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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阁的画舫,来得正好!
反正又不赶时间,王立索性选择了水路南下。
一天几天,船舱里燕语莺歌,酒色生香,好不惬意!
由于京师方向的“西厂提督府”已经撤销,王立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百余里,一支商队正在南下!
船头上,朱由检一身便装,踌躇满志!
“万岁爷……”
“嗯?”
朱由检闷哼一声,王承恩赶紧改了口:“王爷,你的身边没有骁骑营护卫,不宜仓促南下啊!”
“有两千忠勇营做为护卫,谁敢动我?”朱由检一脸的不屑,脸上泛起阵阵杀意:“我倒想看看,流贼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
“可是……”
“不必说了!”朱由检打断王承恩的话,脸上多有凄凉之色:“朕的诏书中,已经安排好一切!
此次南下,如果真有什么不测,正好求个解脱!”
说罢,朱由检打开手里的《坤舆万国图》,喃喃低语:“你在奏书中,让朕睁开眼睛看看世界,朕就听你一次!”
“唉!”
王承低声自叹息,无奈地守在朱由检身旁,不再相劝。
在王承恩看来,王立有勇有谋,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
然而,这人表面上放荡不羁,实则深不可测!
他请辞奏书中的“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就让朱由检定下了此次的南下之行!
据说有流贼窜入湖广,也没能改变朱由检的决定!
那王立,究竟有什么本事?
仅凭一句话,就让朱由检不顾自身的安危,毅然离开皇城?
还让朱由检留下诏书,安排了身后事宜!
王立那家伙,简直就是妖孽!
若有不轨之心,那该如何是好?
王承恩满心忧虑,朱由检却泰然自若!
打心眼里相信,王立不会谋害自己——他真有不臣之心,不会等到现在!
或许,曹化淳说得对:那王立是太过在乎自己,太过在乎大明,这才失望离开!
确实,正是自己胡乱调动军队,这才让流贼逃出升天!
让他一整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东汉末年,刘备三顾茅庐,三分天下有其一!
如今,自己就三请王立,只为强盛大明!
如果他还不肯复任,那就四请,五请,六请!
不在乎多少次,直到他复任为止!
“报……万……王爷:三边总督洪承畴送来急信,据言,甘肃、宁夏、延绥、陕西、河南等地突发蝗灾!
漫山遍野,遮天蔽日,一夜间就能席卷万亩粮田!
西北五省,今秋之稻米,恐颗粒无收!
若不能强力赈灾,饥民又将四起!”
闻言,朱由检一把抢过奏书,嘴角抽动不止!
旱久必涝,久旱必蝗!
想不到,西北五省旱情缓解,侥幸躲过了大涝,却没躲过蝗虫!
捧着奏书的手,不规律地颤抖着!
朱由检的心,在滴血!
饥民一起,再有流贼稍加鼓动,西北五省必然大乱!
赈灾!
必须得赈灾,刻不容缓!
立刻,马上!
“西北五省,各拨十万两赈灾款!
此事,由内阁首辅温体仁权负责,不得有误!”
“王爷……府库只剩九十万两银子,这一下子就去了五十万?
要是其他省份再有灾情,那该如何是好?
还有,关宁军的欠饷已有三月,皇太极的大军还围困着大凌河!
若是辽东再有兵变,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承恩苦言劝说,朱由检却态度坚决:“银子没有了,朕还吃得上饭!
要是朝廷不赈灾,五省百姓又咋办?
辽东还有山海关,可以暂挡皇太极,西北五省又有什么?
厂公说得对,攘外必先安内!
流贼一日不除,大明一日难安!
各路总兵力剿贼,朕拨出银子力赈灾,双管其下,必能彻底平息民变!
此时绝不能缓!就按我说的办!”
“呃……喏!”
……
王立交还印玺的同时,各地的“锦衣卫指挥所”都收到飞鸽传书,不再以“西厂”自居。
但是,除了京师之外,各地的“锦衣卫指挥所”并未撤销,而是转入地下继续收集情报!
在高额俸禄的激励下,各级统领和一线的锦衣卫并未离职,反而更加卖力了!
王立身在天音阁的画舫之上,日日逍遥,夜夜笙歌,却不忘关注着西北的蝗灾,关注着各路流贼的动向!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大明彻底失去了第六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短短的两个月,流贼不仅逃出升天,还略有壮大!
要想再次将其包围清剿,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唉!那个洪承畴,怎么老是不听我的话!”
“大当家的,你是“五省剿贼总督”的时候,洪承畴自然听命于你!
但是现在,你的书信,他只会丢在一旁,不可能正眼去瞧!
再说了,高迎祥是各路贼首的老大,洪承畴死命地盯着他打,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弄死一个高迎祥,有个屁用?
我说过,张献忠和李自成不死,早晚会出大事!”
“呃……大当家的,在八年以前,张献忠和李自成籍籍无名的时候,你就在找寻他们……”
“我早就说过,我会占卜算卦!”王立知道,这样的解释很难让人信服,赶紧转移了话题:“躲在神农架的高迎祥,到底有多少兵马?”
“这个……按照二十天以前的数量来看,应该不下四万!
你知道的,各路贼首逃出延绥之后,生怕再被包围,逃跑的速度实在太快!
兄弟们要想摸清具体的数量,实在有些困难!”
“罢了,传令各部,速速撤至长江南岸!”
“大当家的,你的意思是……想引诱驴高迎祥离开神农架?”
“呵!你这次挺聪明嘛!”王立端起盖碗茶,满脸笑呵呵:“高迎祥躲在神农架,那里是高山密林,绝不是延绥那边的小山包可比!
就算我手上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弄死他!
还有啊,如果他饿极了,把大熊猫都杀了充饥,我可就亏大了!”
提起大熊猫,宋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服气!
他做梦都想不到,顾横波的一幅“熊猫抱竹”图,竟能拍出八十万的天价!
另一幅“熊猫酣睡”图,只能看到权叉上的熊猫背影,也拍出了三十万的高价!
无数的江南士子,听说有“食铁兽”现身蜀地,竟然不顾四川被流贼所踞,冒着生命危险,不远千里赶赴成都,只为一睹熊猫的真容!
想起,王立八年前就在寻找顾横波、柳如是和李香君等人,宋哲又是满腹的疑惑!
不必说,不用问,问了也白问,不如不问!
反正,知道自己的大当家是个奇人,这就够了!
跟在他的身边,不论做西厂指挥使还是做流贼,都能赚得荣华富贵!
一封密信送到,宋哲眉头紧锁:“大当家的,你剿灭高迎祥的计划,恐怕有变哦!”
“哦?”
王立一脸狐疑,接过书信。
这个张凤翼,怎么有点耳熟?
“厂公,这个张凤翼,南直隶苏州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
在天启年间,历任户部主事、广宁兵备副使、右参政、右佥都御使等职;
崇祯二年,以右都御使、兵部右侍郎的身份,跟随孙阁老参加过收复关内四城之战斗;
崇祯七年,随登莱巡抚朱大典平叛有功,进封太子少保、兵部尚书;
随后,与朱大典一同围攻湖广地界之流贼,屡有战功;
只不过,去年年初的中都惊变之后,他担心遭到牵连,早早地辞官还乡了;
两月前,建奴兴兵犯境,咱们屯兵遵化之时,张凤翼被复用为南都兵部尚书,奉命起南都、湖广之兵马北上勤王……”
“我去,这家伙真够聪明的!”
王立打断宋哲的话,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么……张凤翼此时渡江北上,是前往京师勤王,还是去往湖广剿贼?”
“那还用问?”宋哲不可置信地瞪着王立。
“呵!”
王立冷哼一声,实在忍不住笑:“八旗兵已被咱们歼,他此时渡江北上,真会挑时间!
不过,他已经七老八十了,真的不怕死?
他才一万兵马,真敢去追剿高迎祥?
不过嘛……他要是真敢去,我正好求之不得,何来的计划有变?”
“可是……高迎祥不是躲在神农架么?咱们的计划不是放空兵马,诱他出山么?
张凤翼一去,高迎祥还敢出山?”
“切!”
王立再次表现出不屑,笑道:“他真去了神农架,不过是给高迎祥送人头!
他的兵马被歼之后,高迎祥必会屁颠屁颠地跳出来!
只可惜了,朱由检的兵马粮草!
他本就穷得要死,这下子,又要给一万士卒发抚恤!
唉!朱由检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哦!”
王立直呼朱由检的大名,宋哲并不惊讶;
稍加思索,继续劝道:“大当家的,咱们……真的不去南都?那边可是花花世界哦!
好不容易来一趟,过门而不入,岂不浪费光阴?”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王立放下茶碗,指着自己的帽子,苦笑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
“青……青楼……”
宋哲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马上就明白了,王立诗中的“青楼”就是“勾栏”!
确实,王立没了“西厂提督”的身份,但仍是一个太监啊!
太监上青楼,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他不是经常去勾栏听曲么?
而且,太监比普通的男人更加好色!
就如眼前的王立,又如七老八十的魏忠贤!
只要见到漂亮的妹子,都眼睛发直,口水直流!
此时此刻,无事一身轻,有的是时间,他为何不去南都?
宋哲百思不解,王立慢吞吞地解释道:“曹化淳那家伙,不是抢在咱们之前去了南都?
福王世子朱由崧,桂端王世子朱由榔的死,必会国震动!
我过南都而不入,一路去往四川剿贼,正好避嫌嘛!”
“避嫌?”宋哲面带苦笑,不可置信地盯着王立:“大当家的,“避嫌”二字从你的口中说出,这不像你的办事风格啊!
“爱信不信!”
王立懒得解释太多,起身去了赵倩的舱室。
其实,王立不想去南都,是担心见了柳如是之后,自己把持不住!
赵倩带来的画像上,十八岁的柳如是,越发地标致了!
要是她的头发梳了髻,追捧她的脑残粉必会消失,天音阁的收入必会大减!
所以,来日方长!
多赚些银子,绝不会有错!
另外,确实是为了避嫌!
隐隐觉得,即将有大事发生!
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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