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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银烛恍然大悟道:“所以郡主您一开始拒绝退婚也是为了长公主的颜面?”

赵宛宁以手扶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拒绝退婚的赵宛宁是以前的赵宛宁,而不是现在的赵宛宁,只好默认:“是这样的。”

画屏适时开口道:“郡主,您看这蜀锦”

赵宛宁这才仔细端详,料子上面是清晰的团花图案,十分精致,颜色是偏灰的雪青色,有些暗沉,灰扑扑的,贵女之中很少会有人选择这种颜色的料子来裁衣裳。

上一世裴越曾经送过她一件这种颜色的绣花烟罗裙,据说是珍品阁的手笔。珍品阁是京城最有名的绣楼,据说老板是一位女子,她家的衣裳样式新颖别致,很受欢迎。

赵宛宁上手摸了摸,这料子不愧是闻名天下的蜀锦,布料轻薄柔软细腻,裁作夏裙正合适。随即吩咐道:“明日去请珍品阁的绣娘来一趟,帮我裁两件衣裳,就用这匹料子。”

用过晚膳,赵宛宁在院子里消食。

偌大的庭院里那棵金桂显得格外寂寥。上一世她与裴越成婚后,裴越见邀月苑院子空旷,找了木材亲手打了一架秋千放在树下,还在北边靠墙的地方种了一株葡萄藤。

她还记得裴越当时为了给她惊喜,特意送她去温泉别院住了两天,待他做好一切方去接她回来。

长公主府后花园里也有一架秋千,只是赵宸安玩耍的时候不慎从秋千上摔下,长公主便命人拆掉秋千。

赵宛宁只是随口一说喜欢坐在秋千上晒太阳,裴越便记在心里。

他指着那架秋千,语气宠溺:“宛宁,这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秋千。”

“只属于你。”

赵宛宁怎会不心动。

“还有这葡萄藤,我知你爱吃葡萄,别看这株葡萄藤现在还小,但它长得很快,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吃上了。到时我们可以坐在这树下,吃着葡萄饮酒赏月,还可以酿葡萄酒,西域的葡萄酒甚是好喝,入口醇厚。”

赵宛宁陷入回忆,大概是因为裴越说这话的表情太过认真,她才会陷进去,一步错步步错。

没等她继续感怀往事,邀月苑又来客人了。

长公主带着徐嬷嬷上门来了,身后还跟着众多捧着珠钗首饰、绫罗绸缎的侍女。

赵宛宁头疼:不会还要演戏吧?

长公主先是问了问赵宛宁的身子,确认赵宛宁脚和背都痊愈了,这才进入正题:“既然你身体已无大碍,为何不去清邝院陪陪我?”

赵宛宁笑盈盈地将茶呈上,娇声道:“回母亲的话,宛宁身体抱恙这几日谨遵医嘱,饮食清淡,待身体痊愈后,再吃这些食物总觉得太过清淡,饮食习惯突然变得奇怪,偏爱吃一些甜的、辣的。如此饮食怕是会吓到母亲,扰了母亲的清净,这才没有去清邝院打扰母亲。”

长公主点点头:“确实,你年岁还小,爱吃些甜的辣的倒也无碍,总拘着你跟我一起吃素斋才是折磨。母亲当年如你一般的年岁也是爱吃辣,不爱那些清淡的,你祖母便从南边找了厨子过来,专门给我做辣菜。”

“邀月苑的厨娘手艺如何?用不用母亲再给你找个厨子来?”

赵宛宁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并不想邀月苑多一个眼线。她站起身微微一福,婉拒道:“女儿谢过母亲好意,小厨房的手艺尚可,无须更换厨娘。”

长公主点点头:“既如此,便随你罢。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管家便可。”

赵宛宁温婉笑道:“女儿知晓了,谢谢母亲。”

长公主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开口道:“下月初三,我打算在府里举办百花宴,到时邀请些同你年纪相仿的宗室亲眷,你意下如何?”

“女儿并无异议。”赵宛宁乖巧应道,心想这长公主府哪是我能说话的地方,长公主想在长公主府中举办宴会,那便举办罢。

“宁儿,”长公主正色道:“母亲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出此下策。大周的女子及笄后便可谈婚论嫁,你苦等那个齐斟两年,以往有婚约在身外人也说不得什么,如今你已退婚,即便是母亲亲自出面退婚,依旧挡不住外面的风言风语。毕竟,这整个京城及笄后还未议亲的贵女屈指可数。母亲也是担心你被人非议。”

赵宛宁这才理解长公主话中之意,瞬间一股无名火烧在心头,上一世便是因着外人的非议,长公主逼她嫁给裴越,如今又要因为外人的非议,长公主催她相亲。

难道她只能嫁人吗?

长公主见她垂着眼睛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的宁儿是这天底下顶好的女子,母亲不想你因为这些琐事被人指摘,母亲希望你一直是矜贵高傲的清河郡主。”

赵宛宁暗中腹诽,到底是不舍得她被人指摘,还是怕她一直待字闺中被人议论,怕长公主府因此颜面尽失?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坦然自若:“女儿听母亲的安排。”

长公主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我就知道宁儿最乖了。请帖徐嬷嬷已拟好,你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女儿相信母亲。”

长公主牵过她的手:“宁儿放心,母亲会给你把好关的。这些钗镮首饰绫罗绸缎你看着有没有喜欢的,留下来裁些衣裳,不喜欢的话再跟母亲说,母亲让徐嬷嬷带你去小库房里自己选。

赵宛宁扫了一眼那些物什,应该是宫里赏赐的,看起来皆是上品,价值连城。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女儿谢过母亲,我都喜欢。”

长公主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宁儿喜欢就好。”

“但女儿最喜欢的还是宸安妹妹转送于我的那匹蜀锦。”赵宛宁笑得没心没肺。

长公主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说道:“宁儿喜欢哪个就用哪个。”

长公主一行人终于走了,赵宛宁的嘴角塌了下来。

银烛这次没再出声,她依然很生气,替赵宛感到不值,但她知道,赵宛宁才是最委屈最难过最应该生气的人。

赵宛宁收起情绪,她给银烛和画屏一人挑了一只玉镯,又各送了一匹布料。

“干嘛还撅着嘴巴?”赵宛宁打趣道:“不喜欢本郡主送你的玉镯?还是不喜欢这匹料子?”

“喜欢喜欢。”银烛扯出个笑来。“银烛谢过郡主,郡主选的玉镯我很喜欢,料子我也很喜欢。”

“行啦,我知你心疼我,”赵宛宁直接坐在脚踏上,然后招呼银烛和画屏一人一边坐下来:“咱如今人在长公主的屋檐下,自是得听从长公主的命令。只是参加百花宴相个亲罢了,你们郡主我又不会少块肉。”

“哦对,咱们还多了这些金银首饰。”赵宛宁拍了拍画屏的肩膀:“画屏,我这些宝贝你可得好好登记在册。”

“是,郡主。”画屏乖巧应下。

“可是郡主,若是宴会上有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赵宛宁知道画屏想说什么。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尤其是赵宸安来长公主府之后。原本长公主与镇北侯和离后便不喜欢她,即使她改了齐姓,随母赵姓,长公主对她依然不冷不热。她空有郡主尊荣却无父母亲人照拂,在京城的贵女圈里向来是被议论的焦点。赵宸安来了之后,长公主对赵宸安予取予求,仿佛她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宗族亲眷最善捧高踩低,有赵宸安在,她便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而她赵宛宁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

说起来赵宛宁也有够倒霉,母亲是地位尊贵的长公主,却不喜欢她,父亲为了继承爵位与母亲和离,她改了齐姓也换不来他的关注,齐斟就更不必说了。反而是赵宸安,轻易就获得长公主的青睐,齐斟也对她死心塌地。

赵宛宁摇摇头,把自己从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抽出来。

“你家郡主又不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兔,没听外人说嘛,”赵宛宁眨眨眼:“清河郡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骄纵任性,惯是会欺压他人。”

“这骂名我无端端受了许久,做出点符合骂名的事情也就不算亏了。”

“可是郡主,您这样长公主会更不喜欢的。”银烛担心地说,她家郡主总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安慰自己也安慰她们,但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父母亲人关爱的小姑娘。

“不喜便不喜罢。”赵宛宁爽朗一笑:“既然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我,那便平等的讨厌所有人罢。你会在意你讨厌的人喜不喜欢你吗?”

银烛和画屏同时摇头。

“这便对了。”赵宛宁站起身来:“以后我赵宛宁只爱自己,只在意自己。没有人比我赵宛宁更值得我去爱,也没有人比我赵宛宁更值得我去珍惜。”

“父母又如何,未婚夫胥又如何,我赵宛宁并非是那路边的野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人生苦短,若不能活得痛快那便如同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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