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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发现他们的时候,集诚只剩一口气了”
张定亮站在原地,表情凝重。
不多时,在祠堂里等待良久的谢丽虹也跟了出来,在得知情况后,三人一合计,只能提议叫醒其他人。
但是,守灵还没有结束,祠堂内不能没有人,于是,张定亮自告奋勇留了下来,至于程寂,也是留在原地帮衬。
程寂自然是没有提出建议的资格的,他也并不打算离开这里,帮不帮的也无所谓。他在思考,前后两起死亡案件究竟有什么联系,要知道,两者唯一能搭上边的,就是那把伞。
要么就是这伞自带夺命的诅咒,时间一到,就将接触到过的人全部杀死。
要么,就是大表哥胡集诚使用它后遭到了反噬。
如此想着,谢丽虹出了门,祠堂里只剩下了程寂与张定亮。
对方重新点燃了打火机,借着小小的一捧火光,依次将祠堂里的烛火点燃。
在此期间,程寂始终跟在后头,他望了望四周的景象,经历了诸多愿境后,他习惯去这么做。
也正是这样,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闪而逝的讶异之情。
他来时分明记得房梁上的木头并没有加工或者粉刷!可在刚才的熄灯事故之后,这些木头都变成了灰白色,像是表面糊了一层报纸!
再看摆放蜡烛的角落,以往的那些旧蜡烛还在,但自己亲手放下的新蜡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程寂不禁感到身体在发寒,按理说,他自己着手做过的事情,印象都是十分深刻的,可是,在突然产生的落差感,以及相似却不同的画面面前,这种印象又变得十分模糊。
就像是出门前明明记得回头关过灯,但回家时看到灯还幽幽地亮着,就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出过关灯的举动。
他到底是点了多少蜡烛是每个角落都点了,还是有所遗漏
程寂一时也没有了答案。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点到了棺材边,望着倒在地上仰着头的四姨父尸体,程寂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张定亮没有吭声,示意程寂不要走动,他则是拿着蜡烛上前,一边踮着脚,一边伸手点向桌子中央的柱形蜡烛。
谁知,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刻在漆黑的棺材表面,他点蜡烛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用手指触摸了一下。
“字,棺材上有字!”张定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时间不知该组织些什么语言。
程寂看到,在张定亮摩挲手指的时候,有不少质地很细的沙土掉落,飘在桌子表面,蒙上了一层飞灰。
他心中好奇,赶忙用小孩的语气说道:“我也想看,我想看”
“小孩子瞎凑合什么!”张定亮不耐烦地吼道。
奈何程寂这回可下定了决心,他就在原地不断地吵闹,刺激着张定亮的神经。
“行行行”思来想去,找了不少观察的角度,张定亮都没法窥得上方的文字,无奈之下,他这才同意了程寂的请求。
只见程寂被张定亮抱起,慢慢靠近了棺材。
此时的程寂体重并不重,以至于张定亮勉强还能用手臂托着,不至于让他穿着鞋在放满贡品的桌子上乱踩。
“看清了吗字是怎么写的”
随着程寂的面部离着棺材表面越来越近,张定亮发问道。
程寂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那浅浅的刻痕,望见了留存在上方的褐色的土渍。
果不其然,这棺材,并不是新造的,而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土腥气。
呼——
程寂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在周边烛光的照射下,他终于是看清了文字:
“爱女梁芬长眠之所,零三年被”
再后面的字就有些看不清了,似乎长长写了一串,记录着死者的生平。
“你认识这么多字啊”张定亮也是被程寂的表现唬得不轻,自家孩子张以翔向来都是班里成绩倒数的人,在爱玩方面天赋异禀,其他方面就菜的不成样子,今夜能一口气认出这么多字,实属人生第一遭。
这不是重点吧,程寂的眼皮跳了跳,继续出言引导:“为什么外公棺材上会有其他人的名字呢”
照程寂的认知,在棺材上刻字是鲜有出现的情况,毕竟墓志铭这些,往往都会留在墓碑上。
至于棺材,埋进土里,刻了字也没人能看到,完全就是白费心思。
难不成,是给鬼看
张定亮并不傻,提到这一点,他的目光也冷了下来:“或许,得问问那几个帮忙筹备丧礼的姨父了。”
程寂点了点头,谁知,一滴冰冷的水竟然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在桌子上,发出嗒地一声细响。
他抹了一把脸颊,摊开手,掌心赫然一片血红。
忽然,张定亮像是被谁猛地在腿部拽了一把,巨大的力道顿时让他失去了平衡,大叫着往后跌倒而去,拖着程寂的手臂也紧跟着一松。
咣当!
程寂几乎是同时和张定亮一起摔下来,只不过一个是摔在地上,一个则是摔在桌子上。而正是这么一碰,程寂感觉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他贴着桌面,缓缓地睁开眼睛,隔着桌缝,他对上了一只没有瞳仁的眼睛。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冰冷幽怨的女声从桌子底下传来,伴随着手掌重重地在桌子底下一拍。
桌面一阵晃动,贡品散落了一地,而那些装满了酒和茶的杯子,也横七竖八地倾倒在桌面之上,酒精味和茶叶香混合在一起。
程寂发现,张定亮已经失去意识了,似乎刚才的撞击有些严重,后脑已经是血红一片。
呼——
祠堂内的蜡烛一阵摇曳,从最初的红光,转眼变成了瘆人的白色火焰,在角落里起起伏伏,如同一团无根的灵体。
而不远处的天井处,正从外头不断地飘进一张张纸钱,如同下雨一样,而祠堂外,也传来了阵阵报丧的锣声。
沙沙——
程寂在桌上爬了爬,同样听到了桌子底下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不论他要往哪个方向,那声音也跟着走,双方就隔着一层木板,但是,上下的动作却诡异地保持着一致。
咕嘟——他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汇聚。
忽然,他感觉后脑处多出来了一道目光。
他慢慢地回过头去。
在他匍匐着的桌面旁,那只棺材里,死去的外公已然坐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狼狈爬行的模样。
就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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