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桑榆不是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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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昊携着江薇走了过来,两人的面上都带着浅笑。
貌合神离,倒像是被迫营业。
所有人的视线跟着这对新人移动,转到了最靠前那桌人的身上。
想到这几人之间的纠葛,眼里不由自主地燃起了熊熊火焰。
里面写着两个字,八卦!
沈明昊对着季淮川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多谢季总百忙之中还来参加我的婚礼。”
余光落在桑榆身上,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我还以为季总不喜欢凑热闹呢,看来我还不够了解季总。”
季淮川表情未变,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交叠在一起,动作很随意,却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有人暗暗感叹,沈明昊还是年轻了些。
虽然他是沈家的继承人,但和季淮川的差距摆在那,和他抢女人,争风吃醋,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季淮川坐在椅子上,只分了一点注意力给沈明昊,“啧,难得一见的杂耍,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都是刀子。
一点面子都不给,众人有些琢磨不透季总的意思了。
他好像不是来砸场子的,但也没给小沈总留面子。
看不透啊。
沈明昊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用力地捏紧了酒杯。
要不是最后收了力,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以前,沈明昊的对手是陆嘉余,因为知道自己的实力可以碾压姓陆的,他能做到处变不惊。
游刃有余地拨弄棋局上的棋子。
可是现在,他所有的优势都被季淮川一步一步地摧毁。
沈明昊想保持冷静,已经变成了难事。
江薇一看到季淮川,心神都跑到了他身上,根本就没理会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潮。
痴迷地看着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漠矜贵,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人都有慕强心理,季淮川站在神坛,只要见过他的人,很难不动心。
江薇之前的不甘,怨恨,早就在见到季淮川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群里的焦点,只要他一出现,周围的人自动化为了背景板。
江薇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季淮川了。
不见他还好,一见面,过去那些隐晦的心思顿时奔涌而出。
她甚至在想,如果今天是她和季淮川的婚礼,那该多好。
在这种场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男人之间的交锋上,基本没人注意到江薇的异常。
桑榆知道江薇对季淮川的心思,再加上女人大多心思细腻,这时候自然留意到了江薇的眼神。
心里有些不满,季淮川现在是已婚男人的身份,只要是有道德底线的人,都会守好自己的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看来这位江小姐,底线不怎么高。
在豪门圈子里,认真对待感情的人太少太少,因此,哪怕有人看出了江薇的不对,也不会谴责她。
这种场合,桑榆不可能当众对江薇发难,不然只会显得自己不识大体。
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在季淮川身边,不拆台就好。
淡漠的眼神扫过江薇,自己的男人被觊觎,这种感觉还真憋屈。
现场的气氛没到剑拔弩张那一步,但你来我往之间,满是刀光剑影。
许衍之汗颜,季淮川的嘴巴还真是毒,人家办婚礼在他这里居然成了耍杂技。
说这话的人要不是季淮川,怕是早就被保安请出去了。
不过,看沈明昊吃瘪他怎么这么高兴呢
这人也是没有眼力见,桑榆都已经明确拒绝他了,还时不时去她面前耍存在感。
之前更是把主意打到了傅寻身上,这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老季这两年手段已经温和了不少,要是换成以前,沈明昊包括沈家,就不止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了。
如果这人再搞事,他可以肯定,下一次老季绝对会把他拍死。
许衍之不地道地笑出声,“小沈总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们这些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凑热闹,大多时候是贬义词。
今天出席婚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愿意扣上爱凑热闹的帽子。
顿时,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早知道他们就不来了,反正沈家得罪了季总,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怕。
沈明昊嗤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许教授可别人云亦云。”
“哦,看来是我年纪大听错了,小沈总没说凑热闹。”
桑榆微微侧目,在她心目中一丝不苟的数学天才,原来私下里这么……接地气。
阴阳怪气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吧!
季淮川不乐意了,老婆的注意力怎么能停留在那小子身上
瞥了一眼许衍之,“小沈总年轻气盛,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桑榆嘴角一抽,她都替沈明昊难堪。
捏了捏季淮川的手心,示意这人适可而止。
不要因为不值得的人,丢了自己的体面,那很不划算。
季淮川今天出席婚礼,一方面是想让桑榆在公众面前露脸,另一方面是他说话算话。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不想和沈明昊浪费口舌,不然他也成别人眼里的热闹了。
亲了一下桑榆的手背,“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走。”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变了神色。
“季总,多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敬您一杯。”
一听季淮川早走,江薇总算逮到机会和他说话了。
季淮川的眼神没落在江薇身上,专注地看着桑榆,“我太太不能喝酒。”
江薇心口一窒,“季总可以喝酒,不是吗”
桑榆不是软柿子,好笑地看着江薇,“沈太太,您要是敬我,那这杯酒我可以喝,但您只敬我先生,还视我为无物,这好像有些不合礼数。”
桑榆的话,差不多就是指着江薇的鼻子,骂她没有教养。
江薇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刚刚面对季淮川的时候泛起的红晕,也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强撑着笑意,“季总说您不能喝酒,既然如此,我敬季总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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