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奈奈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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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啪――”一叠照片被少女狠狠摔地板上。

这是侦探社送来照片。这些照片里，蕴含着少女想要知悉部讯息。每一张照片，拍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一个面容和少女极为相似，表情充满慈爱女人。

照片里女人，她总做着不同事。

有时是提着菜篮子挑选菜蔬，有时和别主妇亲切地打招呼，有时浇花，有时晾衣服。虽然都是偷拍照片，但女人怡然自得心情透过照片也能感觉得到。

让少女失态是一张女人牵着孩子跟即将上班男人话别照片，和少女回忆中如出一辙幸福画面。照片中，六七岁男孩甜甜笑脸像极了女人，也像极了正看照片少女。

秒针滴滴答答地响着，公寓里一片宁静。刚才愤怒地发泄自己怒气少女，桃园奈奈生，她终于平静下来。少女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沙发里默默坐了一阵，便屈身蹲下，把地上照片一张一张捡起，重放好。这一系列动作，很好地缓解了奈奈生内心负面情绪。

温柔，聪慧，有教养，这些必须具备女性特质被系统反反复复地强调过，几乎养成了习惯，奈奈生哪怕失态，也能很地恢复过来。而她教养也不容许她为着内心嫉妒而失控。她捡起意那张照片，声线是极力压制后干净稳定：“看来，妈妈她，还是很幸福。”

系统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只是有点嫉妒罢了。”奈奈生说，她笑容有点苦涩，“如果混蛋老爸没有那么让人失望，我还会拥有一个幸福家庭吧。这个孩子，叫做夏目贵志是吗？我唯一弟弟。”

系统问。

“……我不知道。”奈奈生沉默了几秒，才道，“总归和我没有关系，他们住另一个城市，除非我故意上门拜访，不然，一辈子都不会有碰面机会吧。”

系统忽然道，

“叮叮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奈奈生警觉，“我妈妈她会遇到什么麻烦吗？”就算是离开多年母亲，奈奈生也无法完断绝对她关心。

系统慢慢说。

“如果她一直很幸福，那么我确可以毫不意。”奈奈生回答，“但是，她有任何麻烦，我都会为她解决。她是我妈妈，生育我人，我意她，就像意自己眼睛。”

系统又问。

提及父亲，奈奈生顿时冷下了脸，心头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我父亲？我宁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父亲。”

叮叮当哑然无语。和奈奈生朝夕相处叮叮当，自然知道，奈奈生父亲是怎样糟糕人。他不算坏得彻底，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控制自己肆意挥霍行径。

他没有伸手跟奈奈生讨要钱财，但这不妨碍他趁奈奈生不家时候，把奈奈生买回家家具电器运走卖掉，然后再用这些钱参与各种乱七八糟赌博，天天做着不切实际发财梦。

半年来，这种事一再上演，不仅奈奈生不耐烦，连叮叮当都有点不耐烦了。奈奈生也是赌气，不吭声地继续往家里买东西，然后忍受过几天房子就会再次变得空空荡荡事实。奈奈生重复着购物，而奈奈生父亲重复着倒卖，两个人行径，让叮叮当无法理解。

这是容易方法。

“我不！”奈奈生怒道，“他以为，我会永远迁就他吗？”

叮叮当指出这个让人心寒事实。

“我知道……”奈奈生垂下眼帘。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就是知道父亲现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动提款机，她才加想念母亲，想要知道母亲讯息，结果……算了，妈妈得到幸福，也是好事，她不该生气，不该嫉妒。

叮叮当说，

“……”奈奈生沉默了，半晌，她道，“我不知道……叮叮当，我也不知道我还执着什么，我无法下定决心离开。就算我再讨厌混账老爸，我也不会主动离开他，他还不算坏得彻底，我心里总怀着一份希望，希望他改好了，变成我小时候那样温柔父亲。”

叮叮当无奈，

“抱歉，叮叮当，我让你操心了。”奈奈生想要露出笑容，却失败了。

叮叮当说，

“是，是吗？你想怎么解决？”

奈奈生低声问，她站阴影里，神色黯然。

叮叮当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方框里字迹是飞扬手写体，

“叮叮当，这种愿望……真可以吗？”奈奈生惊讶地抬头，但她没有明确反对，就表明她并不否定自己拥有这个愿望。再怎样深厚孝心，也会被苦难生活消磨干净，奈奈生对父亲已经没有了多少感情。

希望他改好，算是后孝心吧，理智又觉得不可能。到现，约束她逃离这个家庭，不是对父亲爱，而是社会长期赋予道德观念。不孝罪名，她背负不起，除非她选择离开日本这个国家。

……

“御影神社……”看着手中草绘地图，奈奈生想起刚才图书馆询问时听说事，“找御影神社啊……这家御影神社，近二十年参拜人越来越少了，没想到小姑娘你这种年纪也知道这个神社。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地方，我给你绘一幅地图吧，照着地图就能找到了。”

这家御影神社，真没有问题吧？

奈奈生不由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