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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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我看着肖?，我也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没睡着，耳机里的这首歌应该就是此刻最能表达我真实的心境歌曲了。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我才能毫无避忌的看着他。他的侧脸，如今十年过去了，五官变得更加的棱角分明。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如果真的是我们偶然在街头碰见，兴许我也就认不出了。现在的肖?相比起初一那时候的他，更会打扮自己了，个子长高了，声音沉稳了，就连眉毛都更浓了些。有时候如果碰见他早上没来得及，还能看到他下巴上的小胡渣。他成了一个男人。不再是我记忆里的男孩。我拿着手机对着他偷偷的拍了一张，也拍下了一张合照。

我看着机窗外面的天。想着跟肖?遇见的这快一年的时间。其实我们接触并不是很多。加上六月份在苏州那天的事情，我们之间始终少不了有那么一些尴尬。如果不是因为陈生这件事，估计我们都还是无法真正亲近的状态。现在想想，真不知道该感谢陈生还是该感谢自己。命运到底是什么呢？

不想在想了，我收起思绪，准备闭上眼睛睡会觉。我拿出身后的毛毯搭在身上，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安静，这个周末也真是够折腾的。

“夏穆青，夏穆青，醒了，赶紧的”

还在梦中的我被肖?粗鲁的推醒，我抓了抓留海，半睁着眼睛看着他“送餐了啊，问问有没有牛肉套饭和可乐”

“送你个鬼啊，到上海了”肖?扯开安带，收拾着行李。

“那饭。。。我都还没吃饭”

“我看你睡的那么香，我就让空姐没打扰你。”

“所以你就自个儿吃了，问也不问我一句就替我做了主？”

“我们俩这么熟的老熟人了，帮你做个决定不用多谢，赶紧下飞机吧。再说了胖子说晚上有安排。”

“你跟胖子说了我们一起去重庆啊”我边拿着座位下的包边问他

“那不然呢？我不在你也不在，平时没事休假我都跟他们混一起。”

“你也不怕尴尬？”

“那我能怎么办。我说我去干什么事，都是男人可以一起行动的事情”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吧”

但我跟肖?都没想到的是，我们两吵吵闹闹一同走进包间之后，秋清野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也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这个临时约的饭局是为了秋清野准备的。我跟肖?相互看了一眼。我心里有点虚，肖?眼中也有点慌。我们都没想到秋清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跟肖?绕着桌子走到了秋清野左右两边的空位上坐下。我看着秋清野笑了笑，端起旁边的一杯白水喝了几口，我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一年前我第一次再看见肖?也是在一个饭局，我跟肖?也是这样坐在秋清野旁边。只是那天陪我走进来的是秋清野，而今天和我一起走进来的是肖?。秋清野没问我什么，还是像之前那样温柔看着我。笑着对着我。照顾着我。肖?今晚的话也变得有些少。

倒是胖子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各位同事，秋总百忙之中回来上海，大家这个星期的约都在饭后回家赶紧推了啊，这个星期每天晚上我都已经安排好不重样的活动了。”胖子站起来像在主持一下，拿着两双筷子当话筒给我们说着。

“没有那么夸张啊。我只希望各位今天吃一顿之后，过几天我要走了，大家能在聚一次就行。估计这次走了，就很难再回来看到大家了，放心啊，我还是很识相的。不会耽误你们年轻人宝贵的时间”

“看看，什么是好老板，我宣布啊，以后好老板的模板里，我可只有秋总这一人，来，大家端起杯子，敬秋总一杯”

餐桌上大家的氛围都很好。大家都有说有笑的，除了我跟肖?话比较少之外。这顿饭因为我跟肖?去了一趟重庆变得异常奇怪。吃完饭后秋清野并没有单独送我回家，而是叫了几个同事一起坐他的车。到了宿舍又和大家一起上楼。他似乎并没有想和我单独相处的意思。我到了门口跟他道了一声晚安便回去了。直到在秋清野回来的第四天晚上他才给我发微信。叫我在宿舍楼下坐坐。我撩开窗帘看着已经在楼下坐着的他。拿着手机小跑着出了门。出门又正好撞见肖?刚回来。

“怎么的。才参加了前男友的婚礼，现在就打算跟秋总安心的旧情复燃啊”他看见我出来，停止了开门，靠着墙手指玩耍着钥匙，脸上不怀好意的笑着。

“狗嘴在吐什么狗屎呢”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

“我都看见秋总在下面等你了，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虽然是成年人，但身为老同学还是提醒你，注意安昂，你说你怎么也不收拾下呢，穿成这样下去。啧啧啧”

“赶紧滚”我伸出脚踢他

肖?躲闪了一下开门进去了。他的习惯还是没变。又毒舌又讨厌。跟初中一个样子。

我整理了下衣服，小跑了下去。看着秋清野坐在宿舍外的长廊里。我调整了下呼吸走到他面前。

“现在这个天气也挺冷啊。怎么不去我宿舍坐呢”

“我挺好的，你冷吗”

“我也还好，特意穿厚了些才出门”我站在秋清野旁边扯了扯衣服，他突然让我下来，我也没特别的收拾，穿着一套又大又厚的睡衣就下来了。

秋清野拿出纸擦了擦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那就好，我工作的太晚了，我也不太好再让你去太远，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久”

“嗯，没关系”

他看了看我，又看回前面。

“穆青”

“嗯?”

“其实，我很想你”

听到秋清野这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他说完并没有转过身来。

“有些话，我当着你的面，我是真说不出，我也想过要不要告诉你，但看到你和肖?一起回来，我想我再不说应该也没什么机会了。所以请就这样，你坐在我旁边，我背着你，让我把想给你说的话说完吧”

“嗯”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在震动。我拿出来，看到屏幕上，肖?发的微信

“大冬天的，你两坐在那不冷啊”

“我都又过来一次了，你们还没聊完啊”

“你像个石头一样坐那儿，真傻”

“等会上来，我们聊聊呗，我也想当当吃瓜群众”

看着肖?发来一条接一条的微信，在看着屏幕上还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我赶紧偷偷的在键盘上飞快的按着“别发了！！！等会我上来找你。”发完我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放回包里。

“本来这次回来我是打算重新接手上海这边的工作。我在国外的这段时间，特别想你，每晚都想你，看着你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我发现我真的太想参与到你的生活，我太想在你身边陪着你。我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定下了回国的机票，我回来后，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公司找你，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你和肖?一起回重庆了。那一刻，说实话，我很难过。我知道，你已经迈出了你心里犹豫了很久的那一步。所以我这几天我处理好了公司的事。打算以后，至少近几年不会再回上海了。以后，这个公司，我就是挂名老总了，说白了就只是一个股东了，陆总会接手我所有的工作。所有事物我都不在参与处理。这个名字会保留，公司里面呢也会有些人事变动。我离开以后我就不能在特别照顾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自己多努力工作。以后想转成设计师老陆不会非要看你学历的。至于肖?，他和你在一起应该是迟早的事，你们的缘分比我想的要深。”

“清野”

“你先听过我说完。穆青，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承认，我现在，我现在应该是我这么多年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把处理工作的冷静和理智用来处理现在的情况，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失恋之后又狼狈又颓废。我还是想保持你心里刚认识的秋清野时他在你心里的形象。我也不想在留在这里让你每天看到我，心里眼里都是愧疚。我爱你。但我希望你能幸福。虽然很老套台词，可能你在电视剧里面都听腻了，我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但这个就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谢谢你。清野。但我能给你说的，只有这些”

“我知道”秋清野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其实我跟肖?去重庆，是去参加我前男友的婚礼。我回重庆之后去给我前男友买结婚的礼物，但没想到最后买到的是他给我准备的婚纱。那一晚，和第二天参加他婚礼的那一天，我想了很多。丹丹曾经对我说，如果我放不下肖?，或者我没有按照我心里的想法去做一次。那我这一辈子不要想着能得到我期望的爱情，因为我美好的爱情里面只有一个主人公，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肖?。所以我这些年的恋爱才每次都没有好的结尾。还说我一直以为是别人不合适。但其实除了肖?，没有人能真的到达我心里的很深的地方。她说的这段话我想了很久，直到在婚礼那天，我才想明白。我现在到底想怎么样。我一直觉得对肖?是遗憾。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遗憾里面，我还是有想强烈的跟他在一起的想法。一个人能再次遇到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其实已经是上天再给恩赐，再给机会了，所以我想趁着我还年轻，我还有时间，我真的想很努力用尽力的试试我到底还跟他还能不能在一起。对不起，清野。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挺自私。”

“没什么对不起的，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有什么可抱歉呢？”

“还是对不起，伤害了你，如果能更早的跟你说清楚，也不会让你这么难受。”

“下周一我就回去了，周末把时间空出来吧。放心，公司的同事都一起。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看着说完后起身头也不回走了的秋清野。我想起了跟陈生分手的那天，他的背影也是如此。原来男人受了伤，会比女人更难过。

我不紧不慢的走回宿舍。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想起刚才肖?发的信息，我转过身，用脚踢了几脚肖?的门。

“干嘛啊，干嘛啊，怎么没谈顺心，拿我门撒气啊”肖?很快的跑过来打开门站在我面前。

“我说你故意的吧。明明看到我们两个很尴尬坐在那，你还不停的给我发信息”

“你可别冤枉人。我这是作为老同学关心下你”

“要你关心啊”

“来来来，进来进来，外面多冷啊”肖?拉着我进了他宿舍

“干嘛干嘛，大半夜的，拉公司同事到你宿舍。你心怀不轨啊”

“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当年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在无锡我就跟你说过，我看着你啊，真的是毫无感觉，更别说对你心存歹念了”肖?把我按在电脑椅上。

“好，那我走了”我起身作势要走

“哎哎哎，别走别走，是我说错话，我给你赔罪”肖?拿着旁边的牛奶，有些奉承的打开盖子给我递过来

“来，喝点奶，喝了晚上睡个好觉，还可以喝哪儿补哪儿”

“你到底想问啥，说吧”我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牛奶，就这么看着他。等他说出他的真实目的

“还是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解我，我吧，就想问问，秋总走了以后，这公司怎么安排啊”

“他就纯粹当个股东了。以后就是陆总管。怎么。你怕秋清野走了，你们这些闲人就会被卷铺盖走人啊”

“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花销又大，肯定得随时关注公司动向，以免临时出现什么问题啊。”

“那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大老板”

“这不是你跟大老板熟吗”

“少来，还有什么事”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

“那秋总以后还真不回来了啊，你真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啊”

“那你这么怕他走，你跟他在一起呗，你留住他呗，反正你也gay里gay气的。”我拿起桌上的牛奶，转身走向门口。

“夏穆青，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啊，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肖?在后面朝我吼着。

我关上门笑了笑。开心的原因，是因为现在的肖?越来越开始有记忆中的样子了，还是终于跟秋清野说清了心意，无从得知。

到了周末，秋清野也没有安排什么特别的活动。

他找朋友借了一个山上的别墅，轰趴那种。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玩的，BOX游戏机、桌球、自动麻将桌、桌上足球、无线上网、自助厨房、餐厅和烧烤设备。他把大家聚在一起，在山上度过了一个最后的周末。下午到了别墅里，秋清野正在做饭，听到我们一行人的声音，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没说几句就大家先各自去玩。等大家散去他又回到厨房里开始忙里忙外的。也不让人去帮忙。饶了一圈，我们几个女的一起约到了机麻室开始打起麻将。男的则到了旁边的电脑房一些打吃鸡，一些打王者。一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天黑的时候，到晚饭时间，秋清野才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亲自过来敲门请我们下楼去吃饭，待人齐之后，大家看到秋清野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真是有些惊讶的合不拢嘴。一个男人，厨艺能如此精湛。桌面上的菜色香味俱，卖相都是五星级酒店级别的

“秋总，你这样的好男人，我要是能早点遇见就好了。”欧美丽边往嘴里塞着吃的，边夸奖着。

“对啊，秋总在我们心里简直就是男神，是他们在场10多个男人加起来都比不过的那种，我要拍下来发朋友圈”老谭附和着，拿出手机各种角度拍照。

“行了，你们都别夸我了，吃了不要太留恋我做的菜，要再想吃你们只能飞到国外来找我了”

“秋哥哥，那天你刚回来我有事没来吃饭，今天我才见到你，你就说你要去国外了，你是不是因为穆青才走的”朴秀荣喝了几杯酒。说话都开始不顾及了。场没一个人说话。秋清野跟我之间现在就像是个公开的秘密一样。大家虽然心里都清楚得很。但谁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嘴。

忘了介绍，朴秀荣是秋清野合伙人陆霆姐姐的女儿。陆总刚来公司不久就把他的这个侄女直接空降到了设计部。这个女孩子是个中韩混血美女。20出头，长得漂亮，又会撒娇，身材也好。刚来上海的时候，中文还没学面。有时候想表达的只能用韩语。没办法跟其他人交流。陆总不放心把她交给会说英语的余天李仲，正好我又会一点韩语，就被陆总派遣去帮助她工作。朴秀荣是个性格很好女孩子，应该说，就像韩剧里面讨喜的女主角一样。充满着独特魅力。刚和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她也没因为陆总的关系摆架子。总是逮着我问这问那的，她就是设计专业毕业的，加上有天赋，除了语言不通，其他很快就上了手，有时候，看我在做文案，还会指导我做一些修改调整。她的一些想法十分新颖，做出来的文案都非常漂亮。跟着她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我的作品也在她的指点下进步神速。陆总在一次会上还说，在努力点，我也可以出师了。那时候，我的心里挺感谢她的。所以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都尽心尽力去帮了她。她觉得我对她好。就更喜欢粘着我了。她中文还没这么顺溜的时候，只要是离开公司不管是去逛街吃饭看电影甚至和她韩国朋友聚会，干什么都要叫上我，我不去就会朝我撒娇一直烦我，她总是不谦虚的说上海这么大，她又这么吸引人，怕走出去走丢了或者被人贩子拐了就回不来。一来二去，相处的时间多了也就跟她成了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我们经常约着一起出去。准确的说应该是经常被她逮出去遛弯

“够了啊”我用韩语跟朴秀荣说

“为什么，秋总真的因为你走的吗”

“说了你也不明白，快吃你的饭”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是不是秋总喜欢你啊，穆青你告诉我，我保证保密好吗”

“你再吵，信不信你说几个字，我就几天不理你”我瞪着她。她撅了噘嘴，坐直了身体，继续吃东西。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哎哎哎，说什么呢？还要用韩语说，欺负我们听不懂韩语啊”

“没什么。她又不知道她想说的话用中文该怎么说了”

“秀荣，你的中文要努力啊”胖子用朴秀荣说中文的调调笑着她。

说完气氛还是很尴尬。

“那什么，大家吃饱了的话，就去ktv唱唱歌吧。吃饱了正好有力气唱歌”欧美丽出手救场。

我朝她投了个感谢的目光。

坐到包厢后。余天一手提了一箱啤酒过来。余天平时喜欢锻炼。脱了衣服身材在场的女性，包括我，都被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吸引不禁发出感叹。

“好帅啊”

“你们能不能别那么肤浅”胖子站在我们面前，挡住我们的视线

“有没有听过胖子也是潜力股？”

“滚”我们五个女的异口同声的对胖子说着。

“真是一群色女，不跟你们这些肤浅之辈计较”胖子受了打击自己走到一边去点歌。

“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在场的女同胞请放心。房间秋总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今天你们要是喝多了的，我余天安给你们送回房间。而且绝对保证你们不受到胖子的骚扰”

“说什么呢你，臭小子”胖子跟余天打闹在一起。

我看着余天，想起来好久没联系魏音了，走过去和他碰了一杯问到

“魏音呢，怎么你没把他带来”

“她怀孕了，不方便来喝酒”

“啥”我听到魏音怀孕的消息差点一口酒没直接喷出来

“你们，也太快了吧”

“不快不快，当爸爸还有几个月呢，到时候我给魏音补婚礼的时候，记得你和肖?要给我们当伴郎伴娘喔”

“行，恭喜你们了”

我咬着吸管一脸还在震惊中走回人群里，成年人的爱情，果然，进展都是飞速的，我这啥也还没干成，魏音都要当妈了，我看向肖?，不知道，一年后，我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几瓶酒下肚的大家已经唱嗨了，放着音乐开始玩起游戏，耍骰子，俄罗斯转盘，傻瓜拳，两三轮下来，大家都有些喝高了。

“穆青穆青，快，到了你们的主场了”

“什么呀”

“划拳啊，你们重庆人不最会玩划拳，那个叫十五二十的。。。快来快来，我们划拳赢不了肖?”

欧美丽拖着我就跑去了在划拳的同事里，果然，我们女生这边输的可惨了

这时候不知道谁在提议要玩骰子输了就玩真心话大冒险。

“多老套的游戏啊”听到这个建议，我们几个女孩子都对这个提议不满。齐声说道

“说白了你们这堆姑娘就是怕玩大冒险呗”吴峰调侃着

“谁怕啊，谁说我们怕啊，来就来，老娘玩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里抱着黄色小说打飞机玩呢，老娘是怕你们输的裤衩都不剩回房间。”欧美丽喝的有些多。说话都开始不注意起来

“欧美丽，你看你说的这话粗俗得。你对得起你的名字美丽这个词的寓意吗”

“那你叫大虎，我也没觉得你猛如虎啊。来吧。别磨蹭了。游戏里一较高低，让你们这帮粗老爷们见识一下我们女性的厉害”

我参加了几轮，输的也不少，喝了几瓶酒也晕乎乎的了。谭允。欧美丽，涂伶。朴秀荣，还乐在其中的疯狂玩耍，我拉着抓着我的欧美丽摆着手说你们玩的，我要去休息下，但朴秀荣那丫头，已经彻底玩疯了。看着我要走又过来抱住了我。

第一局，朴秀荣就输了。朴秀荣抽到大冒险。在场的男性除了秋清野，部要朴秀荣脱了衣服跳舞“哎，不能这样啊。陆总没来，你们就欺负秀荣是不是，我还在这呢”秋清野站在秀荣面前挡了挡。“没事，秋哥哥。我之前在韩国梨泰院那边，经常去酒吧”朴秀荣说着就脱了她的外套，穿着一个紧身背心准备走到空的地方开始跳舞。我走过去拉，还被她推开了。音乐下朴秀荣像条蛇一样扭动着她的身体，婀娜多姿，眼神带着诱惑，看得大虎，胖子，李仲，吴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20多岁的她，身材凹凸有致。的确是男人看一眼转不回头的美女。我看她跳的停不下来，让她尽兴了几分钟之后赶紧拿着她的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抓了回来。

“你们这群坏男人就是占别人便宜。”我对着大虎为首的一群人，批判着。“就是，被陆总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肖?也在旁边数落着“行不行啊，肖?，帮哪头啊？那来来来，继续喝吧”游戏继续着。大家都越喝越多。两箱见底之后，直接开了旁边的洋酒。喝了不知道多少瓶啤酒的我喝的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了，在被逮着灌了两三杯纯洋酒后，清醒这个东西就彻底不在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断片。就这样发生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从酒精中醒来，看着外面艳阳高照，我伸手拿起旁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撑起身子，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脑袋里面的神经都在扯着痛。想起身时。居然脚动不了。我紧张的朝我自己的两条腿望了望，内心担心着会不会是昨天喝多了耍嗨了把腿摔骨折了。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努力的起了身，当我看见趴在我腿中间一只手抱着我一只腿睡着的肖?时，我才放下心，还好还好。这次喝多了。没有乱摔跤。我转头再看了看旁边的朴秀荣。她的造型也是像个八爪鱼一样躺在地上，左手被胖子抱着，右手被李仲抱着。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我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但什么却都想不起来。“醒了啊，昨晚玩得开心吗”门被打开。陆总黑着脸走了进来。

“陆。。陆总，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估计也没办法看到你们年轻人玩的这么尽兴的一幕，早上发的信息，到现在没一个人回复我，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趁陆总看着朴秀荣说着话我赶紧一巴掌重重打在肖?的背上。“我靠，夏穆青，你还来”肖?痛的脸都皱成一团抬头恶狠狠看着我。

我示意他看他后面。肖?这才转过去看到了陆总。肖?看着陆总看到朴秀荣和胖子李仲的眼神。赶紧起身，走到三个抱成一团的人旁边，把两个人使劲儿从朴秀荣身上扯开。

“谁啊，谁啊，谁在揪我啊”

李仲扯着嗓子吼着。还是抱着朴秀荣不放手

“夏穆青，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把秀荣拉出来啊”肖?对着我低吼着。

“啊，噢噢”我看了陆总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我也顾不上腰酸背痛的。立刻起了身，帮着肖?把她们三个人分开。

“真是成什么样子。”陆总看着扯了半天也没把李仲扯开的我们，直接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冰水倒在李仲脸上。

“他妈的是谁啊，带不带这么整人的啊。我他妈发火了，你信不信我。。。。唔唔唔~~~”李仲被陆总一瓶冰水彻底浇清醒了，从地上坐了起来，但还没睁眼就开始骂人。肖?拿着旁边的抱枕直接压在李仲的脸上，力气大得就差没捂死李仲。肖?一边捂着，一边猛掐他大腿。李仲在连续刺激下，终于醒了。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的情况。

陆总拿着手里第二瓶冰水又对着李仲的脑袋上浇下去。

“还需不需要我在给你浇一瓶冰水”彻底清醒过来的李仲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陆总也焉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穆青，你把秀荣扶到车上去，肖?。你等他们醒来。告诉他们，明天早上的早会一个都不准给我缺席。”

面对这样的陆总我们都有些战战兢兢。所以即使我扶着朴秀荣吃力，我也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把她慢慢拖着上了车。肖?在后面跟着。最多只能在我站不稳的时候扶一下我。朴秀荣他一下都不敢碰。大家都知道朴秀荣是陆总心头宝。是不能让李仲胖子这等凡人可靠近的。更别说他看到李仲和胖子抱着朴秀荣的胳膊一起睡了一夜了。看着陆总迅速消失的车，送走了朴秀荣我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才终于安稳的落回了心里

“吃点东西吧，刚才被那么一吓，我肚子都吓饿了”我摸着我跳动渐渐平稳的心脏跟肖?建议着

“行，我也挺饿了”

看大家都还在睡得起仰八叉没人起来，只好我俩出去找吃的了，我跟肖?漫步在山山草草旁边山上不同于市中心，山上的空气即使是下午也比山下城市的空气新鲜得多。我不由的伸开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似乎自带着微甜的空气

刚开始我们走着还觉得挺享受的，可当我跟肖?从肚子有点饿走到肚子发出持续咕咕叫的声音。我看着越来越人烟稀少的道路带着疑问问着肖?

“你确定我们能在这放眼望去是山的地方找到吃的？”

“继续走总能找到，不管多远总能找到一家，但如果中途放弃，我本来饿着来，现在变得更饿的回去，这不是得不偿失，我宁愿再走走”

“好吧，我也觉得似乎你说得更有道理，不吃饱怎么走回去”

我跟肖?一路继续一路前行，在我们精疲力尽之前终于看到一家老婆婆开的面馆。看着面馆上简简单单几个品种，我一秒就下了决定。

“我发现人烟稀少也并不是没有好处，人少，竞争不大，老板不需要想着花样给同样的物品弄各种各样但变化不大的系列，也不用费尽心思想个自以为很新鲜但客人看了也不知道是啥的名字。市中心的那些饭店如果能像山上的店这样，那像我这样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就少了一大麻烦了”

“太多相同是因为总有优秀者会从中脱颖而出，剩下那些失败者眼红只能去疯狂模仿。想不做出努力直接一步迈向成功。哎，你还是先别想其他的，你想想你要吃什么。我都快饿到失去意识了”

“我就吃牛肉面好了，你呢”

“等下，我先看看我包里有多少钱。你带钱了吗”肖?边说边在身上每个口袋里摸索着。三分钟后从四个口袋里找出一共皱巴巴的十五块

“还好身上有点打车剩下的零钱，你干嘛看着我不找啊，夏穆青，你可别说你出来没带一分钱”

我朝他尴尬的笑了笑，快速转头对着已经开始煮面的婆婆问着

“婆婆，你这能支持微信或者支付宝支付吗”

“我这老婆子只收现金，不懂那些”

“那就只煮一碗面，另外一碗不要了。我们只有十五块”

“那就只够一碗牛肉面加两个煎蛋了咯。”老婆婆朝我们笑着。就像看着两个从家里出来偷吃却又没有钱的小朋友一样

“走这么远，我俩就吃一碗牛肉面，还只有二两，我真是服了”

“你看你那几张皱巴巴的钱都是从几个包里翻出来的，现在是网络时代，我都习惯了出门微信支付宝了。而且今天出来得又急，谁知道要来这吃面呢”

“得，你怎么说你都在理，活该我今天带了钱了。你现在找到吃的倒是一身轻，你知道昨晚你把我折腾得有多惨吗？”

“我折腾你？”听到折腾这个词我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几个惊悚个的画面。我是强吻了肖?，还是扒了肖?的衣服和裤子。还是我直接硬上了肖?？我之前喝多了最喜欢的就是抱着每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亲，更何况这次是喝到直接断片。这个折腾里面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包含了无限的可能

“你跟朴秀荣啊，昨天简直就是我们的菩萨，我们三个男的都给你们跪在面前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跪下，什么菩萨？”

“你昨天是真喝断片了？还是你想装醉整我们？”肖?斜着眼带着质疑拷问着我

“我要想整你，我还在这问你细节？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手上这双筷子就会穿破你的颈动脉，让你出血死亡”我拿着筷子戳着他的脖子

“你想用这么圆盾的筷子头戳破我的颈动脉？夏穆青你真的天真了点。不过也是，你要是不傻，你昨晚喝多了，就不会跟朴秀荣坐在二层楼的窗子上唱歌。夏穆青，你喝多了原来有跳楼的怪癖啊”

“我坐在窗子上唱歌？我还要跳楼？”

“是啊，你昨天那样子我真的该发到抖音上让我的账号火一把，刚开始你一只脚跨出了窗外。摇摇晃晃的坐在上面吼着我要张开我的翅膀我要飞得更高，之后一会哭一会又笑的唱你到底爱不爱我，唱完还要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不爱我，接着你低下了头。我们都以为你没力气了闹腾完了。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你身边，结果你像鬼附身一样突然抬起头对着我们三个又哀怨的唱着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真的绝了，真的绝了，夏穆青，那会我肖?佩服得你五体投地，你这他妈太能折腾了。我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有我肖?在的地方，我一定不让你夏穆青喝酒，就算喝，那我也一定要在你喝到放飞出你心里那个自由灵魂之前把你打晕送回家”

“接着呢？就这样完了啊？”

“当然没有，你太低估你自己的战斗力了”

“那后来到底是怎样你倒是别磨蹭一下说完啊”

“你要是不那么能折腾我也早就说完了，我还真没碰见喝了酒像你俩这样的。你对着我们唱完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后，你指着我们三个的脑门，真是用你食指戳在我们脑门上，挨着挨着问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们还没回答，你又说，如果我们三个当中有一个不知道你就从这上面跳下去。我们三个那时候再不情愿也只能说知道，你一听更不得了，朝着外面又扯着嗓子大吼为什么人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快回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跳下去了。我们三个拖你都来不及，朴秀荣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跟你一起坐上窗户上，深情款款的看着你用那不标准的中文说着，就算他不知道，但我知道。穆青，你放心，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接着你俩就开始抱头痛哭。”

“再接着呢”听肖?讲的手舞足蹈还学我昨天的样子，我觉得有些搞笑，继续兴趣满满的听着，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接着可怜的李仲胖子以为你们已经放松警惕就趁机冲了，没想到被你和朴秀荣一人对着裤裆踢了一脚，说他两要杀害你，想把你们两个推下楼杀人灭口，李仲胖子一边捂着命根子，一边脸痛得像吃了屎一样皱成一堆解释，他们只是想带你回房间。最后，朴秀荣公主说了句，我们是美丽的公主，如果你们想要带我们走，那就必须诚心的跪在我们面前，请求我们。李仲胖子当时已经困得不行了，听完朴秀荣要求，噗通一声单膝直接给他们的公主朴秀荣跪了，见状朴秀荣本来都下来了，但你却又发力了，你指着我看着那两傻蛋说，三个人缺一不可，既然你们三个要一起来，就必须要一起走，如果我不跪下，休想你们下马车。劳资当时心里十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要不是精神状态不在一个频道，我真是想动手打你一巴掌。妈的。劳资亲妈都没让我跪过”

“噗，那你跪了吗”

“如果不是那两个孙子二对一压倒我，我是绝对不会跪下的，但虽然我身体是跪了，可内心里的我依然是昂首挺胸骄傲的站着的”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那么好笑，肖?你是来存心逗我笑的吗”听到肖?他说跪下的那一刻，我开始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的停不下来。“所以你人生第一个下跪的女人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夏穆青，我劝你最好立刻停止你对我的这种嘲笑。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在笑，我就把你在窗子上唱歌发疯的视频马上上传到抖音和微博，到时候世界的人民都会来笑你，哎，这样想想我现在心里也没觉得我自己有多惨了，毕竟没有任何视频能证明我像你下跪了”他拿着手机得意洋洋的举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你”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我的脸，简直恨得他牙痒痒。

“面好咯，来，两双筷子，两个蛋，一碗面”

老婆婆的面适时横放在了我们两个之间。打破我们之间的对峙

“等你表现啊”肖?继续拿着手机嘚瑟的眉飞色舞的朝我笑着。

“大哥，您先吃”我拿着筷子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双手朝肖?呈上。

“小弟，这才乖嘛”肖?仗着有视频在手，整整吃了这碗面的三分之二。他吃三口，才准我动筷子夹一溜，还说夹到多少就只能吃多少。

老婆婆看着我可怜，又给我端来了一小碗面

“要收摊了，也就只剩这么点了。小姑娘你要不嫌弃就吃吧“

我端着热乎乎的面一边哧溜哧溜吃着，一边谢着她

“不嫌弃不嫌弃，婆婆你真是太好了，以后有空我一定多来你这吃面”

”好，只要你不嫌远，但下次记得要带钱。小伙子，别欺负你媳妇儿，这小姑娘看起来多可爱啊”老婆婆带着笑容在一旁眼中是慈祥的看着我

“婆婆，别误会啊，她可不是我媳妇，她是刚从泰国变性回来的，她之前是个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肖大哥”我拿着纸团朝肖?猛扔

“干嘛呢，干嘛呢，节约用纸，节约用纸。别人婆婆开个店容易吗，纸是让你这么来拿浪费的吗”

听完肖?的话，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赶紧停下揉纸团的手，怯生生的看向站在我们旁边的老婆婆

老婆婆什么都没说笑着走回了厨房。

吃完面，跟老婆婆告别后，正好老婆婆的儿子要去市中心，我们就顺路搭了一段车。

回到别墅里叫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其他人。开车回了公司。一个混乱的周末就这么结束了。