知道她现在不出什么好话,而这些又都是关心她的人,她不想把他们当成发泄地。
怪医这下彻底明白自己闯祸闯大了,“丫头,我随口的,你别多想。”怪医发现,好像没有人要理他这句话,东方辰言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随口都能这样,要是有心还得了。
雪凡音的第一句话已让东方辰言压着火,而她的第二句更让东方辰言火大,即不离开也不话,索性沉默,储默与萧尽寒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得话,现在这样,他们的雪凡音也不会听,也只是静静地等着两个人谁先开口,怪医捂着嘴巴不敢再开口,于是室内一片沉寂,最终还是雪凡音打破了这样的死寂,“你们不走我走!”
“我才来你便要走,难道是不欢迎我?”东方辰繁带着柔和的笑容,手持他那把常年带在身边的扇子,踱步而入,看着干瞪眼的几人,就知有情况。
雪凡音见识东方辰繁,只起身站着未曾再往前挪一步,“你来得真是时候!”东方辰繁来了,一定是打圆场的,而他的要求自己不会拒绝,雪凡音料定走不成了,不过雪凡音相信辰繁来得只是凑巧,毕竟事出突然。
东方辰繁走近,“我回府便有下人来报,储默寻我至言王府,我就过来看看,你这又是要去哪里?”东方辰繁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得雪凡音方才正在气头上。
雪凡音见东方辰繁心中的气缓和不少,“他们坐了半天,我去命人给他们上茶。”走不了了,找个理由好让自己下台。
“如此我来得正是时候,三皇兄素喜品茶,想必凡音院中的茶也是极好的,有劳凡音了。”东方辰繁顺着雪凡音的话,给她铺了足够的台阶。
“你们等着。”辰繁这只狐狸,不信他看不出现在的情况,还让自己跑一趟,不过看在他还是顺着自己的意的,不计较了。
雪凡音只是出去与暮雨交待了几句,便回来了,趁这时间,东方辰繁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凡音自己“来得真是时候”。
当几个丫鬟奉上茶退出之后,东方辰繁再一次打破了满室的沉寂,“凡音,你让三皇兄解释,也得让他知晓你在意的是何事?”雪凡音并不傻,而且有时候嗅觉很敏锐,即便与她兜着圈子讲,她一眼便知所谓何事,但是她不会戳破,顺着你的继续装傻继续绕,圈子只会越兜越大,不如与她直来得爽快。
“柳燕尔,还有怪爷爷的话。”东方辰繁直爽,雪凡音也痛快,反正自己就是想知道,这群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别别扭扭了,“东方辰言你最好别忘了什么,否则我自己去问柳燕尔。”
东方辰繁只能借喝茶,默默为三皇兄默哀了,雪凡音这话分明是在威胁三皇兄,可三皇兄也只能吃她这一套,然而谁能保证三皇兄会不会忘了什么,而凡音又知道些什么,唯一庆幸的是,辰昕与三皇兄通过气。
“你愿意听了?”东方辰言知道自己这是白问,不定会再次惹毛雪凡音,可是不他憋得慌,他的满腔火无处发,何时有人敢如此落他面子。
雪凡音也不买账,“爱不!”
“阿音,东方辰言不,我陪你去找柳燕尔。”储默不嫌事大,刺激着东方辰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储默是百分百站在雪凡音这一边的。
东方辰言并不理会储默,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记得的关于柳燕尔的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包括如何到的昕王府,“凡音,我记得的就这些,我不知非儿与辰昕与你讲了些什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雪凡音愣是被东方辰言眼中的真诚打动了,东方辰言做事从不需解释,而对自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解释,“那你有喜欢过她吗?”不要怪她咄咄逼人,她是真的在乎才会这么问。
“或许有过那么一瞬间,但绝不是喜欢。”至少见到柳燕尔的第一眼,东方辰言有过那么一丝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只是未等他将这感情深化,他们已是对立面,从此将心紧闭。
以前东方辰言也不清楚对柳燕尔是什么感情,但是这一刻他明白了,雪凡音与他或许也是对立的,但是对雪凡音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护着她,为了她甘愿舍弃所有的心血,可是柳燕尔不能,所以他对柳燕尔更多的应该是怜悯与同情。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雪凡音不是不懂,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看到东方辰言态度,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她安心了。
雪凡音安心了,东方辰言也该拿储默出气了,要怪就怪储默自己,在他满腔火的时候,偏要跳出来,不找他出去找谁啊?“储默,你有事快,没事可以走了。”这个人跟雪凡音在一起呆久了,绝对是祸害。
“如果你不想知道我娘何时驾临贵府,白染在尽意庄中扮演什么角色,我先走了。”他才不会傻傻地没有一事就来找雪凡音,如果真的没有编也要编一件出来。
听到白染,萧尽寒比东方辰言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扰乱尽意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尽意庄与他该无过节?”萧尽寒问过大长老,也查过这些年对付的人,他敢确定不论尽意庄还是他本人,都未得罪过一个名叫“白染”之人,除非这并非他真名,而当一个人要用化名对付一方势力时,那仇恨的积蓄是相当可怕的。
“为了钱!”储默也不敢相信,白染竟然会为了钱而对付尽意庄,而且手法并不高明,而他能查到的也只有这样,至于别的他怕再深入会引起白染的怀疑,也不希望再将他牵扯到其他事中。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却又是多少人同样做着的事,财权有几人能看得开,又有多少人一生忙碌,一生争斗只为这两字,钱,在座几人从来不缺;权,他们不是没有,只看他们的有多大。
“放过白染,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再对尽意庄出手。”储默知道如果白染到了东方辰言或萧尽寒手中,一定会受尽折磨,他们若从他口中得不到答案,最后的命运只有死,而且是痛苦地死去,储默不忍心。
“白染可以不要,你把他管好,若有下次,本王会让他比任何人的下场都惨不忍睹,不过那个神棍本王要定了。”白染当是给储默一个面子,但是他必须要找一个出气筒。
储默一脸为难,“呵呵……那个神棍就是白染化的。”储默也查不到那个风水先生的下落,但又不能向白染直问,在一筹莫展间,竟在白染房中看到一身衣束与一张幡,才知原来如此,白染谁都信不过,最终还是自己出马。
“你们的白染会易容术?我要与他探讨探讨。”怪医差无聊得睡着了,而听到有人可以化成另一人,自然而然想到了易容术,易容术恰恰是怪医最弱的一项,当然怪医口中的弱只是他自己觉得不能成为个中高手,中上水平还是有的。
“他的易容术厉不厉害,不厉害就不见了。”怪医似乎也想到了,他自己的弱项一般人也是及不上的,若那人只是一般水平,那他就不浪费时间了。
“知道为何白染在江湖庙堂皆无名气,只因除我之外无人知道他真正面貌,无人知晓他不同假皮不同名姓下隐藏的同一张脸。”当然白染也非他的真名,东方辰言见到的也非他的真容,但这一储默不会与他们讲。
“你找个时间,老夫让他的功力再上一层。”如果这个白染果真是个隐世高人,怪医想到的第一便是此人不得不防,需探清虚实,易容术并非简单一张假皮就能完成,那样的太易被识破,真正高深的易容术不可缺乏内力的运用,而怪医之所以不能达到易容术的巅峰,除了假皮五官的制作,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力还未达到如此水平,若是雪三定然比他更易控制。
“白染不喜欢与人接触。”怪医的心思不可测,储默不会让怪医见到白染,而且易容术白染是不会教给别人的,为了易容术他了付出了许多,这样的付出在储默眼中并不值得,但白染却怡然。
储默不知他的决然拒绝,让怪医心中的怀疑更甚,事无不可与人言,除非背后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一如风花雪月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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