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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颓然点头,自行解开衣衫束带。
郝然可见腹上扎着六七根尖细的银针,针针泛着寒芒,看着骇然可怖。
徐夫人看了,心内是又急又气。
恨不得大声责备,却又怕外室的人听见,忙地将她腹内的银针一一拔下,敛在手心,低斥道:“你如今已入不惑之年,怎么脾性还如此不沉稳?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法子,是哪个教你做的?”
她起身,面色气得沸然,偏生又不敢高声语,咬牙瞪着冯氏。
“那刘松玉人都已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如此记恨在心?被人爱慕怎的是她的错?你心内不甘,便将气撒向翟长富啊!这么做出来,被人知道,连爹妈都没脸面,亏得娘刚才那般庇护你,你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冯氏低声哭着,哽咽道。
“如今,我就是后悔也迟了啊……姐姐,我也没料到祯安会这般护着虞氏!若这银针落在他们面前,即便有你们求情,老爷恐怕也容不下我了。”
“唉!妹妹,何苦来守着个薄幸人?就让他查出这银针又何妨?休便休了,你如今就是重回冯府,爹娘也不会亏待你,异日择个佳婿,仍旧和和美美过日子。到那时,翟长富怕才会咂摸出你的好来!”
冯氏脸色红白一阵,忙道:“姐姐别拿这话来羞我!一女怎可事二夫?”
徐夫人气道:“他若无情,你便做得!你自己没个烈性,即便拿捏不住翟长富,好歹要压制住他身边的妾侍啊!每年我们来翟府,见的都是你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叫人心中情何以堪?”
她性子烈,不似冯氏这般只会盲目撒气,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若是徐知府敢频频纳妾,不将她放在眼里,惹得她火起,直接抄起棍棒便要驯夫也是做得出来的。
她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没那虚假的容人之肚!
“姐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再嘲笑我吗?”
冯氏饮泣,抓住徐夫人的手恳求道。
“你好歹要帮我这一遭,要是被他休了,我还要什么脸面活下去?”
既要脸面,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铤而走险,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就叫害人害己啊!
徐夫人在心中道,但看着冯氏哀求可怜的模样,终究还是将这些话咽进了肚里,道:“妹妹,祯安还是给你留了体面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我留在这里检查你身上是否有银针。”
摇了摇头。
“那孩子心里也是痛苦的,一面要顾念母子之情,一面又难舍夫妻之恩。妹妹,这次过去,你若还是这般一意孤行,下次就没人帮得了你了。”
冯氏默然不语,心中一片苦涩。
半刻钟后,徐夫人将门打开,让众人进来。
翟老爷眼眸如鹰隼,将榻上的冯氏扫了一遍,才看向徐夫人问道:“姐姐,您可检查清楚了?夫人身上是否扎有银针?”
徐夫人笑吟吟道:“妹夫,我检查清楚了,妹妹身上没什么银针。不过,妹妹喝完药后,如今身子已好了许多,想必是两位大夫开的方子药效甚好。”
翟老爷不语,摆手命钟沈二人上前把脉,沈大夫眼中微诧,回答道:“老爷,夫人身上的毒已解,郁症似乎也减弱许多,如今不过是身子虚,往后多补补便可痊愈。”
翟老爷听罢,脸色更寒,刀似的目光扫向冯氏,冷笑一声。
“夫人真是厉害,一会儿中毒,一会儿郁症,如今短短时间内,毒和郁症又都解了。”
冯氏低咳,不敢再说一句话。
冯公冯母见了这阵势,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都很默契地没开口说话,心内却羞赧不已。
徐夫人怕他还要追查,急忙开口道:“妹夫,既然妹妹身子没甚大碍,这事就此揭过吧。”
翟祯安接口道:“姨母说得对,既然娘亲身子无恙,事情便该就此揭过。只是,从音音房内搜出的红芪和符纸一事,却不能就此揭过。”
说着,他一拍手,“竹影!将人带进来!”
众人还正惊疑中,竹影已押着个翠衣丫鬟走了进来,姜秋思定睛一看,霎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丫鬟不就是她身旁的如叶吗?
可,她今儿个让那丫鬟留在烟波楼里了啊!
怎么,怎么被竹影给抓来了?
姜秋思怔愣间,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心跳一点点加快,让她指尖都开始发颤。
一旁的柳婉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半步,与她保持好距离。
翟祯安扫了眼竹影,道:“竹影,你将你看到的事都说出来。”
如叶被押着跪倒在地,竹影半跪回禀道:“回少爷,奴才五日前曾看见如叶手里拿着个瓷瓶,鬼鬼祟祟在凤栖院门口盘旋。奴才生疑,跟在后面察看,见她将药瓷瓶和一些黄符纸放入了少夫人的青布包袱内。
“奴才当时不知为何物,待要将此物拿出,正值小燕儿回来,只能作罢。但可喜的是,奴才眼见如叶身上掉了张药条出来,条上标明了日期和药馆名。少爷请看!”
翟祯安接过竹影手中的药条,看了一眼,便递给翟老爷。
“爹,这丫鬟是在东城的药馆买的药,孩儿已经命苍台将那药馆馆主也带来了,就候在外面。”
翟老爷听罢,即命翟祯安将人带进来。
那药馆馆主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又是半夜三更被人押来,当下吓得腿软发颤。
如今见前几日来买过药的如叶在内,心中只道是出了人命官司,忙忙地将如叶一认,说道:“禀各位爷爷,这位姑娘小的是认识的,她来药馆买的是味红芪,小的当时还劝过她,说此药有毒,让她慎用!此事可与小人无关啊!”
翟祯安挥一挥手,让苍台将人带下,这才冷眼看向跪着抖成筛糠般的如叶,怒叱道:“贱婢!快说,是谁让你将红芪和符纸等物放入少夫人房中的?”
如叶怕得浑身打哆嗦,颤抖着抬头往姜秋思的方向望。
一张脸上珠泪乱弹,却不敢言语,呜呜哭起来。
“奴婢,奴婢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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